第三百九十三章 青澀?哪一夜?

第三百九十三章 青澀?哪一夜?

第三百九十三章青澀?哪一夜?

「剛剛那人是馴獸場的會長,下界的馴獸場主人獸魔是上界馴獸場的三把手,此人傳聞是全系馴獸師,實力深不可測,還聽說是下界努力修鍊上來的人,而非像我這樣的上界的世家公子。」鳳離歌坐下后,便自顧自說道。

「哦。」白冉剛剛窘迫的樣子被他全數看去,心裏正彆扭,便只應付了一聲。

「還有葯閣的閣主,一大把年紀品行卻不太好,年輕時使了手段將偌大的葯閣搶走,是阿諛奉承之流的高手。」鳳離歌接着道。

「哦。」

「另外還有各家的家主,裏面就有雲家……就是今晨找你麻煩的雲小姐的父親,雲家世代以煉器為傲,頗有威望,但是家教卻不堪。」

「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我沒幾日便會回下界,能不能再到上界還說不準呢。」白冉聽得雲里霧裏,從斗篷後面悄悄睨了鳳離歌一眼。

「在上界一日,就當知道這些事情,你如今也算是與他們見過面,知道這些不虧。」鳳離歌端正的坐着,也不怨白冉的不耐煩,反而唇角牽起一絲笑意。

白冉見鳳離歌笑着,心裏又是一陣異樣的感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一把掀開了帘子,外面洛飛一驚,半回著頭問道「秋姑娘有事嗎?」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白冉聲音有些低沉,引得鳳離歌往這邊瞧了瞧。

「我……秋姑娘,主子不讓說。」洛飛為難的嘿嘿笑了笑,便閉口不言。

白冉見詢問無門,只得將帘子放下,坐回到邊緣處,生生的瞪着鳳離歌。

鳳離歌手裏捻著跟長長的細桿,挑弄著桌上並未點燃的蠟燭。

白冉靜靜看着,鳳離歌泰然自若的忙活着自己的。

「你到底要做什麼?」白冉終是忍不住了,出言問道。

「嗯?借個火可行?」鳳離歌抬眸一瞬,粲然一笑。

白冉到嘴邊的話生生憋了回去,沖着蠟燭輕輕一揮手,蠟燭便騰的燃起了紫色的火焰。

紫色的純火輕微搖晃着,在白色的蠟燭上閃着火元素特有的光亮。

「這顏色甚美,與那夜的……一般美。」鳳離歌手裏持着個小剪,輕輕探入火元素之間想要剪短略長的燈芯。

只是剛一觸碰火焰,剪子的頭部便頓時化成了鐵水。

白冉腦子嗡的一聲頓時空白,扭過頭透著帘子的縫隙佯裝看着外面的風景。

「什麼那夜,那一夜啊?」白冉聲音有些飄忽。

她當然知道鳳離歌說的是什麼,她發現自己火焰變化后的第一個想法也同他一樣,只是為了不讓鳳離歌誤會,只能裝作不知道。

「就是,極青澀的一個夜晚。」鳳離歌換了個白玉小刀,重新探入火焰之間。

白冉背對着鳳離歌,臉頰至耳根蹭的一下紅了個透。

無奈,她卻只能硬著頭皮接話「啊哈,那是我僭越了,我不問了不問了……」

「無妨,我只願與你說,雖是青澀,但卻是有些曖昧的。」鳳離歌溫潤道。

白冉唰的一下將面前的帘子全數遮上,慌亂的眨了眨眼睛,半晌后才幹笑了兩聲「鳳公子的風流韻事似乎不少,我只是個外人,就不便探聽這些了……」

求求鳳離歌,別瞎說行嗎!

不就是親了下臉嗎,這就曖昧了?他親的輕車熟路,哪裏青澀!

不對啊……好像親臉之後,還親了嘴……

白冉輕咳一聲,將斗篷使勁兒往前拽了拽。

「洛大人啊,我們什麼時候能到!」白冉揚高了聲音問道。

她怕鳳離歌再說,自己真的就要露餡了。

「秋姑娘安心,再有不到半個時辰就好!」外面洛飛回應着。

「啊……如此便好……」白冉嘀咕著。

鳳離歌端著小刀,鳳眸睨著白冉幾乎要縮成團的背影,眼中頓時像一汪深潭,似要將白冉吞了進去。

「鳳府缺一個煉藥師坐鎮,不知秋姑娘可願意在我鳳府長住?我身體不太好,可能總要勞煩姑娘。」鳳離歌小刀微動,燈芯發出呲的一聲,便斷了下來。

「不了,上界能者眾多,鳳府地位超然,不缺我一個小小煉藥師。」白冉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鳳離歌身體哪裏不好,這幾日經過調養,他健壯的跟頭牛似的,還想騙她,門都沒有!

「若是我說缺呢?」鳳離歌淡淡道。

「與我無關。」白冉毫無猶豫的回應。

馬車內一陣沉默,身後傳來鳳離歌輕輕擱下白玉小刀的聲音,這一路便再沒有說話。

半個時辰過去,洛飛將馬車剛停下,白冉便從車裏鑽了出來,跳下馬車便深呼吸。

裏面尷尬的氣氛太難受,這若不是上界不能胡來,她半路就想跳馬車離開了。

鳳離歌不緊不慢的從裏面走出,下馬車后不聲不響的越過白冉,走到她前面去。

白冉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依舊很是沉默。

白冉走的極慢,鳳離歌也走的不快,總是保持着半米的距離。

不多時,白冉眼前猛地一亮,一座大型的房屋出現在眼前。

一眼看過去極大,卻沒有與房屋大小匹配的庭院,而且房屋的窗戶都拿高高的黑色帷幕全數遮擋住,本透徹恢宏的建築被這樣一弄,像是打滿了補丁。

白冉聞着空氣里若有若無的氣味,腦中似是有一根弦在被人緩緩撥動。

「秋姑娘,陪我進去看看吧。」鳳離歌側了側身子,示意白冉先進去。

白冉冷著臉點了點頭,快步走到門前。

推開門那一瞬,白冉的手便快速的縮了回來,沉重的大門只打開了一條縫便再度合上。

一隻手支開的大門,鳳離歌站在白冉的身後,雙手微微使勁,大門便無聲的大開,掀起了一片的塵土灰燼。

一屋子白玉陳設,正對着大門還能看見偏房門內幾株枯萎的藥材。

這是三年前白冉被鳳離歌救上來住的那間屋子,更是她在上界的最後的記憶點。

自她三年前被鳳離歌打暈帶走,至下一次恢復神智,就已經是三年之後,隨後鳳離歌趁她清醒實施功法想要清除關於他自己的記憶,卻被華老用靈力暗暗攔住。

那三年之間,她被人如何擺佈,她根本不知道不清楚,她做過什麼說過什麼見過什麼人,她都毫無記憶。

就如同換了一個人替她過了三年,再一回來,自己臉便是三年後略帶沉穩的樣子了。

白冉站在門口許久,眼眸中的光彩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的冷冽,望着眼前已經有些陌生的陳設,乾脆的撩起斗篷邁了進去。

她沒什麼怕的,該怕的應該是鳳離歌。

「這屋子似是住過人,這滿地的灰塵,鳳少爺也不提前派人來打掃一番,是想讓我來替您收拾屋子嗎?」白冉站到了大堂中央,高懸的天燈就在頭頂,聲音打在四處的牆壁上,灰塵慢慢的飛舞著。

門砰的一聲關上,白冉聞聲回頭,便見鳳離歌靠在門上,一副失神的模樣望着自己。

白冉一直藏在心底的異樣頓時爆發,與鳳離歌對視了一瞬便知道他帶自己來這兒的意圖!

「冉冉,你告訴我我現在做什麼才能讓你主動承認記得我。」鳳離歌聲音極淺,薄唇抿於一線,面無他色。

他知道了,鳳離歌知道自己在裝傻!白冉面上劃過一瞬的怔然,隨後清明的水眸對上鳳離歌的,淡淡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騙你?」

「我怎麼知道……你從未騙過我,你從來就騙不過我,你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能猜出,冉冉,自看見你我便知道若不是你記得我,洛飛根本不能將你帶到上界來。」鳳離歌道。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們與昨日的關係又不會又改變。」白冉冷笑了一聲。

「我知道你記恨我奪了你的記憶,但你既然沒有忘記我為何要裝作對我陌生的做派,寧願扯謊也不願讓我發現,你在怕什麼!」鳳離歌眉心漸蹙。

「當初是你不管我的感受奪了我對你的記憶!你當時又在怕什麼呢?怕我將你上界的風光說出去?怕我仗着是你鳳離歌的女人出門耀武揚威?還是怕我給你的未來帶來污點!從來都是你自以為是,你竟還敢質問我?」字字擲地有聲,白冉摘了斗篷,眼睛望着他的腳下不肯移動。

她不想看見鳳離歌似是會吃人的眼睛,三年前在這裏,她便是對着那雙眼睛軟硬兼施也沒有得到結果。

「我怕你記得我難過……」鳳離歌聲音弱了下去。

「那你現在怎麼不怕我記得你難過了?你怕的很對,我因為記得你非常難過!所以你帶我來這裏是想把三年前的事情再重演一次嗎?」白冉只覺得自己臉上發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

「我今日是想告訴你,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鳳離歌搖著頭,眉心緊蹙。

「不必,你我就裝作誰也不認得誰豈不是很好?這不就是你當初想要的結局嗎?」白冉自嘲的冷笑一聲,後退兩步,身後抵住了圓桌才沒再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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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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