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你的籠中鳥

第三百六十一章 你的籠中鳥

第三百六十一章你的籠中鳥

白玉反著微亮卻柔和的光芒,白冉眯著眸子,將周圍的景象看了個遍。

床榻外,是極大的空間,陳設多是由白玉構成,偶有小物件混著些許墨色,相得益彰。

白冉支起身子坐了起來,摸了摸胸口沒有絲毫感覺,只是頭有些微微疼痛,身上也帶了些酸痛。

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那抹金光正散發着極淡的光亮,卻沒再閃爍。

這是哪兒?

白冉走下床榻,扶著床邊走到了窗戶處,外面光亮耀眼,打在她的身上卻再沒有不適感。

奇怪,她昏迷之前似乎還在折騰着想要離開藍魂學院的屋子,離開之時似乎見到了一個人影,之後就再記不清了。

她身上的寐夜毒還在,可為何外面的光亮照在她身上她卻沒有絲毫問題?

正想打開窗戶看個究竟,一個侍女突然出現在她身邊,將她的手按下,搖搖頭,示意她不要開窗。

白冉眨了眨眼睛,由著侍女帶自己回到床上坐下,又跪在她腳邊,遞給她一碗濃重的湯藥。

白冉湊上去聞了聞,沒什麼味道,也看不出是什麼。

「這裏是哪兒?」白冉捧過湯藥碗,白玉碗在手心散著溫溫的熱度,卻沒有喝。

侍女依舊跪在原地,雙手放在身前,垂著頭恭敬的等著白冉喝葯。

「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白冉按了按眉心,接着問道。

侍女的身子又拱了下去,一個字也不說。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白冉眉心微蹙,湊到侍女的面前,微微抬高了聲音。

該不會是個聾啞人?

「我只管伺候姑娘喝葯。」侍女終於說了句話。

白冉左右看了看,將葯放到一邊,低聲道「你什麼都不與我說,我怎敢喝葯?」

「若姑娘不喝,我只能出門領罰。」侍女低着頭,聲音有些憋悶,但卻說的沒有絲毫情感,彷彿她口中的領罰之人不是她自己。

「領誰的罰?你主子是誰?」白冉連忙追問。

侍女頭埋得更深了些,用沉默再次回應白冉。

「你總得告訴我誰將我帶到這兒的,不然我怎麼能放心喝葯?你的任務是讓我喝葯吧,你得讓我放心我才能喝葯啊!」白冉雙腿盤坐在床榻上,低着頭想要看見侍女的臉,但侍女的頭太低,白冉若再看便要栽到地板上。

伸手一把抬起了侍女的臉,另一隻手硬生生將侍女拽了起來,白冉這才能昂着頭看清她的容貌。

幹練小巧,精緻的像某家的小姐。

「姑娘別為難我了,我們得了命令,什麼都不會說的。」侍女言罷,作勢又要彎下膝蓋跪下去。

「你再跪我就不喝葯!」白冉連忙說道。

侍女膝蓋一頓,便站直了身體。

「那不能說你主子是誰,總能告訴我為何不能讓我開那扇窗戶吧?窗戶外有什麼?」白冉回頭,指了指身後的窗戶。

侍女頓了頓,恭敬的回道「回姑娘的話,那窗戶並非尋常窗戶,而是我們主子尋了特殊材料特製的,能阻擋外面的日光,折射進室內便是如今的光亮,這樣姑娘的身體就不會受到影響。」

白冉聽到侍女的描述,回頭細細看了看那窗子透進來的光亮,確實沒有日光那般耀眼,要通透柔和了許多。

原來不是自己可以見陽光,而是窗子的問題。白冉內心閃過一瞬的失落,面上卻勾起了笑意。

「你們主子聽起來對我很上心?你可知為什麼?」白冉沖侍女揚了揚下巴,嘴角微微上揚。

侍女後退一步,又低下了頭,什麼也不說。

雖是不說,但她卻偷偷的細看了白冉一眼,她也奇怪,這個女子究竟什麼身份,為何主子會對這個女子額外上心。

白冉細細看着侍女微垂的眼睛,良久的沉默后,白冉徑自的笑了笑,眼神下意識的掃過這周圍一圈。

白玉床榻,白玉桌案,白玉椅子,甚至連帶着暗紋的桌布邊緣都垂著幾個白玉墜。

白玉白玉,雖然數量多得可怕,但她心裏也早有了那個人的名字。

既然將她救走,為何卻不肯出現,也不肯告知實情?

這樣一間房子裏,他就放心她真的猜不出他是誰嗎?

暗自搖搖頭,白冉伸手端過已經有些微涼的湯藥,閉了閉眸子,昂起頭一飲而盡。

侍女看了白冉一眼,在白冉放下碗的瞬間又低下頭。

接過白冉手中的葯碗,剛要走,便聽白冉笑道「他不肯見我嗎?」

侍女腳步頓了頓,應道「姑娘不必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她確實什麼也不知道,或者說在這裏的所有人,除了主子本人,沒人知道主子什麼想法……甚至大多是第一次見主子真人。

侍女匆匆離去,白冉盤腿在床榻上坐着,深吸了一口氣,眉心微蹙。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將自己與世隔絕的進行治療?若他真的能救自己,為何要將她關在這個屋子?

突然想起了什麼,白冉掀開衣袖,撥了撥手腕上的紅手鐲,鐲子冒着死氣沉沉的光亮,如同一個普通的鐲子。

「流焰?」白冉輕聲喚了喚,手鐲毫無反應。

同樣她又喊了糰子,依舊沒有反應。

她沒感受到兩個靈獸有異樣,但卻沒有絲毫的感應,想必是被什麼力量封住了。

不用多想,誰帶她回來便是誰做的唄!

所以鳳離歌,他究竟要做什麼?

閑來無事,白冉將她所在的屋子轉了個遍,一圈轉下來才發現這屋子比她想像中的大很多很多,除了一般房間都有的,還有一件封閉的修鍊室,煉藥室,甚至還有一個通著外面溫泉的室內池。

而室內池的旁邊,也建了個室內的小葯圃,裏面養著許多她見都沒見過的藥材。

花了半個時辰才將屋子轉完,白冉完全明白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完全的房子,而非什麼小屋子。

這是一棟即便她幾年幾十年都不出門,也能好好生活的房子。

白冉站在大堂中央,望着頭頂懸與高空中的吊燈,燈上染著明亮的火光,被琉璃罩在其中。

心臟砰砰直跳,白冉只想見到鳳離歌,聽他解釋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一切都妥帖的太令她心驚了。

可這一等,便是十幾日,十幾日間白冉只泡在修鍊室和煉藥室中,她等著侍女告訴她有人找她,而非是她去等著旁人。

白冉這一日如往常一般在修鍊室內打坐,自從進了這屋子,白冉體內的毒素似乎就感知不到黑夜和白天,從未發作過,也從未有一點不適。

忽的門外傳來輕微的響聲,白冉赫然睜開雙眸,無神的望着前方,靜靜的聽着外面。

某人的腳步聲,一輕一淺的慢慢向修鍊室靠近,最後停在門外。

白冉眉心微蹙,並沒有出聲。門外的人似乎也靜止了,在門口停下,不知道在做什麼。

白冉掌心染著幽幽的上古純火,火光耀着她一眨一眨的眼帘,映的那雙水眸里的希翼快要溢出來了。

許久后,門外的人終於動了,手指敲擊門的聲音傳來,白冉的眉心也跟着跳了跳。

起身,拍了拍裙擺,打開門,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對面不遠處,側着身子,雙手背在背後,一身的銀灰色衣衫,閃著隱晦尊貴的光亮。

白冉站在門下,一手扶著門框,抿唇望着那邊的人,靜立默然。

鳳離歌回身正對着白冉,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彎了彎,白冉便低着頭走向他的方位。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正堂處,白冉才猛地停了下來「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鳳離歌原本略快了她一步,聽到白冉的聲音,腳步頓住,白冉只能看見他一側臉的輪廓,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會治好你的毒,你只要安心在這裏住下……」

「如何安心?活在一個不知道在哪裏的房子裏,接觸着我完全不了解的下人們,吃着我從未見過的湯藥,每天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白冉聲音帶了絲冷冽,望着鳳離歌的背影滿是疑惑。

「你的毒不能外出,所以……」

「你不必瞞我,你這些侍女們沒一個人跟我說實話,我竟然從他們的口中聽不到鳳離歌三個字,怎麼,你是想將我當成你的籠中鳥,護我一世周全?還是把我當成寵物,想我的時候就來這裏看看我?」白冉十幾日未曾見到鳳離歌,便越說越激動。

她不能不多想,鳳離歌將他帶回來卻不讓見面,所有人都理直氣壯的拒絕她的疑問,這讓她非常不爽。

「冉冉,我現在不能獨善其身,可能過段時間連見你都做不到……」鳳離歌背對着白冉,語氣依舊是溫潤清淺,但話語間不尋常的停頓卻引得白冉眉心連跳。

「鳳離歌,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親近的人有事情瞞着我,你之前也知道我的,你現在就是把我放進一個你製造的巨大的迷團里,我渾身都不自在你能明白嗎!」白冉對着他挺直的背影,強壓着怒氣說道。

「冉冉……我不告訴你是因為已經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事了,只有我有辦法救你,所以你只能聽我安排。我今日來,就是想帶你換個地方,治療你體內的寐夜。」鳳離歌的喉結上下滾動,緩緩的轉過身,向白冉逼近了兩步,鳳眸中劃過的,儘是懺悔與愧疚。

白冉瞪大了眼睛,抬頭看見如此的鳳離歌,心上猛地一跳,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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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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