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相思苦(中)

明明知道相思苦(中)

遇見W!

我在沒有任何工作人員的陪同下,也沒有告知演出主辦單位,自己一個人悄悄的溜出飯店!

一走出飯店,我有一種被解放的美好感覺。我還刻意的不打扮、帶了頂帽子、掛了副墨鏡,悠遊的走在新加坡的大街上。此情此景,我又想起了難忘的南方妹妹S!

自從1991年春天與她一別,三年多過去了,我們沒有再連絡過,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她還會聽我的新歌嗎?她知不知道我又回到了新加坡?想着想着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紅綠燈口,當我穿越馬路時,迎面走來一個女孩兒,猛一看真有點兒像S!我不禁多看了她兩眼,沒想到她也看了我兩眼,這眼神的相交讓我有觸電的感覺!說也奇怪,或許是S給了我太美好的回憶,又可能因為新加坡距離台灣幾千公里,更可能是熱帶多情的天氣,每次到了新加坡,在心態上我總有一種隨時準備談戀愛的思想準備,真的是這個樣子的。

我與那位女孩兒擦身而過,我願意把感覺停留在這種狀態;令我無限遐想的狀態,而不願主動的更進一步。

逛了一下午,買了幾張CD,我便走回酒店。在穿越下午那個紅綠燈口的時候,我竟然又發現下午碰到的那位很像S的女孩兒,她又從對面走過來,難道這就是緣分嗎?想不到我在下意識里,是希望再碰到她的。然而對於一個已經結過婚、過着候鳥一般生活的男人,他還能擁有那些屬於男女之間的情緣嗎?但是不曉得哪裏來的衝動,我還是決定主動和她打個招呼,畢竟在同一個下午、在同一個地點、和同一個人碰面兩次的機會並不多啊!

我轉過身,和她走同一個方向過馬路。女孩兒彷佛也發現了我,她抬着頭看了我一眼。「小姐,您好!我叫黃安,就是唱『新鴛鴦蝴蝶夢』的那個黃安,所以說我不是壞人,請你不要害怕。」。女孩兒聽了我這麼說,便笑了出來。「其實我下午就見過你了,而且我心裏還在想那個人怎麼這麼像黃安?想不到果真是你!」。

我們邊走邊聊,憑我的口才,逗女孩子開心是遊刃有餘的。她告訴我她叫W,是服裝公司的專櫃小姐,今天要去拿貨,沒想到竟然在路上碰到了我。

因為到了走台、試音響的時間了,我告訴W我有事,不能再跟她聊了,晚上我在新加坡體育館演出,她若有時間可以來看。她說她晚上加班,不能欣賞我的演出了。她留了電話給我之後,我便匆匆的回到酒店,準備晚上的演出。

晚上的演出當然成功!作為一名歌手,有時候擁有「高知名度」在演唱的時候好象可以偷懶。即便歌手的狀態不好,只要你上台,觀眾就很high了!忘記歌詞沒關係、唱走音沒關係、妝沒畫好也沒關係,他們只要親眼聽見、看見你就值回票價了。試問去看F4演唱會的,有幾人是去聽他們唱得怎麼樣?音樂性夠不夠的?在94年我的「人氣」說難聽一點兒,隨便唱都有掌聲!但是但是,我還是敬業的,這一點我要強調。

在內地劇場演出時,我常覺得一些歌舞團的小歌手唱得比我還好!只不過他們沒有我幸運,擁有較高的知名度。我曾經看過一位男歌手為了博取觀眾的掌聲,在演唱「娜拉」這首歌時是趴在地上唱的,然後拿出一隻酒瓶往頭上扎,然後打開窗戶,從二樓跳出去了!像這麼暴力的演出,觀眾的反應當然是極為熱烈的。不過你不必擔心,整套表演都是他自己事先設計好的:酒瓶是用臘做的假酒瓶、從二樓跳出去時,一樓的地板上鋪着棉墊呢!摔不死的。

結束了新加坡體育場的演唱,我回到了酒店。正準備洗澡時,在褲兜里翻出了一張紙條,上面有個電話號碼。我想起來是今天下午的那個像S女孩兒的電話,我心裏想:要不要打給她?我真的需要談戀愛的感覺嗎?我不是個佛教徒嗎?跟自己配偶以外的異性有親密的來往豈不犯戒?我修到哪裏去了?這些考慮令我遲遲不敢打這個電話。

我決定先去沖個澡再說,如果沖完澡還有打電話給她的衝動,我就打。

在1994年的夏天,我太太小丘有了我們的第二個小孩,也是個女孩,預產期就在這幾天了。可是這一次因為星馬的巡迴演出,我不能在她身邊陪伴她。在此之前我,已禁慾多時了,再加上每天激情的演唱,令我全身都滿著「男性荷爾蒙」卻無處平衡!我腦子裏想女人的時候比想到佛祖的時候多得多了!說到這裏還真是對不起我師父他老人家。

我終究還是打了電話給W,她還沒回家,是她媽媽接的電話。我突然感到失望!我怎麼可以失望?難道我又戀上一個人了嗎?許多西洋星座學書上都說「射手座」是個沒有貞操觀念的「花痴」,我是嗎?

過了一個小時我又打了電話過去,W還是沒回家,她媽媽說w今天可能不會回來了。

今天我忘了問W有沒有男朋友?今天晚上會不會是在男朋友家過夜?就算是,又關我什麼事?我只是她今天在路上剛認識的一個新朋友,不過恰巧是個「名人」罷了。

學佛大概有個好處,就是比較不會「執著」,我的確比學佛以前的我在碰到不順心的事情時容易放下。三年以前,在這個城市我認識了S,那是我的一次婚外戀。婚外戀最令我痛苦的是我必須不斷的去欺騙、去說謊、去掩飾,而這些正是我性格中最弱、最不專業又最「不想為」的事,精神的壓力遠遠超過**的歡愉。我的投入是那麼深,離別之痛又是如此銘心刻骨!因為我「執著」,所以我痛苦。「學佛」之後我,對於男歡女愛之事,我幾乎認為可以把握到「波瀾誓不起」的境界。這幾年我也始終在為我的家庭與事業在拼博,心思沒有往「男女」方面去放,日子過得很平靜。

如同「金剛經」說的:「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既然沒能給W講上電話,也或許她已有親密的男友,今夜溫柔同眠,所以我打算就當作完全沒見過這個人,將對她的記憶完全抹去,將自己的「六根」收攝起來,當天晚上我很快的就入睡了!

第二天中午,我起床之後,又瞧見床頭上寫着W電話的那張紙條,「還是再打一次電話吧!」我心裏想「至少可以確定一些事」。

「喂,請問W在嗎?」

「我是。」我聽出她的聲音里似乎有些期待。

W竟然回來了!

「我是黃安,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不在。今天我想再試試手氣,沒想到真是你接電話!」

「喔,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在我男朋友家。」

W這麼一說,我心涼了一半!繼續談話的意願沒有了。不過S也真夠坦白的,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她在另一個男人家裏過夜,通常表示是一種拒絕、一種表態,表示她對你是可以不在乎的。

「喔!」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搭腔。

W好象聽出我的失落,她說:「我昨天在我男朋友家,是要談跟他分手的事。」

她這麼一說,令我大吃一驚!其實對我,她可以完全不需要解釋什麼。

「出了什麼事?怎麼鬧到要分手的地步?」我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心裏其實是在偷偷的暗爽。

「我們沒有鬧,也沒出什麼事,我和他分手主要是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

「啊!」這個答案太令我震驚了!不會吧!為了我,去和男朋友分手,萬一我也不接受她時怎麼辦?她對我和她自己就這麼有信心嗎?

「你不要開玩笑了,我被你的話嚇到了。」

「我絕沒跟你開玩笑!我真的和他分手了。其實我們本來相處就有問題,『分『是早晚的事,你的出現加快了我決定的腳步罷了。」

「喔,那要照你這麼說,我還非愛你不可嘍?」

「你說呢?」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各位朋友恐怕不曾在任何一本愛情小說上看到這種對白,看到這一段會以為是我黃安吹牛,世上哪有進展如此快得誇張的愛情?但是這真是千真萬確的事。在這本回憶錄性質的小書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實的,我不會在我的回憶錄中還撒謊,然後把真實的部分帶到墳墓里去。我希望通過我的坦白痛快,大家都能看到一個忠實面對自己人生、熱愛自己生命的人。

話說回來,如果不是W的這種個性,我也就不會開始另一段令我生活大亂的婚外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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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安爆料明星八卦事:誰搞垮了演藝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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