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3:六皇子被賜婚(五更)

2393:六皇子被賜婚(五更)

翌日。

經過昨日大雨的洗滌,今日的天空看上去甚是潔凈。

但這一點兒也不影響百官帶着沉重的心情來上朝。

鳴鞭,帝王現,百官朝拜。

「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滿目看去,跪了一地的官員。

「平身。」帝王揮手示意平身,然後在龍椅上威嚴坐下。

「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恩過後,百官開始陸續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一邊退一邊蘊量著若是待會兒被帝王給點到名,該如何闡述關於昨日白澤一事的觀點。

本以為是要靜等帝王到帝王開口,卻在他們還沒有全部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之際,大殿上便響起了一道啟奏的聲音。

「臣有本啟奏。」

眾人紛紛尋聲看去,看到的是太常寺卿一臉肅然的站在金鑾殿的中央一枝獨秀。

眾人不禁詫異,這平日裏一貫溫吞的太常寺卿今兒個是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嗎?

這怎麼看着這麼的不像呢?

帝王也同樣疑惑,遂開口道:「准奏。」

「臣要狀告六皇子對臣之女無禮輕薄,臣老來得女,一直捧在手心裏寵著,就這麼一個寶,現在卻是鬧着要出家,這要臣怎麼辦?臣求陛下給臣做主。」

太常寺卿這一開口,滿堂嘩然。

這是什麼情況,什麼六皇子對他女兒無禮輕薄,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帝王面色瞬時間難看了下去,自己的兒子被人當着朝堂狀告這個,可不是什麼雅觀的事。

「陸愛卿,污衊皇子可是要被流放的。」帝王帶着警告的開口道。

「臣沒有污衊,陛下可找六皇子殿下來對峙,臣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女兒要去出家,臣還有什麼活頭,臣……臣也不活了……」

太常寺卿那是當下就撲通一下坐在地上撒潑了,可謂是不要這一張老臉了。

「去,傳六皇子上殿。」帝王隱約覺得太常寺卿還不至於有這個膽量來污衊皇子,那麼便是這六皇子幹了混賬事了。

「是,陛下。」於數領命,當下便朝着一側走去吩咐人了。

「這事等六皇子過來再對峙,現在各位愛卿說說對於白澤失蹤一事,各位要如何解決?」

等人需要一些時候,所以帝王直接先處理起了昨日遺留下的這件事。

太常寺卿見帝王去宣六皇子了,也沒再鬧,不過卻還是癱坐在那,沒有半點要起來的意思,大概是怕帝王不給他解決問題。

而帝王這一開口,滿朝靜寂,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這明顯的是誰也不想參合的意思,更是不想做出頭鳥的意思。

在一片靜寂中,帝王看向了文官之首的秦玖。

「秦愛卿,此事你如何看?」

帝王看過來的時候,秦玖沒有半點動靜,完全是無視帝王的眼神,然此刻帝王開口了,卻不好再站在那裏裝雕像了。

「臣以為該派人去尋找,不過路途遙遠,這事又過了這麼久,怕是很難得出什麼結果,臣覺得該做好白澤將軍身亡的心理準備。」

秦玖這話很實際,但就這麼說出來着實是殘忍了一點,不過好在今日白國公還在昏迷中沒來上朝,不然得再一次被刺激得昏迷過去。

秦玖的回答帝王不是很滿意,雖說的是事實,但是若是真的身亡當如何?

雖然這是他期待的結果,但是昨日被白國公那麼一鬧,卻是又不希望白澤出事了,哪怕是殘廢了,也得好好活着才行。

但這事不是他想就行的,畢竟是他親自授意,其結果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秦玖話落之後卻不再言語,他也不好再開口問,因此不得不又轉向了其他的大臣。

「劉愛卿你以為如何?」

「李愛卿你以為如何?」

「柳愛卿你以為如何?」

這般一句又一句的問出口,問了大概有六七個,其結果回答的話語意思與秦玖可謂是如出一轍,只是說法不同,意思卻很是相近。

一個個這麼和稀泥的,氣得帝王就要發飆,剛剛好這個時候金鑾殿門口響起了傳唱聲,「六皇子殿下到……」

這一聲喊,當下讓百官心頭一口氣鬆懈了下來,可算是能喘口氣了。

當下眾人紛紛看向金鑾殿的門口,只見兩個小太監架著六皇子進了金鑾殿的大門。

這一看,眾人心中紛紛疑惑,這六皇子是怎麼了,帝王卻是更加的震怒,更是將怒意對着六皇子發了過去。

「墨譯成……」當下就是對墨譯成的一聲怒吼。

然那邊被架著的墨譯成卻是半點動靜也沒有,當下帝王就更怒了。

眼見着又要開口,抬着墨譯成的小太監道:「回稟陛下,六皇子殿下滿身酒味,大概是還沒醒酒。」

這話一聽帝王更氣怒了,「潑,給朕弄水潑醒。」

一句滿身酒味更讓帝王明白這墨譯成一定是幹了混賬事了,之前說他被穆流年拒絕了很神傷,整日裏喝酒,他也沒當一回事,喝上個幾日也就沒什麼了,哪裏知道這一直喝就算了,還喝出個事來,為了個女人,真是出息了。

「是,陛下。」於數那是當下應聲,深怕帝王更加震怒,應完聲之後當下就對着站在一側台階下的小太監揮了一下手。

當下那小太監就麻溜的離開了。

而此時滿身酒味的六皇子被兩個小太監給架到了金鑾殿的中央,想放下又覺得將一個皇子就這麼放下不好。

這時帝王又開口了,「扔著,朕看他到底有多能睡。」

當下,兩個小太監立刻領旨,「是,陛下。」

說着,便將人給輕放在了地上,畢竟是皇子,他們哪裏敢真的扔。

就這會兒的功夫,取水的太監已經將水盆給端了過來,就那麼兜頭而下對着墨譯成潑了下去。

那是立刻就見效了。

只見水剛潑完,六皇子就像詐屍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並一邊擦臉一邊厲喝道:「誰,誰那麼大膽敢潑本皇子……」

「朕。」在六皇子大吼聲之後,帝王悠悠的來了這麼一句。

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墨譯成當下一愣,並放下擦臉的手看了看聲源處。

先是不可置信,后又擦了一下臉,再然後嚇得撲通一聲從躺變為了跪,「兒……兒臣叩見父皇……」

「還有臉叫朕父皇,你看看你把自己都搞成了什麼樣?你可還是一個皇子?我皇家的顏面可是讓你給丟盡了。喝酒就算了,還輕薄了人家清白的姑娘,現在朕就給你賜婚,然後讓欽天監選個最近的日子直接把婚事給辦了,也給朕搬出皇宮去,別在朕的眼前晃得朕礙眼。」

除了太子,皇子成婚就需出宮,這是規矩。

墨譯成這模樣直接刺激了帝王,所以帝王完全不想要去查證到底這墨譯成有沒有輕薄太常寺卿的女兒,又是何時輕薄,怎麼輕薄的,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得是讓墨譯成娶妻建府,不要整日裏為了個女人丟了他皇家的顏面。

「我不娶,我……」墨譯成下意識的要反駁,卻直接被帝王厲喝打斷。

「你給朕閉嘴。」先是一聲厲喝,隨即才是訴說,「堂堂皇子輕薄了人家姑娘,你還想要不負責任不成?」

「我沒有……」墨譯成當下喊冤。

「六皇子殿下,昨夜戌時你是不是在魚行街抱住了一位紅衣女子,然後強行將人拉進了街邊的魚躍客棧,直到清晨卯時殿下才晃晃悠悠的離開。殿下,魚躍客棧許多住客為證,魚躍客棧周邊也有目擊者,殿下你莫要想抵賴。」

太常寺卿此話一出,百官突然覺得,這已經不是輕薄那麼簡單了,太常寺卿所謂的輕薄真的是很給面子了。

「臣找了愛女一夜,一夜啊……」說到這,太常寺卿老淚縱橫。

此刻墨譯成好似想起來什麼似的,整個人僵硬在了那,然後呢喃的說了一句,「我明明抱得是……」

話沒說完,但是透露了兩個信息。

一個就是墨譯成真的拉了一個女子,第二個就是他不僅拉了,還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人,而這紅衣,再加上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很顯然是墨譯成將太常寺卿的女兒當成了穆流年。

如此,這太常寺卿的女兒可就真的太悲哀了,被玷污了清白不說,還是個替身。

「欽天監,立刻看日子,朕這就賜婚。」帝王已經丟不起這個臉了,直接下旨賜婚。

「是,陛下。」欽天監立刻應聲,然後過了一會兒對着帝王道,「回稟陛下,最早的吉時在十日後九月十五。」

「就九月十五,空出來的十日剛好做些準備。」說到這帝王頓了一下聲,然後道,「朕今日為六皇子墨譯成和太常寺卿之女賜婚,兩人於十日後的九月十五完婚。」

「陸愛卿,此事六皇子行事有為偏頗,朕這就讓他帶着聘禮親自上門,還望陸愛卿能擔待幾分。」

皇子親自上門下聘這是沒有過的,說白了,帝王就是在藉此讓墨譯成賠罪,算是全了兩方的面子。

帝王都給出了這樣的處理了,作為臣子還能有什麼要求,只能有苦咽下肚子。

當下太常寺卿便開口道:「臣謝主隆恩。」

而六皇子在愣了片刻之後,還欲開口,「父皇,兒臣……」

「閉嘴,再廢話直接拉出去斬了。」介於之前墨譯成為了穆流年不做皇子的言論,帝王知道貶為庶民已經沒什麼效果了,直接用斬來威赫,也算是展示了帝王的憤怒。

果然,墨譯成當下就閉嘴了。

「時間緊迫,就城東長公主府後面一條街的那座原賢王府吧,自己帶人去收拾收拾,必須認真對待此婚事,否則朕絕不輕饒你。」

這算是帝王再一次給太常寺卿爭了一次顏面。

「是,父皇。」儘管很不願,但墨譯成還是妥協了,畢竟皇子是拗不過帝王的,皇子又如何,那也是臣子一列,恩寵榮華都是依賴於帝王給予的。

「白澤一事,兵部立刻調派出一隊五百的人馬,刑部以及大理寺各派出一人,領着這對兵馬去豐城給朕查清楚這件事的原委,並極力尋找白澤,便是找不到人,也給朕查出白澤出事的緣由,這事不能因為距離遙遠而沒了交代。」

白澤一事帝王也不問了,趁著怒意盎然的情景,直接就先這麼處置了,這也算是最中肯的處置方法了。

再問下去也不會問出個什麼結果了,畢竟這事是燙手山芋。

「臣遵旨。」

兵部尚書、刑部尚書以及大理寺卿當下上前同時應聲。

「退朝。」帝王直接起身揮袖離開,可見其被六皇子氣得有多震怒。

這六皇子也真是,做這種事竟然被鬧到了金鑾殿上,也太不小心了點。

「臣恭送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跪地相送。

至此,今日份的早朝就算結束了。

同樣,六皇子把太常寺卿的閨女當初穆流年給玷污一事也跟着傳了出去。

畢竟早朝上的事那從來都不是秘密。

……

六皇子醉酒把太常寺卿閨女當做穆流年給玷污一事傳遍了鄢陵城,自然也傳到了木槿所待的將軍府內。

六皇子醉酒玷污了誰這跟木槿以及穆家沒什麼關係,但是把誰誰誰當做穆流年這話穆家可就不愛聽了,這跟他們家流年有什麼關係?

「真是太氣人了,老子要去揍他們一頓。」穆鵬那是氣得直接想動手。

「打誰?打六皇子還是打太常寺卿?」木槿冷幽幽的開了口,「且這都是傳言,在金鑾殿上可誰也沒提流連一個字,我們這樣完全是自己對號入座。」

「那要怎樣?這口氣老子咽不下去,明擺着就是故意栽贓流年,罵我老頭子說再難聽我都無所謂,竟然這般污衊我家流年,簡直……簡直……」

穆鵬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他只想揍人。

「沒事的爺爺,被人詆毀幾句而已,我受得了。」

初聞墨譯成玷污太常寺閨女的消息的時候,穆流年是震驚的,只覺得她這麼些年來就沒真正了解過墨譯成,再聞是將人當做了她,她只覺得滿滿的噁心,氣得直發抖。

是穆鵬一句又一句的對她的維護平靜了她的心溫暖了她的心,讓她可以平復過來,她不能讓爺爺為她犯事。

「明著不行,咱沒說不能來暗的是不是?」木槿抬起右手摸了摸搭在腿上的左手指尖,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且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很明艷的那一種,卻是讓人看着脊背發涼。

吃悶虧這種事木槿就沒吃過。

大概誰也沒想到木槿會有這種提議,都愣了一下。

接受着來自各方的愣神,木槿挑眉道:「是一定要親自動手嗎?」說到這頓了一下又接着道,「有一點難度,不過也不是辦不到,想好要怎麼揍了沒有?要揍到幾度傷重?不管幾度得讓他能成婚,畢竟千辛萬苦演了這麼一場,名聲都敗了,總不能不成婚,省得以後再糾纏我家流年。臉不能打,看得出來,腿不能折得走路成婚,如此我瞧著內傷就不錯,嗯,再加點什麼毒,隔些時日再發的那一種,絕對懷疑不到我們身上。什麼毒好呢?你們說什麼毒好呢?」

滿屋子的人直接被木槿說得目瞪口呆,穆鵬穆流年以及榻上的穆旭和塌邊的穆李氏。

「都不說嗎?那我自己決定好了,你們看不能人道怎麼樣?」木槿見大家不吱聲便又接着開口道。

穆鵬和穆旭同時咽了一下口水。

木槿見大家依舊不說話,接着道:「不行嗎?」用着很無辜的眼神看着大家,「那就再換一種……」

「揍一頓就行了,揍一頓就行了。」大概是帕木槿再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話,穆鵬連忙開口道,莫名的覺得自己剛剛的氣惱頓時間煙消雲散。

「對,揍一頓就行了,揍一頓就行了。」穆流年也連忙一聲,莫名的她覺得剛剛的姐姐看起來好危險,明明在笑。

見兩人發言了,木槿看向了床榻上以及床榻邊的穆旭和穆李氏,兩人同時咽了一下口水道:「贊同。」

聞言,木槿輕笑道:「你們太善良了。」

一屋子人沒應聲,因為這話不太好應聲,或者說不知道怎麼去應聲。

「爺爺,收拾人這種事不是一定要來明的才解氣的。他墨譯成能說話說一半,模稜兩可的讓全鄢陵城的人詆毀我們家流年,那我們亦能敲他一頓悶棍,再散播出去他被太常寺卿家報復的言論。這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樣才不枉人家辛苦設計這麼一出。且這件事可絕不會這麼簡單……」

木槿最不能忍的就是墨譯成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忘設計穆流年,他做他的事就好,可為什麼要扯上穆流年。

「這事我去安排,安排好了喊爺爺和流年動手,現在你們就先好好休息吧。」

話落間,木槿便站起了身。

「我就不去了,容易暴露。」穆鵬當下表示自己就不去動手了,不是不想親自動手而是不想給木槿添麻煩,只要教訓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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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兵是女娃:拐個將軍做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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