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末日副本

最後的末日副本

沒逼到絕境的時候人習慣給自己留後路,不一定會拼盡全力,直到遭遇這樣的困境,擺在倖存者面前的僅僅只有兩條路,要麼奮起反抗,要麼等待末日的宣判,走向死亡。

他們不得不拿出全部的本事,本來不敢去的地方去了,原先以為清理不出的區域也逐漸清理出來。基地之間的往來在恢復,也因為時間緊迫,原先那些令人不愉快的小動作逐漸停止,高層達成默契,約定同心協力闖過這次的難關,為此資源可以交換,情報可以共享。

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要徹底規避絕無可能,現在這樣可以說已經是最樂觀的情況。

T市基地因為郁夏額外的援助在研究上進展很快,中間也遇到一些困境,最終都闖了過來,給人帶來無數麻煩的難熬的夏季早已經過去了,秋天也快過去,海藍星上季節在變幻。

白日裏溫度降下些許,不似先前那麼炙熱,一入夜氣溫驟降,不過深秋,夜晚已經降到零度以下,哪怕倖存者都不斷在進化,體質今非昔比,就這麼睡下還是感覺很涼,倒是沒到凍死人的程度。

又一想,這不過深秋,往年這時還沒入冬呢。

吳芳例行發愁,她用過夜飯就站在房門前,站到天色全黑,郁夏起先在關心喬源最近的學習進度,後來又和喬越聊了幾句,才發現有一會兒沒看到媽,她扭頭掃了一圈:「媽人呢?」

喬越伸手指指大門的方向,說:「早先出去了,在院子裏吧。」

「這會兒了還在外面?」

說着郁夏就要起身,準備出去看看,被喬越一把拽回來。

郁夏回看過來,那眼神好似在問怎麼了?有什麼事?

這模樣讓喬越心裏好幾下噗通,他把眼神挪開,不去跟老婆對視。郁夏更奇怪了:「……阿越?」

話音方落,只見喬越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親我一下。」

郁夏原先茫然的表情直接化成溫暖的笑意,她轉身單腿半跪在沙發上,傾身上前,扶著喬越的肩膀在他唇邊吧唧就是一口。喬源本來和他爸爸排排坐打遊戲,因為小叔叔說親一口就悄悄回過頭,正好撞見這一幕……

他雙眼睜大,圓溜溜好似貓瞳,臉上紅撲撲的。

開始是驚訝,很快就變成羨慕。

喬越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朝自己看來,哦不,現在是兩道了。

末世之前,喬毅工作雖然忙,也會抽出時間來陪老婆孩子,這種手柄操作的對戰遊戲他們父子經常玩。以前是喬毅絕對碾壓,他從這玩意兒剛問世就玩,斷斷續續這麼多年能不厲害?自從喬源腦域開發,剛開始還不明顯,後來他腦子越來越靈光,勝負關係就顛倒過來,他倆抽空就玩幾把,不管玩什麼遊戲喬毅沒贏過。

結果剛剛,就剛剛,他把喬源幹掉了。

這不對,這不科學。

喬毅扭頭朝旁邊看去,正想問是不是手柄壞了?就發現兒子沒在看屏幕,他扭頭看身後,身後是什麼?是喬越和郁夏在親親。

本來只是吧唧一下,結果喬越一個意動,他倆難捨難分了。

「咳!」

「要做什麼回房去,別教壞圓圓。」

郁夏被親得有點暈乎,聽到這話背脊一僵,才想起這是在客廳里,她剛才準備出去看媽……她裝作沒事起身往外走,至於說喬越,埋怨的看向他哥。

「你煩死了,就你事多。」

「憑你兒子翻你兩倍的智商他有什麼不懂?還用我教?」

喬毅看了看眨巴着眼乖巧可愛的兒子,心那個軟乎啊,他堅決站在乖兒子這邊,對喬越說:「反正你節制點,別在客廳就瞎搞。」

Excuseme?

我在我家搞我老婆也他媽成瞎搞了?

喬越懶得理他。

他眼神從屏幕上掃過,看見遊戲提示是喬毅贏了,撇撇嘴說:「看你幾個月沒贏過圓圓,我幫幫你,誰讓我們是親兄弟,你這不就贏了?」

喬毅:……

「弟妹見過你這一面嗎?有本事你在弟妹面前也這樣啊。」這王八蛋一到弟妹面前又是臉紅又是害羞看着真像那麼回事,背地裏臉皮要多厚有多厚,根本不知道害臊這兩個字怎麼寫。像這種作精,還沒被分手被離婚也是真愛。

遠香近臭這個詞真的特有道理。

從前沒待一塊兒的時候喬毅總惦記他弟,如今住一塊兒了,惦記就變成嫌棄。

喬毅伸手將圓圓的腦袋瓜轉回來。

「別盯着你小叔叔看,也別跟他學,兒子我們繼續打遊戲。」

「哦。」

「爸爸跟你說的聽到沒有?」

「聽到了爸爸。」

喬毅在心裏嗤笑一聲。

他哥真是個蠢的,問個問題都不會。

光聽到有什麼用?

聽到又不代表答應。

他心裏嫌棄,嘴上沒說什麼,眼神也掠過繼續投身遊戲的父子兩個,掃向窗外。雖然看不見,但老婆應該在門口吧。

郁夏的確在門口,她一出來就看見盯着漆黑夜空出神的吳芳,喊了聲媽,問怎麼還在外面?站外頭不冷嗎?

「媽待會兒就要進去,夏夏你怎麼出來了?」

「沒見着您,出來看看。」

吳芳嘆一口氣:「這麼漂亮的夜色,這竟然是在末世里見到的,夏夏你說現在才秋天,沒入冬呢,溫度就降成這樣,再過兩個月得有多冷?到時候樹木不得枯了?江河不得結冰?冬天這一季日子是不是比夏天還難捱?」

「還沒遇上的事就別去想了,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日子還過得去,沒得自己嚇自己的。」

「媽就是搞不明白,現在這個氣候是怎麼回事?熱起來熱得很,冷起來又能凍死個人。」

小黑屋安排的世界它才知道怎麼回事,郁夏也解釋不來,只得應說,「不然怎麼說是世界末日呢?媽你進屋去吧,不管後面變成什麼樣,有我有阿越頂着,哪怕真出了問題也有辦法解決。」

「……」吳芳回過頭盯着郁夏看了好一陣子,嘆口氣說,「媽真不想給你太大壓力,想搭把手又有心無力,你們現在討論那些忙那些事媽要聽懂都勉強,啥忙幫不上,就是個白吃飯的。」

郁夏站近一些,挽着她胳膊笑道:「哪有?咱們生活不是你在安排,像掃地洗衣服這些活你平常也是搶著干,媽你幫了很多忙,是真的。」

「媽做那點事比不上你們。」

吳芳一方面覺得各方面給她女兒施加的壓力太大了,有很多困境都要靠夏夏去闖,同時她心裏也很驕傲,她女兒就是有這麼出色,這是一種做爸媽的才會有的複雜心情。她經常想幫忙,只怕越幫越忙,就很少過問外面的事,經常光聽着,有時在心裏干著急一下,老琢磨咋才能幫上女兒女婿,想出來的結果就是搶著多干點活,少讓他們為家裏事分心。再有不拖後腿就是最大幫忙。

進入末世之後,能供閑聊天的時間其實蠻少的,平常總有事忙,母女兩個難得獨處,就多說了幾句。

看天色已經很晚,郁夏攬着她媽的肩膀往屋裏走,勸她洗洗回房間去睡了。把吳芳勸回房之後,她才進浴室去洗了個澡,郁夏裹着浴袍出來的,一邊走一邊拿毛巾擦拭剛洗過濕漉漉的頭髮。別墅這邊早兩個月就恢復了水循環系統,這也是喬越的功勞。

對他們來說,現在的生活比起末世之前是略差一些,但也還便捷舒適。

阿越雖然戰鬥力約等於零,打起來完全指望不上,在別的方面他太有用了。

喬越先郁夏一步回房,他已經洗過了,正靠在床頭閑翻書。聽到浴室里水聲停下,他心思就從書本里飄出來,又聽到開門的聲音,抬眼一看,發現老婆略低着頭雙手拿着毛巾細細擦拭,她重複著這個動作,看着好像在走神。

喬越從床上下來,走到她身邊,結果毛巾,同時把人帶到梳妝台前,讓她坐下。

他拿那雙執筆的做實驗的敲擊鍵盤的手慢慢擦拭著身前這頭烏黑秀髮,眼神通過鏡面與郁夏對視着。

「剛才在想什麼?」

「在想這一路走來要是沒有你,日子不知道多枯燥乏味以及難熬,我恐怕早就撐不下去,」郁夏完全不覺得自己說了多動聽的情話,又補充道,「阿越你就像我的支柱一樣。」

「夏夏你是被我撞上帶進這個輪迴的,忘了嗎?」

郁夏抬手握住他拿着毛巾細細擦拭的手,讓他被迫停下動作:「怎麼會忘?剛出事的時候有稍微埋怨過,心想被拖累慘了,後來我把它定義為奇妙的緣分,這麼精彩刺激的日子的確不是我的本願,但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有很多人想要還苦求不到,不是嗎?」

再說,假如不是那次意外,他二人應該不會有交集。

這些話喬越聽着特別受用,他疏朗清淡的臉上都溢出笑來,只有一點,就足夠看出心情多美。

「怎麼突然說起這些?」

喬越又替她擦起頭髮來,他動作緩慢且仔細。

這會兒郁夏的眼神全放在他拿着毛巾那雙漂亮的手上,看着他一下一下的動作,說:「最近總在想這次的難題解決之後應該就結束了,忍不住想睜開眼我自己會在哪兒,又將會見到怎樣的你。」

「怎樣的我都是我。」

「不會變嗎?」

「不會變。」

「保證會記得我?」

「我保證。」

「保證會第一時間來見我?」

「……」

喬越才發現天塌下來都不會眨一下眼,遇上任何困難都能冷靜面對的老婆也會不安,想想也是。這麼多世界的泰然自若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艱難的處境和命運是劇本定的,猶豫彷徨擔心害怕都沒用,該來的總會來。如今快結束了,要回去了,反而會想一些有的沒的。

喬越問她在擔心什麼。

郁夏說:「擔心小黑屋會跟我們開個不好笑的玩笑,比如說讓我們回到車禍當天,消除掉一路走來的記憶。」

這種事想想真有可能。

喬越動作停頓了一下,大概過了兩三秒鐘,他又泰然自若的續上。

「就算真的這樣,心會指引我,那時候在書店,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以後會是我老婆,一定是,夏夏我對你一見鍾情。」

當晚,喬越抱着郁夏睡過去的時候還在想,賤格系統要是真的玩那麼大,他保證一定把這該死的揪出來,然後崩了它,一定。

……

深秋慢慢過去,海藍星迎來了末世之後的第一個冬天,這個季節白天裏好過,出門也不會覺得很熱,一到夜晚,時間就變得難捱起來,住在樓房裏裹着大棉被也能凍得瑟瑟發抖,更別提那些住帳篷的。

冷,太冷了,稍不注意就能凍傷甚至凍死人的程度。

這個季節蚊蟲已經消失,許多兇殘的動植物也進入到休眠期,但並不代表危機就過去了,不怕凍的猛獸照樣外出活動,在這個季節遇上它們會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因為低溫讓人行動不便,實力難以發揮。

取水再一次成了大問題,不只是取水,依靠光能設備每日能存儲下的電量也在減少。

能用的電少了,需要用的電卻在變多。

自以為已經適應末世的倖存者們正在接受全新的考驗,別墅這邊,郁夏靠着動物寶寶們拿到山羊以及飛禽退下來的絨毛,用這些重製了防寒服,新做出來的效果比原有的強了很多,穿上夜裏出門也不至於被凍成冰棍。

安全區那邊在搜羅過服裝廠之後,弄了些棉服羽絨服出來,雖然是末世之前的,還是湊合著給倖存者們分了分。同時他們接到來自產棉大省的消息,有些基地想到可能會面臨這種情況,在棉花成熟的時候冒着危險搜集了一些。這些進化之後的棉花防寒效果十分的好,只是太危險了他們搜集得不多,制出來的禦寒衣物有限。

他們表示假如能度過這次全人類危機,平安活過這年,他們會做更充分的準備盡量多的去搜集。

最棘手的依然是倖存者們身體崩壞的問題。尤其到這種天寒地凍的季節,能找到的蔬果比起夏天種類和數量都少,這讓他們的工作更難繼續。

有些基地已經開始發作了,只要超過那個臨界點,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人今天可能說沒就沒。哪怕許多倖存者已經知道他們將要面臨什麼,親眼見到還是忍不住情緒崩潰。

巨大的恐慌籠罩着海藍星。

這個時候,一直走在最前沿的T市基地取得了最新進展,他們製成了初代藥片,效果不敢說十分好,保命足以。這葯還被安了個宛若豬飼料的名字,叫希望一號。

安全區的大家排隊領葯,同時,基地在連續開好幾次會議之後決定向合作的各大基地公開配方。靠他們製造的藥片救不了多少人,還是得齊心協力才能度過危機。

希望一號在各地開花,那些眼看就要頂不住秩序崩潰的基地也挺了下來,就要活不成的倖存者們第一批拿到藥片,命保住了。

專家團隊並沒有停手,不停在做改良,到冬天最冷的時候,希望二號問世。

末世第二年春,希望三號和倖存者見面了。

這時候,藥片的效用已經相當完美,也是這時候,整個T市全部被清理出來,包括別墅區也是一樣,動物們將城市還給廣大倖存者,它們退居郊外。人類徹底挺過了末世里最艱難的一個階段,他們制定出新的規矩和法則,同心協力朝着未來邁進。

類似這樣的好消息從全國各地傳來,郁夏感覺到,她感覺到任務完成了。

這晚,郁夏跟她媽吳芳一起張羅了一頓大餐,吃飯的時候她看了家裏人很多眼,喬毅感覺奇怪,但他沒說什麼。喬源一邊往嘴裏喂肉肉一邊問:「嬸嬸是不是不舒服呀?」

「……怎麼說?」

「感覺有點怪,嬸嬸今天有點怪。」

郁夏問他哪裏怪,他又說不出,嘟噥說就是和平常不一樣。

郁夏揉揉他的腦袋瓜,讓別胡思亂想,好好吃飯。看他吃了兩口,又道:「圓圓想不想玩遊戲機?吃完陪你玩兩把好不好?」

喬源先是一陣好好好,又問:「嬸嬸你會玩啊?」

「會,只是玩得不太好。」

小豆丁一身正氣拍拍胸口,保證說沒關係,會讓她贏一把的。

等吃飽喝足兩人拿上遊戲手柄,喬源才發現他小嬸兒還是太謙虛了,這哪裏叫玩的不太好?這是相當爛!

和爸爸玩的時候,兩人還能過過招,你來我往什麼的,和嬸嬸玩就不存在。在喬源心裏溫柔的漂亮的無所不能的強大的嬸嬸打遊戲菜到摳腳,想讓她都不行。

「喔,死了。」

「又死了。」

「我怎麼又死了?」

「這遊戲真難玩,」郁夏苦大仇深的看着遊戲手柄,深刻認識到自己是真的沒有遊戲天分,可能唯一會玩的只有全息。看着旁邊懵逼的圓圓,郁夏正想誇他好棒棒,就被站在後面圍觀半晌的喬越圈緊懷裏,他姿態閑散的坐在郁夏身後手把手帶她,重開之後,郁夏近距離欣賞了一把大佬虐菜。

圓圓被他小叔叔完虐了七八盤,每次死法還都不同,特新鮮。

他恨不得撲上來咬喬越一口,最好能咬死他。

結果喬越眼中完全沒有憤怒的大侄子,他抱着老婆在她臉頰上親了親,問:「還玩嗎?」

郁夏:……

「之前看這個挺無聊的,沒想到還有點意思。」

「阿越你第一次玩?」

喬越理所當然的點頭。

他這反應讓郁夏怨念了:「剛上手就玩得這麼好?」

「這個簡單嘛,隨便看看就會了。」

眼看着老婆眯了眯眼,喬越麻溜改口:「我玩過類似的遊戲,一通百通,還玩嗎?」

「不玩了。」

「那我們上樓去,今天早點睡。」喬越拖着他老婆往樓上走,上去之後郁夏才問他搞什麼?喬越把人推進主卧,自己也跟進去,反手將門關好,偏了偏頭說,「快結束了夏夏你有感覺到吧?」

是啊,所以才想陪圓圓玩兩把,這和早睡有什麼關係?

喬越那不要臉的已經在伸手脫衣服了,一邊脫理所當然的說:「我想了想,萬一真的記憶清零或者睜開眼人在醫院,我得素上多久?走之前不讓我吃口肉?」

總覺得剛才幻聽了,好像聽到了特無恥的內容。

郁夏盯着他看,喬越問怎麼了?

「……我剛才沒聽清楚,阿越你把話重複一遍。」

要重複?

不用了吧,喬越已經抱着他老婆親上去了,一邊親還不忘記動手動腳。

已經跑過那麼多世界,他倆直覺都挺准,感覺最近要走,結果當晚就離開了。這一晚郁夏是累癱了睡過去的,她側身睡着,喬越在身後摟着她纖細柔軟的腰身,睜眼到半夜,後來迷迷糊糊困意襲來才睡過去了。

郁夏是在醫院裏醒來的,她睜開眼就發現病床前站了好多人,這些人看她醒來眼中全是驚喜還有不敢置信。

「從剛才腦活動就很頻繁,沒想到真的醒了。」

「我是負責你的醫生,郁小姐你還好嗎?」

郁夏張了張嘴,感覺嗓子很啞,她還是努力發出聲音來,問:「我在哪兒?」

「你遇上嚴重的飛車事故昏迷超過三個月,情況幾度危險,我們差點以為醒不過來,還好你求生欲很強,運氣也還不錯。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難受?」

她小幅度的動了動,感覺身上僵得厲害,張了張嘴,說話也很困難。

「你睡了太長時間,覺得身體僵硬喉嚨干啞都是正常情況,修養幾天就好,這不用擔心。」醫生看着這個蒼白並且虛弱的女孩就忍不住想關心她,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放輕放緩。還想勸她安心再住幾日,觀察一下,就聽她問,「對方呢?撞到我的人怎麼樣?他好嗎?」

「你說那位先生,在我們醫院住了幾天就轉出去了,聽說是特殊人才,所以……」

「他的情況比我嚴重?」

「事發的時候是挺嚴重,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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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二更哈=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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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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