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章 是，還是不是

「昨天？可太子前天就來了啊？」陰燭說。

「前天？」青鸞納悶地摸著額頭。「前天我沒咬逆鱗啊？」

蕭衍什麼都沒說，去了傳送陣。

青鸞、陰燭和已經變回人形的金絲急忙過去跟上。

事實上，蕭衍都不知道青鸞來了古神界。

還是晚上去接她，才從楚容音那裏獲知。

他等了一晚上，青鸞沒回來。

第二天上午，正跟眾神議事，他突然就失去了對逆鱗的感應。

那是青鸞進入了秘府，密府強大的結界隔斷了蕭衍與逆鱗的感應。

他當即放下手裏的所有事情來了古神界，四處尋找。

找了許久，突然又有了感應。

而且，青鸞還咬了逆鱗。

於是，他立刻往青鸞這邊趕了來。

幸虧他一路全速飛來，否則，她這條小命，就沒了！

……

青鸞大概猜到了，回到龍淵，就偷偷拉了蕭衍的手，說：「太子殿下，謝謝你趕來救我！」

蕭衍看了她一眼，賞了她四個字：「下不為例！」

青鸞忙點頭。

就在這時，有神后那裏的龍仆過來說：「太子殿下，青鸞姑娘，神后叫你們去一趟。」

於是，蕭衍帶着青鸞去了神後宮里。

平時，神后住所的門外，都有龍仆守着。

然而今天，青鸞奇怪地發現，外面竟一個人沒有。

她當即覺得不太對頭。

進去之後，李瓚和蕭媛在裏面，兩人的神色都跟被霜打過似的。

另外就是神后的貼身大宮女雲溪在。

青鸞看了雲溪一眼，走過去和蕭衍一起行禮：「見過母后/神后！」

神后臉色陰沉得可怕，沒叫他們起來。

「母后，青鸞在古神界遇險，我去救了她回來。」蕭衍說。「走得急，沒來得及跟您打招呼，還請——」

「蕭衍！」神后卻打斷了他的話，也不叫「衍兒」了，而是叫了他全名。「我想親口聽你告訴我，卓青鸞是不是祈娥皇的女兒？」

蕭衍眼神微動，看了李瓚一眼。

李瓚沖他眨眨眼，微微搖了搖頭。

他的意思是，神后已經知道了，但是，不清楚是誰告訴她的。

「母后——」

「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神后又打斷他。

蕭衍沉默了一下，說：「是。」

「砰」地一聲。

一個茶杯重重砸到了蕭衍和青鸞面前，水漬濺了他們一身。

李瓚抖了抖，夾緊尾巴大氣不敢喘一下。

蕭媛則擔憂地看看蕭衍，又看看神后。

「是？你居然說是！」神后怒不可遏。「祈彌音膈應了我一輩子，眼看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你還用她的外孫女接着膈應我？你可真是個孝子！」

「母后，是誰在您面前嚼舌根？」蕭衍問。

「怎麼？太子殿下還想殺人滅口？」神后的聲音充滿著諷刺。

蕭衍沒說話。

李瓚不忍見主子挨罵，幫着他說：「神后，卓青鸞她——」

「我不想再聽到卓、青、鸞這個名字！」神后斷然說。「你們馬上讓她滾出龍淵！我不想再看見她！」

明明青鸞就在她面前，神后卻直接無視，李瓚看了青鸞一眼，也不敢講話了。

氣氛一時變得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