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證明

談殿聽了蘇九的話，點了點頭，說：「是，我們確實從來沒有懷疑過大祭司，但這並不能成為大祭司就是做這件事的證據吧，而且大祭司本來就是僚人一族裏地位最高的人，根本沒有必要在去做這種事情。蘇將軍，比起你前面說的那兩個懷疑對像，這最後一個完全就是在胡言亂語。」

蘇九對於談殿這麼說自己也不生氣，畢竟這種思想在談殿的腦海之中已經根深蒂固了，想要突然扭轉過來根本不可能，換做是蘇九面對這種局面，早就把人當做騙子趕出去了，現在談殿還能強行壓住情緒和蘇九接着談下去，也是難為這個僚人壯漢了。

蘇九輕笑了兩聲，接着說：「談將軍，確實，這並不能當做你們那個大祭司做了這件事的證據，但是要說他沒有做這件事情的動機，這我就不相信了，別忘了，他雖然在僚人一族中的地位很高，但這可不代表他在僚人一族中的權力很大，而我想，這就是他去做這件事情的原因吧。而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計劃顯然是成功了，這些年來他在僚人一族中的話語權應該是越來越重了吧，至於這之中的功臣，我想就算不是陳震華，恐怕也和他脫不了干係對吧。」

談殿沉默不語，他雖然很想反駁蘇九，但他確實也明白，蘇九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但是，談殿很難相信大祭司會真的為了權力而去做出這種事情，在他的認知中，作為神靈的代言人的大祭司，根本不會對權欲有任何的訴求，但現在按蘇九的說法，大祭司卻是成了一個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的人，這真的很難令他信服。

蘇九看得出談殿已經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所以才會表現出這麼一副糾結至極的樣子，看來這個大祭司這些年在僚人一族中樹立的形象很成功啊，連談殿這種在僚人一族中都算十分聰明的人都是對他那麼的信任，沒有任何懷疑的心思，那就更不用說那些普通的僚人了，恐怕在他們的眼中，大祭司已經和真正的神靈沒有什麼兩樣了。

蘇九用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緩緩說道：「談將軍，你也不用這麼糾結，你要知道，大祭司也是人，自然也會有七情六慾，為了權力去做出這種事情也是無可厚非的。只不過這些年來他一直以一種無欲無求的形象站在你們的面前，所以你們已經把他的這種形象深深地記憶在腦海深處，現在突然聽人說他還有另外的一面，自然會感到十分的驚異，不過嘛，這也只是我的推論而已，或許事實並不是這樣呢，大祭司依然是那個無欲無求的大祭司，做這件事的另有其人，比如說是漢人或是溪洞僚人，他們也都不是沒有可能的。所以你現在也先不要擔心，可以慢慢地去收集證據，沒準兒你就能發現一些別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不是大祭司做的呢。」說實話，蘇九真的覺得這件事和那個什麼大祭司脫不了什麼關係，甚至很有可能直接就是他做的，但現在蘇九正要和談殿合作，如果這麼下去恐怕這幾天談殿都會一直在糾結這件事，要是這樣，蘇九覺得自己就可以直接帶着人捲鋪蓋回家了，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在帶着一個豬隊友的情況下還能完成計劃，更別說這豬隊友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會衝出去搞事，所以他也是勸慰了談殿兩句，至於有沒有效果么，蘇九就懶得管了。

談殿沉默了良久，他自然是知道蘇九的想法，他強行壓了壓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盡量不去想這件事，可是這件事卻是不斷在他腦海里浮現，而且他越來越覺得大祭司不正常，肯定在這件事中扮演了某種角色，他晃了晃腦袋，苦笑一聲，說：「蘇將軍，我知道你在擔心我會因為這件事而困惑，從而導致你的計劃失敗，我會盡量控制我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出現紕漏的，只是此事對我來說確實太震驚了，所以我。。。。。。」

蘇九伸手攔住了談殿，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他拍了拍談殿的肩膀，說：「談將軍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的，任何人面對這種情況都不能保持鎮靜，沒事兒，現在出了這麼檔子事，僚帥大會舉行的時間估計就會延後了，這兩天你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當然了，這件事你現在最好就不要去想了，反正木已成舟，就算你再想也已經沒什麼用了。我之所以提出來，也只不過是想要你稍微注意一點，免得到時候因為一些突發的情況而措手不及，難以應對。至於你之前說的什麼我打算挑撥你和那個大祭司的關係，我想你現在也應該明白我沒打算這麼做了吧？」

談殿點了點頭，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地說：「這是自然，我又不是傻瓜，自然能分辨其中的好壞，之前是我誤會你了，蘇將軍你放心，我會注意你說的這些情況的，只是我有些沒有想到，我僚人一族的內部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問題，而且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多的問題，唉，看到這樣的情景，我真的不知道僚人一族的出路在哪裏。」

蘇九雙手微微交叉放在眼前，說：「這樣的問題不僅是在你們僚人中有所發生，我們漢人之中也是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說到底，每個族群之中都會有一些人因為利益去做這些事情，不過還好，你發現得還不算晚，現在只要你能夠重新奪回你的權力，成為僚帥，就可以着手解決這些問題了，相信在你的帶領下，這些問題只要花時間就能夠解決，僚人一族很快就可以強盛起來的，所以你現在可不能對自己的未來失去信心，不然如果再任由這些人這麼折騰下去，恐怕僚人一族將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這一天的到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