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懷孕(二)

第364章 懷孕(二)

沒有痛哭流涕,沒有憤怒指責,也沒有尋死覓活,卻不自覺的讓人心生憐惜。

看着失魂落魄如同魔怔一般的溫氏,眾人臉色各異,又不約而同的看向桑林,有痛心疾首的,有怒不可遏的,也有疑惑不解的。

顯然,他們相信了溫氏的話,不覺得她會賠上自己的名聲陷害桑林。可怕的是,李村長等外人這麼認為,桑家人也這麼認為。

「老二,糊塗,你糊塗啊!」木氏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心裏亂作一團。一向有主見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說一開始木氏相信自己的兒子,那麼在溫氏拿出翡翠鐲子時,這份信任就開始動搖了。而且剛子死後,自己的兒子如何照顧李家的老弱婦孺,她都看在眼裏,覺得時間久了兒子對溫氏生出別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一聽這話,桑林險些背過氣去,哪裏不知道事情的發展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對上爹娘失望的目光和妻子嘴角的那一抹嘲諷,他的胸腔似乎要爆裂開。

雙目猩紅的盯着還在嚶嚶低泣的溫氏,桑林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拼勁所有的自制力才剋制住自己沒有衝上去掐死這個胡說八道要害死他的女人。

閉了閉眼,桑林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怒意,隨即不再看溫氏一眼,舉起右手掌心向外豎起三指沖着李村長等人竭力澄清道:「村長,她在撒謊,我根本沒有欺辱她,否則就讓我遭天譴不得好死!」

萬沒料到桑林會拿自己的性命賭咒發誓,木氏生怕應誓了,急得跳起來衝到桑林的面前,拽着他的衣袖往地上狠狠地啐了幾口:「呸呸呸,你這個臭小子胡說啥?你是不是想氣死老娘!」

桑林心裏同樣對自己的母親極度失望,看着她這副反應,心裏又酸又痛,一個七尺男兒險些哭出來:「娘,我是您兒子,我是啥人您還能不清楚?這事我是被冤枉的,我真沒有做過有辱咱家門風的事!」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木氏哪能不心疼,踮起腳尖拍著桑林的肩膀哄道:「娘知道,娘知道,這事兒總能解決的。」

說罷,到底是母子情分佔了上風,她對兒子的懷疑又產生了動搖,就忍不住低聲問:「你跟娘說實話,溫氏所說的事兒你到底有沒有做?」

見兒子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她急忙安撫道:「不是娘不信你,可是溫氏手上的鐲子是你買的吧?你要是能說清楚鐲子是咋到她手上的,能讓村長還有你李大叔李大娘信你,這事兒咱們才好解決。」

桑林聞言,被至親懷疑所生出的抑鬱總算消解了些,極為憤怒的說道:「鐲子是我昏迷后不見的,定是她偷去了再用來陷害我。」

木氏若有所思,如果兒子的猜測是真的,那溫氏這麼做的目的是啥?難道是看上了老二想改嫁給他做小?結合溫氏之前的言行,這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裏,木氏仔細的打量著尚在流淚的溫氏一眼,像是看進她的心裏去。

思索片刻,木氏決定再相信兒子一次,便對李村長說道:「這鐲子確實是我家老二買的,如果溫氏不能證明這是老二親手所贈,那我也只能相信老二的話,認為她是從老二身上偷去的。」

話音落下,無人留意的溫氏臉色微微一變,噙著淚的眼睛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桑老實桑林父子倆自然是站在自家人這邊,一聽老伴兒(老娘)的話,也顧不得想二兒子(二弟)是否清白,立即附和道:「沒錯,這事兒一定要說清楚,不能讓老二平白受冤!」

「這……這要如何證明?」李村長頭疼的很,對木氏提出的這個要求十分為難。

私心裏,他更願意相信溫氏,只是堂屋就這麼大,即便剛才桑家母子倆刻意壓低了聲音,先前談話他也聽了一耳朵。眼下母子倆認定是溫氏偷走了鐲子故意陷害,他身為一村之長就不能直接反駁,認定桑林反咬一口意圖脫罪。

幾個村老也沒有辦法,在他們看來,如果桑林與溫氏有私情,不可能會當着旁人的面私相授受;如果鐲子是溫氏從桑林那兒偷來的,就跟不會打自己的臉主動承認了。

不論是哪種情況,整件事情到了這裏分明進入了一個解都解不開的死結。

木氏看出村長等人心裏所想,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冷笑道:「咋了,就許你們讓我兒子拿出證據,就不許我們讓溫氏拿出證據了?她溫氏是人,我兒子也是!」

這話說的,就差沒有指著村長等人的鼻子,罵他們處事不公偏幫溫氏了。

村長等人的臉色自然不好看,只是礙於桑家在李家村的威望不好指責木氏什麼。

這幾年,村子裏大多數人家靠着桑家日子都好過了不少,就算有人眼紅巴不得桑家出事那也是少數,更多的人巴不得桑家越來越好,讓他們也跟着喝肉湯。

看着堅持要讓溫氏拿出證據的桑家人,李村長掩住心頭的鬱悶,目光投向了止住哭泣卻一臉灰心的溫氏,嚴肅的說道:「你說鐲子是桑老二所贈,可有證據?他贈你鐲子之時,是什麼時候,又說了啥沒有?」

溫氏一聽,眼淚又涌了出來。她偷偷地看了桑林一眼,正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雙手捂著肚子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喊道:「好疼,肚子、肚子好疼,我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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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媳的秀色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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