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地下藏寶

第494章 地下藏寶

翌日,張牛儈幾個就來到了鄭家。幾人許久沒有聚在一起了,湊到一處就有說不完的話。等熱熱鬧鬧的吃過午飯,四人就帶着乾糧和弓箭等捕獵工具進山了。

要是運氣好能獵到好東西,當天就能回來。要是運氣不好,就得再往深山裏去,少不得要在山裏過夜。

不管能不能打到獵物,幾人都沒打算在山裏多待,就只帶了兩天的乾糧和水,進山倒也輕便。

鄭凜不在家,桑葉就有些無聊了。可是她的腳還沒好,不方便出去串門子,就只能窩在家裏帶帶元宵,做做針線。

家裏老老少少衣服鞋子都不缺,她做的針線都是給月娘腹中寶寶的。之前已經做了不少,現在做的是孩子三歲穿的衣服。就是針線活兒不是她的長項,哪怕這幾年沒少做也沒有多大的長進,為這沒少被桑枝嘲笑。

「喲,又在做針線吶!」桑枝左手拎着包點心,右手牽着兒子來到鄭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牆角的桑葉:「要我說你不如花點錢請人做,免得費了這上好的料子。」

桑葉橫了她一眼,埋頭繼續做針線:「你怎麼過來了?都安頓好了?」

前陣子,桑枝和黃木頭天天往鎮上跑,想早點找到落腳地搬到鎮上去。沒想到找了些時日,竟然真的讓他們找到了個帶院子能住人的鋪面。

說來也是他們運氣好,那鋪面的老闆是外鄉人,因年紀大了又突然生了一場病,險些沒能救回來。害怕死在外頭不能落葉歸根,老闆就決定把鋪子盤出去,回老家安享晚年,以後都不回來了。

這鋪子出手的急,想在年前盤出去,老闆就沒有多要價,且家私全送。兩口子得到信兒就去瞧了,只一眼就瞧中了,很快就籌足了銀錢就將鋪子過戶,這兩天就一直在鎮上忙活。

「都安頓好了,這兩天就能搬進去住。」桑枝抓了把瓜子,一邊嗑一邊說道:「後天日子不錯,我跟木頭打算辦兩桌席面,咱們自家人吃頓飯樂呵樂呵。」

桑葉想了想,後天沒別的事,便點了點頭:「成,後天我跟你姐夫一道過來。就是大後天是小弟要啟程的日子,都趕到一塊去了。」

桑枝笑道:「就是想着趕在姐夫和小弟走之前辦的,不然我跟木頭也不會這麼急了。」

桑葉想到了另一件事,問道:「黃家那邊知不知道你們要搬去鎮上?」

桑枝面無表情:「昨兒個我跟木頭回去搬東西,村裏人問起就說了,想來是知道了。」

桑葉安慰道:「沒事,他們不敢再鬧么蛾子,你們就放心大膽的開門做生意,誰敢鬧你就直接打出去。」

桑枝冷笑道:「上次咱們家過去大鬧了一場,那起子人早就嚇破膽了,量他們不敢再打壞主意了。」

桑葉覺得就算有人想,也得先過黃婆子那關,於是放心下來:「那你跟妹夫加把勁兒把店面開起來,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桑枝的臉上又有了笑,顯然也看到了好日子在招手:「說起來得感謝爹娘還有你跟大哥二哥他們,不然我哪有決心擺脫以前那種日子。」

就更不會有以後的好日子了。

桑葉倒是沒覺得自己幫了大忙:「那也是你能立起來,不然我們這些人再怎麼使勁兒,你自己跟個石頭似的抽都抽不動,又有什麼用。」

桑枝搖頭苦笑:「以前是我傻,死要面子,在黃家受盡委屈也不願意跟你們說,不然就不用跟孩子們遭這幾年的罪了。」

桑葉放下針線,拍了拍她的手:「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現在不是都好了么!」

這丫頭死要面子不假,恐怕更多的是不想讓家裏擔心罷了。以前家裏條件不好,就算想為她出頭也有限。她自己手頭上也沒有銀子,跟黃家鬧崩了要錢沒錢,要地沒地,總不能一家人喝西北風去。

後來,家裏條件好了,兄弟姐妹的日子過的都不錯,她自己有了作坊的分紅,手上有一百畝地,自然就有了底氣,不再怕黃家了。

說到底,無論在什麼時候,女人手上有錢總會硬氣些。就如她作坊里的那些女工,甭管以前在婆家怎麼受氣,如今自己掙的不比男人少,腰杆子不知不覺就硬起來,不用再看婆家的臉色,小日子過的比以前舒心多了。

桑枝看着桑葉笑,眼睛卻紅紅的:「大姐,這輩子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同樣是女人,同樣是一個娘生的,你做的事我這輩子都做不到,也不會有你這份灑脫。」

那年大姐回來,看到大姐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跟大姐完全不是一路人。站在大姐面前,她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是想要活成大姐那個模樣。哪怕當時的大姐,是別人口中帶着拖油瓶的寡婦。

桑葉見不得她這樣,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故意說道:「沒燒啊,怎麼就轉性了,開始給我戴高帽子了?」

「大姐,你正經點!」所有的情緒一下子被衝散了,桑枝氣惱的瞪着自家大姐,看她又不順眼起來。

「哎呀,這就對了嘛,你突然對我好聲好氣,我很不習慣的。」桑葉擰了擰她的臉,哈哈大笑。

桑枝恨不得撲上去咬她,然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只是沒有咬,直接撓她的咯吱窩。

「腳腳腳,我的腳壓到了,要斷了。」桑葉腿腳不便躲不過,又難以忍受被撓咯吱窩,急中生智把扭傷的腳抬了出來。

果然,桑枝嚇了一跳,急忙從她的身上起來,見她的腳踝還腫著,頓時不敢再亂來了。

桑葉也不再逗她,姐妹倆難得坐在一塊,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事。

桑枝要去一趟前鄭村鄭家,跟月娘說暖房請酒的事,晚點還要趕回鎮上,在鄭家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

……

夜幕降臨,鄭凜等人沒有回來。桑葉估摸着他們要在山上過夜,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擔心,就跟院子裏還醒著的樹木們打了聲招呼,請它們幫忙留意一下。

樹木們嘀嘀咕咕的一會兒,很快就把消息傳出去了。

把兩個小的哄睡了,桑葉自己倒是睡不着了,於是就把窗戶開了條縫,跟院子裏的的樹木們嘮嗑。

樹木們無法離開紮根的地方,它們聽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事物有限,多是靠分享別的樹木或是植物的見聞來獲得外界的信息。有活的年數長的,知道的事情就多了去了,堪稱一本百科全書,比如方家的古槐樹。

鄭家院子裏的樹木,多是修好房子后栽種的,只有幾棵是原來就有的,有十幾歲了,知道的事情還不少。

如無必要,桑葉從來不問村裏人的私事,就是有時候植物們嘮嗑,她又沒有刻意關閉感知功能,不小心聽到了它們的「對話」,就知道了村民們的一些秘密。

對於一些十分狗血的秘密,諸如誰跟誰勾搭過,誰的兒子不是親生的等等,她也很無奈。畢竟生活在一個村子,跟這些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知道了什麼私密事,桑葉主動問道:「咱們這地界兒地底下有什麼好東西沒?像古董啊,礦藏什麼的。」

泡桐樹搶先叭叭:「肯定有啊,這鄭氏家族祖上出過大人物,哪能沒點好東西。」

桑葉的眼睛閃閃發亮:「是什麼東西啊,藏在哪兒呢?」

她只知道鄭氏家族在這裏繁衍了幾百年,倒是不知道祖上出過大人物。也沒聽別人說起過,想來是有什麼願意,讓這一段歷史被刻意遺忘了,不然總能有隻言片語流傳下來。

另一棵棉木樹回道:「是一大堆金子,就在鄭氏祖祠下埋着,你想挖出來是不可能的。」

「沒有,我就是好奇,沒想挖。」桑葉連忙解釋,表明自己沒有貪心。

不是自己的東西,她沒想過據為己有。且那些金子埋在祖祠下面,她就算動了心思,也不可能挖的出來。

「那村裏有人知道祖祠下面埋着金子么?這金子應該是鄭氏祖上留給鄭氏一族的後路吧?」桑葉對鄭氏祖上埋金子的舉動很好奇,很想知道裏頭的故事。

泡桐樹回道:「你猜對了,是鄭氏先祖留給後輩的。可惜,只有歷任族長知道金子的存在和埋藏的地方,中間有人族長出意外死掉了,沒來得及告訴接任的族長,所以現在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這些金子註定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桑葉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可不一定,保不準哪天祖祠要推到重修,就把金子挖出來了。」

上一世這種事情可不少,有的人家推倒了祖屋,就在祖屋下面或是牆壁里發現了祖宗藏的好東西。還有某座城市挖個地鐵就挖出好幾座古墓來,就為保護這些古墓,已經修了一半的地鐵硬生生的改道了。

鄭氏的祖祠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就算維護的再好也總有要重修的一天。除非不在原址上重修,不然這些金子肯定能被發現。

此時,桑葉還不知道,本是隨口一說的話,竟然在不久后就變成了現實,並引發了一系列爭端和不少讓人啼笑皆非的事。

「葉葉,要不你也埋點金子留給你家崽兒?」棉木樹找到了靈感,開始慫恿桑葉埋金子:「也不用買埋在別處,就埋在我的根下面,保管誰都不知道。」

桑葉聽的直翻白眼:「除非這世上還有第二個人聽的懂你們說的話,不然外人不可能知道金子埋在哪兒。」

不過,木棉樹的提議似乎可以採納一下,雞蛋總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不是?要是哪天家裏發生變故,有這麼一筆金子在,總能支撐的久一點。

越想越心動,桑葉覺得有必要多攢些銀子,到時候換成金子埋起來。不過買在哪兒是個問題,得好好合計合計。

但是很快,桑葉就沒工夫想地下藏寶的事了,鄭凜等人半夜回來了。他們的運氣很不錯,不僅扛回一頭成年的公鹿,還有兩頭體重不輕的野羊。

進山打獵並不輕鬆,幾人攆了幾個時辰的獵物也都累了,把獵物往院子裏一擱,略作洗漱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鄭凜輕手輕腳的回到房裏,從懷中掏出毛茸茸的一物。桑葉定睛一看,竟是一隻灰撲撲的小松鼠。

說是小松鼠,確實小的可憐,瞧著不知道滿月了沒有。被鄭凜捧在掌心裏,小身子瑟瑟發抖,顯然怕極了。

「你怎麼把這玩意帶回來了?」桑葉小心翼翼地接過小傢伙兒,點了點它極具特色的小耳朵,見它不自覺的縮了縮,就忍不住想笑。

「樹底下撿到的,餓的跑不動路,應該是被大松鼠遺棄了,就撿回來給湯圓兒養著玩。」鄭凜對小動物沒什麼特別的愛心,要不是惦記着喜愛毛茸茸的閨女,對這種生命脆弱的小傢伙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嘖,這丫頭該高興壞了。」桑葉覺得養只松鼠沒什麼,就這麼個小傢伙,沒有松鼠母親的庇護,恐怕活不過這個冬天。

自小養著,想來能養熟,跟胖閨女作伴確實挺不錯。

擔心小傢伙凍死,桑葉讓鄭凜找來一隻竹籠子,在裏面鋪了一件舊棉衣,然後把小松鼠放進去,將籠子放在角落裏。想了想,又抓了把瓜子放在裏面。

盯着小松鼠看了會兒,見它始終沒有剝殼吃瓜子,不禁有些擔心:「這是還沒斷奶不會吃嗎?會不會餓死啊。」

已經脫了衣裳的鄭凜走過來,一把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它膽小,你不盯着它就會吃了。」

桑葉覺得有道理,果斷的吹滅了床頭的燈:「那就睡吧,明兒個起來再看看。實在不行,就看看附近誰家的牛羊生了,討點奶回來喂一喂。」

鄭凜確實累了,把人攏在懷裏抱着,聲音有些喑啞:「嗯,要是不吃,明日就送到二狗家,讓他家的狗幫忙奶一陣子。」

桑葉聽的萬分無語,你怕是忘了狗會吃松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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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媳的秀色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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