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斷絕關係(一更)

第191章 斷絕關係(一更)

被桑葉這麼一嚇唬,於有發立馬慫了。他是個偷雞摸狗的小混混不假,可是又沒有做過罪大惡極之事,頂多偷雞的時候被人逮住了,挨一頓打就完了。

這一次要是真讓桑家告到官府里,被官府判偷竊罪投到牢裏,他這一輩子不就毀了?他還沒有娶媳婦兒生孩子呢,可不能讓自己絕了后。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於有發沒有了先前的囂張,只是也捨不得桑家答應的那一百兩銀子。他眼珠一轉,索性指著於母把直接把她出賣了:「是她,是她帶我過來的,不然我哪裏曉得你們家的門往哪兒開,知道你們家發財了?」

於母氣得半死,怒罵道:「是老娘帶你過來的不假,這牆是你自己要翻的,你休要栽到老娘頭上,讓老娘跟你頂罪。」

於有發怕桑家報官,卻不怕於母。此時見於母狡辯,認定她是想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好徹底霸佔以前從自家撈到的屋子和田地。

自以為猜透了於母的險惡用心,於有發豈會讓她如願,當即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老不要臉的東西,明明是你把老子帶到桑家,讓老子在桑家鬧一場撈一大筆銀子,老子翻牆進來不就是聽你的話,趁桑家人不在撈上一大筆?現在把所有的事兒推到老子身上,真是心腸都爛透了!」

於母第一次被於有髮指著鼻子罵,一時間哪裏受的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特跟着叫罵起來:「你個翻臉不認人的白眼狼,是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長大,你不說報恩還胡亂攀扯人,老天爺咋就不開眼,劈死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於有發又不是第一次被於母罵,他掏了掏耳朵混不介意:「別把自己說的這麼良善,要不是爹死了給我留了屋子田地,你能好心的把我養大?老天爺真要劈誰,第一個肯定劈死你。」

看着狗咬狗的兩個人,桑家老小樂得看熱鬧。只有於氏的臉色很不好看,既覺得丟人,又有種深深地無力感。

很快,於母就被於有發懟的無話可說了,於有發得意極了不再看於母一眼,扭頭弔兒郎當的對桑葉說道:「你不是想知道這老虔婆想幹啥嗎,老子就大方的告訴你!」

說罷,於有發就把於母賣了個底朝天。

原來,於有才自去年跑出去躲藏后,有快一年沒有回來了,也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頭幾個月,於父於母還能等,覺得兒子能在外面待那麼久很有能耐。

接着又是好幾個月過去了,於有才依然音信全無,於父於母這才緊張起來,到處打探於有才的消息,可是他們將於有才的那些狐朋狗友找遍了,也沒有得到於有才的半點下落。

於家就於有才這麼一個兒子,兒子失蹤不見了,於父和於母就決定出去找兒子,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於有才臨走前說的雲來縣。雲來縣是不大,要找個人卻也不容易,尤其是於父於母這種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就更不容易了。

才找了不到一個月,兩人就把家裏僅有的銀子花光了,結果連於有才的一根毛都沒有找到。他們無法,只好灰溜溜的回來了,重新想辦法。

不曾想,辦法沒有想出來,於父就先病倒了。期初只是小病,就用土法子熬了些葯喝進去了。結果病沒有好不說,反倒越來越重。

於母這才重視起來,連忙把家裏養的十幾隻雞賣了湊銀子給於父抓藥看病。然而,大夫配的葯沒有太大的效果,於父的病情沒有惡化,也沒有好起來,於家卻是捉襟見肘,連一文錢都拿不出來了。

人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就有無數個想法和膽量。這不,於母就想到了外嫁的於氏,想到了日子越來越好過的桑家。她知道跟桑家的關係鬧僵了,輕易借不到銀子,於是就找上了於有發,許諾了諸多好處,總算把於有發說動了。

期初,她還想說動於有發的那些狐朋狗友,覺得人多了逼一逼桑家,桑家害怕之下肯定會乖乖掏銀子。只是於有發心眼小,不想讓人跟他分銀子,就扯著背後有一群小弟自己很不好惹的大旗,同於母上桑家要錢。

兩人大老遠的趕到桑家,結果桑家院門上的一把鎖把他們攔在了外面。又累又餓又渴的於有發見桑家的院牆還沒有人高,也不曾意識到翻牆進別人家是私闖民宅,被人告了是會坐牢的,就只想先進去看能不能撈點好處。

雖然於母覺得這樣做不妥當,但是想着這是女兒的婆家,略作猶豫后就同意了。於是於有發三兩下就翻到了桑家的院子裏,不曾想,胖團正好在院子裏跟黑團灰團玩耍,把於有發當成了入侵者,毫不客氣的把人撲倒了。

於有發哪裏見過貨真價實的熊,在極度的恐懼下,他沒有章法的朝着胖團踹了幾腳,結果激發了胖團的凶性,身上被胖團尖利的爪子抓了好多道。疼痛之下,於有發反抗了沒幾下,就徹底被嚇暈過去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桑家已經知道了。

見自己的算計被明明白白的攤到枱面上,於母眼珠一轉,猛地撲到於氏的跟前,抱着她的腿哭嚎:「丫頭啊,那是你親爹親弟弟,你不能不管吶,娘沒有法子,只能找你了,你要幫幫娘,幫幫娘啊!」

親娘跪女兒,於氏被於母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急忙伸手去扶她:「娘,起來,您快起來,您這樣是折我的壽啊!」

於母一喜,瞪大眼睛問道:「你這是答應了?答應給你爹治病,把你弟弟找回來了?」

「娘,您先起來,您起來再說。」於氏沒有答應於母的要求,也沒有直言拒絕,這說明她已經動搖了。

雖然以前跟娘家鬧了不愉快,剛剛又挨了親娘的一巴掌,但是到底是自己的親娘,親爹又在病中,縱然心裏有怨氣,於氏不可能真的袖手不管。

於母的心太急了,她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見女兒似乎不願意答應,再次變得蠻橫起來:「不行,你先答應我,你不答應,我就跪在這裏不起來了。」

見於母如此,於氏的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娘,您這是威脅我,想讓外人戳我的脊梁骨啊!您也不想想,有才跑出去一年了,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您讓我去找,我上哪兒找去啊!」

於母聞言,竟是理直氣壯的說道:「你不答應幫你爹治病,不找回你弟弟,才會被人戳脊梁骨。你不找也行,給我二百兩銀子,我自己去找。」

眾人被於母不要臉的姿態徹底驚呆了,張口就是兩百兩,還真是能想!

於氏氣的渾身直抖,嘴唇哆嗦著好半天,卻是對丈夫說道:「他爹,你幫我把她拉開,她想跪就讓她跪着吧!」

桑樹早就想這麼幹了,聞言當即上前去掰於母的手,很快就把媳婦兒的腿從於母的手裏解脫開了。

於氏不想再看於母的臉,轉身就要回屋。

於母見狀,頓時急了,口不擇言的說道:「你今兒個不答應,老娘就當着老桑家的面揭了你的老底,看他們還要不要你這個不要臉的媳婦!」

此言一出,桑家所有人傻眼了。倒不是懷疑於氏真的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而是不敢相信於母為了達到目的,竟然連親生女兒也坑。

尤其是還有李七爺這個外人在場,於母這是把桑家的臉往地上踩啊!

木氏第一個反應過來,她一把抓起於母的衣襟,右手左右開弓狠狠地扇在於母的臉:「讓你胡說,讓你胡說,看老娘不打爛你的嘴。」

這一次,於母沒有哭嚎,也沒有掙扎,一雙眼睛卻如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於氏。顯然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不忘威脅親生女兒。

就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用女兒的一生的幸福陪葬,這種人,可惡,可憐,可恨!

對上於母發狠的目光,於氏面色發白,幾乎站立不住。

桑葉眼疾手快的把人扶住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對對李七爺說道:「我大嫂之前大病了一場,大夫說受不得刺激,七爺爺能不能幫我大嫂看看?」

李七爺不是好事之人,對桑於兩家的矛盾不感興趣。見桑葉這麼說,欣然應下來。

桑葉鬆了口氣,跟大哥他們使了個眼色,就扶著明顯不對勁的於氏去了房間。等李七爺走完過場,給於氏把脈留下一句「靜養」后,就收拾藥箱快步離開了桑家。

「大嫂,你先別出去,外面的事情,我們會解決的。」握著大嫂冷冰冰的手,桑葉細聲的安撫著,完全沒有把於母的話放在心上,哪怕於氏的表現十分讓人懷疑。

見大嫂不說話,桑葉拍了拍她的手就準備起身離開,只是剛站起來,手就被拉住了。

桑葉轉過頭來,疑惑的看向於氏。

於氏的眼裏一片虛無,聲音卻無比決絕:「這件事情,我自己解決,我要跟她,斷絕母女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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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媳的秀色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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