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桂圓的安排

第一百七十五章 桂圓的安排

西門曉月一副內疚的樣子,「婆母說得有道理,是二嬸過於魯莽了,也怪她錯信了婉兒。」

老夫人見她又繞回相府來,心中着實來氣,看來這個西門曉月也不是省油的燈。

夏丞相問她,「如今二夫人打算怎麼做?」

西門曉月猶豫了一下,「這……她的意思是自己兒子折進去了,可夏子安絲毫無損,她心中自然不甘,不知道……」

她抬起頭,看着夏丞相,欲言又止,但是,她心裏很明白,她要表達的信息,老夫人與夏丞相都知道。

夏丞相臉色一沉,「今天不是動手的好時機,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西門曉月連忙說,「這事兒確實我原先也不知情的,只是二嬸來新房裏,我忍不住跟她訴苦,她為了替我出頭便找了婉兒商議此事,想教訓一下夏子安,沒想到,竟吧慶兒搭進去了,說到底她也只是想為我出一口氣,我若是袖手旁觀,說不過去。」

說着,眼角便有些濕潤。

夏丞相煩惱至極,西門曉月的意思他很清楚,就是要他們出手廢掉夏子安。

但是今天還怎麼下手?這麼多賓客在場,且又鬧過一場了。

西門曉月見他們都不說話,便道:「二叔也是這個意思,如果能把夏子安給弄了,至少祖父還解恨點,那麼慶兒進去也有價值,是不是?總不能我們晉國公一族倒霉,而夏子安依舊過她的逍遙日子吧?」

老夫人對這些不斷地威逼感到厭煩至極,「曉月,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晉國公也是個講理的人,這件事情若要認真論起來,是和我們相府無關的,是二夫人自作主張。」

西門曉月聽了老夫人話,也沒生氣,只是一臉謙恭地說:「婆母說得對,這件事情還真怪不着我們相府,而且太子也牽連在其中,祖父就算心裏有氣,也不會對相府發的,只是,聽聞今日太子與婉兒兩人似乎鬧了些不愉快啊,太子一向聽太傅的話,祖父在太傅和皇後娘娘那邊,也說得上幾句,還有,皇太后不是久久沒表態嗎?或許,祖父也能幫上忙的。」

老夫人當下便止住了嘴,確實,相府如今太需要穩固夏婉兒與太子的婚事了。

夏丞相還是有些為難地說:「曉月,其實不瞞你說,對子安這個女兒,我是斷沒半點感情可言,因她已經做了許多傷害相府的事情,所以,遲早我都要大義滅親的,我心裏本已經有了計劃,且在逐步進行中,若今天強行要動手,不是不可以,但是,效果不如理想啊。」

夏丞相確實是已經有了計策,但是西門曉月卻認為他是在推搪,哪裏容他等到所謂的計劃?

這件事情,必須要解決了,而且,要相府動手,否則祖父那邊也沒辦法交代過去。

「其實,我倒是有個想法。」西門曉月眼珠一轉,道。

老夫人問道:「你說來聽聽!」

西門曉月壓低聲音,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老夫人聽完之後,怔怔地看着她,許久都沒說話。

她的內心是震驚的,但是同時又是振奮的。

相府太需要這樣一個狠毒的人了,對自己的人狠毒,才是真的狠毒。

「只要一切看起來是個意外,也無人可追蹤得到真相,即便是攝政王心裏明知道,也拿我們沒辦法。」西門曉月嘴角依舊含着柔柔的笑容。

「二夫人那邊,你怎麼交代過去?」夏丞相問道。

西門曉月的笑容更加的甜了,「意外,能怎麼交代?誰都控制不了的,祖父也不會追究太多,畢竟,死了夏子安,袁氏就是封個郡主,也是獨力難支的,祖父知道孰輕孰重。」

西門曉月本來打算今天偃旗息鼓,但是,在來的路上,她越想越生氣,除了氣夏子安之外,還氣梁氏。

梁氏回到府中,必定會跟祖父說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西門曉月,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也一定會說許多難聽的話。

或許,也該順便替大房解決掉二房這個禍害,那樣,母親在府中也就可以出頭了。

老夫人想了一下,「這計劃倒是可行,但是,你能確保你祖父會在皇太後面前,為婉兒說話?」

西門曉月笑着道:「婉兒已經給兒媳磕頭敬茶,喊了一聲母親,她便是兒媳的女兒,女兒的未來,做母親的總是要勞心一下的。」

「好,一言為定!」老夫人也豁出去了,今天不鬧也鬧了一場,也不怕再鬧大一些。

且說蕭拓把桂圓帶回了夏至苑,讓他暫時在夏至苑養傷。

子安回去之後細細為他檢查了一番,輕聲道:「你實在沒有必要說那些話,你為我辯解,自己也有麻煩,知道嗎?」

桂圓苦笑一聲,「奴才知道,但是奴才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又有什麼好怕?就算奴才不為大小姐辯解,相爺和老夫人也不會放過奴才,奴才的契約未滿,也離不得,熬得過便熬,熬不過便是命。」

小蓀紅了眼圈,「咱們做奴才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桂圓知道小蓀曾被玲瓏夫人關在暗房毒打過,如今臉上還有傷痕未曾褪去,他對小蓀說:「小蓀莫難過,你有大小姐護著,他們如今也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小蓀道:「是的,如今算是好一些了。」

她看着子安,哀求地道:「大小姐,您看,能不能把桂圓從門房那邊調到夏至苑?他在那邊,必死無疑的。」

子安想了一下,「若我直接問夏泉,夏泉必定是不肯的,如今在西門曉月進門之後,府中一切都由她主理,經過今日之事,她也恨我入骨,也不會答應。」

桂圓面容有些哀傷,自知死期降臨,乾脆藏起了心底恐懼坦然一笑,「大小姐不必為奴才擔憂,人都是要死的,遲和早而已。」

子安瞧着他那張年輕的臉龐,不過是個十五六的孩子啊,在現代,像他這個年紀,也不過是初高中。

若真為今日之事送命,她這輩子都會愧疚的。

想了一下,她道:「我去找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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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醫品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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