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不堪回首
金杭感嘆沐凌身邊藏龍卧虎的同時，沐凌滿意的點點頭，道：「回魂堂不僅僅要肩負起救治兄弟們的任務，如果在戰備緊張時，還要投入戰場，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需要資金就告訴南門。」
「是，我知道了。」
「金杭，關於後勤方面，你先管着，等以後有適合的人選再任命。」沐凌將手中的三張卡遞給金杭，金杭狠狠的親了一口，笑道：「媽的，老子現在可是億萬富豪了。」
「杭哥，這可是公共的。」莫辰有些看不下去了，誰知金杭踹了他一腳，罵道：「公用的又怎樣，你們四大戰堂向我申請的之後，當心我不批，所以...你們都懂。」
聞言，南門陰笑道：「金杭，當心四大戰堂聯合起來廢了你，別忘記我們還有一個神秘的血魂堂主沒露面。」
「靠，你不提醒我還真忘了這茬。」金杭眼勾勾的望着一臉諱莫高深的沐凌，夜絕塵和依情依畫兩姐妹也更加好奇。莫辰笑呵呵的問：「老大，血魂堂主是誰啊？」
「恩...以我對那小子的了解，過不了多久他肯定會來S市找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沐凌賣起了關子，兄弟們一個個語塞，只差沒沖他豎起中指了。
不過，金杭卻是根據沐凌之言捕捉到了一絲信息，他們都在猜測，如果真是那個人，那四大戰堂之首的位置，他肯定最適合不過了。
而南門劍則是有些迷惑的望着沐凌，想到少爺麾下那麼多的高手，會是誰呢？
「金杭，S市除我們凌魂軍和靈狐坊、逆魂門、青羽幫之外，是否還有最大的地下勢力？」
「有，就是四方河的四方門，一個徹頭徹尾的地頭蛇，盤踞在S市的時間比現在最大的四家還要長，在那些小勢力中，都會看四方河的臉色行事，不過說來奇怪，以四方門四爺的威望，不應該這麼低調的。」
「儘快把四方門的資料給我。」
「這個還真不用了，讓莫辰告訴你吧。」
莫辰？沐凌疑惑的望着莫辰，莫辰嘆了口氣，淡淡的說：「二十年前四方門就是S市最大的地下勢力，聞名江浦灘，他們的門主譚四是個梟雄，被稱為譚四爺；但或許是譚四爺殺戮太重了吧，不久之後他的愛人生下一個女孩后難產而死，至此他就漸漸的不管地下世界的事了。」
「當年陪譚四爺闖蕩的老人，在譚四爺不過問門中之事後，幾年後基本上都出來自立門戶了，也是因為譚四爺的緣故，逆魂門和青羽幫才有機會打入S市，如今只有他兩個義子不計回報的幫助他女兒譚淇打理門中的事物。」
談及這事，莫辰的神色有些不太正常。「關墨就是譚四爺的兩個義子之一。」
關墨是譚四爺的義子？沐凌深邃冰眸微微眯起，祁曄冥也是一臉的驚訝，莫辰摸出香煙，一人發了一支，而他自己點燃之後，似乎在回憶着什麼往事，只見得他神色驟然低落下來，裊裊煙霧在他指間升騰。
沐凌沒有吸煙的習慣，所以他接下香煙之後，放在了桌上。
莫辰猛吸了幾口，聲音有些低落。「我自小家裏就貧窮，每天都要走二十幾里的山路才能到學校，上了初中就更遠了，十六歲那年家鄉連續半月的暴雨引發泥石流，整個村莊都被淹沒了，倖存下來的不到十人，我的父母和妹妹也…」
「我在學校躲了這一劫，後來得到兩萬塊錢的補助，我離開了那個傷心之地來到了S市打工，四年前我在四方河一家酒吧當服務員，認識了譚四爺的女兒譚淇，我記得那個時候她很單純，不像現在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此時的大廳異常的沉悶，沐凌起身來到莫辰身邊坐下，拍了拍他肩膀，他抬頭看沐凌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他那雙血紅的眼珠，那神色非常痛苦。
「一回生二回熟，我和譚淇很快就熟悉了，她知道我的情況后對我照顧有加，在她身上我感覺到那久違的感覺，後來我們越來越熟悉，互生情愫。這件事被譚四爺知道后，在譚四爺的默許下，我被他的義子梁侯暴打了一頓，肋骨斷了八匹，雙腳嚴重骨折被架在很大的油鍋上。」
「咔嚓…」南門劍捏碎了身旁椅子扶手，依情和依畫也是一臉煞氣，莫辰露出凄美的笑容，含着淚花繼續說：「我以為我會被生生炸死，正我絕望的時候，譚淇衝進來了，在她的苦苦哀求下，並同意與我一刀兩斷，我這才撿回一條命，給仍在橋下無人問津。」
「我那記得那個寒冬之夜，我遇到了杭哥，是他救了我，讓我住進醫院得到治療，我傷好之後就在杭哥的給的訓練方式努力，我發誓一定要變強，一定要出人頭地，不讓我在譚淇身上的悲劇再次重演…」
莫辰的簡單敘述，沐凌他們都能感受到那個時候的莫辰有多痛苦，也是知道了這些，沐凌和祁曄冥方才明白昨晚關墨為何找到這裏來。
「莫辰，按理說你跟那個譚淇的事都結束了，關墨為什麼還找來呢？這幾年他們可知道你在S市？」沐凌發現有些地方不對勁。莫辰搖頭說：「這幾年我一直躲著練功夫，直到一年前剛哥回來，不過四方門那邊應該是不知道我還在S市，昨晚關墨為何那麼想殺我，我也不知道，關墨是最關心他義妹的，不像譚四爺的另外一個義子梁侯，當年就是他建議要給油炸了我。」
「不管怎麼樣，這個仇必須報。」祁曄冥沉聲道，莫辰卻搖頭說：「我是恨譚四爺，但我欠譚淇的，這件事就算了，過去的就過去吧，老大，不能因為我的問題，影響咱們凌魂軍的步伐。」
沐凌沉聲道：「我不管四方門曾經有多輝煌，現在又怎麼樣，你莫辰是我的兄弟，我不會讓你白白的受這樣的恥辱；南門金杭，今天你們就開始整頓凌魂軍，將各堂的兄弟調整好，明晚咱們親自去四方門會會這個譚四爺，見見這個所謂的梁侯。」
「好。」
「依情依畫，你們剛回來，雖然以前對這裏不陌生，但該需要了解的，一樣別落下。」沐凌叮囑一聲，將其他的事都交代之後，所有人都去忙了，只留下金杭和南門劍。
寬敞的大廳中，南門劍看了金杭一眼，起身道：「看來我留在這裏很不適合，還是識趣給金杭你一點時間把。」
「你知道就好。」
南門劍走出大廳之後，金杭望着正在換藥的沐凌，道：「隊長，我發現我越來越不了解你了。你是有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兄弟，可南門劍他們...一個個妖孽人物，還有你家不是很窮的嗎？那麼多錢…」
「誰告訴你我就不能認識功夫比你高的人了？我是窮，可有錢的又不是我。」沐凌白了金杭一眼，他明白金杭要表達什麼。
金杭有些抓狂。「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我怎麼感覺這次你回來，有點兒神秘。」
「我在你們眼中不都是一向很神秘的嗎，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不是…反正你就直接告訴我，南門劍和依情依畫三個變態為什麼會叫你少爺？你究竟是不是孤兒？」
重新將傷口包紮好，沐凌繫上襯衫的紐扣，穿上外衣。「我曾經給你們說過，我有個老頭子教我功夫，南門他們就是那老頭培養過一段時間，叫我少爺沒什麼的啊！」
「信，我相信你，可你的父母是否健在？這麼多年了我從未聽你提起過他們，你也從不給我們兄弟說你家裏的事。」
家事，一直都是沐凌最不願意提起的話題！神魂的兄弟們也問了很多次，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七八年了，但沐凌從未回答過，這一次也一樣。
沐凌對這個問題的沉默，在金杭的意料之中，他也是見怪不怪了，不過今天發生的事他真的沒法控制自己心裏的疑惑，可在看見沐凌神色之中的憂傷，他嘆了一聲，沒在追問了。
「隊長，直覺告訴我，你的父母要麼不在人世了，在的話要麼就是大人物，從小拋棄了你，所以你才一直不願意提起他們。」金杭嘿嘿笑了起來，沐凌抬腳就是一腳，罵道：「別他媽的三八，趕緊滾蛋…」
「不會真被我猜中了吧。」金杭滿臉光環，那神色似乎是發現什麼稀世寶物了一樣。
「我看你是過得瀟灑了，有必要給你…」
金杭發現沐凌那笑容，背心發涼之際拔腿便要跑，然而，就在他準備跑開的上一瞬，手腕上那不起眼的黑表竟然與沐凌的同時震動了起來。
條件反射，金杭立即收住笑容，滿臉厲然的與沐凌抬起手腕，而當看見裏面閃過的信息后，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