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玉壺宗

第49章 玉壺宗

這裏是一片雲霧繚繞的巍峨大山,群山之中到處都是蔥蔥鬱郁的密林,而在這些巨樹花木掩映之間,卻是透出隱隱的一片閣樓宮殿,顯得猶如世外桃源一般。

這片山脈叫做玉林山脈,而這些閣樓宮殿,就是這方圓千里之地最為龐大的宗門,玉壺宗的總部所在之地。

玉壺宗,那是在整個玄月帝國都名列前茅的龐大宗門,宗內強者如雲,就算是玄月帝國的皇室,對其也頗為忌憚,輕易不會得罪。

如果玉壺宗只是一個普通修者的宗門,帝國皇室是不會這麼客氣的,究其原因,是因為玉壺宗盛產煉脈師,而且是醫毒雙修的特殊宗門。

大陸之上,醫脈師受人愛戴尊敬,而毒脈師則讓人恐懼畏忌,而當這兩大煉脈師流派同存一宗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人敢輕捋虎鬚了。

所以說自玉壺宗名聲外傳以來,玄月帝國無數家族的年輕子弟,都在想着怎麼才能加入玉壺宗,這就顯得那玉壺宗每年招收外門弟子的名額尤為珍貴。

要不然當初商家得到那個名額,商炎商瑛他們也不會如此欣喜若狂了,拼了命也要讓商回玉戰勝雲笑獲得那個名額。

只可惜最後商家滿門被滅,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那個玉壺宗外門弟子的名額也就隨之煙消雲散了,商回玉的性命確實是拼掉了,最後卻還是沒有能實現願望。

嗒嗒!

玉林山脈外圍,這一日突然出現了一老一少兩道身影,不過如果近前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年輕的身影身上,竟然還負着一個瘦弱的粗衣少年。

這幾人自然就是從商家趕回玉壺宗的符毒師徒了,至於殷歡背上負着的那個少年卻是雲笑,這近一個月的趕路之中,他始終是這副渾渾噩噩的模樣,倒是讓殷歡吃了不少的苦頭。

不過有事弟子服其勞嘛,為了討好符毒,殷歡一路之上任勞任怨,不敢口出半點怨言,但其實心中已是將雲笑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終於回來了啊!」

看着前邊的幽幽群山,殷歡總算是鬆了口氣,暗道再也不用負着這連話都不會說的廢人了,他只求老師早一點用那劇毒之物將雲笑毒殺,以泄這一個多月來的心頭之恨。

玉林山脈外圍,乃是玉壺宗外門弟子所待的地方,所以符毒師徒二人並沒有在這裏多停留,以他們的身份,當然是住在玉壺宗核心之地了。

在山脈之中約莫行了有了一日一夜,前邊一片磅礴的大殿終於是呈現在了雲笑的眼中,只是此時的他只能靈魂探察,卻依舊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這就是玉壺宗嗎?」

看着前邊那一片磅礴的大殿,雲笑心中頗為感慨,想一年多之前,他還在商家擂台殿和那商回玉大打出手,爭的就是這玉壺宗的名額。

想不到正是在那一日,商家滿門被滅,而雲笑呢,卻是陰差陽錯地被擄來了玉壺宗,這可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結果啊。

只是此時的雲笑,正和那金色小蟲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對於這具軀體根本就沒有控制的能力,只能是任由符毒師徒先擺佈了。

「什麼人,膽敢……啊,是二長老!」

當符毒師徒剛剛跨進那片大殿之前的一個小廣場上時,幾道破風之聲襲來,同時傳來一道大喝之聲,只不過這道喝聲只出口了半句,便被其主人咽回了肚中。

這幾名身穿相同衣裝的修者,很顯然是這玉壺宗內門的守衛,擔負着這玉壺宗核心之地的守護職責。

只是當他們看到來者乃是符毒師徒的時候,盡都心頭一凜,趕緊快步上前躬身行禮,雖說他們並沒有什麼過錯,但是這位玉壺宗的實權人物,心眼可是小得很吶。

直到這個時候,從那護衛首領的聲音之中,雲笑終於是知道他一年之前就見過的這位玉壺宗強者,居然是玉壺宗的二長老,這可是僅次於宗主和大長老的實權人物啊。

「罷了!」

符毒顯然心情不錯,又有些東西急着去試驗一下,當下也沒有在意那護衛,輕輕一擺手,已是帶着殷歡朝着深處走去。

看着符毒師徒消失在遠處的背影,那護衛首領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不過下一刻,卻是臉現不忍之色地感慨道:「看來,又有人要倒霉了,不知道這一次能堅持幾天?」

「老大,看那小傢伙瘦弱的樣子,恐怕連一天都堅持不過去吧!」旁邊一名護衛湊上前來,顯然是知道一些符毒的脾性。

「唉,都是可憐之人,如果有機會的話,將其屍身尋到,好好安葬吧!」護衛首領嘆了口氣,雖然他是這一個護衛隊的首領,但身份和符毒比起來卻是差得太遠太遠,這種事,也只敢在背後說說罷了。

符毒師徒自然是沒有聽到這些護衛的交談,攜著雲笑在大殿群中左轉右拐,終於是來到了一座散發着某種氣息的大殿。

玉壺宗分為兩個個流派,醫脈師和毒脈師一般來說井水不犯河水,相互之間其實都看不順眼,因為修鍊理念不同。

只不過玉壺宗立宗之際就有這兩個流派了,歷代宗主都是亦正亦邪的非凡人物,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宗主,才能讓兩大流派同存一宗,卻不會爆發太大的衝突。

事實上如果沒有毒脈師這一脈坐鎮,玉壺宗也不可能成為玄月帝國名列前茅的宗門,畢竟相比起醫脈師來,毒脈師的手段,才是更讓人望而生畏的,也更有鎮懾作用。

作為玉壺宗的二長老,符毒當然是有着自己獨立的大殿,眼前這座大殿,就是他的住殿,其內常年養著諸多劇毒之物,等閑沒有人敢不經他允許就進入這大殿,就算是他的那些弟子也不敢。

不過這一次,殷歡因為負着雲笑,倒是跟着符毒進了大殿之中,感受着殿中那若有若無的劇毒氣息,哪怕殷歡自己也是一名毒脈師,卻依舊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被某些劇毒沾染上。

「殷歡,將那聚毒囊給我!」

符毒進殿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轉過身來,朝着殷歡一伸手,後者不敢怠慢,將雲笑放在地上之後,已是從納腰內取出了那個綠色的袋子。

「嘿嘿,現在,就來試一試這小子對劇毒的抗性到底有多強吧?」符毒有些興奮,接過聚毒囊之後,已是迫不及待地抖出一條漆黑的尖頭毒蛇,將其蛇口對準了雲笑的右手手臂。

哪知道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得符毒師徒大惑不解,因為符毒都已經將那劇毒之蛇的蛇口觸到雲笑右手手腕之上了,那劇毒之蛇就是不張口,似乎全然看不到眼前的美味一般。

這一幕看在符毒的眼中,不由又是疑惑又是驚喜,他疑惑的是這劇毒之蛇為什麼不咬雲笑,驚喜的卻是雲笑這小子果然有些古怪。

「咔!」

符毒有些不死心,到得最後,竟然親自用手掰著那劇毒之蛇的嘴巴,讓其毒牙一口咬在了雲笑的身上,發出一道輕響之聲。

「嗯?」

哪知道這一刻發生的事,讓得符毒師徒再次目瞪口呆,因為他們赫然是發現,那劇毒之蛇的毒牙咬在了雲笑的手腕之上,不僅沒有能讓這少年身中劇毒,反而是那劇毒之蛇身子一僵,然後就再也不動了。

「死了?」

手中握著一截軟耷耷的蛇身,符毒眼眸之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口中喃喃道:「難道這小子體內也蘊含劇毒,而且比這劇毒之蛇的毒性還要猛烈得多?

「老師,我知道了!」就在符毒沉思的當口,殷歡卻是突然發出一道大叫,將其給拉回神來,當下目光盯着自己的弟子。

「老師,你想啊,雲笑這小子那日是從蛇巢之中走出來的,那就說明商家蛇巢內的劇毒之蛇,對他是沒有效果的,咱們何不換一種毒物試試?」殷歡侃侃而談,而話中之意卻是有幾分道理。

「好,那就換一種試試!」符毒從善如流,見得他話落之後,已是走到了大殿之中的某處,在那裏,有着一個透明的罐子,內里裝着一隻五彩斑斕的大蜘蛛。

這隻五彩斑斕的蜘蛛,其身幾有成年人拳頭大小,八隻蛛矛上長滿了五顏六色的毛髮,顯得異常的噁心可怖,可想而知其毒性到底有多強橫了。

「嘿嘿,你小子恁地古怪,不知道我這『七彩仙蛛』的毒性,對你有沒有用?」

符毒臉上噙著一抹異樣的笑容,說出來的話,讓得其身旁的殷歡都不由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寒噤,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被這七彩仙蛛咬了一口,恐怕也是化為膿血的下場。

靈魂之眼看着符毒已經打開了毒罐的蓋子,雲笑腦海深處的靈魂不由破口大罵,罵這對師徒恩將仇報,早知道一年前就不給這老傢伙化陰丹的丹方了,想不到到頭來卻是害了自己。

雖然雲笑對於自己這具身體的變化還沒有摸得太清,可就算是他前世龍霄戰神的靈魂,也知道這七彩仙蛛的毒性一定非同小可,莫不要真的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毒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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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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