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不過如此!

第419章 不過如此!

「你就是玉壺宗的那個雲笑?」

就在雲笑強忍住心中仇恨的時候,冉星的身影已經是走到近前,而這一道問話,終於是將他的心神給拉了回來。

這位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得房中幾人又是一驚,尤其是許凌松,心中正在打着某種主意的他,暗道這位地階低級煉脈師,不會和這雲笑有什麼交情吧?

地階煉脈師何等高高在上,莫說在這凌天帝國,就是整個潛龍大陸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如果真和雲笑有關係,那許凌松想要動雲笑,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只是許凌松想不通的是,像冉星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就算雲笑乃是玉壺宗宗主弟子,畢竟實力有限,應該是入不得其法眼的吧?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當初壞我好事的卜枯吧?」

冉星眼眸之中精光連閃,這一句話問出,雲笑登時恍然大悟,暗道自己之前可想錯了,這個老傢伙,恐怕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認出自己當初的身份來了吧?

治好玄景的病症,再將其任督二脈打通之後,雲笑就再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那位太子玄九鼎,自然也就知道了。

這冉星和玄九鼎狼狽為奸,就算前者不能再在玄月帝國呆下去了,兩者肯定也是有聯繫的,互通消息,冉星知道雲笑和卜枯乃是同一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怪事。

「這一次,你休想再破壞老夫的計劃!」

冉星聲音陡然轉低,而這話出口,雲笑心頭一凜,暗道這傢伙既然說出「計劃」二字,難道宗主夫人所中的七星驚魂香,也是這傢伙所施不成?

這一幕和當初在玄月皇宮的情形何其相像,而如果此事真是冉星所為,那恐怕這個大善人,真的要由這老傢伙來做了。

冉星話落之後,便再沒有理會雲笑,而是邊走邊道:「看來凌雲宗忝為凌天帝國第一大宗門,這行事也不怎麼樣嘛,區區一個靈階低級的煉脈師,又能起什麼大用?」

「靈階低級煉脈師?他是說……雲笑?」

驟然聽到冉星的嘲諷之言,場中幾人又是一驚,卻都想到了另外一個層面,那就是雲笑居然是一名靈階低級煉脈師?

要知道此時的雲笑,可還只有十六七歲,哪怕煉脈之術比起冉星郭長老他們來頗有不及,可假以時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就連許凌松,眼中也閃過了一絲不為人知的懊悔,雖然很快便被他強壓了下去,但事實就是,如果沒有發生當初那件事,或許讓這少年做自己的東床快婿,也未始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現在雙方鬧成這樣,締結姻親根本就不可能了,沒看那邊寶貝女兒的眼中,都帶着一絲難言的惆悵嗎?

許紅妝確實極為惆悵,在旭日城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雲笑的身份,然後就已經將這位當成自己未來的夫婿了。

如果事情發展得順利,這麼一個脈氣修鍊和煉脈之術都如此優秀的夫婿,肯定是不二之選,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在眾人各自心思之下,冉星已是走到了宗主夫人的床榻之前,而此時此刻,剛才被雲笑用某種手段激得顯形的七星印記,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得冉星的動作,雲笑若有所思,從剛才前者的話中,他有些猜測那七星驚魂香,就是冉星所為。

可一個地階低級的煉脈師,怎麼可能煉製出地階中級的七星驚魂香呢,難道這冉星的背後,還有更加強大的煉脈師?

就是在雲笑異樣的目光之中,冉星的右手手指,已是搭在了宗主夫人的腕脈之上,這一幕看在旁邊不遠處郭長老的眼中,不由頗為熟悉。

因為之前雲笑就是這樣把脈之後,再點中宗主夫人頭上諸多穴位,才讓那七星印記顯形的,難道這位地階低級的煉脈師大人,也要用這種方法不成?

然而接下來,郭長老就看到了不一樣的動作,只見那冉星眉頭微微一皺,直接是換了一隻手把脈。

「看來,是我想多了!」

看到這一幕,雲笑心中鬆了口氣,眼眸之中不由掠過一絲冷笑,暗道這老傢伙剛才說得信誓旦旦,原來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以雲笑的眼光看來,冉星在把過一次脈之後,並沒有能發現七星驚魂香異狀,而是開始把另外一隻腕脈。

如此說來,這老傢伙只是自持地階低級煉脈師的身份,認為這潛龍大陸的東西,沒有他不可解之物,這樣等級的煉脈師,也確實有着睥睨潛龍大陸的資本。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冉星的老眉皺得是越來越緊,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題,看到如此狀態,許凌松眉頭不由狠狠一跳,心道難道連地階低級的煉脈師,都救不了自己的夫人嗎?

「冉星先生,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七星驚魂香』的東西?」

就在冉星臉色越來越陰沉的時候,房間之內,卻是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聽到這個聲音,就連雲笑也立時將頭轉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原來說話之人,正是凌雲宗的首席煉脈師郭長老,而聽到他說的這話,老宗主許清原和許紅妝的臉色,都不由有些難看。

看那冉星的狀態,很明顯是沒有探查出宗主夫人的病症起源,可是這「七星驚魂香」的名字,乃是剛才雲笑探查出來的,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提醒另外一名煉脈師,在這一老一少看來,未免有些不夠厚道。

只是許清原和許紅妝,並不清楚郭長老的想法,這位其實一直都對雲笑不太待見,現在更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所以忍不住開口了。

剛才雲笑和大長老虞潛鬧得如此之僵,雙方甚至有滅門之仇,郭長老冷眼旁觀,雖然並不知道細節,卻也知道雲笑和凌雲宗之間,再也不可能結為姻親了。

如果連這位地階煉脈師冉星都治不好宗主夫人的病,那豈不是說凌雲宗到頭來還是要求到雲笑的頭上,這是郭長老不願意看到的。

既然雙方已經結仇,那不必要的人情,就不要再牽扯不清了,如果因為「七星驚魂香」這個名字,能讓冉星想起一些東西,再將夫人治好的話,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七星驚魂香?你說……這是七星驚魂香?」

果然,當郭長老口中這個名字一出之後,那冉星渾身一顫,不過口中的驚呼聲,卻和郭長老心中所想有些不太一樣啊。

「七星驚魂香,那可是地階中級的東西,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冉星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已是出聲問了出來,他確實是聽過這東西的名字,可以他的煉脈之術,根本就煉製不出來,自然是不可能解得了了。

冉星此言一出,房中除了許凌松之外,盡皆將目光轉到了某個粗衣少年的身上,這一下不用回答,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難道又是這臭小子?」

曾經在玄月皇室被雲笑擺了一道的冉星,一看到後者這張臉就覺得厭惡之極,此時想到七星驚魂香的發現,竟然也可能是這小子的時候,差點直接一口老血噴將出來了。

自己可是堂堂的地階低級煉脈師,怎麼一遇到這個當初只有凡階高級,現在也只有靈階低級的小小少年,就處處縛手縛腳呢,難道這小子真是自己的剋星?

「呵呵,不是地階低級煉脈師嗎?連區區七星驚魂香的毒都解不了,也不過如此罷了!」

被眾人的目光盯着,雲笑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只是這說出來的話,讓得冉星的一張老臉,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卻又不能反駁。

剛才冉星可是嘲諷過雲笑靈階低級煉脈師等級的,現在倒好,被當場打臉,地階低級煉脈師沒有認出來的毒香,卻是被雲笑認出來了,這又能說明什麼?

「區區七星驚魂香?」

聽到雲笑的這個形容,冉星更是幾欲暈過去,那可是地階中級的毒香,他曾經在中三界見過更高層次的煉脈師煉製過,那手段之複雜,實是讓他望塵莫及。

不說這七星驚魂香的煉製手法,還有諸多外間難尋的天材地寶,這種品階的毒香一旦煉製而出,沒有地階高級的煉脈手段,休想解除。

知道這是七星驚魂香之後,冉星自問已經是束手無策了,可他還是被雲笑這樣的態度生生激怒。

你一個靈階低級的煉脈師,恐怕用「區區」來形容,才再合適不過吧,就算認出了七星驚魂香又如何,能解得了嗎?

「我猜冉星先生一定是在想,就算認出了七星驚魂香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解不了?」

似乎是對冉星的想法瞭若指掌,雲笑淡笑着開口,而後話風一轉,竟然點了點頭,說道:「你猜得沒錯,我確實是解不了,就此告辭了!」

話音落下,雲笑再也沒有看那宗主夫人,也沒有和許清原和許紅妝打招呼,而是深深地看了凌雲宗主許凌松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朝着房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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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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