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離家的人兒

第二章 離家的人兒

第二章離家的人兒

昏睡了半天一晚后,早上趙翔雲被堂哥叫起來吃早飯。

餓了三天的趙翔雲喝下了兩碗稀飯啃了四個饅頭,看着空空的塑膠桶發愣。趙翔雲知道趙翔雲沒吃飽,馬上又出去買了一份回來。在趙翔雲幹掉這份一碗稀飯兩個饅頭后,趙翔麟說道:「***雲娃子你硬是吃得呢,三個人的分量!還要不要?」

「吃飽了,不要了。」趙翔雲臉紅紅的回答道。

「吃飽了就跟我去上班,你今天篩沙子,要對得起你吃三個人的飯哦。」趙翔麟笑眯眯的說道。

工地上的小工活對於趙翔雲這有功夫底子的人來說,還是很具體的。幹了將近十天,趙翔雲才習慣了機械的單一動作,整天像牛一樣不知疲勞的幹活。兩手佈滿厚厚一層老繭,唯一的收穫就是幾個施工員滿意的對趙翔麟說:「你堂弟老實,不耍姦猾,這樣的人你班組多點就好了。」

一次下雨不上班,趙翔雲在無人的地下室練武,跑到地下室來撒尿的趙翔麟看到后說道:「雲娃子,現在練功夫有屁用。這會兒打架都用板磚鋼管幹了。」

「翔麟哥,功夫不是用來打架的,是鍛煉防身的。」趙翔雲回答道。

「你還小,不懂得外面的世界。來,我們哥倆個來過幾下,來深圳幾年了,沒動過功夫,可能忘記了。你是散打冠軍,要讓着我點。」趙翔麟說道。

趙翔雲趕緊回答道:「翔麟哥,我二十六了還小!散打冠軍也是小時候的事了。那點到為止,你是哥,你先出招。」

趙翔麟沒用套路,直接用散手向趙翔雲攻去,一個照面后被趙翔雲將手臂卷到了背後。

「俊娃子你有幾下子嘛!再來。」趙翔麟有些不服氣。

不服氣歸不服氣,不論他如何進攻,都會很快被趙翔雲制住,最後只得承認說自己功夫不行了。

趙翔麟比趙翔雲大五歲,是自己那個習武世家青年一代中有名的好手,當然是說他在家鄉的時候。來深圳七年當上班組長的趙翔麟,祖傳功夫早就放下了。趙翔雲心想「看來老爸說的沒錯,功夫日日習,到老不喘息。只是他老人家沒斗得過疾病,要不然我的功夫還要好些。」

打工雖然累,但晚上才是最難過的。大通鋪上被膠合板隔成一個一個的小匣子,每人一隔像是棺材,要不是一陣陣如雷的鼾聲,還真以為進了殯儀館。

精力過人的趙翔雲睡眠時間比較少,閉着眼聽着滿屋的鼾聲,想起離家的時候老婆芬兒說的話來,心裏不由的嘆息。

芬兒對打包裹的趙翔雲說道:「找不到錢你就不要回來了。」

「找到錢我也不回來了。」趙翔雲賭氣回答道。

「你死在外面給我帶聲信,我好早點嫁人。」芬兒看都不看趙翔雲回答道。

家貧百事衰,貧窮夫妻吵架多。加上趙翔雲父親早病逝,母親膽小而毫無主張,孩子又小,全家的擔子落在趙翔雲夫妻倆身上。農村的活兒不多,糧食是大把的有,就是沒錢。雖然芬兒性子強,好吵鬧,但好脾氣的趙翔雲很少理睬她的胡鬧。只是趙翔雲掙錢的本事確實差,理不直氣不壯的趙翔雲更難還口。尤其是每次想到聽到芬兒特別的大嗓門叫罵聲出現在窗外的母親的滿面哀哀的臉,讓趙翔雲有些止不住眼淚。

工地的活兒十分辛苦,但趙翔雲畢竟是二十五六的年齡。粗狂的工地漢子們臨睡前都要肆意說笑,話題不外是談論和女人有關的荒野笑聞。精力旺盛的趙翔雲總是被逗的心猿意馬,難以成眠。

趙翔雲和芬兒感情不好,每月總也有幾次溫暖。雖然每次都是精力強勁的趙翔雲用和強姦沒啥分別的方式爭取到的,但進入后狂亂起來的芬兒還是很有味。尤其是芬兒那差不多是竭底斯里的呻吟,特別的讓趙翔雲亢奮異常。好在兒子一直是和奶奶睡,不然驚醒的小傢伙一定以為老爸要殺了他媽媽。每次「強暴」完后,芬兒都在趙翔雲的屁股上留下幾條深深的血痕。望着脫力昏睡過去的芬兒,趙翔雲心裏總有一絲不屑的意念「***假打」!

趙翔雲最難受的是看着芬兒望向鄰村的婆娘時常穿上男人從沿海地區寄回來的漂亮的衣衫的羨慕眼神,自己無能讓婆娘跟着受苦。

芬兒嫁給趙翔雲三年了,長得還不錯的芬兒一年只有過年的時候才集中買一次衣服。一年下來就那麼幾件輪流換洗,有些地方明顯的快要破了,愛漂亮的芬兒總捨不得用補丁去破壞了衣衫的整體效果,小心翼翼的穿着不讓破洞早日來臨。

芬兒有一件最喜愛的走親戚上街才穿的夏季花衫,從同學家回來還沒來得及換下,被兩歲的兒子用竹籤在左腋下戟了個小洞。捨不得打兒子的芬兒捧著花衫晚飯也沒吃,睡了一會兒爬起來翻箱倒櫃的找出大堆線團,在趙翔雲輕輕的鼾聲中折騰了半晚上。趙翔雲迷迷糊糊的被芬兒叫醒,穿着花衫的芬兒一定要趙翔雲看看有沒印記。

「沒有啦」趙翔雲嘀咕道。

對趙翔雲含含糊糊的回答,明顯不滿意的芬兒脫下花衫說道:「你以後不要碰我!」

看到芬兒不滿意的臉色,趙翔雲立即清醒過來。這可是自己後半生的性福,哪能毀在一件破衫子上,趕緊說道:「芬兒的手藝真好,看不出洞洞的印記,真的!下場趕集你逮只鴨子去賣了,你們娘倆一人一件夏衫,我也不抽兩毛的紙煙了,明天買葉子煙抽,省錢。」

「你抽個鬼,一年煙錢一家人都穿不完,沒用的男人!」芬兒憤憤的說道。

趙翔雲第一次被芬兒罵沒用的男人很憤怒,不過被罵了一年多后習慣了,也沒在意。

剛才芬兒說不許碰她,反而勾起了趙翔雲的**,摟過芬兒用很久都沒刮鬍子的毛叉叉的嘴去啃她。

芬兒還是照舊的不肯,極力掙扎。也許是鴨子換衣衫的許諾打動了她冰冷的心吧,力度明顯的不像之前的激烈。

在掙扎的芬兒兩眼眯縫起來的時候,趙翔雲解除了芬兒身上最後一件武裝,就勢進入她已經雨淋淋的叢林深處。

芬兒每次都讓趙翔雲大汗淋漓,劇烈的體力勞動也讓芬兒疲憊不堪。

虛脫的芬兒意外的沒立即睡過去,無神的兩眼望着蚊帳頂喘息著說道:「嫁給你唯有的好處就是這點。」

「你男人還行吧!」趙翔雲氣喘吁吁的回答道。

「哼!隨便哪個男人不一樣!」芬兒看也不看趙翔雲說道:「大爺又收到翔麟哥寄回來的一千元錢了,每月都是一千元,他翔麟哥兩口子在外面幹啥子喲?」

「說是搞建築,我也想去,說了幾次你都不答應。看到人家有錢了又眼紅。」趙翔雲用右手把玩著芬兒的柔軟說道。

「我不許你去,你走了我就改嫁!」芬兒意外的翻身抱着趙翔雲說道。

除了新婚後的一段時間外,芬兒幾乎從來不主動抱趙翔雲。頗為驚喜的趙翔雲順勢將芬兒拉進懷中細細的把玩,芬兒的眼睛又眯縫起來。趙翔雲知道芬兒又動情了,但趙翔雲還需要一點時間作工作:「現在家裏一年不如一年,明娃兒快要讀幼兒了。別人都放男人出去,大爺放話出來說明年就修小樓房了。讓我去找翔麟哥吧,我保證每年都回來一次餵飽你,啊?」

「嗯!」芬兒已經喘息起來。

很久沒經過兩次的趙翔雲雖然疲倦,還是一大早就起來去本家大爺家說要去深圳的事,晚上再請大爺來吃飯請教,於是趙翔雲有了深圳之行。

趙翔雲迷迷糊糊的摸摸身下厚實的建築用十八厘膠合板,心裏想着『回去后要買幾張這種木板作床板,省得家裏的竹篾床底承受不住折騰兩三個月就換一次』睡著了。

工地的活兒辛苦勞累,但豐厚的工資也是十分吸引人。每天干下來就是35元,加班一個小時5元。自己堂哥是班組長,所以每次加班都有趙翔雲的份。

「干一個月的工資除了生活費,剩下的差不多可以買一畝高產地穀子,干兩年後就可以回家把那破爛的麥草房子換成瓦房。值!」

就是這簡單的想法,支撐著趙翔雲奔跑在工地上,**在亞熱帶6月的深圳太陽下。

多年後回想到當時的想法,趙翔雲徹底的佩服自己當年的單純。當然這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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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舞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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