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度人度己

第170章 度人度己

丹增嘉措再次來到香房時,女子已經禱告完畢,但三根丹香尚在燃燒,他默默地站在女子身後,直至丹香焚完,方才道:「施主請隨老衲過來,去隔壁沐浴見禮。」

「是,大師!」女子六神無主,任由丹增嘉措領着入了隔壁的一間僧房,僧房內有一個圓木桶,桶內盛着熱水,水霧幾乎彌散了整間僧房,水霧中卻是有一股香味,仔細觀之,水面上漂浮着幾縷花瓣。

這個季節,才是『草色遙看近卻無』,不知道哪來的花瓣。

女子猶豫了一下,欲待解衣入桶,丹增嘉措卻是道:「施主,沐浴完畢,需要換上僧裝,老衲已經備下,桶側棉巾下蓋着的便是,老衲先行過去,在原先的僧房等待施主。」

丹增嘉措一走,女子便掩上門,含眸一笑,快速褪了所有衣褲,迫不及待鑽入木桶里,連腦袋也是隱沒在熱水下。

稍頃,女子沐浴完畢,出了浴桶,取了身側的面巾擦凈身上的水分,但在穿衣時,卻是吃了一驚。

明明天氣相當寒冷,大師給的卻是一件單衣,而且連褻衣褻褲都沒有,女子心下疑惑,卻無從發問,只得冷哼了一聲,穿上僧衣,按照丹增嘉措的指示,來到自己初次醒來的那座僧房。

丹增嘉措原本端坐在蒲團上,凝神閉目,聽到腳步聲,方才睜開眼。

女子剛剛沐浴完畢,神清氣爽,面色紅潤,眼裏隱隱含着一絲笑意,不覺呆了一呆,起身取了兩束丹香,自己拿了一束,另一束遞給女子,「施主,待焚得丹香,昭告佛祖,便可開始修鍊。」

「是,大師!」

焚香完畢,女子已是凍得微微發抖,雙唇開始打顫,丹增嘉措道:「施主道行甚淺,是以難以抵擋寒風侵蝕,來,先上僧床,蓋上棉被,待與老衲修鍊佛法之後,施主便可正式入門為弟子。」

女子依言上了僧床,鑽進棉被中,身子頓時暖和多了。

丹增嘉措俯下身,貼著棉被低聲道:「待會行功,在佛祖面前,需要赤城相對,方才有效,施主所著僧衣,需要褪下,待行功完畢,再行換上。」

女子遲疑片刻,卻還是點了點頭,看到棉被上下抖動,丹增嘉措一顆懸着地心,算是徹底放下來了,他快速褪下自己身上的僧衣僧袍,赤身鑽進棉被,口中輕聲道:「待與老衲水乳#交融后,施主便是老衲的入門弟子了……」

第一次合體修鍊,進行得十分和諧,丹增嘉措還戀戀不捨地撫著女子的玉體,「這般身段,正是雙休的極好材料,也許用不了三年,當有大成。」

女子輕笑,雙手也在丹增嘉措的身上亂摸,忽地摸到他臀部的一塊肉瘤,不覺大喜,「大師好手段,這般修鍊,莫說三年,就是三十年,弟子也是願意,只可惜,要讓大師損功了……」

「不妨事,度人度己,若果心誠,損功也是有限!」丹增嘉措翻身下床,穿好衣褲,又去了一套棉袍棉褲,讓女子穿上,外面再罩上方才的僧衣。

女子道:「大師,弟子空手而來,身無長物進獻,這以後的吃住……」

「你已經是我的弟子,算不得外人,說什麼進獻?」丹增嘉措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臉上,覺得女子越發嬌艷了,哪肯放她回去?道:「你暫時便住在這間僧房,且莫驚動他人,萬一讓漢人知道了,倒有些不便……」

「是,大師,弟子明白了!」

女子待丹增嘉措離開僧房,輕手輕腳打開僧房後面的懸窗,向外張望片刻,忽地看到一顆長青松樹,便趴在窗口,先用右手在頭髮上撫了三撫,然後換了左手,也是三撫。

對面的長青松樹上,忽地滑下一物,快速之極,沒入樹叢,瞬息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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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夢潔的身子,有三四個月了,如果掀起襖衣,已經明顯看到小腹隆起了,李自成晚飯後來到她的住處,雖然今日並不是輪到在此息宿,卻要先安慰她一會。

兩人正在溫存,何小米忽地趕來,從門外叫道:「大人,無影門的訊息!」

「無影門?」李自成一愣,隨即笑道:「該不會是這幾個混蛋,問我要銀子吧?」

孫夢潔雖然不知道無影門是個什麼所在,但何小米夜晚趕來,定是什麼緊急的事情,遂放開李自成的大手,道:「先生,公務要緊,學生自會小心……」

「也不是什麼大事,」李自成一邊說,卻是將彎在孫夢潔肩上的臂膀鬆開,俯身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下,「潔兒先休息,我去看看!」

「嗯!」孫夢潔微微點頭,在李自成將要離開她床鋪的時候,卻是猛地抬頭,啄上李自成的臉面。

李自成拍拍孫夢潔的臉蛋,「潔兒好好休息!」

來到中衙的書房,王五斤早就在等候了,見到李自成,忙跪拜道:「大哥!」

「五斤不用多禮,快快起身,」李自成示意何小米上茶,卻是對王五斤道:「我不是給了你們信鴿嗎?為何要長途跋涉?」

「大哥,掌門擔心說不清楚,所以讓我跑一趟,」王五斤將丹增嘉措與貢達拉姆的事,詳細地說了,「大哥,現在怎麼辦?」

李自成不覺啞然失笑,這個吳二毛,怎麼會想出這樣的主意,不過,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只要能實行目標的,都是不錯的主意。

但這樣的事,還有一個極大的隱患,就是貢達拉姆,她必須完全站在無影門的一邊,一旦她反水,不承認與丹增嘉措之間的姦情,不但拿不著丹增嘉措的把柄,還可能打草驚蛇,甚至歸化藏人的計劃,就此全部泡湯。

「五斤,這個貢達拉姆,應該是藏人吧?她可靠嗎?」

「大哥,這是掌門弄來的,我對她並不知底細。」

李自成皺起眉頭,這個吳二毛,千萬不要為了完成而走了極端,其實,擺平丹增嘉措,他有許多方法。

思索片刻,李自成道:「五斤,你即刻回去,告訴二毛,一定要加強對貢達拉姆的控制,一旦機會出現,飛鴿傳書,我會立即趕去蓮花山。」

「是,大哥!」

李自成只得讓王五斤給吳二毛帶回一句話,那就是貢達拉姆是否可靠。

送走王五斤,李自成獨自端坐在書房,連何小米都被趕出去,他要好好地想一想,是否需要歸化藏人,又或者說歸化藏人的時機是否成熟。

藏人不僅有自己的核心宗教,又佔據特殊的地域優勢,與中央之國之間從來都是貌合神離,相反,隔着喜馬拉雅山,有着宗教同源的南方那個大陸,對他們的吸引力更強,如果有選擇的機會,即使不去獨立,也極有可能與南方的大陸合為一體。

偏偏中央之國又離不開這塊世界屋脊,一旦失去這些高地,作為農耕民族的華夏,就會失去西南方向的安全保障,就像曾經失去「幽雲十六州」的兩宋,因為沒有燕山山脈來保護平原地區,立國之初,便淪為北方游牧民族的補給基地。

西南方向的游牧民族更加複雜,發端於北亞的亞洲游牧民族,和發端於歐洲,尤其是高加索地區的歐洲游牧民族,最有可能在中亞發生碰撞,失敗的一方,往往被迫南遷,進入蔥嶺以西,如果沒有蔥嶺、喜馬拉雅山的保護,習慣於殺戮、劫掠的游牧民族,註定成為禍害農耕民族的源泉。

強大如大唐,為了保住邊疆地域,不是還要向藏人送公主和親嗎?沒有絕對的實力做保證,送女人也沒有,最終還是失去玉門關以西的大片土地,大詩人李白的國籍問題,也便成了懸案。

李自成倒是感激蒙元,如果不是蒙元的騎兵的,整個青藏高原的歸屬,就會失去法理和心裏上的依據。

華夏民族的母親河,黃河與長江,源頭都在這塊世界屋脊上,如果失去了源頭,還能稱得上母親河嗎?或者佔據上游的政權,築道堤壩,或是水力發電站……

李自成在後世的時候,除了憎恨恐怖教,便是這些政教合一的藏民了,宗教的凝聚力太過強大,白眼狼是養不熟的。

不同的民族之間,和平共處,親密無間,那是不可能的,在歷史的長河中,所有的合作都是短暫的,戰爭和擴張才是主線。

只要有可能,任何一個民族都會擴張的,與擴張相伴的,便是戰爭和殺戮。

只有弱小的民族,才需要和平和外交,然而,弱國無外交,外交是戰爭的延續,是強國分配勝利果實的宴會。

大明想要和遼東的韃子永久和平,可能嗎?

李自成不是一個殺伐成性的人,如果能用和平的方式達到目的,他絕對不使用戰爭的手段,戰爭也會讓自己受到損失。

如果可能的話,他寧願承擔起保護弱小民族的責任,保護他們最好的方式,便是民族融合,弱小的民族融入強大的民族之中,就像曾經的炎帝和皇帝,最終融合為華夏的先祖。

最讓李自成有急迫感的,便是藏人的擴張,好好的待在高原,享受着自己的藍天碧水,卻偏偏向青藏高原之外擴張著自己的宗教,擠壓漢民族的棲息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是要擴張,也可以向南方、西方擴張嘛!

李自成啜飲口茶水,然後將茶被緩緩放下。

既然歸化是必須的,遲來不如早來,因為歸化的過程將士漫長的,那些已經歸化的土人,不是生活得很好嗎?

他當時接納天主教,除了要籠絡湯若望,最主要的目標,還是希望用宗教的力量,來歸化邊緣的民族,看到在西寧隨處可見藏民和廟宇,越發堅定了信心。

至於吳二毛所採取的手段,有些不夠君子,那有什麼關係,總比斬盡殺絕好,幸好藏人是黃種人,面目與漢人有幾分相似,否則,連歸化的機會恐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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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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