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這很不錯。」他的嗓音好沙啞。

她全然迷惘。

「什麼？」

「價格。」他提醒。「剛剛不肯賣皮友的那傢伙，現在喊出的價格是先前開價的七分之一，我覺得很不錯，你呢？」

原來是皮衣。

她粉靨紅透，低頭避開那雙太炙熱的黑眸，慌慌的回答。

「嗯，很不錯。」她說着。「可以買了。」

明明是她為了讓貨攤者板降價，才使出的緩兵之計，卻讓黑輕易主導，讓她心神動揺，忘了最初的目的，更顯得她淪落得太深。

「好。」他薄唇上揚，獨自轉身走過去，聽着貨攤老闆抱怨連篇，但是才掏出現金，對方就變得眉開眼笑，一改先前愁眉苦臉的模樣。

黑付錢后拿着舊皮衣大步走回來，笑意讓黑眸熠熠綻光，大手摘掉她頭上那頂舊草帽，落進她烏黑髮間恣意揉亂，卻跟先前不同，沒有半點惡意，而是無限親昵。

她咬着粉潤唇辦，不在乎愛惜的長發被弄亂，依偎在他的懷抱中，他輻射而出的熱力，烘烤得她的體內也發燙。

「你覺得，他真的有一個生病的媽媽跟六個小孩嗎？」她試着轉移話題，緩和綳張到極限的氣氛，小臉仰望着他五官深刻的臉龐，不知為什麼竟覺得，自己生來就該適合在他的懷中。

「天曉得。」醇厚的聲音透過厚實胸膛傳來，笑意濃得化不開，大手環住纖纖軟軟的脖，把她攬得更緊，柔軟渾圓的豐盈擠靠在他胸瞠上。「不過，看他拿到錢的表情，是不用拒心今晩挨餓了。」

他幽默的語氣，讓她也笑出聲來，他們像是剛剛贏得一場偉大戰役，卻又不能大肆宣揚，只能彼此分享榮耀，因為擁有這份秘密而更緊密，笑着把市集、人潮跟沙漠、陽光都遺忘，眼裏只有彼此的影子。

「把手伸出來。」他垂斂黑眸，礙望着嬌紅精緻的小臉。

她不問原因，在他眼前攤開掌心，沒有半點遲疑，全心全意的信賴。

巨掌把一小片金屬，放到她掌心裏。

片形的金屬有稜有角，上尖下寬是個三角形，上方有串短鏈，金屬片上刻痕很深，灰塵也不少，她睜大眼睛看着，潤唇噙笑彎得更深，心裏最柔軟處被深深觸動。

「這裏怎麼會有這個？」她用嫩白指尖玲惜的撫著金屬片，彷佛那是稀世珍寶，比她擁有過的所有寶物加起來更珍貴。而一旁的玲珠項鏈更是老早被遺忘。

「不知道，我在前幾攤看見的，只要五美金。」他徐聲說道，看着她着迷的神色。

「這是銅做的，形狀模仿中國古時候一種樂器，叫做磬，跟我的名字同音。」她輕輕說着，撥著那塊金屬片，感受到他殘留的體溫。「這是殘件，下頭原本應該有墜子，通常會掛只小魚，諧音是慶有餘，代表豐足無缺。」

她解釋著，語音愈來愈模糊，感受到身旁的他全身熱得像是一把熊熊燃燒的火，而她也被染得好熱，甚至無意識的將發疼的乳峰挨擦在他胸瞠上，不知道這舉止太引人犯罪。

「我知道。」他回答，聲音沙啞。

知道什麼？

她想問，卻一時間無法出聲。

是知道這炔銅片跟她名字同音？

還是知道，磬片下會掛小魚？

或者，他知道的，是她此時此刻的心？

她全然無肋，握起手中的磬片，抬起頭來望着他，看見黑眸中的燎然大火，在這一刻神魂震動，知道再抵抗也沒有用。

況且，她不想抵抗。

「我想回家。」她靠在他胸膛上，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輕聲說着，閉起顫動不已的眼睫，放縱自己全然的依賴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

「好。」

沙啞的男性嗓音回應。

然後，他們離開市集，搭上破舊的藍色飛雅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那間兩層樓的樓房。

【第十章】

他可能破了飛雅特的車速記錄。

書慶在心跳怦然的時候胡亂想着。

回程時他下巴綳得緊，注視前方的黑眸流露野蠻怒望，巨掌幾乎要把方向盤握碎。

她不敢一直看着他，轉過頭去看着窗外，卻仍清楚感受到，兩人之間強烈到幾乎要迸出火花的吸引力。

車子飆速回到小鎮，直接停在大門前的草地上。

「下車。」他啞聲下令。

她笨拙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腳軟得差點無法走路。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熱度火燙，迅速打開大門，將她推了進去，在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饑渴的吻住她的唇，探舌在她口中恣意挑弄，因為這段時間的壓抑，釋放時更猛烈放肆。

粗糙巨掌隔着棉衣捧握她的雪嫩渾圓，很快就不耐棉衣的阻撓，恨恨的一撕就把棉衣扯成碎布，巨掌掏出精緻內衣里的豐盈，珍惜的捧握著，再狠狠揉拉，任由她戰慄著求饒也不肯放。

熱燙的歷舌在精緻鎖骨間，灑下一連串親吻，濡濕細嫩的肌膚。

「啊……」嬌聲迷離，她幾乎要站不住，要不是靠着他支撐，絕對已經軟倒在地上。

意亂情迷中，她的指尖陷入他強健貢起的二頭肌，因為這陌生而猛烈的衝擊而喘息，上身癱然後仰，粉頰艷紅如醉，豐厚烏黑的長發落在地上。

他的嘴落到飽滿的雪乳上，貪婪吮吻嬌挺的乳尖。

「黑……」她顫抖的低叫，綳挺的蓓蕾在他舌尖的挑弄欺凌下嫣紅濡濕，男性唇舌吸吮品嘗，發出嘖嘖有聲的濕潤聲響，讓她陷溺在觸覺與聽覺的雙重刺激中。

她激烈的反應，旁徨失措的後仰上身，卻讓雙腿之間的柔嫩隱蔽，更貼合他牛仔褲下的緊繃昂揚，不知道此時近似低泣的嬌吟，有多麼滿足他的男性慾望，又讓他被喚起得更疼痛。

憤恨的低吼在她胸前響起，她茫然喘息，雙眸水潤朦朧，被他打橫抱起往樓上衝去。

他差點不能支撐到，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

對男歡女愛已經老練的他，從未如此失控過。

她細緻的肌膚，逼迫得他近乎瘋狂，暴跺的撕去身上的無袖背心，艱難的褪下已經太緊迫的牛仔褲，他撲進柔軟的床鋪，把嬌小的她擁進懷裏，扯去她身上殘餘的布料，以一身粗糙磨擦她的軟嫩，難言的銷魂觸感幾乎就要讓他奔射。

模糊的呢喃、驚慌中又帶着好奇的大眼，在性感中揉合天真，是對男人殺傷力強大的誘惑，少女的神態太惹人想狠狠侵犯，親手造就她的變化。

書慶無法思考，覺得彷佛被一頭精壯龐大的獸赤裸摩擦，雪膚遍處嬌紅，珠玉般的腳趾緊緊蜷縮，學習他教導的方式，輕輕撫摸他溫暖的肌膚，驚奇的發現撫過某些地方時，他會全身緊繃到顫抖，某些地方又會難忍的低咆。

她的雙豐順着他的胸膛，緩慢往下探去，想碰觸他先前曾逼她緊握的男性粗壯，溫習那兒天鵝絨般的觸感，以及其中的堅硬，還有灼熱的溫度。

他比之前更大、更硬。

柔嫩的小手只觸及他一會兒，就被他撥開。

她不解的仰頭，看見他近乎痛苦的神情，咬牙切齒的揺頭。

「這次不行。」

「為什麼？」她不明白。

他沒有回答，大腿逼入她腿間，逼得豐潤的雙腿分開，暴露少女最私密的花瓣，他粗糙的指探入，觸碰那兒的細嫩。

「啊！」她驚跳起來，被那種感覺嚇著，卻被他的身軀無情的壓制在床上，無助的任他為所欲為。

男性的指從外而內，仔細探棄她的嬌嫩，一層層剝開掩蔽，精確的找到圓潤的花核，然後反覆圈絡玩弄，或輕或重的戲耍。

強烈的刺激像落雷般擊中她，她顛顫喘叫，狂亂的拱起背脊，被挑弄得嬌軀抽搐，指尖陷入他寬闊結實的肩背，被一再的推高、再推高……

當他的食指插入她的濕潤中，層探到內里的某一處時，她被拋過某個點，在粉碎的光芒中看不見也聽不見，體內抽搐的收緊，緊鎖住他深入的長指。

好像過了很久，她才再度回到地面……不，是床上……全身無力虛脫，一身香汗淋漓，暖意在小腹蔓延開來，無法抵抗他再對她做任何事。

她也不想只抗。

他把她的雙腿分得更開，巨大的身軀置身其中，大手撫著泌出的濕潤，將那處的郁郁菲菲抹弄得更濃郁，然後以男性粗壯堅硬的前端，微微抵入她最軟嫩的花徑，巨大的前端稍稍分開她。

「這會痛。」他說，汗水沿着下巴滴下，落在她的鎖骨上。

「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