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凈塵音、緣分

「我……」蕭華猶豫了一下，說道，「她想最短時間內返回界沖，從這裏回界沖，最快的距離就是先前我們下界通過的界面壁壘，我送她過界面壁壘就立即迴轉……」

「什麼？？」

聽到蕭華如此說法，莫說柳晏妤了，就是笨道人也忍不住睜開眼了，驚道，「你……你剛剛說什麼？你送那個女仙過了界面壁壘，然後又……迴轉？就……就這麼短的時間？」

「是……是啊！？」蕭華也沒打算隱秘這個，眨巴眨巴眼睛，回答道，「晚輩修入真仙之後，天生有這個神通。」

「蕭華啊蕭華……」柳晏妤看看蕭華，有無奈的說道，「你知道這話若是被……被天外天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么？」

「不知道！」蕭華依舊老實回答，「晚輩還不知道天外天在哪裏呢！」

「仙界四宮三十三天……」笨道人介面道，「就是一個規矩，一個秩序，是誰都不能挑戰的權威，你倒好，自由穿梭欲界六天，若是被天外天知道了，只有被抹殺的下場！」

「絲……」蕭華倒吸了一口冷氣，似乎明白了什麼。

「還有別人知道嗎？」柳晏妤急切問道。

「一個擄妖帥，幾個步耀將……」

「記住了……」柳晏妤鄭重道，「從現在開始，你……只能在欲界六天自由穿梭，而且每次跨界之後有很長時間不能再動用神通，色界天以上，你無法穿梭，知道了嗎？」

「知道啦！」蕭華咧著嘴笑了，口型分明是，「妤兒姐！」

「討厭……」柳晏妤的心聲再次響起，「四叔還在呢！」

「知道就好！」柳晏妤口中說道，「我跟四叔也保證，絕對不會跟旁人說起。唉，仙界……真的不是你想像的樣子……」

「對了，對了……」蕭華一拍腦袋，說道，「晚輩想起一事來，先前晚輩在界沖之地探察時，有一個戰將從旁邊經過兩次，原本晚輩覺得是偶然，若是聯繫上凈塵音的事情，說不定會有些蹊蹺？」

「該死！」笨道人周身紫金光影如水般流溢，低罵道，「家主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說不定……還真是那幫仙人動的手！」

柳晏妤的臉上也有些發白，蕭華幾乎能聽到她心裏在呼喚：兒……

「什……什麼意思？」蕭華懵了，奇道，「前輩知道是誰了？」

「還不能確定！」柳晏妤微微搖頭，然後又想到了什麼，苦笑道，「四叔，若如此，你把紫金球給蕭華，豈不是害了蕭華！」

「唉……」笨道人撓撓頭，說道，「我哪裏想到他們會對兒下手啊，她不過才是衍仙……」

「兒踏足衍仙的事情族內沒多少人知道吧？」柳晏妤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即便是黃家，知道的人也是寥寥，他們怎麼可能立即對兒下手？」

「兒是咱們上古世家的大氣運者啊！」笨道人一臉的憤怒，說道，「不知道有多少勢力盯着她，這麼短時間修鍊到衍仙實力，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柳晏妤看看蕭華，幽幽道，「這個真仙呢？」

「我……我能做些什麼嗎？」想着可愛的柳晏，蕭華急忙問道。

「先去凈塵音……」柳晏妤回答道，「既然有可能是那些人動的手，這裏必定有線索！」

凈塵音其實是茫茫大海深處的一個所在，據柳晏妤所言，凈塵音最早的時候是一個極其幽靜的空間，內中有梵音，有菩提樹投影，還有天花，上古世家的仙人遇到修鍊的瓶頸，會到此間靜心。

不知何時起，凈塵音會有一些誦經聲，一些血色，甚至金色光影，這些東西攪亂了凈塵音的幽靜，於是後來仙人就少來了。

再其後，凈塵音四周就有了大海！

凈塵音沒入海底，昆國影衛將這大海當做凈塵音了。

蕭華跟着笨道人和柳晏妤到得海底，那片足有百萬里的漆黑深淵裏，拳頭大小的漩渦無處不在，暴亂的空間碎片凝做細絲四處飄蕩，時不時還有炸裂的聲響，引動一連串兒的空間湮滅。

四周不僅沒有游魚，連岩石，海藻都不見，滿是荒蕪！

蕭華等人商議了一下，決定一寸寸探察，三人從凈塵音中央開始朝着三個方向遁行，衍念將整個凈塵音覆蓋！

足有一個時辰，三仙飛到邊緣，隨即略微轉個方向再次從邊緣往中心遁行，又花了一個時辰，三人回答中央，柳晏妤和笨道人一臉的失望，看起來並沒有發現什麼！

倒是蕭華，嘴角含笑道：「看起來兩位前輩都沒什麼發現啊！」

「你發現什麼了？」柳晏妤有些奇怪道，「此處我們已經搜查過十數遍，根本沒有任何遺漏啊！」

「晚輩找到一個東西……」蕭華說着一揚手，拿出半截禪杖，這禪杖上有淡淡的血色！

「哦？」笨道人愣了，奇道，「此物是你第一次就發現的？」

「是的！」蕭華點頭，「不過，此物藏在一個湮滅的空間之處，若非仔細探察，絕對不能發現！」

「那是肯定！」柳晏妤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兒跟血色有關，若是我們看到……一定會撿起來的！」

笨道人手捏下巴搖頭道：「還有一種可能……」

「不錯！」柳晏妤眼睛一亮，說道，「這血色禪杖是後來出現的！」

「別急，別急……」蕭華抬手道，「剛剛前輩說兒跟血色有關，什麼意思？而且前輩也沒說兒為何來凈塵音！」

「這個……」柳晏妤有些猶豫，想了一下，看看笨道人，兩人交換了一下目光，這才回答道，「蕭華，兒跟血色的關係涉及族內一樁隱秘，家主有過交代，不能隨便泄露。兒之所以來凈塵音，是因為她知道此處跟佛國有關，可能會有聖蓮子，她為了給族內一位前輩找聖蓮子，跟着一個實力相當於化靈仙的姐姐來到此處……」

蕭華繼續問道：「兒怎麼知道此處跟佛國有關？」

「這又跟血色有關了！」柳晏妤苦笑道，「只有兒自己知道，我們也不清楚啊！」

到了此時，蕭華突然有些明悟了，兒的血色若不出意外，該是血色觀音的血色，而自己剛剛踏足仙界，就遇到兒，莫非是冥冥中的註定？

而且蕭華剛剛也沒跟柳晏妤說明白，這血色禪杖藏在十數層空間碎片之下，若非蕭華對血色觀音極其敏感，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現的！

兒不比旁人，沒有兒的彌天環，蕭華不可能活着到得賀蘭闕，更不可能走到今元日，所以兒有難蕭華一定會拼盡全力。

「莫非兒真的跟他有緣分……」柳晏妤幽幽的心聲若隱若無的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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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啊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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