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次商演

顧燦燦說貝加爾湖畔不是愛情歌曲，是反思戰爭的，當時就把周冰震驚了。

這首歌歌詞清澈乾淨，明明是描寫兩個人深沉的愛戀，顧燦燦居然說這是反思戰爭的？

顧燦燦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李三十那篇批評文章，顧燦燦看了那篇文章心裏很不爽，你不是說我這首歌三觀不正小資情調嗎，就給你講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直接打臉回去。

顧燦燦給周冰詳細解（扯）釋（淡）：貝加爾湖在哪裏你知道吧，歷史上，貝加爾湖南面原是中國領土，李白的家鄉，蘇武牧羊之地，清朝尼布楚條約割讓沙俄，新中國建國后蘇聯列寧本承諾要還中國，後來忽悠中國撕毀協議，正式從中國搶走。然後就在今年10月份，我們國家和俄羅斯就領土問題籤訂了最後邊界協議。正式放棄了中國對貝加爾湖畔及海參葳等原中國領土的主張。

周冰看了顧燦燦發過來的短訊，好半天無語，對面應該是個高一的小女生吧，現在的小孩已經這麼厲害了，高一就開始關心國家大事？

周冰：所以？跟貝加爾湖畔這首歌有什麼關係？

顧燦燦：你看我寫的歌詞，「在我的懷裏，在你的眼裏」，歌曲中的貝加爾湖畔，原來在中國的懷裏，在俄國的眼裏虎視眈眈。你再看下一句「那裏春風沉醉那裏綠草如茵」，但是簽訂了割讓協議，「那變換的腳步讓我們難牽手」，那些為了領土奮戰的士兵，「有多少你我」，「被吞沒在月光如水的夜裏」。

周冰盯着手機，已經看傻了。

顧燦燦繼續忽悠：所以在歌曲結尾，我表達了希望領土回歸的願望，「多想某一天」，「往事又重現」，貝加爾湖畔重回祖國懷抱。所以說，這是一首純正的反思戰爭的愛國主義歌曲，三觀不正小資情調這個鍋我不背。

顧燦燦：這麼解釋，是不是狠狠打了李三十的臉？

我勒個去，要沒有最後一句周冰都要相信了。他感覺這次短訊採訪實在太值了，顧燦燦身上有種初生牛犢不得勁兒，她的回復稍加潤色就是一篇波瀾起伏的好稿子。

周冰的短訊採訪持續了兩節課的時間，顧燦燦感覺這輩子都沒有用手機打過這麼多字，手指都酸了。手機電量已經見底，再發下去就要關機了。

同桌程貝一直好奇的盯着顧燦燦，沒想到顧燦燦居然這麼持久，跟人發短訊能發兩節課。

顧燦燦見程貝偷偷看她，

超胸的說：「看啥？沒見過人發短訊啊？」

程貝扭過頭心想看過發短訊沒見過你這麼發的，手機屏幕都要被你杵壞了。

被採訪之後顧燦燦倒是饒有興緻的專門上網查看了下南都娛樂新聞網是什麼級別的網站，結果一看發現居然是日流量才剛剛破萬的小網站，頓時沒了興趣。也就不再關心後續。

顧家的超市終於裝修好開始營業了，顧燦燦曾提取名「有間超市」被顧偉毫不猶豫的否決了，店名就叫「顧家超市」，別說，多念幾遍感覺還挺好聽。

超市裝修顧偉參考了顧燦燦建議，特意弄了兩個超級大的窗戶，從外面就能夠一眼看到店內的擺設。店裏空間大，所以東西擺放的都比較鬆散，走廊的空間也大，這樣給人的購物體驗特別好。

顧爺爺顧奶奶雖然嘴上說他們不行看不了超市，但超市一開業，兩人幹勁十足的恨不得24小時呆在超市裏。不過兩位老人畢竟年紀大了，顧偉找了她三姐家的孩子李春玲來幫忙。

李春玲今天剛剛高中畢業，高考成績比較差，還沒有到專科線...，說起來都是淚，她也不是不刻苦，但學習成績就是慘不忍睹，所以說有時天賦真的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好在李春玲踏實刻苦，嘴皮子利索，在顧偉的工廠幹了三個月一直勤勤懇懇，跟工友相處融洽，而且懂進退，從沒有對人說過自己就是老闆的外甥女。

顧偉對李春玲很滿意，超市裝修好后，他跟李春玲說了超市的情況，讓李春玲來超市裏幫忙。

顧爺爺顧奶奶就是李春玲的親姥爺親姥姥，兩位老人年紀大了，超市裏做主的還要是李春玲，她當然願意來超市裏。

顧燦燦知道小超市佔據天時地利她又知曉未來的情況，肯定會生意好，到沒有想到會這麼好。開業那兩天生意一般，但是隨着附近以及路過的人知道有這麼一家超市了，來買的東西的人越來越多。加上顧燦燦提供記憶里大型超市時常搞得促銷活動，每天推出一款特價商品，到現在才十來天，日營業額就超過兩千，忙碌起來連李春玲帶兩位老人忙的團團轉，更別說做晚飯了。

結果就是顧燦燦顧煜炯姐弟下午放學回家后，只能在超市裏拿點快餐零食對付對付。這樣過了兩天，顧燦燦感覺這麼下去可不行啊，沒說的，跟爸爸提了提，趕緊再招人吧。

顧偉見自己的父母雖然每天都忙，但是精神頭非常好，感覺開這個超市算是開對了。不過也不能太忙讓老人家累著，顧偉又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王素芬姐妹家的孩子，順便解決了親戚家孩子的就業問題。話說顧家和王家的孩子好像都沒有讀書的基因，無論是顧偉這邊還是王素芬這邊所有親戚家的孩子加起來有二十多個，居然沒有一個學習成績好的，顧燦燦居然是其中學習成績最好的一個了。

顧家超市裏算上兩位老人有五個人，終於不是那麼忙了，超市後面就是小院子，有卧室有廚房，李春玲他們就住在小院，平時就在這裏吃飯，顧燦燦吃了好幾天的速食麵小麵包等垃圾食品終於又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了，淚流滿面。

……

張少陽頂着陳錚小刀子一般的眼神又來找顧燦燦了。

「商演？」顧燦燦驚奇的問。

張少陽臉上難得出現微笑，笑着對顧燦燦說：「嗯，我表姐是領秀清城的銷售主管，領秀清城這周日開盤，找人去演齣節目，我想讓咱們樂隊參加。顧燦燦你覺得怎麼樣？」

顧燦燦右手手指輕輕叩牆，想了一下說：「周日我倒是有時間，不過你我問過陳一如唐佳寧他們沒有？」

張少陽笑着說道：「我已經跟她們說好了，包括王嬙，她是主唱。」

「那行吧，我這裏沒有問題。」腦中想起王嬙漂亮的面孔，顧燦燦果斷答應下來。

張少陽滿意的笑了一下，說：「那好，周六來我家吧，咱們排練一下。」

「好。」

兩人說好，張少陽離去，顧燦燦轉身想回教師，結果一轉身嚇一跳，正好發現陳錚在她身後兩米處。

難怪張少陽離開時候的笑容有點詭異。

不滿的看陳錚一眼，顧燦燦語氣不善：「你偷聽我們講話？」

「沒有沒有！」陳錚連忙擺手澄清說道：「我也是剛走到這裏，只不過稍微停了一下，絕對沒有偷聽你倆談話的意思。」

有幾個吃瓜群眾一臉曖昧的看着他們兩個，顧燦燦打了個寒戰，果斷結束和陳錚交談，往教室走去。

結果陳錚的臉皮越發的厚了，追着她問：「哎燦燦，呃，顧燦燦，剛才張少陽找你幹嘛呀？我聽到一句去他家？」

顧燦燦：「……。」

你剛不是說沒有偷聽？什麼叫去他家，為什麼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聽着這麼彆扭呢？……

顧燦燦嘆了口氣，說：「他找我說周日有場商演，周六去他家排練。還有問題嗎，好奇寶寶？」

陳錚被顧燦燦一句好奇寶寶說的的臉都紅了。

以前沒見你這麼害羞啊，陳錚同學。

陳錚感覺臉上發燙，恨不得趕緊逃離顧燦燦的視線，但還是強撐著期期艾艾的說：「那個，什麼商演啊？」

「……，你還真接着問啊，」顧燦燦無奈，「一個新住宅小區好像是叫清秀青城開盤，張少陽接的活。」

陳錚的表情突然變得好奇怪，半晌帶着莫名的笑意說：「哦，哦，我知道了。」說着帶着這種奇怪的笑意離開。

顧燦燦一臉茫然，什麼情況？

……

周六，張少陽家。

張少陽、唐佳寧、王嬙、陳一如、顧燦燦加聶榮軒，六個人湊齊了。

張少陽首先開口又一次詳細介紹了這次商演的情況。領秀清城是清江市最新的一處高檔樓盤，這周日開盤，開發商決定邀請一些樂隊、歌手以及其他演藝人員在開盤那天進行文藝表演，他的表姐李清婉是領秀清城售樓處的銷售主管，因此張少陽請求去參加演出很輕鬆就得到同意了。

顧燦燦心想，也就是現在2004年，房地產市場還處於預熱階段，新樓盤開盤還會請人表演節目吸引群眾，未來的樓盤一旦開盤買房的都要擠破頭，哪裏用得着什麼表演節目。

表演自然有演出費用，張少陽說一天演出費用是2000元，平均一人差不多300元。300元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金額了，唐佳寧忍不住歡呼，陳一如王嬙也是一臉笑意，估計已經在考慮拿到錢后要怎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