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燃火激情飛揚心(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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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送回房芬忻之後,何璟不禁心中一怵,危險就在身邊慢慢萌芽,他卻渾然不知。看起來公園裏抓走房芬忻的混混不是胡說八道。雖然荒唐,也有一些可能,可是這是天大玩笑,何璟還是從心裏當做一群神經病在胡鬧,不了了之。

回到家裏,何璟想起房芬枝現在處境,憂心忡忡,畢竟朋友一場,他坐到書桌上,拿起空白的紙,畫上一個圓圈,再一一畫上兩道剪頭,註明鐵狐與萬豐年。思索:「yf樂集團現在是腹背受敵,該如何解救這樣一個困局。」何璟望着圖畫再三推敲,猛然醒悟,在圓圈內塗塗畫畫,思量:「不對,外面力量雖然來勢洶洶,卻是顯而易見的敵人,內部看不見的敵人才是心腹大患,攘外必先安內,我若是房先民,必須找到源頭,穩住禍根。可是誰才是內部禍根呢?我對他們公司事情一無所知,也無從知曉。」

何璟分析完畢,靠在椅子自言自語說道:「一個難解的局,希望他們能夠死裏逃生。君主不察動亂,不謀其策略,必不久已。」

田大花走進何璟卧室,取下床單,放到一旁,換上嶄新一套床單,走到何璟書桌前。問:「吃飯了沒有孩子,我給你煮麵吃。」

何璟一看新床單,笑着說:「有媽媽真好,其實我知道那床單已經很髒了,就是沒有時間換。」

「你坐下,我們娘兩好好聊聊!」田大花說道。

何璟望着田大花,問道:「媽媽是有事跟我談是嗎?」

「是啊!下個星期,你么叔的大兒子要在老家舉辦婚禮,眼看婚期將近,缺一點錢,么叔前兩天打電話給我,你看怎麼辦?」田大花說。

何璟一聽,興奮起來,可想到錢,還是沉默下來。何璟坐到椅子上說:「我剛剛上班不久,家裏的如常費用,還是您打工賺的,我怎麼有錢。」

「那你賣車的錢呢?」田大花問道。

「物業費,我交物業費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個時候么叔借錢,很尷尬的。」何璟苦惱說。

「孩子,我們要知恩圖報,以前我們日子過得窮,不是你么叔接濟我們,你早就餓死了。記得小時候你生病了,你么叔連夜背着你跑了幾十里山路。」田大花說着,哀愁起來。

「唉!又是一個荒涼般難題!」何璟思量。

何璟一看桌上塗鴉的圖畫說:「媽媽,您給我兩天時間,我想想辦法。」

田大花走到床邊,拿起舊床單,說:「這件事你可以請李箐鶯幫忙。」

何璟搖搖頭說:「五十萬事情已經讓我很難做,不能再這樣做了,她知道我們用錢,或者我的親友用錢,會頭昏腦漲,不假思索,將錢給我們,可是我們不能欠人家太多情。」

田大花「唉」一聲嘆說:「那我只好回絕你么叔了。」

何璟起身說:「千萬不要這樣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容我想想辦法。」

「那好!我先出去了。」

何璟坐回椅子,暗暗思量:「怎麼會這個時候結婚,錢,我也缺錢。」

「萬一不行就將這房子轉讓出去,可是在一天之內也不可能賣出去。」何璟自言自語說。

何璟起身不停在屋子中晃悠,一分錢難到英雄漢,他開始慌亂起來。

此時的何璟,心中前所未有的不安,對於他來講,么叔就像一個另外一個父親,是慈祥呵護自己長大的人之一。他不能讓么叔感到失望。在屋中徘徊十幾步之後,停下腳步想到:「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還要請秦愷棋幫忙。」

何璟拿出手機,猶豫片刻,翻開電話號碼,撥通電話,將借錢事情說完。秦愷棋變很爽朗答應。何璟知道秦愷棋想彌補當年的過失,多次要求賠償損失,可家人從來沒有接受過。何璟知道這樣是非常沒有面子事情,除了如此做,別無他法。

天亮,何璟回到商場辦公室,秦愷棋走進何璟辦公室,拎着一個紙袋子,對何璟一笑說:「這是你要的錢。」

何璟一看,拿起紙筆,整整齊齊寫了字據說:「這是憑據,十萬元借據。」

何璟站起來,將借據拿到秦愷棋面前說:「十萬元的借據,你收好。」

秦愷棋接過紙條說:「我不要你還,幫你是我心甘情願,也是欠你太多了。」

何璟一看偌大公司,拿出十萬元現金,說將出來也是百口莫辯。何璟回到辦公桌前說:「愷棋,如果你你接受這字據,我不會拿錢。」

秦愷棋一愣,有很多人希望得到一筆從天而降的錢,可何璟不會因為撿到錢而高興。執拗不來,只有順從,秦愷棋收好借據,咧嘴笑着,是那樣的甜蜜,彷彿已經忘卻往日的點點滴滴。何璟也高興起來,他不想做這樣的事情,可是這不是一個屬於自己困境,是一個屬於親人困境,飲水思源,他沒有辦法置身事外,么叔的確對自己有培植之恩。兩人融洽的笑容,將曾經那段記憶摒棄在九霄雲外,一切就像陰霾散去,又見晴天一般。何璟望着秦愷棋連連說了聲「謝謝!」

秦愷棋好奇這件事,卻不能說出口,和何璟隨意聊了幾句,離開辦公室。

何璟將錢放到手提包中,進入忙碌的工作狀態。

這是何璟最清爽一天,許久以來沒有凝神觀望天邊最美的晚霞,紅彤彤的天際邊,雲滾變化,若百態萬千,栩栩如生。人的心裏敞亮起來,就會氤氳散開,得見美好晴空,何璟似乎感覺喜氣洋洋的氛圍。不管現在工作有多麼忙碌,他偷閑一天,沾沾那些喜氣。這也是他唯一一次按點下班的一天,因為他想讓媽媽儘快趕到老家去,同氣連枝,親情可貴,需要熱熱鬧鬧的舉辦。

何璟回到家裏,媽媽和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疲憊不堪的打盹,每天都是這樣,何璟緩緩上前,輕輕坐到田大花身旁,輕聲說:「媽媽!你吃飯了沒有?」

田大花抬頭一看何璟,愁眉鎖眼望着何璟說:「吃不下!各種憂愁,我還能吃得下嗎?」

「媽媽,錢!我借到了,明天你就去叔叔家裏,結婚那天,我會來的。」何璟說。

「有八萬嗎?夠八萬就可以!」田大花帶着憂慮問。

「有!放心好了!」

何璟將錢交給媽媽,卻心中無比惆悵,感到無比卑微,第一次是李箐鶯主動幫何棟軍,雖然是自己別無他法之下的決定,還是感到懦夫行為。這一次又向女人開口,再說秦愷棋做的事情,不知道後來結局怎樣,還是依靠女人。他感到就像恥辱一樣,久久不能散開,一時間想到那些錢,又將喜氣氛圍給除去,滿是陰雲。

深夜,何璟一個人又漫步在街上,不約而同,李箐鶯穿着那件唯一的白裙子,也來到同一條街上,兩人面對面,停住腳步。李箐鶯深深望着何璟,看到何璟內心酸楚。笑着說:「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們又很自然相遇了可是男朋友好像有心事,怎麼了?」

「有一些往事擁堵在心頭,更有很多愁緒亂我心扉。」何璟說道。

李箐鶯微微笑,長發飄飄,說:「回憶就是瓶子,填滿以後,不去倒掉,就會無處可裝,回憶自然會到處遊走,擾亂心靈,愁緒就像十面埋伏,愁下去,不去解決愁的事情,千軍萬馬,奔騰心靈,無法抵抗無盡的苦惱。」

何璟一聽,「哈哈」一笑,豁然開朗,說:「我覺得自己文采斐然,沒有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你說什麼呢?」

何璟行禮作揖,彬彬有禮,咬文爵字,說:「姑娘才高八斗,乃古人風範,晚輩這廂有禮了。」

李箐鶯牽住何璟手說:「別鬧了!我是想見你,才一個人偷偷跑到這裏。」

「所以說,這不是偶遇,是你故意的。」何璟笑着說。

李箐鶯嬌氣說:「哼!人家很想你嗎?幹嘛這樣說?我以後不來見你了,十天不來見你,看你會不會主動來見我。」

何璟忽然間想起公園裏那群奇怪的人,擔心起李箐鶯危險,思量:「箐鶯會常常一個人來找我,那那些人絕非簡單之人,我要提醒她才行。」

何璟止步,對着李箐鶯說:「女朋友!以後晚上出門不要一個人單槍匹馬。你又不會武術,最近我惹了不少人,我怕——」

李箐鶯伸手遮住何璟嘴唇說:「這個我早就想過了,男朋友不要擔心,我不會一個人出來野的,既然我媽媽將力叔叔派來保護我,他不僅是我司機,也是我的保鏢,他就在我們附近。」

何璟微微笑,說:「唉!老天太不公平了。」

李箐鶯一聽,笑着說:「怎麼不公平了,賜給你一個李箐鶯。」

何璟臉上洋溢幸福笑容,說:「是老天給你別人沒有的智慧,我替那些笨人打抱不平。」

李箐鶯一愣,變得沉默下來說:「可是以前有很多人嘲笑我是傻子,精神病。」

何璟望着李箐鶯說:「那是以前,那是成長,那是過程,今天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李箐鶯一笑問:「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給給本公主如實招來。」

何璟行禮說道:「公主息怒啊!是我那麼叔之子,近日要結婚,請您駕臨。」

李箐鶯一聽,對何璟說:「其實我也聽說了,今天我去我以前的家,爸媽說的,大家算是老相識了,我也想去熱鬧一番,就怕你不帶我去。」

「誰說不帶你去了,以前都是鄉里鄉親,現在是親上加親,應該去。」何璟說。

李箐鶯一聽,喜滋滋,甜蜜蜜說:「那記得回去時候告訴我一聲。」

此時,一家酒吧之中,有一個人戴着口罩走到吧枱前,對酒保說:「何棟軍先生在哪兒?」

「在後面休息室等你!」酒保低聲說。

戴口罩之人,是一個壯漢,穿着一件藍色西裝,走起路東張西望,鬼鬼祟祟。進入一間房子,何棟軍一看,說:「關門。」

一個黃髮青年關上門,何棟軍望着戴口罩之人說:「你姍姍來遲,還有沒有誠意?」

「何先生,有沒有誠意,要看你怎麼做,你說何璟身上有古墓藏寶圖,可是他什麼都沒有?」戴口罩男子說。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何璟他自己也有可能不知道,可是何璟家鄉下老宅一定有秘密。」何棟軍說。

「這怎麼說?」戴口罩之人問。

「我是何璟的發小,和他家來往不淺,曾經看到過,a先生要找的圖紙,可只有辦張羊皮卷。」何棟軍深沉望着中年人。

「完了,就這點消息!」

何棟軍微微邪笑說:「你們抓了房芬忻,也沒有從何璟口中弄出一句話,我賣給你們消息也不少了。一句話五千,這價錢還算公道,拿錢吧!」何棟軍說着,伸手出來。

戴口罩之人「呵呵」一笑說:「希望你能誠信合作,不然失去合作意義,就沒有那麼安靜了。」戴口罩中年人說。

「有錢天地寬,無錢困於前,拿錢吧!有了鈔票,合作才有意思。」

中年人從褲兜中拿出兩萬現金,放到何棟軍面前地上,抬頭盯着說:「我希望你能明白,錢不是那麼好掙。」

說完,戴口罩中年起身,向外面走去。

何棟軍撿起錢,拿出幾張,走到門前黃髮青年面前說:「這些拿去花,我們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多謝!」

何棟軍目露凶光,咬牙思量:「何璟,你不要怪我,世上只有我知道你家秘密,為了錢,有人願意給錢,我只好將這秘密賣給他們了。怪就怪你自己太絕情,不給我留生活的餘地,那你也別想安穩。」

何璟並不知道真正關於他的一場陰謀正悄悄醞釀,而這場陰謀會牽扯很多人進去,多到令他足夠大吃一驚。

世間的事情,從來不會有秩序的讓一個人面臨,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看似平靜的水,暗涌澎湃,而很多人卻看到只是表面假象,忽略了實在的事情。有些事情,是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因為某種微妙的關係存在,卻變得密不可分。

就當何璟洋溢在幸福笑容之中,忽然間,有人打來電話說房芬枝在車庫被人襲擊不知去向。這個人沒有留下姓名,卻神神秘秘只說了事情,何璟接完電話,望着李箐鶯說:「沒有想到事情來的這麼快!有人已經動手了。」

「怎麼了?」李箐鶯問道。

何璟臉色變得肅然之重,低着聲音說:「我剛剛接了一個電話,房芬枝出事了。」

「知道是誰打來電話嗎?」

何璟一看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說:「是一個陌生號碼。」

李箐鶯一聽說:「我們先回我家,叫秘書儘快聯繫房芬枝,再看看,再派人打聽房家那邊消息。」

何璟想起自己畫的塗鴉畫,說:「房家現在就好像一塊肥肉,誰也想要,看起來是一場很激烈風波。」

「不管怎樣,我們回去,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幫房芬枝,再查查打電話的人。看看警察是不是已經介入。」李箐鶯說道。

「只有這樣了,明天我去yf樂公司去,看看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事情。」何璟說道。

次日,何璟到yf樂大樓前,沒有進大樓就被安保人員擋到大門外。此時一個青年上前對何璟說:「何先生請跟我來。」

何璟隨青年到大樓後面車庫口,房先民站在車庫外街上。見何璟趕來,三人避開監控攝像頭,到一塊牌子後面。房先民一望何璟問:「你告訴我芬枝怎麼會出事?」

何璟一冷笑,臉上出現一絲無奈,說:「房先生,我與芬枝是朋友可我也不知道這樣的事。」

一旁青年立即擒拿式摁住何璟胳膊說:「何先生,據公司保安所見,最近和大小姐來往最普遍就是你,她已經半年沒有男孩主動聯繫,而你卻頻繁出現在這裏,昨晚出事,密不透風,你怎麼知道?」

何璟一聽,才想起那通電話,是有人把自己也設計到裏面。

何璟搖搖頭說:「你們誤會了,我也是在昨晚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告訴了我這件事情。」

「放開他!」房先民咳嗽兩聲說。

青年鬆手,何璟望着房先民說:「房先生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車庫裏面一定有監控,怎麼會在車庫帶走小姐,再說應該可以看到帶走小姐的人。」

「這件事非常怪異,車庫裏只有血跡,監控中只有一個影子到達小姐的車前,是一個黑影劫走小姐。」青年玄乎其玄說道。

「那報警沒有?」

「報了!警察可能在地庫。」青年人說。

何璟心中不由一怵,這是自己平生沒有聽過事情,有很多疑點,首先世上沒有什麼鬼怪,是人都會有肉體,怎麼會只有影子,看不到人,是誰發現房芬枝不見了,萬一不是她嗎?深夜打電話的人是誰?這件事與自己也沒有太大聯繫,伴隨着種種不解疑問,何璟也到了排查現場。在地下車庫,房芬枝的車門開着,地上有一點點血跡,但不是很多,人們被圍在安全線外面。房芬忻見何璟到來,湊到身邊,嬌弱的靠在何璟肩上說:「好恐怖啊!我姐姐她怎麼了,我怕!」

何璟聽到這話,不由望着房芬忻,再看看鎮定自若的房先民思量:「很奇怪,家裏有人失蹤,這家人似乎心不在焉,置若罔聞般。」

幾個警察在拍照,上下左右前後細細勘察現場,眾人神情凝聚,似乎沉寂在這怪異事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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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絕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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