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2章 往事

秦笙看着左離，淡淡的笑了，他的臉色蒼白，常年的病痛折磨的他沒有了血色，也更加脆弱，連續說話會讓他氣喘，但他還是沒有放棄過活着的希望。

「那年我十五歲，父親正在教我騎馬，我身體一向健壯，從小就比同齡人壯實，父親開始是很高興的，他什麼都手把手的教我，我也學的極好。但是那次騎馬，我卻從馬上摔下來了。」秦笙的眼睛看着前方，像是在會議當初的事情一般。

他的語調徐徐道來，彷彿在說着別人的事情：「那次之後我的身體就越來越差父親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我知道是我不爭氣惹他生氣了。後來我躲在屏風后，想趁他生日給他一個驚喜，卻聽見了他和那個風水師的談話。」

「他說想要接秦蕭進府，我的身子不中用了，即使養著也活不過四十歲，還是早做打算的好。那個風水師我是見過的，總是待在房間里，看見我總是盯着我看，我很怕他。

但是他那個時候卻在為我說話。他勸父親放棄這些榮華富貴，這樣我就能像普通人一樣長大。但是父親放棄了。」秦笙的臉上多了一絲苦笑，那個時候他才十五歲，正是快樂的年紀，卻因此多了一抹憂愁。

「我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我對父親來說還不如這些東西。」秦笙看了看四周，眼眶紅了。

他當時也覺得不可思議，一直想要找父親對峙，可是他還是放棄了。因為秦蕭進了府里。

「那後來我就看見了秦蕭，他很可愛，跟我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我每次看見他就像看見小時候的自己。我也曾和他一樣強壯，可是現在卻只能躺在這裏。」秦笙只是說着，語氣里沒有怨恨的情感。

也許他已經勸說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吧。

秦蕭低着頭，好像在思考什麼似的，一直沒有說話。

「我恨過父親，恨他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但是我從來沒有怪過秦蕭，我知道他之前在府外活的也不容易。都是命罷了。」秦笙嘆了一口氣，又咳嗽了好幾聲。他的身子早就不中用了。

這些年也只是靠着這些藥物讓他多撐了幾年，要是普通人家，恐怕秦笙早就不在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做這些？！為什麼要殺了五姨太？還有六姨太？！」左離的眼眶也泛紅了，但她還是忍不住質問道。

旁邊的人聽她這麼一說，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旁邊病歪歪的秦笙，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就秦笙這樣，怕是也沒有殺人的能力吧。

「左離，你不要亂說話。」秦蕭看着左離，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冰冷。他的底線就是秦笙，誰都不能碰。

「我沒有亂說。這些人難道不是因為你死的嗎？」左離看着秦笙，又看了看旁邊的大姨太。

她早就覺得這個大姨太不簡單，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左離，你閉嘴！」秦蕭看着左離，一雙眼睛怒睜著，像是要瞪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