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一棍子
「啊……你……你要幹什麼！」
段星玥剛剛將嘴角的血跡擦掉，就聽見李曉東發出一叫聲，隨後猛地隔着桌子向她身上抓來。段星玥嚇得魂都飛走了一半，驚慌之下不假思索的就把手裏握著的染了血水的紙巾迎面砸了出去。
「叭」的一聲，李曉東抬起手一迎，將那個紙團抓了一個正著，不過因為紙巾早就被血水浸透，所以還是有不少血珠被激飛起來，濺了李曉東滿臉、滿身都是。
與此同時，李曉東的另一隻手已經準確無誤的捉住了段星玥的右手，然後顧不得擦拭一下臉上的血跡，就強行把段星玥的那隻手按在桌子上，以五指切脈術的手法探查起段星玥的脈象來。
假如李曉東現在用的是傳統的「寸口」切脈手法的話，估計段星玥還能看出來他是在幹什麼，多半還能略微冷靜一下，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然而李曉東現在用的卻是早已失傳多年的五指切脈術的手法，這種手法看起來和普通人打架時胡亂捏著人家的手腕不放時的樣子沒什麼區別，莫說是一個不懂醫術的人，就算是那些所謂中醫界的「磚家」、「叫獸」們估計也沒有幾個能看得明白的。所以在段星玥看來，只能是認為這個窮凶極惡的疑犯竟然在公安局裏獸性大發，企圖對她實施非禮……
一向性格剛強的段星玥當然不會軟弱的向「惡勢力」低頭，更何況這還是在象著着正義和公理的公安機關，她就更加有恃無恐了。所以當她那隻被緊緊按在桌子上的手連續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后，她一邊大聲呼救起來，一邊毫不猶豫的把放在桌子上的錄音筆和電子筆記本，還有那個小巧的坤包全都扔了出去，狠狠的向李曉東的臉上砸了過去。
兩人之間僅有一桌之隔，就算是段星玥的準頭再差也不會打歪了，而李曉東正在全身心的投入到五指切脈術的運用之上，一心五用已經讓他有些焦頭爛額，哪裏還顧得上別的。所以從始至終根本連躲閃一下也沒有，任由那些「暗器」一個接一個的命中目標。
好在李曉東的身體在經過銀杏樹傳遞的太陽能改造之後，似乎比普通人結實了許多，小巧的錄音筆，還有質地柔軟的小坤包打在臉上，根本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唯有那個電子筆記本**的尖角重重砸在他眼眶上時，才讓他感覺到一陣輕微的疼痛感。不過這點兒疼痛感也沒有讓他有絲毫的分心，五指切脈術他還沒有完全掌握，所以一旦使用起來，他就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道道繁雜的脈象信息猶如一組組等待處理的數據，通過敏感的意識能量的傳遞匯聚到李曉東的大腦之中，再經過李曉東仔細的推斷和分析，最終終於證實了他最初那個很不幸的猜測……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用力的推開，張耀威和刑警隊里有名的警花蘇可可閃身沖了進來。
一看到眼前這副情景，兩個人都有些發愣，囂張的犯罪分子他們見得多了，但是還真沒見過有人敢在公安局裏公然的非禮女子。
不過對於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局面，張耀威還是非常高興的，畢竟段星玥是這麼多年來真正讓他動心的女孩子，只要有一線希望，張耀威就不想輕易的放棄。他正琢磨著要不要找幾個人安排一場意外，好給自己創造出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誰知道這剛剛打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了！那個實習醫生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急色地在口供室里就對段星玥動起手腳來，這不是主動給他提供一個向美女獻殷勤的機會嗎？
所以張耀威只是愣了不到一秒鐘，隨後就再次摘下了牆上那根黑黝黝的警棍，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惡狠狠的向著李曉東平放在桌子上的那條手臂砸了下去。
「轟」然一聲巨響，**的警棍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李曉東的手肘上，警棍下發出一聲清脆的「喀嚓」聲。
張耀威畢竟是在警察世家裏長大的，從小就接受過系統的身體素質訓練，自然遠非普通人能比，否則單靠家裏的關係和運作，他也不能這麼快就爬到現在的這個職位上，並且成為家族裏重點培養的對象。
別的不說，單隻是兩膀的力氣就十足的驚人，如果不是他身形瘦高，根本不適合舉重運動的要求，說不定他都有可能去參加國際上的職業舉重比賽。
為了表現出對美女記者的熱情，張耀威這一警棍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並且為了顯示出自己的氣勢，更加十分誇張的怒吼了一聲，端得是威勢驚人。
聽到警棍下清脆的響聲，張耀威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他知道不管這個實習醫生到底是不是公羊山兇殺案的兇手，反正他這輩子是毀了！至少這條胳膊在他的警棍下會變成一堆碎骨爛肉，再也沒有接續上的可能……
然而奇怪的是，他這一棍下去聲勢雖然着實驚人，但是卻並沒有預想中血肉橫飛的效果。
張耀威抽回手來，感覺到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整條膀子都麻酥酥的，而那根塑膠製作的警棍也在劇烈的碰撞中嚴重的扭曲變形。
連實心的塑膠警棍都被震成了這樣，那麼直接受到這警棍抽打的胳膊又怎麼可能完好無傷？
可是儘管張耀威不願意相信，但是他的眼睛還是告訴他，那條胳膊非但沒有骨碎肉爛，甚至好象……連皮也沒破一點兒、血也沒流一滴！只有衣服袖子被抽得破開一條口子，露出了裏面光滑的皮膚，而那皮膚上甚至都沒有一絲的紅腫！
「哎喲……你怎麼又打人！這次可有人看到了吧……你休想再抵賴！」
李曉東終於結束了分心五用的狀態，在那種狀態之中，他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一切幾乎全部一無所知，腦海中閃現的，只有病人體內駁雜的脈象。
等他鬆開了一直緊握著的段星玥的手腕，隨後才發現張耀威正把一根扭曲變形的警棍從自己的胳膊上抬起來。他又驚又怒，抬起胳膊，看到袖子上破裂的口子，頓時心疼得心裏直流血。
上帝作證，為了幫助弟弟妹妹讀書，他已經至少三年沒有填過衣服了，現在家裏外頭，就這麼一件能夠穿得出去的襯衣居然也讓人給弄破了，那他明天怎麼出去見人呀！
「喀嚓——」
李曉東剛抬起手來，就見面前的桌子整個兒桌面上竟然裂開一條大口子，隨後嘩啦一下散了架子。
李曉東見狀頓時一愣，吶吶的說：「你們這公安局裏怎麼也用殘次品呀？這什麼破玩意兒，咋一碰就倒？這可不關我的事，別想讓我賠錢呀！」
在場的幾個人一聽這話都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他們當然不會認為李曉東是真的擔心公安局會讓他賠桌子，只以為他這麼說是在故意戲弄張耀威。可實際上李曉東還真就沒有別的意思，他實在是窮怕了，如果真的讓他賠償這張桌子的話，那恐怕他至少得有兩個月吃不上飽飯了！
張耀威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那一警棍下去，連桌子都給砸碎了，怎麼李曉東反到是毫髮無傷，只有衣服破了一個口子呢？難道說自己剛才那一下打得偏了，只是剛剛擦著李曉東的衣服，其實力量全都作用在桌面上了？左思右想，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過去，不過……張耀威明明見到自己手中的警棍確確實實是打在李曉東的胳膊上了，而李曉東從頭到尾也沒有閃躲過，怎麼可能會偏差得那麼遠呢？
因為那一棍子是張耀威親手打出的，他對自己的準頭也比較有數，所以才會產生這些疑惑，不過對於旁觀的另外兩人來說，就不會琢磨那麼多了。警棍砸彎了、桌子砸碎了，偏偏李曉東的胳膊什麼事也沒有，很明顯……就是張耀威那一下子砸歪了嘛！不然的話，李曉東那胳膊還能比實木作的桌子還硬不成？
正因如此，在發生了這讓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後，也僅有當事人之一的張耀威幾乎陷入到了石化的狀態，而段星玥只是微微一愣，隨後就慌忙縮回了剛剛被李曉東牢牢抓住不放的那隻手，一臉即是羞澀又是憤怒的瞪視着對面的李曉東。
而女警花蘇可可則冷哼了一聲，無限鄙夷的看着李曉東，說：「真是個人渣，在這種地方都能見色起意，真懷疑你的腦子裏是不是全都被精蟲填滿了！段姐，你沒事吧？他都怎麼着你了……要不要告他？如果你要起訴他的話，我可以給你當證人。」
「啊……起訴……這……不用了吧……其實他也沒怎麼着我……就算了吧！」
說實話，剛剛張耀威和蘇可可進來之前的那將近一分鐘的時間裏，段星玥真的是被嚇壞了，不過現在想一想，李曉東似乎也沒對她做什麼，至始至終只是抓着她的一隻手腕握了一會兒而已。她能告李曉東什麼罪？性搔擾嗎？可是李曉東即沒有對她說過什麼下流挑逗的話，也沒有觸碰過她身體上的敏感部位，僅僅只是握了一下她的手腕……就憑這些似乎也判不了李曉東什麼罪吧？當然了……如果段星玥真的想和李曉東過不去的話，完全可以謊稱李曉東對她說過什麼、或者是做過什麼猥褻的事情。相信以她和張耀威、蘇可可的關係，就算他們明明沒有看到，也一定會為段星玥做證的。只是段星玥生性純真、正直，打死她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所以段星玥只是略一猶豫，就立刻拒絕了蘇可可的好意。只是這件事如果就這樣算了的話，段星玥多少也覺得有些憋屈，於是又補充了一句，說：「只要他真誠的向我道個歉就行了……」她說罷還斜着眼睛狠狠的瞪了李曉東一下，那眼神明顯是在說：便宜你小子了！
只可惜李曉東卻根本不領她的情，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反問道：「道歉？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
段星玥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人會無恥到這種地步，自己都不追究他的責任了，可是他居然還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好象自己本來就不該怪罪他似的！
段星玥從小就生得一副討人喜歡的樣子，而且性格更是善良而又乖巧，因此這二十多年來，無論是她的父母、長輩，還是身邊的同學、朋友，就沒有一個不是竭力寵着她、護着她、甚至是百般討好她的，她雖然沒有因此而養成一副嬌縱的大小姐脾氣，卻也在潛意識裏認為別人對她好都是理所當然的，根本就沒想到過也有人會讓她受委屈的。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僅僅因為張耀威在她面前隱瞞了一些事情，就立刻對這個人的印象立刻一落千丈了。
而相對於張耀威的那點兒小花招而言，李曉東對她的傷害顯然更加大得多了，她本以為自己這麼大度的原諒了李曉東，李曉東就算不感激涕零，至少也應該表現出一些慚愧和歉意才對，可誰知李曉東居然還理直氣壯的說為什麼要向她道歉？就好象剛才不是李曉東非禮她，而是她非禮了李曉東似的！這讓段星玥感覺彷彿受到了比剛才還要強烈十倍的污辱，頓時間就委屈得臉色發白、眼圈發紅，濃濃的水意立刻就佈滿了那一雙好象寶石一樣晶瑩美麗的大眼睛。
看到段星玥那瞬間蒼白的臉色，李曉東只覺得心頭隱隱的一痛，就好象見到一個美崙美奐的精美瓷器正從高空中急速向堅硬的地面墜落似的，彷彿等到下一秒的到來，一件美絕人寰的藝術瑰寶即會粉身碎骨、不復存在一般……
或許就算是真的有一個價值連城的精美藝術品在李曉東的面前被毀滅掉，李曉東也不會感覺到有多麼的惋惜，不過對於李曉東來說，段星玥絕對是一個比任何人工雕飾的藝術品還要完美的上帝傑作。
這完美並不是指段星玥精美的五官相貌而言，而是段星玥內在的那種清純如水、自然似花一樣的氣質。可以肯定的說，就算段星玥的臉上被人潑了硫酸、或者是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但是只要她身上那種自然的氣息仍在的話，那麼在李曉東的眼中，她就仍然還是一個絕代傾城的佳人！
正因為對段星玥是如此的欣賞，所以李曉東在知道了段星玥的身體狀況后也更加格外的惋惜，這時候一見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委屈成這樣子，頓時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就好象在哄小孩子似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是我不對，雖然剛才我只是好心好意的幫你把把脈，但是因為一時着急，沒有先和你說清楚，讓你受了驚嚇……對不起！」
「什麼……你……你剛才是在……是在給我把脈？」
聽到李曉東的回答，段星玥頓時一呆，雖然李曉東剛才的動作怎麼看着也不象是醫生在給病人把脈，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聽着李曉東那悠悠的嘆息聲、以及看到他那彷彿佛祖悲憐世人般善意的眼神時，她竟然本能的有些相信起李曉東的話了。
「瞎扯……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剛才那樣子是在給人把脈嗎？」一旁的蘇可可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說：「我雖然沒見過中醫給人看病，不過電視電影里可沒少演，人家中醫都是用三根手指按在脈門上給人把脈的，哪有你那樣子緊緊抓着人家女孩子手腕不放的？哼……分明就是一個急色鬼！」
李曉東輕輕掃了蘇可可一眼，卻根本沒有絲毫和她爭辯的意思。雖然單從相貌上來看，蘇可可似乎並不比段星玥差多少，甚至在大多數人的眼中看來可能還要比段星玥強上一籌，尤其是當她穿着警服時那種英姿颯爽的氣派很有點兒制服誘惑的魅力。不過在李曉東的眼中，內在沒有任何自然質樸的生命美感的她，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面部五官排列略微整齊些的普通女人罷了。而她那自以為是的樣子，更加讓李曉東說不出的反感，所以對於他剛才說過的話，蘇可可相信也罷，懷疑也罷，李曉東根本毫不在意。
然而在面對段星玥時，李曉東就完全是另外的一種態度了，那種由衷的關切，恐怕就算連瞎子也能感受得到。
「你是當記者的吧？」李曉東柔聲問道，那感覺就好象是真的在哄一個小孩子似的。
「是呀，我在省城的新時代日報社工作……」段星玥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李曉東的面前，她好象又變成以前上小學時的那種乖孩子了！
李曉東皺了皺眉頭，說：「我聽說記者這種工作很繁忙的，而且生活沒有規律，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早就不適合這種工作了，我建議你還是立刻辭職吧……」
「啊……立刻辭職……這不好吧！」
段星玥有些為難的說：「我現在還有一個跟蹤採訪的任務沒有完成呢！再說了……對現在的這份工作我也好喜歡的，不辭職行不行呀？最多我以後盡量注意適當休息還不行嗎？」
「當然不行……」
李曉東板起臉來，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態最多每天只能進行適當、少量的工作，而且不能熬夜，不能頻繁的奔波，不能進出人群多的地方，不能有任何強烈的情緒波動。如果你繼續做記者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以上這幾點，所以……你還是立刻辭職吧！」
「啊……我……」
看着這兩人旁若無人的一問一道，蘇可可和張耀威都幾乎傻掉了，直到兩人停止說話，並且段星玥居然還露出一副猶豫不決、認真考慮的樣子時，蘇可可終於忍不住走過去用力搖晃了一下段星玥的肩膀，說：「喂……我說段姐，你……你不會是被那小子下了迷藥吧？怎麼他說什麼你都信呀……他可是強*奸、兇殺案的重大嫌疑犯呀，他的話你也能當真？而且他都還沒說你有什麼病呢，你居然就開始考辭職的問題了！這……你沒發燒吧？」
段星玥聞言頓時聳然一驚，心想：是呀！就算他剛才真的是在給我把脈，但是他都還沒說我得了什麼病呢？怎麼我就那麼相信他的話，竟然都開始考慮要不要真的立刻辭職了呢！好象……好象我和他接觸得越多，就越不由自主的對他生出親近和信賴的感覺，這……難道他真的對我施了什麼邪術嗎？
段星玥不但是一個記者，更是一個知名的美女作家，而當作家的少不了遠比常人豐富的想像力，因此段星玥只是剎那的功夫就對自己剛才不太正常的心態和反應做出了種種離奇的猜想，一會兒想到李曉東是不是學過《九陰真經》中的****，一會懷疑李曉東是不是精通蠱術的苗疆異人……
不過，當段星玥再次接觸到李曉東那坦蕩真誠的眼眸時，所有的懷疑和猜測就又立刻化作煙消雲散了，只是輕咬着嘴唇，低聲問道：「對不起，我……我的病真的……真的這麼嚴重嗎？你……你能告訴我，我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嗎？」
李曉東聞言略一猶豫，不過很快就決定實言相告，雖然大多數的醫生在碰到這樣的病人時，基本上都會選擇只向病人家屬透露真實的病情，不過李曉東卻覺得病人應該擁有最起馬的知情權，尤其如果牽涉到選擇不同的治療方案時，病人本身才應該是最後決定的人，可是如果他連自己得的是什麼病都不知道，那又如何能作出選擇呢？
不過由於這個疾病的名稱很可怕，李曉東擔心自己直接說出來沒人會相信，所以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最近的牙齦是不是經常出血？」
「是呀，我吃了好幾瓶牙周康都不管用呢？我是得的牙科病嗎？」聽李曉東這麼問，段星玥的情緒輕鬆了不少，如果只是牙科病的話，應該不是太嚴重吧！
不過李曉東卻沒有回答她，而是接着問道：「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覺食欲不振，體重明顯減輕？」
「是呀……我就喝了兩次減肥茶，效果好得不得了……可我介紹給朋友，怎麼她們都說沒什麼效果呢？」
「你是不是稍一勞累就會感覺心慌氣短，時常莫名其妙的發燒？全身骨骼關節總有酸疼的感覺？」
「呀……沒錯，你說得全對！李醫生，我……我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呀？」至此，段星玥終於感覺到李曉東的不凡之處了，並且也完全確認，之前李曉東抓着她的手腕不放的時候，應該是真的在為她把脈，而絕對不是意圖非禮了。
「你……」
雖然早就決定要說，不過到了這時候李曉東還是本能的感覺到了那三個字的沉重，再次輕嘆了一聲，然後才凝視着段星玥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輕聲說道：「傷——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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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書友們的意見，這一章六千五百字，應該算挺長了吧？不過東方可不敢保證每天都能寫這麼多呀！呵呵……之所以會發六千多字的一章，也是因為函知子書友的催更票，雖然只有兩張票，不過東方還是儘力拿下了，不是為了那兩塊錢（實際上我只能拿到一塊），只是想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盡量滿足朋友的期望。
另外，看到很多批評的貼子，東方很高興。是真的高興，寫網文就不怕挨罵，有人罵證明有人關注，總比書評區冷冷清清，很幾天沒一條書評要好。更何況這幾個貼子並非謾罵，而是善意的批評，東方會盡量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