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原則,以恩要挾
顯然,那些人也認識她,轉身看到她的時候立刻變了臉色。
其中一個男人脫口而出:「這個賤人怎麼會在這裏?」
那人是看着端木雅望說的,在場的白醫師落九塵無風等人都很清晰的明白,對方罵的就是端木雅望!
落九塵和殷徽音都朝端木雅望看過去,問:「你認識他們?」
端木雅望眯眸看着那幾人,腦子在努力回想:「感覺見過。」
「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那個坐着的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轉過身來,問那幾人。
聽聲音,是一個聲音渾厚的中年男人,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什麼並,聲音有些古怪,聽起來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
再有就是,男人穿着的黑色斗篷很大,如殷徽音一般,完全將他的臉給遮蓋住了,所以,即便轉過來,端木雅望都並沒有看到他的模樣。
他轉過來后,卻沒說話,還說了一句:「剛才怎麼回事?」
「……家主。」
那幾個練家子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精明,看看端木雅望又看看她身邊的落九塵,換了一個稱呼,才彎腰下去,附耳過去給男人低語。
也不知他說了些什麼,男人身子顫動了一下,看起來顯然很激動。
「家主稍安勿躁。」
那個練家子緊繃着臉,安撫男人。
然後,男人果真平靜了下來,然後那個練家子避開了端木雅望的目光,對落九塵很有禮的道:「落先生抱歉,我們方才太過着急了,說話有點不好聽,還請莫要介意。」
「哦?只是如此么?」
落九塵似笑非笑,之前那針對落塵坊的他可以不計較,但他可沒忘記,他罵端木雅望賤人這件事。
「抱歉。」
看出落九塵是不不願意將此事揭過,那人倒是乾脆,直接抱拳跪了下來。
落九塵卻一臉淡漠,看都沒看一眼那人,問白醫師:「病人是什麼病情?」
白醫師一臉無奈的站起來回道:「少主,病人並不願意讓我診治,說時只願意讓您診治,診治條件任我們開。」
說到診治條件,白醫師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顯然對方是對方說了什麼狂言,氣着他了。
落九塵還沒開口,端木雅望忽然輕笑了一下,笑聲很冷:「原來是你們。」
「德音認識他們?」落九塵挑眉。
「算不上認識,不過我與他們家主,估計有點仇。」
話罷,她轉頭看向黑斗篷男人,輕笑:「如果我沒猜錯,閣下應該就是金烏宗的宗主吧?」
「你倒是聰明。」男人冷冷道。
「金烏宗?」
落九塵眸子一轉,「原來閣下是金烏宗宗主鍾旗山。」
「正是。」
鍾旗山對落九塵倒是客氣,朝落九塵抱拳,「方才手下多有得罪,還請落少主莫要怪罪。」
對方對落九塵如此有禮,落九塵也不能處處擺臉色,拱手回了道:「客氣。」
「落少主,鍾某有一事相求,還希望落少主能答應。」
「關於治病的事?」
「是的。」
落九塵沒回答,朝端木雅望看過去。
落九塵這反應讓鍾旗山的幾個手下臉色倏地難看了起來。
端木雅望自然也明白落九塵的意思,語氣溫和:「落先生,我們落塵坊打開大門是為了給病人看病的,這是我們的原則,病人上門,豈有不給看的道理?」
「說得是。」
雖然端木雅望跟鍾旗山有恩怨在,其實落九塵也明白端木雅望不會阻止自己給鍾旗山看病,只不過,他還是尊重她。
如果她不希望自己給鍾旗山看病,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看的。
聽端木雅望和落九塵這麼說,鍾旗山的幾個手下臉色緩和下來。
鍾旗山道:「落先生,我們能單獨聊一下么?」
落九塵:「可以。」
於是,落九塵和鍾旗山還有幾個手下一起,去了另外一個房間去談事情,端木雅望和殷徽音他們則回到了原來的廳子去。
「主人主人!」
小白鹿不知想到了些什麼,很興奮的道:「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端木雅望挑眉:「怎麼說?」
「你忘了鍾懷楠了么?」小白鹿跺腳,「鍾懷楠不也是復活過的么,現在鍾懷楠的父親正好在,可以問問他啊!」
關於這點,端木雅望自然也想過,只是:「你忘了我們有仇,你以為我問,人家就會說?」
「誒呀,主人你怎麼變得這麼笨啊!」
小白鹿一副快要被氣死的模樣,「你忘了白醫師怎麼說了么,只要落九塵醫治好鍾旗山,條件任他開呢!」
「你是想讓落九塵替我問?」
「對對對!」小白鹿連連點頭,一副主人你腦子終於清醒了的模樣。
「做人不能這樣。」
端木雅望伸手敲一下他腦袋,教育道:「就算開條件,也是人家落九塵開,我們不能以恩要挾,懂么?」
小白鹿捂住腦袋,噘嘴嘀咕:「落九塵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知道人家不會介意。」
端木雅望嘆了一口氣,「但是,每個人做人都要有原則的不是么,不能因為我們曾經幫過落九塵,就要求人家幫回我們。」
「好吧。」
小白鹿伸手拍拍殷徽音的手臂,「小爺我可儘力了。」
「小雅望這麼做其實是對的。」殷徽音倒覺得端木雅望沒做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在,萬一我們這麼做是讓落九塵違背了原則呢?」
病人上門,給錢治病是最正常的事情,如果涉及其他談判,某一種程度上就相當於違背醫德,就變成了為難落九塵了。
他們也就變成了以恩要挾了。
「好吧。」
小白鹿一副我不管了的模樣,火緋摸摸他腦袋,算是安撫。
估計鍾旗山的病症確實有點麻煩,落九塵足足過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
臉色凝重。
「鍾旗山的病很麻煩?」端木雅望問。
「對。」
落九塵一邊說,一邊眉頭緊緊擰起,「是我從來未曾見過的病症,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了。」
「這麼嚴重?」
落九塵頷首。
「他們走了?」
「還沒。」落九塵說時,遲疑了一下,開始開口:「德音,你與他們很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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