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2章 收割,一起吃白米飯
「雖然不是一輩子,也勝卻一輩子了。」端木雅望一副多愁善感的嘆息兩聲。
老者聽着,睨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老爺爺,您想說什麼?」
「沒。」
老者收回視線,繼續吃東西,沒將話給說出來。
「不過就這樣吃菜吃肉,一點都不過癮。」有了好吃的菜,端木雅望卻更加不滿足了,「如果有白米飯,那就更好了。」
老者哼了一聲:「在這裏你想要白米飯?異想天開!」
端木雅望一聽,進食的動作一頓,「老爺爺,你並不是有一片水稻田么?」
「我什麼時候有一片水稻田了?」
端木雅望驚了:「不是你的?」
「你在哪看到有什麼水稻田了?」老者比她更驚訝,「我在這裏這麼久,就沒見到過,你是不是眼花了?」
「是您眼花吧?」
端木雅望撇撇嘴,連忙吃菜吃肉,道:「快吃,一會帶您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老者將信將疑。
不過,吃完東西之後,果真和端木雅望一起去看她口中的水稻田了。
端木雅望帶老者去的時候,發現水稻黃燦燦的一片,稻穗已經腦袋低垂了。
「喏,這些不就是水稻么?」
「這是水稻?」
端木雅望聞言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老爺爺,別告訴我,其實您並不知道水稻長什麼樣吧?」
老者撇開臉,嘴硬:「我哪裏知道它長什麼樣,又不是肉。」
端木雅望:「……」
這種回答,她是服氣的。
老者盯着這些水稻,道:「這裏有水稻又怎麼樣?我之前吃過的水稻,不是長這樣的,是白花花軟綿綿的,你這個是黃色的。」
「……!」
端木雅望聽得震驚了,啼笑皆非:「老爺爺,您該不會不知道,你看到白花花軟綿綿的那些大米,是先由這黃燦燦的穀粒脫殼,蒸熟才能得到的吧?」
老者露出來的耳尖可疑的紅了。
片刻后,他反駁:「就算知道又有何用,肯定要工具才能脫殼,而且這還有杆子,還要將它脫掉呢,這麼麻煩!」
「您不是有靈力?」
端木雅望覺得老者在某一方面上,真是一個白痴,「您可以試一下,將它們用靈力脫掉。」
老者擰眉,眼底全是疑惑,似乎不懂,睨著端木雅望:「你怎麼不自己動手?」
「呵,我之前被您打傷了,缺了兩味葯,我的肺部,現在還沒完全好呢。」端木雅望抓緊機會,道:「況且,這些事情應該很耗靈力,我靈力太低,不行。」
老者抿唇不語。
端木雅望也不着急,只是徐徐引導:「老爺爺,您想不想吃白乎乎軟綿綿的大米飯?」
老頭子喉結動了一下。
端木雅望笑,「如果想吃的話,不如先跟我一起,將這些成熟了的大米收割回去吧?」
好片刻之後老者沉沉的應了一聲:「既然你想吃,可以試試。」
什麼叫做她想吃?
他難道就不想吃了?
既然答應,兩人便開始進行收割。
兩個鐮子端木雅望在醫療系統隨隨便便都能拿得出來的,水稻有很大的一片,雖然稀稀疏疏的,但兩個人還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連續收割了兩三天,才將所有搗鼓收割回去。
這兩三天,端木雅望累得快要飛起。
收割回來之後,脫稻穀是一件難事,之前原本打算用靈力的,但確實太過耗費靈力了,即便是老者都吃不消。
於是,只好自己用摔的。
這又花了幾天才終於可以將稻穀給曬起來。
曬稻穀的時候,端木雅望有些擔心:「這裏的天灰濛濛的,怎麼曬東西啊,確定能將稻子給曬乾么?」
老者眸子動了一下,淡淡道:「也就你看到是灰濛濛的而已。」
「嗯?」
端木雅望看着他們收回來的好幾堆的稻穀出神,一時間沒將老者的話給聽清楚。
「沒什麼。」
老者搖搖頭,道:「正常這樣曬就是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好吧。」
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這樣了。
讓端木雅望意外的,在這樣灰濛濛的天氣下,穀物居然真的曬乾了。
端木雅望看着稻穀有些激動。
老者卻沒這麼興奮,「還是黃燦燦的。」
端木雅望:「……」
她已經懶得跟他糾正說還沒有脫殼這麼一回事了,自己跑到外面去找來石頭,就開始搗鼓了起來。
老者看着,「你要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於是,前後不過半天,端木雅望就用靈力製作出一個石枱子,還有一個圓形的石墩,對老者笑眯眯的道:「今天,我們就可以吃上白米飯了。」
老者將信將疑。
端木雅望這個人從里都不喜歡誇大其詞。
既然說了,就會做到。
於是,當天晚上,老者從石洞裏出來,看到鍋里煮了一鍋白嫩嫩,胖乎乎的白米飯的時候,怔住了。
「老爺爺,怎麼樣?」
端木雅望嘻嘻的笑,一臉邀功的模樣。
老者不知在想什麼,怔怔的看着這一鍋白米飯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怎麼了?」
「沒。」
老者搖頭,平靜的坐下來,看一眼四周,道:「菜還沒炒?」
「嗯,還沒來得及呢,您先做一下,餓了的話,就先喝一碗湯,我這就去炒。」端木雅望說着,就自己開始忙碌了起來。
炒菜很快,前後不過一刻鐘,就開飯了。
端木雅望給他們兩個都盛了滿滿一碗的白米飯。
米飯來得太過彌足珍貴,端木雅望這一頓飯剛開始的時候,什麼都沒吃,直接就吃了一碗白飯。
吃完之後,她才夾菜和肉吃。
端木雅望以為自己這已經夠激動了,卻沒料到,老者更加激動,他晚上就光吃白飯,感受着米香,菜和肉他居然都沒動一下!
端木雅望:「……」
「老爺爺。」端木雅望沒忍住,「其實,米飯還是要配菜才更好吃。」
「哦。」
老者粗糲的聲音應了一聲,卻並沒有被端木雅望說動,自顧自的扒飯吃,動作前所未有的認真。
端木雅望看着他,不知怎麼的,心裏有一些酸酸澀澀的。
自己來這裏一個月不到,就對米飯想念得不行,他來這裏多久了?是不是這麼久都未曾吃上過一頓熱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