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6章 混亂中的秩序

峨嵋之巔的內部，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已經超越了人類對未知的世界的想像。

方川進入其中，感覺到了混亂的規則。

這種規則，哪怕他以上一世仙尊的記憶，也不能夠發現其中的端倪。

他一點點往核心靠去。

只是，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整個世界，都在一閃一滅。

而黑暗的那一瞬間，不是光芒的消失，也不只是視覺的消失，而是感覺自己都不存在一樣。

不過，他也感覺到了，這個混亂當中，又有一種力量在支撐著。

「這個世界，有陰就有陽，有正就有反，有秩序就有混亂！」

方川突然領悟到了什麼。

每一個世界，都有兩個面。

外界是秩序的世界，充滿了規則，讓每一個人都在這個世界的法則之下生存。

而這裏，恐怕就是存放混亂的地方。

這個混亂，一旦突破出去，與秩序交鋒，戰鬥之下，這個世界就會化成原始的模樣。

原始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

至少，方川不知道！

「這裏的混亂，也太讓人難受了！」

方川越走越感覺自己彷彿在墜入深淵，這種混亂，不是負面能量。

也不是黑與白的詫異。

單純就是混亂！

「不行了！」

在混亂當中，是沒有時間的流速的，所以，他感覺不到自己走了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

他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感覺自己到了極限，腦海里一片混亂。

幾乎要爆炸的感覺。

他盤膝而坐，用自己無上的意志，來壓制腦海里的混亂，讓自己平靜下來。

呼吸……

呼吸……

方川不知道自己盤膝而坐，調息了多久，終於，他的意識清醒了一些。

他睜開眼，看向這混亂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點點光芒。

這些光芒，似乎代表了某些力量。

混亂當中，又有秩序。

就如同外界一樣，再怎麼有秩序的地方，也不可能沒有混亂。

萬事萬物，不是絕對。

任何一個地方，都擁有着生機。

他看到了混亂當中的秩序。

嗡的一聲。

突然，一個身影，從一片混亂當中走了出來。

這個人，披着長袍，是一個光頭，看起來卻無比的神聖，彷彿佛陀一樣。

他笑着，看向了方川：「我等了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

方川淡淡地看着對方，「你在這裏生存，我在外面，你不可能知道我的！」

「不。」

這個光頭搖了搖頭，「萬事萬物，都有因果，一旦交織，因果就交織了。」

「當你在過去時，此刻就是你的未來。」

「你的未來與我交織，那麼，你的過去，就已經與我交織！」

「也就與過去的我交織。」

「只要我足夠強大，我就能夠在過去的時候，知道過去的你！」

他這一番話，充滿了一種讓人信服，又讓人敬佩，同時，讓人覺得恐怖的道理。

他的笑容，讓人看起來，他並不是在說謊。

「那你能知道過去的我是什麼樣的？」方川淡淡一笑，他指的是仙尊的記憶。

「那是一個偉岸的存在！」

光頭抬頭，看着天空，明明只有混亂的點點光芒，卻讓人覺得他是在觀察時間長河。

他笑了笑，「一個偉岸的存在，讓我不能窺探，過去的你，此刻也已經知道了現在的我們！」

「什麼？」

方川臉色一變。

光頭笑道：「所以，你以為我們此刻的見面是初次，實際上，我們早就已經見過面了。」

方川卻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但，他能夠想到，如果過去的仙尊，能夠在這一刻知道現在的他的機遇。

如果他覺得是不好的情況，就可能會改變，但，命運有的時候非常的神奇。

哪怕你想改變，也改變不了。

更何況，記憶也是可以改變的。

「可惜，我的實力還是強大不到，可以看那麼遠，影響那麼遠！」

光頭嘆了一口氣，似乎非常的遺憾，「我窺探不了過去的你的那個世界。」

「可是，我感覺到了，那是一種偉岸的世界！」

他隨後笑着看向方川，「我知道你的情況，我先告訴你我的情況。」

「我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個靈，你可以叫我秩序，也可以給我取一個名字，反正，沒有名字！」

他笑着說道。

「你是秩序？」

方川感覺有一些奇妙，因為在這混亂的環境裏，竟然住着一個自稱秩序的靈。

秩序笑道：「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難道不對嗎，我是秩序，卻自混亂中生。」

他指著方川的後面，「而她是混亂，卻自秩序當中生。」

「世界誕生時，既產生了生，也產生了死！」他笑了笑，「如果沒有生，沒有死，就沒有了這麼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