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8章 虐殺

錦鯉婆婆等人再次神色變幻，他們都從九嬰那聲音中感受到發自靈魂深處的驚懼和害怕，連九嬰都稱呼楊天是時空大帝，那他們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爹，您真的是時空大帝？」

楊雪夜面無血色，語氣輕顫，吃驚的看着父親，依舊不願意相信。

楊天神色平靜的看了眼兒子，此時也根本無需解釋，他跨步而出，直接空間瞬移，出現在天獸谷上空，目光冷漠的俯瞰著下方的九嬰。

九嬰周身氣息暴戾而激蕩，對於時空大帝的氣息，他永生難忘，就是眼前這傢伙，將他封印在那金鷹殿內，受盡萬世鎮壓之苦，在孤寂和黑暗中受盡折磨。

九嬰對時空大帝的怨恨，那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是烙印在靈魂深處的屈辱和仇恨。

同時，他也恐懼著時空大帝，這種懼怕，同樣也深入靈魂，有着無盡怨念和恐懼，此時見到時空大帝，他的情緒都瀕臨崩潰，陰柔怨毒的面孔，極盡扭曲。

「時空，你害得我好苦。」九嬰語氣低沉而怨毒，驚呼歇斯底里的吶喊。

「我已經後悔了，當初沒有直接殺了你這個孽畜。」楊天冷聲道。

「時空，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不服，更不甘心。」九嬰怨氣衝天的咆哮一聲，瞳孔都籠罩着一層赤色，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更加狂暴嗜血。

九嬰的確是想不通，雖說他嗜殺兇殘，但也並未得罪過時空大帝，沒有任何仇怨。

時空大帝若要替天行道，完全可以殺了他，也好過將他鎮壓在金鷹殿，受盡無盡苦楚和孤寂，這種心靈上的折磨，遠比殺了他更讓他悲憤，痛恨。

換做任何生靈，被永無止境的鎮壓，也會怨念滔天，若非雪天老祖等人無意中破壞了金鷹殿封印，加上那封印力量經過無盡歲月的消磨，已經薄弱，他到現在還在黑暗般的深淵內，度日如年。

若無深仇大恨，時空大帝對九嬰的鎮壓，也的確有些過分了。

九嬰若能幹掉時空，他會毫不猶豫，以最為殘忍冷酷的手段，讓時空大帝生不如死，受盡人世間最為可怕的折磨。

可他偏偏不可能對付的了時空，這才是最讓九嬰憤怒憋屈的，打又打不過人家，想報仇也沒希望，想討一個公道，都沒地方去說理，九嬰內心的苦悶和無助，此時都發泄在了這一聲咆哮中。

他不服，也不甘，憑什麼這樣對待他？仗勢欺人，也沒這麼欺負妖的，他好歹也是凶名昭著的聖獸九嬰，這委屈太大了。

要是真有一個地方可以去說理，九嬰一定會去哭訴一番，聲討對時空大帝的憤懣，他感覺自己簡直倒霉透頂，被時空大帝欺負慘了。

楊天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凶名赫赫的九嬰，曾經在荒古掀起過無數腥風血雨，覆滅過的宗門大派也不在少數，這傢伙的兇殘，那也是出了名的。

可此時，九嬰那還有那種兇狠之態，而是充滿了無盡的委屈，那通紅的眼眶內，甚至都有淚水旋轉，可見這傢伙是真的感覺到委屈。

楊天突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倒也能理解九嬰內心的創傷，換做是他被鎮壓無盡歲月，生不如死的度日如年，苟延殘喘，對那鎮壓之人，也會恨之入骨。

可若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卻無力報仇，恐怕會當場崩潰。

此時的九嬰，就瀕臨崩潰的邊緣，他甚至害怕時空大帝再把他抓回去，繼續囚禁起來，那他情願當場慘死。

當初九嬰被時空大帝制服，還充當了一段時間坐騎，九嬰畢竟也是聖獸，實力夠強，速度夠快，這樣的坐騎，也算拉風。

可無奈這傢伙凶性不改，嗜殺成性，一不留神就會殘殺無辜，時空大帝氣怒下，就把他給鎮壓在金鷹殿，還封印了金鷹殿，也只是給他一個教訓。

但後來時空受邪惡影響，漸漸迷失自我，最終被邪惡取代，九嬰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去理會了，邪惡時空沒把他放出來禍害蒼生，已經不錯了。

可這些緣故，楊天自然也不會和九嬰解釋，今日他來就是要教訓這傢伙，給小木和小寶報仇來了。

只是見到九嬰后，楊天心中的殺意也減弱下來，算起來，他也的確把這傢伙折磨慘了。

「九嬰，你可知道，不久前你遇到的兩個小聖靈與我什麼關係？」楊天冷聲道。

九嬰臉色一變，隱隱意識到不妙，他都被囚困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脫困，自然是要抓緊時間恢復耗損的修為，難得遇到兩個小聖靈，不但沒討到好處，還被斬滅了一顆頭顱。

想到這件事，九嬰就憤怒難平。

「他們是我的義子和義女，我將他們視為己出，但你卻害得他們一個重傷昏迷，一個本源耗盡，你說說這筆賬，我該怎麼和你算？」楊天冷冷說道。

九嬰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來，只感到一陣萬念俱灰，原本他還覺得委屈，這下倒好，莫名其妙就把時空大帝得罪了，那兩個小聖靈竟然是時空大帝的義子和義女。

早知如此，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把那兩個小聖靈給吞噬了，此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能讓時空大帝悲傷一下，也是好的，至少也算出了口惡氣。

「哈哈哈……這麼說來，其中一個死了，你會不會很痛心呢？快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悲痛？」九嬰瘋狂大笑，只笑的熱淚盈眶，笑的痛快淋漓，若能臨死前，看到時空大帝痛心疾首，他也滿足了。

楊天眼神微微眯起，這孽畜果然是死性不改，原本還打算給他留條活路，看來也不用太仁慈了。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的子女，又怎麼會輕易死掉，倒是你這孽畜，今日死定了。」

話音落下，楊天身上瀰漫起一股恐怖的威壓，神色冰冷而威嚴，抬手一掌鎮壓而下，明明只是一巴掌拍落，九嬰卻感覺像是蒼穹塌陷，碾壓而下。

那種浩瀚磅礴的天地力量，也將他四周的空間壓垮，九嬰一顆心瞬間沉入了谷底，面對時空大帝，他依舊是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吼！九嬰發出憤怒咆哮，滔天凶威瀰漫，九顆頭顱吞噬著四周的空間，試圖給自己爭取到一線逃生的機會。

不同屬性的規則力量從九顆頭顱吞吐而出，天地間被狂亂的規則席捲，彷彿要湮滅整個山谷。

楊天卻是神色不變，鋪天蓋地的掌芒繼續鎮殺而下，嘭嘭嘭的震天巨響傳出，那狂亂的規則力量被拍的潰散開來，紛紛崩滅。

轟！毀滅般的力量鎮壓一切，九嬰直接被一掌拍的墜落而下，發出一聲不甘而痛苦的嘶吼。

龐大的身軀噗通一聲入水，濺起漫天水浪，整個冰潭之水都在這一掌之下，瘋狂的倒卷，衝擊四周山峰。

「時空，老子死也不瞑目。」

九嬰再次怒吼一聲，從滿是泥漿的潭底衝天而起，九顆頭顱卻已是鮮血淋漓，龐大的身軀上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以他堅硬的肉身，都扛不住楊天一掌，險險爆碎。

「不瞑目又如何？你依舊得死。」

楊天眼神格外的冷漠，虛空踏步，萬千腳印重重踩踏而下，再次將九嬰踩得痛苦嘶吼，又一次墜入泥潭中。

不等九嬰再次衝出，楊天周身瀰漫恐怖的劍意，整個人化作一柄巨劍刺殺而下，規則化劍，撕裂一切的劍意轟入了九嬰龐大的身軀，一股血箭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