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2章 身份暴露

楊天也算是享盡齊人之福，左擁右抱，嬌妻個個如花似玉，不論是冷若冰霜的葉傾城，還是溫婉優雅的北宮如意，以及明媚如妖的媚兒，哪一個不是人間絕色，風華絕代。

沈瓊瑤，駱冰靈，白軒以及卡麗爾，迪麗莎等女，也無一不是萬中無一，容貌氣質絕艷的女子。

可是看到藍衣清麗女子后，他依舊怔住了，直勾勾的盯着對方，連眼睛都無法挪開。

青霄神女的美，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清麗而脫俗，仿若畫中走出的仙子，那份氣質和容顏，似乎才是真正詮釋了什麼叫不食人間煙火，什麼叫九天仙女下凡塵。

此時就連殤伊都一臉吃驚，她沒想到楊天膽子這麼大，竟敢這樣看着青霄，雖說青霄之美，連身為女人的她也嫉妒，可楊天這種舉止，可是對聖人的褻瀆。

青霄之美，也不是楊天可以染指的存在。

四周所有強者也是驚得臉色大變，人魚帝臉色也變得有些煞白，楊風更是嘴角猛然抽搐，暗罵楊天色膽包天，這姑奶奶可是聖人啊，這小子竟然看的痴獃了。

可是很快眾強者便感覺到了不對勁，若說楊天痴獃，是因為被青霄之美迷惑，一時間驚艷的失神了，但青霄神女的反應，同樣讓他們感到震驚。

卻見青霄神女嬌軀輕顫，比楊天似乎還要激動，那雙清澈如水，深邃如浩瀚星辰的眼眸，居然也緊緊盯着楊天，完全無視了四周的一切。

就這樣，四目相對，青霄神女和楊天相互凝視，彷彿眼裏再也容不下其他。

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這一刻時空都似乎靜止了，四周寂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師尊，真的是你嗎？」

還是青霄神女打破了這一詭異畫面，她情緒難以自制的哽咽出聲，那輕顫的語氣，幾許緊張，幾許期待，又有着無盡的彷徨和驚喜，卻又是那般輕柔，動聽。

楊天久久無言，也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美麗面孔，他心情複雜而苦澀。

楊天的確沒想到，青霄會活着，荒古那一世的記憶，若說前半生時空是在輝煌中度過，身邊陪伴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那一世背叛他的女人，跟隨了天諭大帝。

而後半生，他卻是在仇恨與復仇中度過，身邊依舊有一個溫柔純善的女子陪伴着，那就是弟子青霄。

對於這個始終乖巧，溫順，又體貼，可心的弟子，時空的內心也有過太過歡樂，和美好的回憶。

甚至有過一絲歉疚，以及心痛，在他出手重傷青霄的剎那，時空的內心有過疼痛和不忍。

看着她吐血凄美的臉龐，嬌柔的身軀飛出去的一刻，時空的手掌都在顫抖，腦海中更是一片空白，似乎有些東西正在流失，離他越來越遠。

但他的心，卻變得更為冷酷，無情，甚至麻木，為了他的大道，為了他的追求，他可以捨棄一切。

他還記得，在他設計引誘四大弟子齊聚時空殿，狠辣的斬殺一名名荒古強者，這些人不是四大弟子的朋友，就是他們的親人時，青霄哭得有多悲傷，眼淚猶如那斷線的珍珠滑落臉頰。

一場大戰，他最終被四大弟子聯手擊殺，可這些弟子依舊不知，這依然是他這個師尊的算計。

死亡並非終結，而是為了更好的重生，讓他在死亡之際，真正領悟那生與死的輪迴。

置之死地而後生，生死之間的感悟，不破不立，唯有真正掌控生死輪迴，才能超脫生死之外，永生不滅。

那一切雖然是時空惡念所為，但時空與他本就並存，是他的執念太深，因仇恨喪失本性，從而才產生了時空惡念，一念成善，一念成惡。

以至於後來，惡念無限滋長，壓制住了善念，誕生了罪惡的時空。

如今的楊天，甚至連他都分不清自己與罪惡時空有何區別，靈魂變異，雙魂並存，罪惡時空獨立存在，一旦他最終死亡，這世上將再也不會有他的痕迹留下，只會剩下罪惡的時空。

夜梟和崔子寒等人臉色驚變，在黑獄內，時空那番話本就讓他們心有疑慮，如今青霄神女竟然稱呼楊天師尊，跟隨楊天而來的眾強者只感到一股驚悚的寒意瀰漫，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驚駭之色。

楊天就是時空大帝？否則根本無法解釋這一切，想到楊天這一路所表現出來的種種神奇，對萬歲山，焰海之地以及黑獄的了解，所有強者只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一聲長嘆再次打破了寂靜，楊天神情複雜的看着青霄神女，他的心亂了，再次見到青霄，勾起了他太多塵封的回憶，那一幕幕記憶畫面，在腦海中重現，深深烙印在靈魂深處。

「青霄……」楊天聲音沙啞的開口，卻是千言萬語壓抑在心底，不知如何表達。

「時空！原來你就是時空大帝。」殤伊驚得毛骨悚然，身形瞬間爆退，一股駭人的氣息爆發，聲音尖銳而震驚。

一道道身影在驚駭之後，紛紛遠離了楊天和青霄神女，一張張面孔格外的精彩，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卻是恐懼。

天荒的所有人也都傻眼了，時空大帝竟然就是楊天，這怎麼可能？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儘管他們不願意承認，卻也不得不認清這一現實。

「怎麼會這樣？楊天就是時空大帝，他怎麼可能是時空大帝。」丹琴生，人魚帝，所有天荒的強者都喃喃自語，難以接受眼前的一幕。

「不可能，時空大帝是荒古邪魔，罪惡滔天的魔頭，我和他認識這麼久，楊天不是這種人。」花滿樓臉色瘋狂的說道。

若說別人是時空大帝，花滿樓相信，可是從守護界就一直和楊天相識的他，這一路走來，楊天是什麼樣的心性，他最為了解。

「那你覺得青霄神女會認錯人嗎？你沒看楊天見到青霄神女的反應嗎？」不少人看向花滿樓，他們同樣不願意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難道他們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假象？

「師尊，那怕你變化了容貌，經歷過無數輪迴，但你靈魂的氣息，我永遠也不可能忘記。」

青霄神女語氣顫抖，楊天和曾經的時空的確容貌不同，但那靈魂氣息卻不可能改變，作為時空身邊最貼心的弟子，沒有人比她更熟悉師尊。

就連楊天的眼神，也是那般熟悉，尤其在楊天失神之際，流露出的那一絲絲愧疚和回憶，是她永遠忘不掉的憂傷。

「青霄，你還活着，很好。」楊天笑容盡顯苦澀，見到青霄讓他方寸大亂，而他就是時空大帝的事情，也徹底暴露。

雖然他和時空有別，但現在卻也根本解釋不清，時空只要不出現，他就永遠是時空，會有太多的強者想要滅殺他。

靈魂變異，善惡並存，一人擁有兩種人格，而罪惡時空甚至獨立存在，這種事情，就算是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他甚至擔心，罪惡時空依舊可以影響到他，讓他做出自己都不願意的事情。

當他走投無路，舉世皆敵，沒人會相信他是善良的時空時，還要殺他的時候，他該怎麼做？楊天一時間感覺到了茫然和困惑。

這恐怕也是罪惡時空想要看到的，他更想改變楊天，讓楊天喪失自我，變成和他一樣，善良被罪惡取代，那時這世上也就不會再有楊天，只會剩下唯一的罪惡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