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有所為，有所不為
「當然。」
男子說時，回想了一下，那個女子在路過時，一邊吃着手上的零嘴，一邊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那雙清澈的藍眸，他看得真切。
自然不可能會有錯。
女主頓了頓，許久才說了五個字：「確實新鮮了。」
男主勾唇一笑，托著臉道：「其實也不算，那女子……嗯，也很不錯。」
男子鮮少讚美一個人，女子眯眸，看着他似笑非笑：「皇兄，你品位何時也如此獨特了，居然直接去讚美一個藍眸者？」
「不。」
男子眯眸，抿一口茶回想一下方才的情景，認真道：「她……不同。」
他心頭有很多形容詞。
然而，在想說的時候，卻忽然之間覺得好像很難找出一個詞來形容，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了。
女子心裏憋著有一股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但就是控制不住：「如何不同了？再不同也不過是一個藍眸者？」
「好了，瀾心。」男子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失態，「不喜歡不提便是了，別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
女子被他這麼一點，朝旁邊看了一眼過去，才見眾人有些驚異的看着她。
她頓時有些羞惱，垂下了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而另外一邊，端木雅望和公玉瀾止去到了升靈台那邊。
不去不知道，去了才發現升靈台並非在室外，而是在一個室內，而且，問路人之後，發現還是皇家監管的，需要特殊途徑才能進去觀看。
至於是什麼特殊途徑，路人的答案是：不一定。
每一年，每天的特殊途徑都不一樣的。
端木雅望一聽，頓時不高興了：「什麼嘛！也就是說我們這一趟白來了，很可能看不到了？」
「有我在。」
公玉瀾止捏一下她臉蛋，沒好氣的提醒：「你想去哪不行？」
「對哦！」
端木雅望頓時笑眯了眼，她看看天色，道：「現在時間還很早，距離正午起碼還有一個半時辰呢，我們要不找個地方歇歇腳？」
「嗯。」
公玉瀾止頷首，垂眸看着她的臉兒，滿目寵溺：「你想去哪？」
端木雅望一手挽著公玉瀾止的手臂，一手在下巴點啊點的，「一般而言，每個皇城都有一間最好的酒樓酒館，而一般而言，這種酒樓就酒館都是權貴們愛去的地方。也就是說，這種地方絕對是有好酒好菜的。」
「所以？」
「所以，我們去文盛樓吧！」
「文盛樓？」
「對啊，方才我們來的時候，我有留意到，北單皇城最好的酒樓就叫做文盛樓。」
公玉瀾止薄唇一勾，她還真是眼睛看得夠遠的，挑他們一起走的，他沒看到，她居然連這都留意到了。
「走吧走吧，看看文盛樓有什麼好吃好喝的！」
端木雅望說時，拖着公玉瀾止的手，就直接朝文盛樓走了去。
她記憶很好，快而準的找到了文盛樓，帶着公玉瀾止進了樓。
文盛樓分為五樓，一樓人滿為患。
不過，掌柜應該非常懂做生意，雖然人多，但夥計也多，而且各個訓練有素，看到客人上門，當即迎了上來。
不過，他看到端木雅望和公玉瀾止這個組合時，還是吃了一驚，好片刻才回過神來，問：「客官是要一樓桌位，還是二三四五樓雅座？」
「有何不同？」
「一樓熱鬧，二三四五樓清凈一些。」
端木雅望想到公玉瀾止不喜人多，毫不猶豫：「雅座吧。」
「二三四五哪個樓層？」
「這又有何不同？」
「二三乃最好雅座，也最是清凈，空間也是最大的，就是花費要多一點。」
端木雅望看一眼公玉瀾止，道：「二樓？」
「嗯。」
「好嘞，兩位貴客樓上請。」小二熱情的帶着兩人上樓去了。
……
兩人剛靠近文盛樓，還沒走進，就已經有人留意到了他們了。
而且，不只有二樓，還有其他樓層的人也看到了。
不過，二樓最為關注。
之前的男子和女子，都看到了端木雅望和公玉瀾止，男子眸子一眯，女子則呼吸一頓，臉色微紅，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緊張。
忽然之間，她站了起來。
男子眉頭一抖，當即明白了女子的意圖，警告道：「瀾心，站住。」
女子一愣，當即站住了。
「坐下來。」
女子抿了抿唇，終於在原座位上坐了下來。
男子睨着她，臉色嚴肅：「你應該明白，人要有所謂，有所不為，這是最起碼的，莫要過了，屆時丟的可不只是你的顏面，你別忘了你什麼身份。」
「我知道了。」女子揉揉額角。
男子見此，臉色才緩和下來，沒再說她了。
一會後，女子抬頭起來，容色倔強：「皇兄，這世上沒有這麼多的新鮮事。」
她說得隱晦，男子卻當即領悟，反駁：「不要再多想了，我比你看得清楚，他們一看便知關係不淺，即便你不想承認，也是這樣。」
女主張了張嘴，想反駁，不知看到了什麼，視線定住了，一動不動。
男子不明所以，朝後方看來一眼過去，就見一個小二領着兩個人走到他們鄰座做了下來，而那兩個人恰好便是那兩人！
男子丹鳳眼眼皮動了一下，朝那邊看了過去，就見小二問兩人：「貴客，您們想要點些什麼？是要早膳類的么？」
「不，我們吃過早膳了。」
回答的是藍眸女子，她聲音非常好聽，清脆悅耳，光聽聲音就讓人很有好感，「我們想吃午膳，你們這裏有什麼好吃的？有什麼招牌菜？午膳可以點粥么？不限制用膳時間吧？」
女子問了一大堆，小二一時間都被問愣了。
然後，他就見非常出色的男子拍了拍她腦袋，動作非常親昵，「慢些。」
「噢！」
女子一笑，眉眼彎彎的煞是好看，重新一個一個的問了問題，小二一一的回答，答完，女子點了五六個菜，未了還點了一碗粥。
男子好看的眉：「我不吃粥。」
「吃。」
女子晃晃食指，一副沒有轉換餘地的模樣，對小二囑咐道：「粥最好熬久一些，要清粥，輕一些，不要太稠了。」
「好的。」
小二笑吟吟的應一聲，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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