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926章單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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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章單調的幸福

司行霈許久未見顧輕舟,程渝又出去了,故而一把將顧輕舟扛上了樓。

折騰起來,無休無止。

顧輕舟翌日四點多就醒了,渾身酸軟,就推醒了司行霈。

司行霈則是飽睡,安逸舒服的他,翻身就將顧輕舟壓住,問:「還想?」

「什麼還想?」顧輕舟嗓子裏都冒火,「我好渴。」

司行霈起身,從暖壺裏給顧輕舟倒了半杯熱水,又摻了點涼水,遞給她。

顧輕舟一口氣喝完了,說:「有點燙,再倒一杯。」

司行霈倒了半杯,遞給她道:「慢慢喝。」

喝水的空隙,司行霈已經上床了,輕輕擁抱住了他。

顧輕舟喝得飽了,就把水杯遞給了他。

司行霈接着喝完,然後很順手把杯子放到了地上,抱着顧輕舟重新進入被窩。

他身上很暖和,熨帖著顧輕舟。

「等會兒起來,咱們去野外看雪景,如何?雪都停了,今天肯定要放晴,外景非常好看。」司行霈說。

江南的十月,很少下雪。

顧輕舟說好。

還沒有睡着,顧輕舟聽到了汽車的聲音。

程渝在敲大門。

敲了兩聲,沒人應答,她就大喊孫嫂:「孫嫂,快開門啊,你睡死了嗎?」

喊了幾句,想到顧輕舟還在,立馬道:「顧輕舟,給我開門!」

司行霈蹙眉。

顧輕舟卻要起身。

司行霈按住她,不讓她動:「孫嫂會給她開門的,她不知發什麼瘋!」

顧輕舟還是推開了司行霈。

司行霈也想起來,顧輕舟道:「我們女人之間,說話比較方便,你就別起來了。等我回來,被窩還是暖的。」

然後又在他額頭親吻了下,「睡一會兒吧。」

司行霈頷首,只是對顧輕舟道:「別跟她客氣。」

顧輕舟笑了下。

等顧輕舟下樓時,門已經開了,程渝裹挾著滿身的寒氣進了屋子。

程渝抖了抖身子,笑着對顧輕舟道:「我就知道你沒走,昨晚過得逍遙快活嗎?」

顧輕舟白了她一眼。

程渝沒有喝醉,也沒有受傷,只是冷得厲害,一進門就大喊傭人和副官們,趕緊幫她燒爐子。

顧輕舟擔憂看了眼她:「怎這麼早就回來了?」

「醒了,睡不着,心中空落落的。飯店正好對着馬路,這個點就車來車往,怪煩人。」程渝笑道。

她昨晚和那個英國人在一起。

「真的混了個英國人?我還以為,你不會再沾染英國人了。」顧輕舟說。

「要不然呢?」程渝有點傷感。

顧輕舟欲言又止。

程渝就有點不高興:「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正常交男朋友,有什麼不對嗎?雖然我內心把他們當小白臉,可是我對他們,不存在任何的欺騙,他們也沒有結婚。

我既不是插足,又不是欺詐,你情我願的來往,又有什麼不對?雖然更換得有點頻繁,可這能怨我嗎?高橋那賤人自己跑了。」

顧輕舟倒了杯水給她,說:「我沒有指責你。」

程渝接過水,大口大口喝了起來,說:「心裏想想也不行。」

顧輕舟就坐着,保持沉默。

程渝不是她的姊妹,也不是她的學生,不管站在哪個立場,顧輕舟都沒資格教育她。

再說了,世道變了,思想是多樣化的,顧輕舟也不能強迫所有人信奉她那一套。

顧輕舟沒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批評任何人,她也沒打算這麼做。

她只是想給程渝一點安慰,亦或者說陪伴。

「高橋荀跟我說過,他想要新的機會。」顧輕舟道。

程渝說:「我早知道了。」

「那你們是怎麼談的?」

「他問我,如果他要離開了,我是否接受,我告訴他,這是他的自由。他就走了,臨走前給我打了個電話。」程渝道。

傭人拿了個暖爐過來。

程渝立馬脫了靴子,把腳放在暖爐上,舒服嘆了口氣,才繼續說:「不知為何,我心中不太舒服——應該是我先走才對。」

沒等顧輕舟安慰她,她繼續道,「不過,我不舒服也是短暫的,很快我就想到,自己還可以結交其他的男朋友,倒也不介意。」

顧輕舟見她無礙,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電話卻響了。

是司行霈從樓上房間打過來的,對顧輕舟道:「上來睡覺,別凍了自己。看到她沒死就行了。」

程渝也聽到了。

她接過電話,大罵司行霈沒良心,還說別惹惱了她,否則催眠了顧輕舟,讓顧輕舟離開她。

話說完,程渝就一骨碌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緊緊鎖上了房門,因為司行霈氣得摔了電話,已經追下來要槍殺她了。

顧輕舟哭笑不得。

她挽住了司行霈的胳膊,道:「她沒事,我們再睡一會兒去。」

程渝沒事,顧輕舟就完全放心了,重新回到了她的溫柔鄉。

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司行霈還沒有醒,緊緊摟住了她。

顧輕舟總在夢裏幻想,兩個人相擁到天明,什麼也不做,只吃飯、看書、彈琴,閑聊。

她沒有動。

司行霈這一覺睡得厲害,直到下午一點才起來。

一起來就飢腸轆轆。

傭人煮了飯,顧輕舟和司行霈吃過,屋檐下的陽光明媚璀璨。

天格外的高遠,湛藍澄澈。

陽光則沒什麼溫度,外面很冷,風吹在臉上像刀子割。

「我想去看雪景。」顧輕舟道。

司行霈說好。

他們開了汽車。

汽車一路出了城,一望無垠的田野,此刻全部被白雪覆蓋,浮華全部斂去,整個田地素凈整潔。

司行霈拿了一副墨鏡給顧輕舟:「戴上,別多看雪,要得雪盲症,眼睛酸疼得厲害。」

「是嗎?」顧輕舟一邊接過墨鏡一邊問。

戴上了墨鏡,雪就沒什麼意義了,她又拿了下來。

司行霈執意讓她戴着。

車子到了跑馬場,顧輕舟說想要騎馬,在到處是雪的原野里奔襲。

「很冷的,太太。」副官告訴她。

司行霈卻笑道:「沒事,把風氅披上。」

他們倆果然騎馬而行。

的確冷,比顧輕舟預想中要冷上百倍,她很快就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指了。

她忙對司行霈道:「快下來,一會凍上了,這個冬天就難捱了。」

凍傷的部分,就不停的流黃水,然後發癢。

司行霈笑了笑,勒住了韁繩,問顧輕舟:「這下子,都滿足了吧?」

顧輕舟用力點點頭。

她就是喜歡這樣。

司行霈什麼條件都滿足她,哪怕明知不可為,也要讓她嘗試一下。

他的寵溺,讓顧輕舟心中溫暖。

馬兒騎不成了,司行霈略感遺憾,覺得掃了顧輕舟的興頭,說:「要是昨晚的話,我還能給你堆個雪人,現在雪都凍結實了,下一場雪估計還要等。」

顧輕舟笑笑,說她不在乎。

兩個人又到處去逛逛。

他們還去了舞廳跳舞。

認識顧輕舟的人並不多。

對於普通人來說,八卦只是個談資,等這個話題過時了,話題中人物的名字和模樣,大概就記不起來了。

誰有空天天惦記着別人?

「司行霈,那邊有人打架。」顧輕舟推司行霈看。

舞廳的二樓,有兩個年輕公子哥打得不可開交。

「沒事,舞廳的人會管束的。」司行霈不以為意。

顧輕舟卻眼尖,緊張對司行霈道:「那個人,他有槍。」

司行霈瞥了眼,果然見其中一個人帶槍。

他放下了酒杯,了無興趣道:「走吧。」

免得被亂槍傷了,顧輕舟和司行霈就出了舞廳。

剛走出來不久,顧輕舟就聽到了槍響,還有尖叫聲。

司行霈發動了汽車。

顧輕舟則從窗戶玻璃後面,使勁看了眼。

他們的車子走遠了,舞廳里還有人湧出來,顧輕舟問司行霈:「你覺得會不會死了人?」

司行霈笑道:「兩個紈絝子打架,死了不值什麼。不在戰場上,死不死人不是我要考慮的事。」

顧輕舟有點擔心。

她又道:「槍不是隨便能弄到的,對吧?」

司行霈伸手,揉了下她的腦袋,說:「這麼擔心?」

顧輕舟道:「也不是。」

司行霈說:「晚上想要吃什麼?我給你做好吃的。」

顧輕舟的心思,立馬就轉移了出來,不再多想。

她笑道:「你知道嗎,我上次吃過的蝦仁,特別糟糕,一直耿耿於懷。不是你做的,怎麼都不太對勁。」

司行霈大笑:「行,給你做蝦仁。」

然後又問她,「你怎麼就喜一道菜?這麼久了,也沒換口味。」

顧輕舟笑笑不語。

回家的時候,程渝不在,傭人說她去了朋友家。

司行霈開始進廚房忙碌。

顧輕舟站在門口,不時和他說幾句話,氣氛很溫馨。

司行霈則問她:「會不會有點無聊?」

他這話問得很廣泛。

他和顧輕舟聚少離多,感情上是非常單調的,不像其他兩口子吵吵架,搞點浪漫。

他們不是吃就是睡。

司行霈總想把最好的都給顧輕舟。

可一想到他們的婚姻,他又覺得自己太乏味了,很對不起顧輕舟。

「要看怎麼算了。」顧輕舟笑着,貼在她的後背上,「心裏充實,怎麼都不會無聊。」

司行霈笑起來。

顧輕舟卻輕輕嘆了口氣,說:「司行霈,我有個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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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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