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625章我需要你

正文 正文_第625章我需要你

司行霈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顧輕舟,他初次醒過來時的茫然。

那時候,腦子裏只在想:輕舟呢,這個人不是輕舟,那個人也不是輕舟。

輕舟是最重要的人。

然而,他還沒有跟這個最重要的人結婚,還沒有和她共建家庭。

「你以前也是打算這樣草率求婚的嗎?」顧輕舟好奇。

司行霈做了很久的籌備,不可能是如此簡單的。

「沒有,以前打算了很多。」司行霈笑笑,「現在,卻是迫不及待。」

計劃總是會趕不上變化的。

顧輕舟依偎着他。

慢慢的,她不說話了。

司行霈問她:「想什麼?」

「我們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她問,「是年前還是年後?」

「年前吧,半個月後結婚。」司行霈道,「你的事情不是都做完了嗎?」

「這倒是。」顧輕舟道。

她又沉默。

司行霈問她到底怎麼了。

她囁嚅了半晌,才說:「司行霈,祝福我們的人不會很多,甚至可能沒有幾個」

她還沒有和司慕宣佈離婚。

若是今天宣佈,那麼也是一邊離婚一邊結婚,輿論的吐沫會把她淹死。

各種不堪的流言蜚語,會讓司家蒙羞。

老太太未必撐的過去。

顧輕舟擔心影響司督軍的仕途,擔心傷害老太太的身體,更擔心司行霈的威望。

至於司慕,他曾打過顧輕舟一槍,而顧輕舟救過他數次,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算,顧輕舟都不欠司慕的。

「我不需要祝福。」司行霈道,「我需要你!」

顧輕舟笑了笑。

「勇敢點。」司行霈親吻了下她的手背,唇的灼熱印在顧輕舟的肌膚上。

顧輕舟用力點點頭。

是的,應該勇敢一點。

事情都處理妥善了。

司慕回來了,岳城不至於沒人坐鎮;她的醫藥大會成功了,中醫的未來會有條路走,雖然艱難,卻不再是無頭的蒼蠅,不再是消極等死。

顧輕舟的任務完成了。

大事做完了,哪怕她現在身敗名裂,也不至於影響太大。

她遇到司行霈那天開始,這條路就註定了。

她要選擇了。

一開始被司行霈脅迫,如今她自己走上了這條路。

她要對自己負責,要對司行霈的愛情和婚姻負責。

「好。」顧輕舟眯了眯眼睛,十分乖巧依靠着司行霈,像只柔軟的貓。

她雖然說了好,過了片刻之後卻又道:「司行霈,其實我們可以去國外,我們都去念點書。」

惹得司行霈哈哈大笑。

「是真的,我們都太老派了。人家都是新派的人,我們太守舊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笑得更厲害。

一笑,頭上一陣劇痛,他倒吸了一口氣。

顧輕舟很緊張,忙問:「怎麼了?」

司行霈眉頭緊蹙,然後身子發軟,癱在顧輕舟懷裏。

顧輕舟一瞬間嚇瘋了。

她唇色發白,急促去摸司行霈的脈搏:「司行霈?」

他的脈象好似沒什麼變化。

外傷很難摸准,顧輕舟的一顆心,如擂鼓般的跳,四肢開始發麻。

她想要大聲喊軍醫時,司行霈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的昏迷不過短短數秒鐘。

「你感覺怎樣?」顧輕舟問他。

司行霈卻好似很驚訝,問她:「你是誰啊?」

顧輕舟整個人僵住。

她眼底的駭浪,一層層的翻滾,快要淹沒她。

她是誰?

這這,真是摔傷了腦袋嗎?

她錯愕的看着司行霈,似乎想要看透他的眼睛。

司行霈這時候就爆發出哈哈大笑。

「真是個傻姑娘!」司行霈笑起來,「哪怕我把所有人都忘了,也不會忘了你啊。」

笑得頭疼,還是覺得好笑。

可顧輕舟的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

她大顆大顆的掉眼淚,一雙手攥緊了司行霈的衣襟。

司行霈笑聲止歇,忙攬住了她的肩頭,將她摟在懷裏:「哭上了?你怎麼這樣膽小?從前你朝我開槍,也沒見你手軟過啊。」

顧輕舟的眼淚落得更狠。

她賭氣要摘掉手上的戒指。

司行霈親吻她的唇,一手按住了她的手指:「好好,我不鬧了輕舟,我不鬧了,你別生氣。」

顧輕舟瓮聲瓮氣道:「我才不生氣!你又不是我的誰,誰答應跟你結婚了?」

一連串的話,已然是氣急了。

她在那個瞬間,真真嚇死了:自己唯一的依靠,也要離開了嗎?

司行霈大概不知道,他對顧輕舟是多麼重要。

顧輕舟說罷,就要下床。

司行霈不讓她動。

她又真怕傷了他,遂沒有再動,到底氣死了,求婚時的旖旎心境再也沒了。

司行霈就和她說,自己昏迷后初醒,真的有過短暫的失憶,顧輕舟又嚇了一跳。

「記得我嗎?」她問。

司行霈很明確道:「記得。」

「還不記得誰?」顧輕舟也好奇。

「都不記得,除了你。」司行霈說。

顧輕舟的心,重新被暖流填滿,暖暖的,甜甜的,似在寒冷的冬夜裏,吃了一塊剛出爐的紅豆糕。

她的唇角,忍不住翹起。

司行霈摟住了她。

顧輕舟原本就小病初愈,精神不濟,又大喜大悲,很快就疲乏了。

她趴在司行霈的懷裏,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司行霈輕輕撫摸她的頭髮。

這是他的妻子了!

念頭想起,無邊的明媚就湧上了心頭。從此之後,他有個家了。

他愛極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愛極了他,他們只有彼此。

這樣的緣分,肯定是罕見的,司行霈總感覺自己是賺了。

就在這時,軍醫敲門。

司行霈沒有應答,軍醫自己就走了進來。

看到顧輕舟睡著了,軍醫放輕了聲音:「師座,該換藥了。」

司行霈點點頭。

想起什麼,司行霈問軍醫:「二小姐怎樣了?」

「二小姐沒事。」軍醫道,「有點擦傷。」

司行霈不言語。

軍醫又道:「二小姐想見見您。」

「不用了,派人送她回去吧。」司行霈道,「就說我傷情要靜養。司慕呢,也讓他回去!都是些不省心的。」

軍醫道是。

餘光一撇,看到了顧輕舟手指上的鑽戒,軍醫笑了笑:「師座,該散喜糖了吧?」

司行霈回神。

他唇角的笑容,乾淨得純真,沒有半分雜質,像個初入情場的毛頭小子:「什麼喜糖,我要請你們喝喜酒!」

只有這個時候,心情是真正的好。

軍醫也願意多說顧小姐,師座心情好,傷口才能癒合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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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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