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424章顧輕舟能起死回生

正文 正文_第424章顧輕舟能起死回生

蔡公館的這位管事叫金樹,在蔡家已經幾十年了,算是從小在蔡家長大的。

蔡家倒了的時候,這位金樹就在城裏賣菜為生,看守老宅;蔡長亭回來,他重新找到了舊東家。

他是老蔡龍頭器重的人,蔡長亭也知道他。

他對這宅子很熟悉,故而蔡長亭重新聘用了他,讓他管這宅子的日常採購。今天事情繁忙,也讓他過來待客。

「......已經找遍了嗎?」顧輕舟問金管事。

金管事道:「已經找了一個小時,還是什麼也沒找到。」

顧輕舟道:「那您能帶着我,到處找找看嗎?」

金管事不同意:「少夫人,這黑燈瞎火的,別嚇到了您。已經派人里三層外三層的找了,只怕把地皮翻過來。」

「我想親自去看看。」顧輕舟說。

金樹見她着實堅持,就領着她從西邊的西梢院開始尋找。

路過主樓時,顧輕舟問金管事:「這裏進去找了嗎?」

「這是龍頭休息的地方,全部找過了。」金樹道。

顧輕舟沉吟:「龍頭的卧房呢,也找過了嗎?」

金樹詫異。

「龍頭的卧房上鎖了,除了我管理打掃的和他自己,沒人有鑰匙,就是想進去也打不開門啊。」顧輕舟笑道,「少夫人,您多心了,顏五少不會藏在那裏的。」

顧輕舟心中隱約明白了什麼。

她看了眼樓梯。

樓梯上鋪滿了長羊絨的地毯,一直延伸而上。

顧輕舟想起一路走過的點滴,瞬間就明白了一些事。

蔡公館這樣的花園洋房,顧輕舟很清楚結構:這位管事,是繞彎一路把顧輕舟帶到了主樓。

顧輕舟說要找人,原本可以直接一處一處找,結果他繞過了很多的地方,迫不及待將顧輕舟帶過來。

直到這一刻,顧輕舟腦子裏一片澄澈,她清清楚楚直到陷阱在哪裏。

顧輕舟原本跟蔡長亭說話,董夫人就突然過來,支開顧輕舟;等顧輕舟被支開,這位金樹管事立馬湊過來。

落單的顧輕舟,必定會想到處找找看。

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好似是顧輕舟求金樹管事帶路,卻只是人家想要顧輕舟被帶過來而已。

「真愁人啊,陷阱在哪裏我知道,可到底要用什麼計謀來捕殺我?」顧輕舟蹙了蹙眉頭。

一整個晚上,她都沒有想通這一點。

對方真夠高明的。

敵人是誰,顧輕舟是知道的;幫凶是誰,顧輕舟現在也看到了。

然而,毒計到底在哪裏,她卻愣是沒察覺。

只是隱約有點感覺。

「少夫人,咱們走吧?」金管事提醒顧輕舟,請顧輕舟出去。

可到了陷阱邊緣,顧輕舟不踏入進去,如何解救顏一源?

她要是這麼走了,只怕對方不會放過顏一源的。

顏一源對顧輕舟挺好,像親哥哥一樣,顧輕舟必須保護他。

她打算以身犯險了。

故而,顧輕舟一臉茫然看着二樓,對金管事道:「打開蔡龍頭的卧房給我瞧瞧!」

金管事詫異:「少夫人,這個不方便!」

「怎麼,你們難道把人藏在蔡龍頭的卧房嗎?這一晚上全部找遍了,只有這卧房沒人尋找,難道不應該看看?」顧輕舟問。

她臉色嚴厲了起來。

管事臉上佯裝不快。

顧輕舟說話的確不中聽,很盛氣凌人。

對方道:「少夫人,既然您如此說了,您也是貴客,那您跟我來吧。」

顧輕舟頷首。

她這次出來,身上的武器全部放在手袋裏了,只有頭上一根簪子。

簪子不鋒利,看似是金的,其實中間挖空,顧輕舟把針灸用的金針放了進去。

這金針細如髮絲,一般人發現不了,可以救命,也可以刺入對方穴道而殺人。

顧輕舟不動聲色,將金簪拔下來,藏在袖底。

「少夫人,您請。」金樹沒有回頭,指了指其中一間,從懷中掏出一大把鑰匙,他找到了這根,打開了房門。

就在這時,走廊上的燈火突然滅了。

顧輕舟渾身緊繃。

一隻手,粗大用力,熱氣透過顧輕舟薄薄的春衫,將她一把推入了房間。

顧輕舟踉蹌著沒有站穩,跌倒在地。

又是一身響,房門被用力關上。

眼前一片漆黑。

這是蔡長亭的房間。

顧輕舟立馬爬起來,扭動金簪的尾部,金針就從頂端擠出。

她捏在掌心。

沒有動靜。

整個屋子裏,只有細微的呼吸聲,沒有其他。

顧輕舟試着開燈,發現房間里的電全被切斷了。

她一把拉開了窗帘。

外頭沒有月色,只有遠處路燈稀薄昏黃的光,照進來幾分。

顧輕舟的眼睛適應了黑暗,這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赤身**,躺在蔡長亭的床上。

是顏一源。

顏一源很嫩白,他那身體都能反光。

除此之外,門口還斜坐着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孩子!

顧輕舟大驚。

「張辛眉?」

雖然光線很淡,顧輕舟仍發現,斜倚在牆角一動不動的,正是張庚唯一健康的兒子張辛眉。

一瞬間,心路暢通,顧輕舟什麼都明白了。

她急忙上前,給這孩子號脈,她心中有個念頭:若這孩子是被人悶死或者掐死,可能一線生機。

手腕上的脈,已經摸不到了。

顧輕舟又看了看這孩子:他身上沒有傷口,脖子上有瘀痕。

「被人掐死的!」顧輕舟果斷有了判斷。

她再去拉門,門已經被人從外頭鎖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通電了。

房間的燈猛然亮起,顧輕舟刺的眼疼。

她微微眯了眼,終於看清楚了房間內的危局。

「一個赤身**昏迷的男人,一個被人掐死的孩子,還有緊鎖的房門!」

果然,是個很深的陷阱呢。

顧輕舟看了眼顏一源,拉過被子將他蓋起來,這才發現他的衣裳全不見了。

顧輕舟打開了蔡長亭的衣櫃。

蔡長亭個子比顏一源高,衣裳不算合身,顧輕舟還是拿出了一套。

她上前,給顏一源的湧泉穴刺了一針,又在他的印堂刺了一針。

輕輕捻動,顏一源半晌慢悠悠睜開了眼睛。

「輕舟?」他口齒不清,聲音微弱道。

「還好,只是昏迷了,神志還沒有錯亂。」顧輕舟心想。

顏一源頭疼欲裂,顧輕舟拔下了針,他又疼得齜牙咧嘴:「你要殺我?」

他坐起來。

後知後覺的,他看到自己光着上身。

「啊!」顏一源失態往被子裏鑽,「你幹嘛脫我衣裳啊,阿靜呢?你們是不是又捉弄我?」

顧輕舟不顧其他的,將衣裳丟給他,然後使勁拉他的胳膊:「給我滾下來!我要用床!」

顏一源就被拖到了床下。

他大呼小叫,尷尬著去穿衣,又發現衣裳不是自己的,氣得要質問時,顧輕舟將張辛眉抱到了床上。

她解開了孩子的外套上衣。

「.......到底怎麼回事?」顏一源問,「我的衣裳呢?」

看到輕舟又脫張辛眉的衣裳,顏一源再問:「哎哎,輕舟你幹嘛呢?你要知道,男人不管大小,你都不能隨便脫人家的衣裳。」

他叫嚷着,同時發現這孩子臉色不對勁。

「他怎麼了,也昏迷了嗎?」顏一源問。

「死了。」顧輕舟道。

顏一源翻了個白眼:「怎麼會死了呢?我看看......」

他伸手一摸,張辛眉渾身冰涼。

顏一源嚇得後退數步。他穿着長亭的褲子,褲腳有點長過頭了,他一下子踩到,跌倒在地上。

「這這這.......」顏一源半晌沒爬起來,手腳全軟了。

他怔愣著,看顧輕舟拿出金簪,從裏面轉出七八根細小的金針,也不知道要幹嘛。

顏一源嚇得魂飛魄散:「我最害怕小孩子的屍體了,輕舟你幹嘛呢?我先走了......」

他急匆匆去拉門。

門被反鎖了。

顏一源手一個勁的發抖:「輕舟,輕舟你別嚇唬我啊,這到底怎麼回事?這是哪裏啊?」

說罷,他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裏,這腳步聲極其的明顯。

顏一源發現了來源,又跑到窗前,瞧見遠處的路燈下,有一行人正朝這邊走過來。

為首的,是蔡長亭。

顏一源的腦子,徹底安靜了。

他終於有了點神志,也清醒了幾分。

「這是蔡公館。」顏一源自言自語。

他回頭,發現顧輕舟正在脫張辛眉的鞋襪,然後在他的腳底板開始用針。

一把金針,顧輕舟小心翼翼一根根刺入。

刺完了,顧輕舟開始按壓這孩子的胸腔,按得很有節奏很用力,再往孩子嘴裏吹氣。

這是西醫急救法,顧輕舟她們教會學校,學過最普通基礎的西醫急救,比如溺水昏迷、比如受傷流血不止等。

「輕舟,輕舟這孩子不是死了嗎?」顏一源大驚,「來人了,輕舟,到底怎麼回事?」

「別急,這孩子沒死!」顧輕舟終於騰出口,回答了顏一源一聲,然後繼續伏在這孩子身上,使勁的按壓、吹氣、再起拔出腳底的針,重新刺入。

「沒、沒死?」顏一源哆嗦了一下。

顧輕舟抽空道:「去把房門反鎖。」

「啊?」顏一源不解,「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快去!」顧輕舟厲喝。

顏一源被她的氣勢震懾,立馬就去了。

反鎖了房門,看到床上臉色雪白的孩子,已經斷氣多時,顧輕舟居然要給一個死人救治,在他身上又是吹氣又是針灸,顏一源只感覺寒意從頭頂傾瀉,遍及全身。

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都死了,孩子都涼了!」顏一源怔愣愣的想。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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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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