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264章顧輕舟身上的烙印

正文 正文_第264章顧輕舟身上的烙印

當天回去,顧輕舟坐在窗枱前的書桌看魏清嘉的信。

瑣事裏穿插一些好似簡單明白,實則能引人瞎想的片段,比如說夜涼了,她寫字的時候腳凍得疼;比如說她有點水土不服,腰身瘦了一大圈。

明明很簡單,顧輕舟愣是想到了她的玉足、她的纖腰,甚至她平坦的小腹。

魏清嘉也許無意,顧輕舟卻很多心。

「顧輕舟,你要是個男人,肯定是個色胚。」顧輕舟暗罵自己。

她一個女人都能這樣聯想,顧輕舟不信男人不會,所以她篤定魏清嘉寫這些是別有用心。

信的最後,魏清嘉約了司行霈,三月初十在西餐廳見面。

「若兄繁忙,不必抽空赴約,我最近消瘦,一個人也能吃掉兩個人的分量,算是我賺了。」魏清嘉這樣解釋。

俏皮可愛,懂事,甚至提到了自己的消瘦單薄,是個男人都會憐惜,肯定會赴約的。

顧輕舟覺得,看到這樣的話,男人再忙也會去的。

這封信,簡直可以作為範本。

顧輕舟拜讀完畢,對魏清嘉更是佩服不已。

「這個女人好厲害,每句話都是字斟句酌,哪怕拿去挑刺,也尋不到半點錯處,反而是讀信的人心思骯髒,浮想聯翩。」顧輕舟想。

這就是高明之處。

第一名媛果然不是好當的。

顧輕舟將信看完之後,收起來放在手袋裏。

翌日,顧輕舟六點就起床了,吃過早飯去找司行霈,將信總結給他聽。

「她都說了她吃兩份佔便宜,就讓她吃兩份吧。」司行霈漫不經心,對顧輕舟說別的女人很不滿意。

顧輕舟則試探:「真不去?她約了吃飯,大概是獻身之意。」

司行霈伸手捏她的臉,將她的衣領拽住,拖到自己跟前,湊在她耳邊道:「我只要輕舟的獻身。」

顧輕舟神色微變。

她重重打司行霈的手。

司行霈鬆開,她跌回自己的座位,將衣領整理好,沉默不說話。

「我不會要她。」司行霈過了一會兒,突然很認真對顧輕舟道,「記住了嗎?」

「嗯。」顧輕舟頷首。

「要相信我。」司行霈說,「我不騙你。」

「好。」顧輕舟的心情稍微好轉。

車廂里稍微沉默了片刻。

顧輕舟卻總想說點什麼,她實在是佩服魏清嘉。

「她好有手腕。」顧輕舟道。

「擅長心機的人,生活得都不幸福,需得處處去算計,有什麼可羨慕的?」司行霈道,「再說了,她那些手段都是勾引男人,小智慧而已。你比她更有智謀,而且都是大智慧!傻姑娘,你是身懷巨寶,卻去羨慕別人衣着綾羅!」

顧輕舟心裏暖暖的。

司行霈是隨時隨地捧着她,能誇她的地方,他都要誇大十倍來讚揚她。

被甜言蜜語浸泡久了,心裏總是能沁入絲絲蜜意。

「你油嘴滑舌。」顧輕舟將頭轉向了車窗外,輕輕繚繞自己的頭髮。

司行霈摸了摸她的臉,說:「這件事我沒有撒謊。輕舟,魏清嘉的智慧,只是用在勾搭男人身上,你的智慧用在醫學,用在其他方面,你這樣很厲害,明白嗎?」

「我也想勾搭男人。」顧輕舟強詞奪理。

司行霈掐她的胳膊。

他居然掐,像小孩子一樣,掐得似螞蟻咬過般的疼:「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顧輕舟抱着胳膊,低下頭笑。

他們尋了一處荒山。

這個時節,沒有放養的獵物,實在找不到什麼。

顧輕舟和司行霈在山上逛了一上午,才獵到了一隻兔子。

上次司行霈教過顧輕舟,如何給獵物去皮毛。

顧輕舟上手很快,利落將這隻兔子的皮剝了。

司行霈站在旁邊,直直看着她,半晌沒有動。

顧輕舟費解:「怎麼了?剝得不對嗎?皮毛去掉了,內臟也挖乾淨了,還有什麼?」

司行霈雙目熠熠:「顧輕舟,你臉上有字。」

他連名帶姓的叫她,還說很奇怪的話,顧輕舟愕然。

她用胳膊去擦。

沒有墨跡,顧輕舟道:「什麼字?」

「司行霈的女人。」司行霈道,「這幾個字,都寫在你臉上呢。」

顧輕舟微愣。

她看了眼手裏的兔子。

她的槍法,她行事的狠辣,除了保存了她原本的習慣,其他都是司行霈教的。

她十六歲遇到他,她成長的過程,是他在諄諄教誨,她身上打着他的烙印。

顧輕舟驚恐,手裏的兔子落地。

她疾奔而去,坐在山泉旁邊洗手。片刻之後,司行霈拎着兔子過來了,將它洗得乾乾淨淨,準備就在這裏烤了吃。

「害怕了?」司行霈問她。

顧輕舟不回答。

她洗乾淨了手,抱着小腿坐在旁邊,頭枕在膝蓋上,看着司行霈架上火,去烤那隻兔子。

透過閃躍的火光,顧輕舟仔細看司行霈的臉。

看罷,她歪頭繼續沉默。

司行霈也洗了手,坐到了她身邊,笑道:「不高興?」

「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那吃兔肉,會不會開心點?」司行霈笑問。

顧輕舟嘟囔:「也許吧。」

司行霈俯身,輕輕吻了下她的唇,道:「又鬧小孩子脾氣。」

他溫柔照顧她、教導她、栽培她、寵愛她,顧輕舟看着他這個人,就有點捨不得挪開眼。

遇到司行霈,是她最糟糕的一段經歷;而和他相處,又有她最美好的部分。

他給顧輕舟喂飯,替她洗澡,好似她是嗷嗷待哺的孩子,他將她培養成人。

他之前疼愛她;現在不僅疼她,還信任她。

當然,他還是會索取,將顧輕舟按在床上,這點永遠讓顧輕舟無法釋懷。

他也只有這一點不好,其他都好!

他將烤好的兔肉遞給她,顧輕舟慢慢咬着,嫩滑多汁,鮮美異常。

「好吃。」顧輕舟道。

司行霈得意:「當然好吃,也不看看是誰烤的!」

回去的時候,顧輕舟躺在後座睡覺。

到了別館,司行霈也不吵她,直接把她抱到了樓上。

顧輕舟平時念書很辛苦,一到周末就要睡很多,像個嬰兒。

晚飯的時候,顧輕舟睡醒了,神清氣爽。

她想起某件事,對司行霈道:「你不許動顧緗。」

司行霈蹙眉。

「這件事,能不能都交給我?」顧輕舟道,「顧緗最好不要死,她死了就太便宜了她,而且我希望她能把顧維引回來。

顧維當初是陷害我不成,反而被開除,離家出走的,她對我充滿了恨意。她好像懸在我頭頂的劍,我希望早點看到她的實力。」

司行霈想,他可以也殺了顧維。

不過,顧輕舟從來沒吃過虧,她有自己的打算,司行霈不打擾她。

「當心點。」司行霈道。

接下來的生活,沒什麼大事。

四姨太新生的女兒也不再鬧騰,顧輕舟吩咐的事,四姨太也在着手準備。

顧纓如今只剩下自己,勢單力薄,很乖,從來不敢惹事。每次吃飯的時候沉默,甚至會討好二姨太幾句。

學校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周五的早上,顧輕舟隨口問了句:「周末有空嗎?」

她想找顏洛水補習功課。

「舜民周末過來。」顏洛水道。

顧輕舟又問霍攏靜:「你呢,要不要周末一起溫習?」

霍攏靜卻好似做了壞事被抓,她支吾道:「我不想學習,我周末沒事,就想在家裏睡覺。」

她刻意強調自己無事,讓顧輕舟和顏洛水有點狐疑。

沒約到人,顧輕舟就打算周末自己溫習了。

放學的時候,顧輕舟在學校門口遇到了司慕。

她微訝。

司慕依靠着車門抽煙,灰色風氅襯托著修削背影,引得很多少女面紅耳赤的討論:「是誰?」

「他好帥!」

司慕是很帥的,除了司行霈,他比絕大多數的男孩子都要英俊。他氣質很好,不像那些紈絝子油頭粉面,而是長腿寬肩,氣度倜儻雍容,又帶着幾分陽剛。

「來找我的?」顧輕舟走上前,問。

「嗯。」司慕道。

「什麼事?」

「祖母讓你明天過去吃飯。」司慕熄了煙,「我過來告訴你一聲,順便送你回家。」

顧輕舟想:不可以打個電話嗎?

邀請吃飯這種事,打個電話去顧公館就可以了,為何非要到學校找她?

顧輕舟心中起了警惕,司慕是不是又有事?

司慕的事,都跟魏清嘉有關?

他那麼喜歡魏清嘉,知道魏清嘉在他眼皮底下,給他哥哥寫那麼曖昧的信,還寄到了他家裏嗎?

顧輕舟眼底閃過一抹同情和憐憫。

「不用送,我乘坐電車就可以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信任她,她不能辜負了他的信任。他不喜歡顧輕舟和司慕多來往。

司慕站着沒有動。

夜風吹拂着他大衣的衣袂,似落寞。

「明天早上九點,我去接你。」司慕道。

「不必麻煩,我家裏也有車,坐過去很方便。」顧輕舟道。

司慕頷首:「也好。」

他打開車門,重重關上。

顧輕舟以為他要走,不成想他坐在車子裏,低垂著腦袋,並沒有發動車子。

略等了下,顧輕舟就先走了。

後來坐在電車上,她總感覺司慕的車子就在身後,好幾次拐彎時,她都看到了。

顧輕舟心中越發費解。

「司慕是不是對我有點意思?」顧輕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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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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