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232章一起到老的承諾

正文 正文_第232章一起到老的承諾

當天晚上,司行霈就徹底清醒過來了,他一直沒有發燒,身體特別好。

軍醫讓他喝點稀粥。

「讓輕舟來喂我。」司行霈提要求。

軍醫和朱嫂都看着顧輕舟。

顧輕舟沒辦法了,坐到他的床邊,一口一口喂他,就當將他的好,如數還給他,彼此不虧欠。

「是不是嚇壞了?」司行霈問她。

顧輕舟冷漠道:「你出事了,我為什麼要嚇壞?再說,你又不是為了救我!」

「好大的醋味。」司行霈失笑,「當真沒有嚇壞?」

顧輕舟沉默不語。

她喂他時,他不吃了。

軍醫說:「少帥要多吃點,墊好胃,回頭要吃很多的西藥。胃裏沒東西,光消化西藥,人難受。」

「難受就難受吧,他也不太在乎。」顧輕舟說。

司行霈見她真生氣,就端過粥碗,一口氣全喝了。

半個小時之後,軍醫果然拿了很多葯給他。

司行霈一大把全扔到嘴裏,一口水咽下去,乾脆利落。

葯吃好了、粥也吃好了,軍醫和朱嫂的任務都完成,暫時離開了客房,只有顧輕舟坐在司行霈跟前。

司行霈伸手握住她的手。

顧輕舟將手一縮,做到牆角的椅子上,埋頭用手指撩撥披肩上的流蘇,不理他。

「輕舟?」司行霈低聲喊她,「你過來。」

「我坐在這裏挺好。」顧輕舟道。

司行霈輕笑:「你過來,我把事情都告訴你。」

顧輕舟猶豫了下,重新坐到了他的床邊,聽他說話。

司行霈反而不知如何啟齒。

屋子裏沉默,只有風吹窗帘的簌簌聲。屋檐下光影一錯,原來是早春的燕子歸來,落在屋檐下搭窩。

他不說,顧輕舟就問了。

她只問自己最想要聽到的:「是不是你自己安排的刺殺?」

「是。」司行霈如實道。

顧輕舟道:「我就知道。若是真的遇到危險,你不會傷得這麼重。我認識你不到一年,危險多了去,你都能逢凶化吉,這次肯定是有意而為。」

司行霈唇角微揚,心想我的女人果然了解我。

顧輕舟又問:「想娶程小姐?」

司行霈立馬否定:「不!當時應該是程家大少爺遇險,我也只是被打穿胳膊,沒想到程家那個蠢貨撲了過來,幸而我避開了要害挨槍。」

說到這裏,司行霈對程渝有說不出的恨意。

沒見過那麼蠢的女人!

「你現在是程小姐的救命恩人,想娶她很容易。事情更加順利,你一直想跟軍閥世家聯姻,機會來了。」顧輕舟又道。

她說話的時候,羽睫低垂,白玉似的臉上,落下陰影。

司行霈攥住了她的手,攥得很緊。

「輕舟,我沒有想過娶她!」司行霈道,「你看着我的眼睛!」

顧輕舟抬眸,眼底碎芒盈盈,眼波清湛流沔。

她的眼底,倒映出司行霈的模樣。

「看着我的眼睛,我的話你聽到了不曾?」司行霈問。

顧輕舟頷首:「聽見了。」

「相信嗎?」他又問。

「相信。」顧輕舟道,「我問了,你回答了,我就相信你!我只是要問清楚,免得將來某一天發生口角。」

司行霈將她拉過來。

湊近了他,他輕琢了下她的唇,低聲道:「傻丫頭!」

後來顧輕舟說司行霈這個人,要錢不要命。

為了軍火,他連這種苦肉計都敢使,差點把自己賠進去。子彈是不長眼的,司行霈說過,他叢林沒把命當回事,包括他自己的命。

他真的是這麼做的。

武器對司行霈來說,比命重要!

在這方面,顧輕舟幫不了他。

他將顧輕舟困在身邊的時候,心思是專一的,沒有將她視為小妾,這點顧輕舟心中終於平衡了。

但是,程家的事是他的機會。

顧輕舟不想成為絆腳石。

司行霈受傷這些日子,都是顧輕舟在別館照顧他。

他可聽話了。

白天的時候,顧輕舟就和他在後院裏,逗那兩隻狼玩;晚上回到卧房,有時候顧輕舟給他念幾頁書,有時候彈鋼琴。

歲月很安靜。

司行霈說:「將來華夏統一,沒有內戰,沒有入侵,我們倆就去蘇州安置一個宅子,我煮飯給你吃,你彈琴給我聽!」

顧輕舟想到他為了武器不惜重傷自己,心裏是有氣的,她冷冷道:「你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我盡量吧!」司行霈笑。

顧輕舟頓時就不說話。

司行霈哄了她半晌,她才說:「不是盡量,是一定!」

「好,一定!」司行霈笑道,「我們一起,活到你頭髮白了,牙齒鬆了,我還煮飯給你吃。」

顧輕舟依靠着他,眼睛稀里糊塗就濕了。

第三天,顏新儂來看司行霈,顏洛水跟着一塊兒來了。

「輕舟,你好幾日沒有回家,你家裏人起疑了,昨天你姐姐去我們家,說你阿爸讓你回去。」顏洛水道,「不過,姆媽已經打過電話,說你跟我去了南京,過幾日再回去。」

顧輕舟頷首,道:「多謝你幫我遮掩。」

提到這個,顏洛水多少有點小心翼翼。

「我知道了。」顧輕舟道。

顏洛水還沒有走,霍鉞就跟霍攏靜過來探病了。

正好大家都碰到了。

幾個女孩子說話,霍鉞就在樓上和司行霈密談。

他們倆談了很久,大概是談善後的事。

眾人離開之後,顧輕舟端了熱水,過來給司行霈擦臉擦手。

「見這麼多人,萬一感染了就要發燒。」顧輕舟道。

司行霈就很享受般,任由她擰了毛巾在他臉上和脖子上擦拭著。

他一時玩心大起,對顧輕舟道:「替我擦擦身子!」

顧輕舟的臉,頓時就不自在了。

「怎麼,你沒見過啊?」司行霈問。

顧輕舟覺得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當即拉下臉,說:「你以後自己吃飯吃藥、自己洗臉洗手,我要回家了!」

說罷,她轉身就要走。

「輕舟!」司行霈急了,在身後大喊,「你站住!你要造反啊?」

聽到顧輕舟下樓的聲音,司行霈有點急了,慌忙起身來追。

軍醫說,他最近幾天都不能下床。

他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去而復返的顧輕舟,司行霈心間一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鑽心的疼。

顧輕舟嚇壞了,將他扶到床上,搖鈴喊了副官上來,讓副官趕緊去請軍醫。

「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顧輕舟掀他的衣裳。

司行霈任由她看。

傷口是很疼的,但是沒有裂,也沒有流血,顧輕舟稍微鬆了口氣。

司行霈打趣她:「輕舟,我身體好看嗎?」

顧輕舟瞪他。

軍醫來了之後,順勢給司行霈換藥,問他們鬧什麼。

傷口確定沒有撕裂,顧輕舟的心終於歸位。

「是該擦擦身子,好幾天沒有洗澡了,少帥也難受。」胡軍醫道,「這樣吧,顧小姐去打熱水來,我來幫少帥擦。」

司行霈一陣惡寒。

「老胡你別噁心我,我這還疼著呢!我寧願難受死,也不想讓你擦!」司行霈嫌棄,直截了當的說。

胡軍醫無奈搖搖頭。

真的,司行霈從小在軍營混,什麼髒亂沒有受過?

他讓顧輕舟擦身子,那是他們倆的小情趣。

胡軍醫後來也明白過來。

晚夕的時候,司行霈鬧着要給他擦拭,說身上癢。

「我去打電話叫胡軍醫。」顧輕舟不慣他。

司行霈不同意:「就你了!」

「那你不許鬧。」顧輕舟說。

她端了熱水過來,一點點為他擦拭,然後換了套乾淨的病號服。

整個過程中,司行霈都很聽話的,沒有鬧騰。

忙好了,顧輕舟說要去睡覺時,司行霈讓她睡在自己身邊。

「我怕不小心動了,碰到你的傷口。」顧輕舟說。

司行霈道:「沒那麼矜貴!過來,你躺在我身邊,我心裏才踏實些。」

顧輕舟就小心翼翼依靠着他睡。

她的兩隻狼不知何時上樓了,紛紛躺在床邊。

顧輕舟伸手就能摸到它們。

「司行霈,短短几個月的功夫,他們都成了大狼了。」顧輕舟道,「我估計着它們能圍攻住一頭成年的獅子。」

「過幾天去蘇州打獵,帶它們去見見世面。」司行霈道。

顧輕舟又不同意:「狼到底是野性的,萬一開了殺戒,以後咬人怎麼辦?」

兩個人說了半天的狼,木蘭就趴在床邊,想要跳到床上。

顧輕舟挪出一角給木蘭睡。

後來,顧輕舟睡著了,做了很多夢。

快要天亮的時候,顧輕舟迷迷糊糊的。

突然,顧輕舟聽到一聲狼嚎。

她微訝,發現木蘭在拱她,顧輕舟睜開眼,已經是晨曦了。

一輛車子停在院子裏。

「他傷得怎樣?」這是司督軍的聲音。

副官要攔。

「混賬,你是哪裏的副官?是軍政府的副官,還是他司行霈的副官?」司督軍怒喝。

副官不敢攔了。

顧輕舟嚇得半死,立馬躲到了柜子裏。

司督軍速度很快,他衝上樓的時候,司行霈剛醒。

受傷的司行霈,反應要差很多。

他父親站在跟前,吃驚看着他,司行霈倏然想起床上還有個人,也許心下一震。

伸手一模,摸到了一手狼毛,木蘭躺在顧輕舟睡過的地方。

司督軍詫異道:「兒子,你沒毛病吧?好好的,你養兩隻狼,還放一隻在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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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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