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48章少帥又吃醋了

正文 正文_第148章少帥又吃醋了

司行霈態度詭異。

他讓顧輕舟去洗澡,顧輕舟沒有做無謂的反抗,而是小心翼翼去了。

等她洗澡出來,司行霈已經換好了軍裝,重新拿了套乾淨的,凌亂的頭髮也梳得整齊。

看這個樣子,他是要出門的。

顧輕舟微愣,這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就在這裏,我晚些時候回來。」司行霈道。

他出去了一趟。

顧輕舟徹底糊塗了,他到底是要怎樣?

他的怒意,是來源於駐地的事,還是顧輕舟見司慕的事?

「原來早上真的是他!」顧輕舟回想下,她早上在餐廳,好像看到了司行霈。

當時也沒有看清楚。

那麼,司行霈的怒意,是因為顧輕舟見司慕?

她糊裏糊塗的想了片刻,沒想通,就懶得再想。

司行霈離開了,顧輕舟暫時鬆了口氣。

她在考慮,從哪裏逃走。

「我能逃到哪裏去?」逃走的念頭,往顧輕舟有點絕望。

她逃回家,逃去何家,或者逃到顏家?

似乎都擋不住司行霈。

司行霈還是能把她抓回來,除非她逃離岳城,或者華夏。

顧輕舟慢騰騰想着這些,心中已是一片戚然。

擦乾頭髮,她睡著了。

睡醒之後,已經是夜裏,屋子裏黢黑幽黯,只有窗口的新月,淺淺淡淡映上了簾鈎。

顧輕舟睜開眼,感覺好餓。

她靜聽樓下,沒有半點響動,司行霈尚未歸來。

顧輕舟則這麼躺着,忍着飢餓。後來實在口渴,下樓倒水的時候,聞到了雪茄的氣息。

她嚇一跳,就見沙發里有個高大的輪廓。

司行霈早已回來了。

顧輕舟打開燈。

這麼一開燈,顧輕舟更是嚇了一大跳,差點尖叫,司行霈渾身都是血,臉上更是血跡斑斑。

血跡已經幹了,余腥散去,他似樽無喜無悲的雕像,在黑暗中沉思。

像個魔鬼。

「你你有沒有受傷?」顧輕舟放下水杯,小心翼翼走過去,問他。

司行霈轉過臉,目光陰沉,問她:「你關心我?」

「你怎麼了?」顧輕舟道,「你又去殺人了?」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既厭惡殺人,也厭惡殺人的司行霈。

司行霈不語,顧輕舟的表情更是刺激了他,他的呼吸重了起來,轉過頭去點煙。

顧輕舟靠近他,身上去摸他血跡模糊的地方。

他握住了顧輕舟的手。

雪茄按在煙灰缸里,他將顧輕舟撲倒在沙發里。

但是,他沒有吻她。

他只是壓住她。

「輕舟,你跟司慕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特別開心?」司行霈倏然問,「你吃飯時拉住他的手,記不記得你在我床上做過什麼?」

顧輕舟愕然。

「你」她想問,你監視我嗎?

可這不是廢話,他當然監視她,他每時每刻都盯着她。

可這是他親眼看到的!

他看到了司慕和顧輕舟在一起。

「你想讓我離得遠遠的,是否就跟他走得更近?」他又問。

顧輕舟心中急轉,考慮怎麼回答,才能化解現在的危機。

「輕舟,你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司行霈輕輕撫摸她的手,他手上也是滿手的血和濕濡,「不喜歡我這樣的,喜歡司慕那樣的嗎?督軍一直說,我和司慕是天南地北完全相反的兩個人。」

顧輕舟掙扎。

司行霈卻突然起身,放開了她。

顧輕舟一下子就衝到了門口。

她拉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司行霈很受刺激,他闊步過來,自己拉開了門,猛然將顧輕舟推出去:「滾,從我眼前滾開!」

然後,那大門復又砰的一聲關上。

顧輕舟這一刻,不知是狂喜還是解脫,她看了眼嚴密緊閉的大門,又看了眼暗處默默不動的副官,猶豫只有一瞬間,顧輕舟跑了。

她的拖鞋掉了,被司行霈推出來時,一隻掉在屋子裏。

顧輕舟以樹葉的生長來辯駁方向,然後找准了路,她開始跑。

約莫跑了四五分鐘,已經離別館很遠時,司行霈仍沒有追過來,顧輕舟就有種劫後餘生的幸運感。

她從司行霈的別館,赤腳跑回顧公館。

街道並不幹凈,石子劃了顧輕舟的腳底,很疼,但是沒有流血,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刺了好幾下。

她也顧不上這些,只是使勁的跑。

快要到銀行門口,離顧公館只有兩條街道的時候,她聽到了身後汽車鳴笛的聲音。

司行霈沒有更衣,也沒有梳洗,開車回來找她了。

他的車子攔住她時,顧輕舟心底升起了絕望。

她冷然看着他笑:「你一定很享受這樣,看着我跑斷了氣,最後還是跑不掉,你一定充滿了成就感。」

司行霈則大怒,上前將她壓在車門上。

路燈疏淡,橘黃色的光線落在他們臉上,司行霈的眸子陰冷而絕望,他看着她:「你真的跑了。」

「我不喜歡你,司行霈!」顧輕舟道,「我更喜歡司慕,你說的很對,我喜歡司慕那樣的!」

司行霈的呼吸,粗重而壓抑。

「你可以把我強了,反正你也做得出來;你也可以像個君子,成全我和司慕。但是你別假惺惺的叫我走,又把我抓回去。你這麼言而無信,讓我噁心!」顧輕舟道。

司行霈的情緒,頓時就崩潰了。

積累了一整天的怒意,全釋放了出來。

他狠狠吻着她,手沿着她的衣襟滑了進去。

顧輕舟沒有動。

血的氣息,一陣陣鑽入鼻息,她聞着血腥,好似聞到了自己心尖的血味。

她像走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一隻餓狼盯上了她。

哪怕她跑得精疲力竭,最終都會淪落成狼的午餐。

狼是最有韌性的動物,它捕獵時從來不會放棄。

顧輕舟也沒有哭。

她似乎明白,司行霈會可憐她的哭,而她在利用他的同情心。

顧輕舟不想要。

他那點薄弱的同情心,顧輕舟不稀罕了。

「輕舟!」司行霈狠狠吻過了她,呼吸激烈而痛苦,卻將頭埋在她柔軟的青絲之間,「輕舟,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做一個你喜歡的模樣」

「我不喜歡!」顧輕舟道。

司行霈緊緊摟住她,他軍裝的勳章隔得她生疼。

「你做什麼模樣都沒有用,我只是不喜歡你而已!」顧輕舟道。

司行霈身子微顫。

他的拳頭攥在緊緊的,最終卻沒有打在顧輕舟身上。

良久之後,司行霈的情緒才徹底平復。

在顧輕舟說了那麼多狠心的話之後,他仍是不計前嫌,把顧輕舟拖到了他的別館。

顧輕舟就覺得,自己真是落入了一個很可怕的境地。

司行霈軟硬不吃!

回到別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顧輕舟的腳只是被劃了幾個小口子,並未大傷,洗乾淨擦傷藥酒就沒事了。

司行霈脫了軍裝,就將顧輕舟按在床上。

這次,他不止一次就鳴鼓收兵,而是折騰了顧輕舟兩次。

顧輕舟告訴自己,再也不能在司行霈面前哭,可她忍不住了,他這個人實在太噁心了。

她一哭出來,司行霈反而安心了點,將她摟在懷裏,又是哄又是親的。

躺下之後,他也問了顧輕舟和司慕早上的事。

知道是診脈,司行霈並沒有開心點,反正是有了肌膚接觸。

他憎恨!

顧輕舟可以給別人診脈,卻獨獨不能給司慕。

「不許給他治病,找個理由拒絕他,否則你治好了他,我就找人暗殺他。」司行霈道。

顧輕舟氣極:「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不會有人喜歡你了吧?」

「輕舟,我不稀罕別人喜歡我,你喜歡我就成!」司行霈笑道。

這一整天,他終於露出了幾分笑容。

他反覆警告顧輕舟。

司行霈這一輩子最稀薄罕見的慈悲,只給了顧輕舟。

對司慕,他是不會有心慈手軟的時候。他沒有殺過司慕,是因為司慕和他還沒有利益衝突。

一旦他看不過眼,他會下手。

「我不喜歡你!」顧輕舟轉過臉,很認真道。

每次提到這個問題,她都要說得一清二楚,絕不容許司行霈誤會。

司行霈就恨不能打她幾下。

他使勁吻了她的唇。

第二天,顧輕舟才知道,南邊幾處軍政府,都跟南京政府起了矛盾,所謂過長江駐地,其實是南京的裁軍計劃。

南京甚至想把他們自己的軍隊成為正規軍。

言外之意,其他軍政府的軍隊就是亂軍。

沒人會忍受。

所以,駐軍計劃臨時撤銷,司督軍去了南京會晤,司行霈暫代督軍之職。

他一回來,忙好了正事就去找顧輕舟,結果看到司慕把顧輕舟接了出來。

這一整天,司行霈的心像是在油鍋里煎熬,他這輩子許是頭一回這麼憤然。

他應該衝進去,將司慕斃了的。

但是他忍住了。

那個瞬間,他想了很多,同時也想起他離開岳城時顧輕舟的話。

有些話聽多了,就會在心中生根發芽。

顧輕舟對他避之不及,卻可以和司慕約會。

早茶也算約會。

「答應我,不許給司慕治病,明白嗎?」司行霈捏住顧輕舟的下頜,說道。

顧輕舟想了想,命比嗓子要緊,若是司慕選擇的話,他也會選擇要命。

「好。」顧輕舟道。

司行霈心情就不錯,起身道:「走,我送一份大禮給你!」

「去哪裏?」顧輕舟抬眸看着他。

他吻了下她的唇:「不遠,我準備了很久,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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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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