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393章兇器

正文 正文_第1393章兇器

下班之後,司瓊枝沒有回家。

今晚不是她的夜班,不過下午時她和夜班醫生閑聊,說自己後天有事,想要換一換,正好值班醫生說:「那太巧了,我未婚妻昨天生氣了,我打算請她吃飯哄一哄。司醫生,我可以跟你換。」

於是,司瓊枝得到了晚上值班的機會。

她等整個科室都安靜了,約莫到了凌晨,她才偷偷摸進了裴誠的辦公室。

她拿了個軍用小手電筒,那是從她阿爸的抽屜里順來的。

打開小手電筒,司瓊枝四下里尋找。

裴誠的辦公室很簡單,有個衣櫃,一張辦公室,一套沙發和茶几。

司瓊枝重點翻了他的衣櫃。

她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衣櫃里找了半天,突然看到一件白襯衫,被裴誠疊放在衣櫃的最下面。

司瓊枝把他的襯衫拉出來,看到襯衫上血跡斑斑。

她一下子就站不穩了,雙腳發軟。

「先殺了胡嶠兒,再嫁禍給裴誡,又借刀殺人除了裴誡」司瓊枝哆哆嗦嗦的想,「裴誠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魔鬼?」

她把血衣捲起來,跌跌撞撞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給家裏打了電話。

家裏有副官值夜,接到電話之後,立馬過來接司瓊枝。

司瓊枝的雙手一直在發抖,而且時不時看幾眼走廊,生怕有什麼惡鬼纏上她。

她渾身發愣,額頭卻沁出了冷汗。

她為何會懷疑裴誠?

自從胡嶠兒去世之後,她這個猜測就揮之不去。

哪怕裴誠替她說話,很相信她,她為何非要懷疑他?難道她內心深處,對這個人的不信任到了如此地步嗎?

而且,拿到了帶血的襯衫有什麼用?

這也不能確定就是他殺了胡嶠兒。

「要是醫學再發展幾年,能通過血來確定屬於誰就好了。」司瓊枝想。

她在顫顫巍巍中,等來了自家的兩名副官。

副官陪着她值夜,直到凌晨五點,她要下班了,這才跟副官們一起回家。

她把血衣交給了她大嫂。

顧輕舟看到血衣時,很慎重道:「裴誠可是醫生,醫院到處有可能接觸到血。而且,這衣裳上的血跡並不多,也不像是殺人之後被濺了滿身的。」

司瓊枝也伸頭過來瞧。

襯衫上的血跡,幾乎都在背後,而不是前襟。

她頓住:「我」

就在此時,顧輕舟房間的電話響起了,是警察局的牛懷古打給她的:「司長官,我們找到了兇器和兇手。」

「胡嶠兒案?」顧輕舟問。

「是,您快來看看。」牛懷古道。

司瓊枝雙目炯炯看過來,很想知道兇手是誰的樣子,顧輕舟就問:「兇器在誰手裏?」

「孫瑾。」牛懷古道,「您讓我們密切留意孫瑾,終於有了進展。」

他那邊很是高興。

顧輕舟怕他胡亂結案,就道:「先等我看看,再打報告。」

掛了電話,司瓊枝忙問:「怎麼回事?」

「他們抓了孫瑾,兇器在她那裏。」顧輕舟道。

司瓊枝如遭雷擊。

她怔怔坐了下去,一時間百感交集。

「兇手不是裴誠嗎?」她喃喃的想,「如果不是他,那我這做的是什麼事?」

她半晌站不起來。

顧輕舟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去了護衛司署。

審訊室里的孫瑾,形容憔悴,頭髮凌亂,再也沒了淑女的涵養,不停的叫嚷:「不是我,我怎麼會殺人?」

顧輕舟就問等待着她的牛懷古:「怎麼回事?」

牛懷古道:「我們一直派人盯着她,發現她深夜拿着皮箱,鬼鬼祟祟出門,直接往碼頭去了。

她把皮箱丟入了海里,我們就覺得不妥,立馬按住了她,把皮箱撈了上來。這個皮箱裏,有一些衣裳,還有一把帶血的匕首。」

顧輕舟錯愕。

「醫警說了,兇手恨透了胡嶠兒,才下那麼重的手。而且比胡嶠兒高。」顧輕舟道,「這兩者,孫瑾都不符合吧?」

「當時沒有目擊者,誰知道她是不是把胡嶠兒打得跪下了,才刺死她的?再說了,女人在情急之下,力量也是很大的。」牛懷古道。

牛懷古最後又道:「她和裴誡有染,這是她自己承認的。她看上了裴誡,想要殺了他的妻子取而代之,卻又在裴誡被認定為兇手的時候幫襯他。

到時候,裴家和裴誡感謝她,等案子過去一兩年,她不就能嫁給裴誡嗎?孫家出了名的愛鑽營,我倒是覺得,這些全部說得通。」

顧輕舟沉默了下來。

牛懷古道:「司長官,您看是不是可以結案?」

顧輕舟詫異看了眼他:「怎麼結案?」

「孫瑾殺了胡嶠兒,兇器找到了,這個案子毋庸置疑。」牛懷古道。

「那裴誡呢?」

「那就是事故。」牛懷古道,「小偷偷車時緊張,分不清剎車和油門,跟此案無關的。」

顧輕舟蹙眉。

她道:「我要和孫瑾談一談。」

牛懷古有點怕節外生枝,他很想趕緊結案,給其他人和裴家一個交代,讓他們看看警察局辦事的速度。

「司長官,您不同意我的判斷嗎?」牛懷古問。

顧輕舟道:「不同意。」

牛懷古一梗。

「我要和孫瑾談一談。」顧輕舟道,「等我談完了,我再告訴你結果。」

牛懷古沒辦法,只得讓顧輕舟進去。

孫瑾的眼睛已經哭腫了,臉上露出了灰白色,又急又懼:「長官,您要給我伸冤!我是冤枉的,真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

顧輕舟拿起桌上的文案。

她看了眼,這才問孫瑾:「警察去調查過,這箱子是你自己買的,兇器就在你箱子裏,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不不,您聽我說!」孫瑾急急忙忙道,「這個箱子不是我的,而是裴誡的。」

她怕顧輕舟不相信,不等顧輕舟說話,她的聲音越發大了:「裴誡去世的那天上午,他說要出去散散晦氣,約我同去。

我知道他帶了不少的錢,就打算用相同的箱子,然後換掉他的。我每次跟別人出去,都會拿點東西回來,這是我的習慣。」

她也是個慣偷。

不過,她是偷那些男人的。

「我們先在碼頭約好了,但是他忘記了拿護照,臨時開車回去。我等了很久,見他一直不來,就拿了他的箱子走,順便把我的箱子留在船上。

假如他非要去找,那麼他找到的箱子,也會以為是被船上的人掉包。我原本是打算回程的時候再調換的。沒想到,等我拿回家,卻發現這個箱子裏居然有把帶血的匕首。我害怕,怕說不清楚,而且裴誡也出了車禍,我這才想着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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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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