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17章鑽戒

正文 正文_第117章鑽戒

顧輕舟從來沒伺候過人,她笨拙的解他軍裝上的皮帶,司行霈倏然就想壓倒她。

女人為男人寬衣,這般笨手笨腳,十分誘人。

司行霈頓時就想遠了。

好在他忍住了。

解下皮帶,顧輕舟踮起腳尖解他軍裝最上面的扣子。

司行霈個子很高,顧輕舟墊腳累得面紅耳赤,心裏恨得緊。

好在司行霈彎腰了。

他彎下腰,讓她順利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就聽到她在抱怨:「你自己脫明明更方便!」

「有空抱怨,是不是要我堵住你的嘴?」他笑。

司行霈說的堵住,和顧輕舟想的堵住,肯定不是一個意思,但顧輕舟想得更猥瑣噁心,她一陣惡寒,低聲罵了句變態!

司行霈摟住她的腰笑:「我又怎麼變態?我這樣疼你。」

睜眼說瞎話。

顧輕舟將滿心的鬱結都壓下,順便替他脫了軍裝,然後換上了長衫。

成品的長衫,很湊巧的是正合他的身量。

司行霈的五官格外俊朗,常年從軍的他,身材更是好,肩膀平穩開闊,蜂腰長腿,穿軍裝是軍人的威嚴,穿長衫又有遺少的矜貴。

這套長衫穿在他身上,氣質遠勝過顧紹,甚至比霍鉞穿都好看。

顧輕舟心想:「這個人真討厭,出身比絕大多數的人好,生得又勝過所有人,好處都讓他一個人佔盡了,不公平!」

她喃喃的腹誹,眼神就放空,靜靜看着他。

在司行霈看來,這小妮子是看呆了的模樣,不免失笑。

他上前,輕輕挑起了她的下巴:「說我好看,說我真英俊。」

這話有點耳熟。

不就是她說顧紹的嗎?

顧輕舟道:「司行霈,你有時候好幼稚!」

司行霈卻不依,微惱道:「快說!」

「我不要,很肉麻!」顧輕舟拒絕,她轉身要走。

司行霈將她拽回來:「不說?你想知道我會怎麼收拾你嗎?」

「你真英俊。」顧輕舟無奈道。說罷,她幾乎要翻白眼。

她的不耐煩,司行霈聽得出來,他很不快:「你敢敷衍我?」

他不依不饒的樣子,讓顧輕舟有點害怕,當即抬起頭,很認真看着他,說:「你穿這長衫,真的很英俊。」

不知為何,有股子熱浪倏然蓬上了雙頰,她的臉不知不覺紅了起來。

幸而是在燈下,她氣色原本就不錯,倒也沒有特別明顯,只是她自己知道。

「顧輕舟,你太沒用!」她暗暗罵自己。

反正她這慎重的態度,司行霈是滿意了。

「我的輕舟真有眼光。」他洋洋得意道。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司行霈讓裁縫給他量尺寸,準備做五套長衫放着,以後哄顧輕舟開心就穿一套,反正她喜歡。

布料也由顧輕舟選。

「全要石青色的。」司行霈在旁邊道,

顧輕舟則覺得不妥,於是選了一套石青色、一套青灰色、一套天水碧色,一套湛藍色,一套月白色。

「真麻煩。」司行霈說。

選好了,差不多就到了晚上八點。

「我可以回家了嗎?」顧輕舟道,「我真的好餓!」

「跟着我,還能讓你餓肚子嗎?」司行霈道。

司機開了車子,司行霈帶着顧輕舟,去了城裏一家餐館。

餐館人不多,等司行霈進來之後,店家就陸續清場,掛起了歇業的牌子,廚師專門給司行霈做菜。

「我喜歡吃岳城的菜,你呢?」司行霈問,「你若是不喜歡,下次請你吃西餐。」

「我吃不慣西餐。」顧輕舟道。

司行霈笑。

這一點上看,顧輕舟還是蠻像他的,他很滿意。

司行霈的女人,總能打上他的印記。他就是要培養她,讓她越發像他,將來誰也搶不走,她只是他的。

他們兩個人,店家卻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菜色有清淡的,也有肥膩的。

顧輕舟喜歡吃獅子頭,又吃不掉一個,司行霈就幫她夾開,剩下半個放在自己的碗裏,半個給她。

這一桌子菜,明明是要浪費九成的,他卻想跟她分食一個獅子頭。

「這些日子放假在家,無聊嗎?」司行霈問,「若是無聊,就去跑馬場玩,請你的同學朋友一塊兒去。」

「天這麼熱,不想出門。」顧輕舟吃着獅子頭,腮幫子鼓鼓的,含混不清回答他。

「懶!」司行霈戳她的額頭。

司行霈菜吃得少,酒喝得多,洋酒他只喜歡威士忌;而最愛的,莫過於花雕。

他一杯一杯的喝,還倒了半杯給顧輕舟。

顧輕舟不怎麼喝花雕,她推回去。

「我不喜歡這個,我喜歡葡萄酒。」顧輕舟道。

店裏沒有葡萄酒,顧輕舟今天也沒打算喝,司行霈便沒有堅持。

吃了飯,顧輕舟還是想回家。

想到他去營地半個月,很久沒見女人了,這次回來,又不知該怎麼折騰她,顧輕舟就渾身發寒。

從餐館出來,站在門口時,司行霈吩咐司機去開車,顧輕舟瞅准了機會就跑。

有時候,機會只有一次,最簡單的方法,往往是最有效的。

她跑得很快,平底的布鞋很方便,她專門往黑暗中跑。

司行霈目瞪口呆。

而後,他笑了半天,怎麼也沒想到顧輕舟會這樣跑。

他閑庭信步,知道去哪裏抓她,一點也不着急。

顧輕舟跑了半晌,出了一身的汗,扭頭見四周黑漆漆的,早已沒了人影,也沒有路燈。

她生怕司行霈追過來,所以兩步一回頭,猛然卻撞上了一個堅持的東西。

定睛一瞧,是司行霈。

她渾身冒冷汗,尖叫了聲繼續跑,早已被司行霈按在牆壁上。

司行霈幾乎要笑死:「你就是這樣逃的啊?」

如此簡單直接,讓司行霈刮目相看。

「蠢不蠢?」他問她。

「我不要去你的別館,你太壞了,你太噁心了!」她道,掙扎著又要跑。

司行霈按住她,輕輕吻她的唇:「今晚不折騰你,好嗎?別跑了小東西,不累嗎?」

當然累,顧輕舟都累死了,但還是逃不出司行霈的五指山。

她渾身都是汗。

到了別館,司行霈就失言了,他一進門就直接將她抱到了浴室里。

浴室里有顧輕舟又罵又叫又哭的聲音。

完事之後洗了澡,司行霈又替她擦頭髮。

他說:「輕舟,你的頭髮真好看!」

這是真的。

司行霈見過很多長頭髮的女人,可她們的頭髮,都沒有顧輕舟的好看。

他的輕舟,每一樣都是最好的,司行霈越看越喜歡。

顧輕舟則氣哼哼的不說話。

「我的輕舟連頭髮絲都漂亮。」司行霈低低吻了下她的後頸,「任何女人都沒有輕舟好看。」

顧輕舟幾乎要哭。

他說這些話,顧輕舟感受不到他的讚美,卻只知道她逃不開,他還沒有厭倦她。

「不想聽你說話,你言而無信!」顧輕舟道,「你說好的」

「說好什麼?」司行霈追問。

顧輕舟回頭,揚手就打在他的胳膊上。

他誇張的驚呼了聲,然後就笑着吻她,吻著吻著就滾到了床上,將她壓得緊緊的,顧輕舟透不過來氣。

「我忍不住。」司行霈低喃,「在輕舟面前,我總像個貪食的。輕舟,你知道為何會這樣嗎?」

「因為你色,你變態!」顧輕舟道。

「不,因為你從來沒有餵飽我。」司行霈輕輕啃她的耳垂。

顧輕舟揚手推他,他又把顧輕舟的手都吻了一遍。

鬧好了,司行霈從軍裝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匣子,遞給顧輕舟。

「送給你的禮物。」司行霈道。

顧輕舟不想要。

司行霈卻非要她打開。

等她真的打開時,那璀璨的鑽石映襯著床頭燈的光,顧輕舟的眼睛被刺痛,她木然就呆住了。

她的胳膊變得沉重而僵硬,雙手托住這隻鑽戒,她愣愣的,全身都彈動不了。

有一股子溫熱,緩緩流入心房。

顧輕舟是驚呆了。

她的心頭,好似有了種依靠,暖,堅實,亦如這鑽戒,是最強大的依靠。

司行霈卻在耳邊道:「我見你喜歡鑽戒,這個送給你。輕舟,我和你都是老派的人,戒指求婚是新派的,我們不講究這些。這個不是求婚的,你就戴着玩。」

顧輕舟慢慢回神。

擁擠在她心頭的熱,一點點散去。

而後,涼意鋪天蓋地湧上來。

涼意像潮水,幾乎要淹沒了顧輕舟,心尖的熱全沒了,涼的發疼,宛如這鑽石生冷的光,再次刺痛了顧輕舟的眼睛。

她猛然闔上,用力往旁邊一丟:「我不喜歡!」

她突然發脾氣,司行霈也習以為常。

他的貓就是這樣。

他撿起匣子,硬塞到她的手裏,顧輕舟卻狠狠的,從窗口扔了下去:「我最討厭鑽戒!」

她轉身進了洗手間。

她無力依靠着冰涼的大理石洗漱台,雙腿發顫,她一點點滑了下去。

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他從未想過娶她,從來沒有!

他一次次將她按在床上,卻從未想過給她婚姻。

這世上最絕情的,大概就是司行霈吧?

而看到鑽戒的瞬間,顧輕舟誤會了。

她沒有母親,父親狼心狗肺,她像一顆漂泊的種子。

當她看到了鑽戒,她以為終於有了可以落地生根的土壤,有個男人會給她一個家,成為她的依靠。

原來不過是一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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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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