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101章狼與狐狸

正文 正文_第101章狼與狐狸

顧輕舟從鄉下來,ˇˇ.㈡㈤㈧

霍攏靜孤寂,少些八面玲瓏,顧輕舟反而很信任她。

顏洛水在學校幫過霍攏靜,顧輕舟又治好了霍鉞,霍攏靜也信任她們。

女性之間相互的信任,很是難得,顧輕舟答應了霍鉞的要求,願意和霍攏靜做朋友。

「我是社交白痴,您到時候別怪我帶壞了霍小姐,我才放心。」顧輕舟道。

「交朋友不需要太伶俐,真心就行了。」霍鉞笑道。

顧輕舟頷首:「這您放心。」

顧輕舟從霍公館離開的時候,霍鉞站在門口,凝望她的背影。他派了汽車送顧輕舟,那絕塵而去的車尾,似乎太快了些。

霍鉞深吸一口氣,空氣里幽淡如蘭,宛如佳人在側。

霍家的汽車,在顧公館附近的銀行停下。

顧輕舟先去了趟銀行,把霍鉞給她的金條,存在保險櫃里。

而後,顧輕舟去了趟洋錶行,給顏洛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說:「明天我和霍攏靜一塊兒去你家。」

顏洛水笑道:「那正好,周末怪煩悶的,你們都來才熱鬧。」

從鐘錶行出來,一輛道奇轎車停在門口,穿着深藍色西裝的男人,依靠車門抽煙,他划燃一根細長白梗火柴,顧輕舟瞧見他雙手間簇起橘黃色的淡光。

輕霧從唇齒間旖旎,他轉眸看着顧輕舟。

顧輕舟很自覺,走上前去。

是司行霈。

她拍了下他的汽車,道:「又換新車了?」

「是啊!」司行霈笑,雪茄斜斜噙在唇邊,拉開了車門,「顧小姐,請。」

顧輕舟不想去。

若她不去,司行霈會跟着她回家,甚至偷偷爬到她床上。

甩也甩不開!

顧輕舟只得上了汽車。

上車之後,顧輕舟問他:「去哪裏,又去你的別館嗎?」

「說了教你射擊,你才學了幾次?」司行霈一邊抽煙,一邊開車,「今天還是去跑馬場。」

顧輕舟不介意去學射擊。

她甚至很喜歡射擊。

他們仍是去了跑馬場。

奢華的跑馬場清場,一天的收入損失要以十根小黃魚計算;而顧輕舟用掉的子彈,也可以計入五根小黃魚。

司行霈斂去變態的內在,是個很浪漫的男人,他會為他的玩物一擲千金。

顧輕舟一隻纖瘦的手腕,穩穩端住勃朗寧手槍,子彈穿膛而過,後座力只是讓她的手輕顫,ˇˇ.㈡㈤㈧

「進步驚人。」司行霈在背後摟住她的腰,親吻她的耳垂。

他眼底有萃然的芒,欣賞中帶着欣慰,這是他的女人。

她好似天生就擅長握槍。

司行霈喜歡握槍的女人,夠勁!他性格狠辣,也喜歡與他勢均力敵的女人,那樣才有滋味。

「以後不用來了,我差不多學會了。」顧輕舟試圖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環住了腰,躲避不開。

她不想浪費他的錢。

學槍,是司行霈的主意;跑馬場清場,也是司行霈的主意。

在司行霈一擲千金為紅顏里,顧輕舟僅僅是個擺設,他從未問過她是否願意。

若世人談起這場追逐,也許會羨慕顧輕舟。

所以,顧輕舟只是個讓司行霈自己感動,甚至感動世人的工具,而她自己毫無感覺。

被動讓她從心眼裏抵觸。

她雖然覺得浪費,卻也沒覺得自己花了司行霈的錢,反正都是他的主意。

「射擊要常練習,不練習手生。」司行霈道,「以後,我一個月帶你來一次。」

在司行霈面前,顧輕舟沒有拒絕的權利,她懶得開口。

最近經歷了很多事,不管是司行霈成親的假消息,還是那晚別館遇刺的遭遇,都讓顧輕舟明白一個道理:擺脫這個男人,她才有活路。

他帶給顧輕舟的,既有精神上的折磨,也有身體上的。

槍殺司行霈是不可能的,他太過於敏銳,顧輕舟很難找到下手的時機。哪怕真殺了他,自己也要被軍政府追捕。

難道此生都要躲難嗎?

殺他很難,她自己逃走,反而更靠譜。

當顧輕舟確定了目標時,她變得格外溫順。

溫順可以麻痹司行霈。

她低垂著羽睫,不說話。

到了跑馬場,司行霈就帶着顧輕舟去騎馬。

他給顧輕舟挑了一匹棕黃色的高頭大馬。

馬非常漂亮,顧輕舟穿着月白色的夏布衣裙,綉清嫵的海棠花,滿頭青稠般黑髮披散下來,陽光下有極好的神韻。

她像個精緻的工藝品。

「我教你騎馬,你跟着我學」司行霈把她抱上了馬,笑道。

他剛說完,顧輕舟突然打馬而行。

她拉緊了韁繩,熟練夾擊馬腹,馬兒就緩步往前。

司行霈見她這樣,便知她會騎馬,轉身自己也去挑了一匹。

等他上馬時,顧輕舟的馬已經跑遠了,而且很快。

司行霈跟上她,但見風揚起她的長發,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度,繾綣飛揚。黑髮白裳,似一副潑墨的山水畫。

他的輕舟,看似素淡,實則美得霸道逼人,能讓世間的繁華都黯然失色。

司行霈微笑,風過面頰,宛如她的清香。

他很快追上了她的馬。

兩匹馬幾乎並肩時,司行霈猛然躍起,跳到了顧輕舟的馬上,馬兒受驚疾奔,顧輕舟的身子就後仰,全落在司行霈的懷裏。

他將她攏在懷中,細細吻她柔軟的發。

馬兒慢慢緩下來。

細風溫柔纏綿中,他們策馬而行,司行霈低聲問她:「何時學會了騎馬?」

「鄉下沒有汽車,出門不是靠馬,就是靠騾子。我師父有兩匹馬,我小時候常幫他去鎮上買葯,習慣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愕然:「你小時候?多大啊?」

顧輕舟去年才滿十六,現在虛歲十七。

再小的時候,能多小?

她夠得上馬腹嗎?

「**歲開始。」顧輕舟道。

司行霈沉默了片刻,心想:「還好,老天爺沒讓我的小女人摔斷脖子!」

騎馬很危險,每年不少人墜馬摔死,而顧輕舟**歲就騎馬過山路,真是菩薩保佑,留了她一條命。

顧輕舟會騎馬、會射擊,司行霈感覺自己能教她的東西,越來越少了。

也許有一天,她就徹底不需要他了。

那時候,她會愛上別人嗎?

司行霈最近也瞧不起自己,他常有這等風花雪月的念頭。

這些念頭,不是男人該有的,偏偏碰到了顧輕舟,他全部有了。

他猛然收緊了雙臂,將她攏住,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的懷抱,這樣她永遠都不會逃走。

司行霈不怕她的人走,他只怕她的心走。

「疼。」她低聲抱怨,聲音軟軟從面前傳過來。

司行霈放鬆了胳膊。

猛然間,司行霈覺得不對勁。

「今天怎這麼乖?」司行霈腹誹。

回神之間,顧輕舟今天乖巧得可怕。從銀行門口出來到現在,她的矯情都收起來了。

這可不像她。

他的小丫頭可不乖,她是貓兒,她矜貴得有點矯情,她最愛在司行霈面前說不,親吻一下,不行,別這樣等。

她說,一直都是司行霈逼迫她,此話真不假。

不逼就溫順,不是顧輕舟了!

司行霈明白過來,顧輕舟在做戲!

他低頭吻她的頸項,吻得有點纏綿霸道,從後頸一直吻到她的耳垂。

他不僅吻她,還帶着輕輕的啃噬,顧輕舟仍是不發一語。

司行霈的心就全涼了。

這小東西,要麼是打定主意跑了,要麼是心裏有人了。

不管是她的人跑,還是她的心跑,司行霈都無法忍受!

司行霈狠下心,真想揍她一頓,讓她嘗嘗苦頭,不敢起異心。

可司行霈的狠心,在顧輕舟身上總無用武之力,轉身他就捨不得。顧輕舟的矜貴,都是司行霈慣的。

誰的女人誰心疼,司行霈的女人,他疼得跟命一樣。

司行霈這人,一身臭毛病,且護短這毛病最嚴重了。

他現在很想弄清楚,他的女人是心裏有人,還是起了逃跑的心思。

若是心裏有人,這必須得狠治,當她的面活埋了那個男人;若只是想逃,那司行霈就必須小心翼翼,讓她自以為得逞了,好黃雀在後。

司行霈一肚子火停了馬,準備抱顧輕舟下來,帶回去狠狠揉搓一番的,卻見顧輕舟像條魚,從他懷裏一松,自己滑了下去。

「司行霈,我」顧輕舟立在馬的旁邊,吞吞吐吐伸手拉司行霈的手,「我今天很聽話吧?」

司行霈斂著眸子,看向她。

「我想學開汽車,你能教我嗎?」顧輕舟問。

司行霈的眼眸微靜,在她臉上審視了片刻,有種狼與狐狸較量心機的靜默。

狐狸自以為心機過人,可在狼的面前,她的心機顯得很弱小。

力量太懸殊了!

司行霈不想他的女人做小狐狸,他希望她是一隻母狼,發怒起來可以將敵人撕碎的母狼,可以伴隨他、肩並肩站在他身邊的母狼。

他不想她跑了,他要培養她!

哪怕跑,也要把她養得強悍,誰也不能欺負她的時候再讓她跑。

他倏然微笑:「別說想學開汽車,就是想學開郵輪,我都可以教你。」

他的笑容很深邃,甚至帶上皮笑肉不笑。

好在,他說話算數,果然教顧輕舟開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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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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