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有難同當
妙音驚恐地看着余默,步步後退,最終,退無可退,告饒道:「不不不,我不會復仇的。」
任驚雲率先打斷說:「錯!她肯定會復仇,他就是個歹毒的女人,在劍宗時就攀龍附鳳,欺軟怕硬,睚眥必報,你絕對不能信她的話。」
噗!
人群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這報應來的太快。
妙音先前對任驚雲棄之如敝屣,如今,任驚雲就反戈一擊,正中要害。
妙音勃然大怒:「任驚雲,你胡說八道!」
余默揮揮手,打斷道:「別吵了,無論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事實。你們既然是師兄妹,那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
話音一落,余默屈指一彈,擊中妙音的腹部。
轟!
氣海炸裂,妙音張大了嘴巴,變成了死魚眼,口中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哈哈哈,報應不爽啊。」
任驚雲狀若瘋狂地大喊大叫。
余默沒有理會,徑直向言飛走去,笑眯眯地說:「言公子,接下來輪到你這個始作俑者了吧。」
言飛悚然一驚,差點嚇癱,痛哭流涕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向放屁一樣把我放了吧。」
人群中立刻響起鬨笑聲。
余默搖頭說:「錯了,你的行為是日積月累養成的,你既然沒將我們的性命放在眼中,自然也不會將其他平頭百姓的命放眼裏,留下你,只能是繼續傷害別人,這種事既然被我遇上了,那我就不得不見義勇為了。」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言飛驚恐地問道,垂死掙扎。
「我就要你這一身功夫。」
余默話音一落,一聲巨響就從言飛氣海中傳出,言飛立刻殺豬般地慘叫起來。
余默轉身就走,將驚雲劍遞給唐京,說:「收著吧,它是你的了。」
「嘿,好的。」
唐京連忙抱在懷裏,寶貝的不得了。
「你到底是誰?」妙音惡狠狠地盯着余默的背影,問道。
余默頭也不回,說:「你會知道的。」
幾人走出群人,一隊人快速趕來。
劍叔見了,連忙迎上去,低語幾句,這是葉家的人來了,劍叔最後還是向家中彙報,葉家連忙派了一隊人來善後收尾。
畢竟,那麼多路人,必須妥帖處理,以免造成惡劣影響。
這次畢竟沒有傷人性命,只是廢掉了武功,對武者而言是天大的事,在普通人看來就是打架而已。
余默幾人快速離去,上了一輛葉家的商務車,沒理會後續事情。
車上,葉千千深深地看了余默一眼,說:「我先前就看你們的車屁股被撞了,你們沒提,我也沒多問,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內幕。」
余默笑了笑:「本來是小事一樁,豈料又遇到了,所以順便處理就是了,正不算什麼大事。」
劍叔身上的傷口已包紮好,他驚魂未定,說:「這還算小事?」
「不算嗎?」余默反問。
其他幾人也紛紛盯着劍叔,一時之間,劍叔一口氣憋在胸口,不知如何回答了。
唉!
他最終長嘆口氣,感嘆道:「我是真的老了,理解不了你們這些小年輕的世界。」
余默好奇地問:「現在你對劍宗和劍廬還有那麼強烈的執念嗎?」
「當然!」
劍叔精神一震,激動地說:「劍宗那麼多人,有幾個敗類也不足為奇,但劍宗和劍廬依舊是我們練劍之人的聖地。」
其他幾人撇了撇嘴,唐京揶揄道:「什麼聖地?一管窺豹都能知道劍宗是什麼貨色,請我去我都不去。」
「那是因為你見識淺薄,對於練劍之人……」劍叔滔滔不絕,卻被唐京無情地掐斷了,說:「我也是練劍之人啊,你沒看默哥都把驚雲劍送我了嗎?」
「你……」劍叔翻了個白眼,懶得評論,他是練了一輩子劍,哪能看的上唐京這個半途上車的人。
咳咳!
葉千千揮揮手,說:「別爭了,這劍宗確實不怎麼樣,那劍廬不去也罷。」
葉千千一錘定音,劍叔縱有不滿,也不敢再爭論了。
「就是嘛,要練劍向默哥請教他,他才是真正的劍法高手。」唐京一臉崇拜地看着余默,說。
先前,劍叔也看了余默的劍法,但以他的眼光,只看到了皮毛,並沒有看出其中的精髓。
所以,他下意識地並沒有認為余默的劍法有多了不起。
一行人直接來到葉家。
剛一下車,唐京就大呼小叫道:「哇,葉大美女,你的家這麼大啊,太土豪了,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葉千千淺淺一笑,不以為意地說:「就是個住的地方而已,哪裏有那麼誇張。」
余玥也驚嘆,張開雙臂,彷彿想擁抱這巨大的葉家,感嘆道:「我們以前的家那麼小,你們家這麼大,比我們家大了好多好多倍。」
葉千千拉着余玥的手,說:「你若是喜歡,以後就住在這裏啊。」
余玥搖頭道:「太大了,我住不習慣。」
幾人說說笑笑地進了葉家,一路上紛紛有人停下腳步,向他們行禮。
眾人感受到這萬眾矚目的目光,幾人不免有些拘謹,倒是唐京像活寶一樣,沒心沒肺,不停地朝葉家的人打招呼。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目的地。
葉家的議事大廳。
葉准已經等候多時,當看見幾人時,快步迎上來,熱情地說:「你們來了,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一樣。」
「我們可不會客氣,這次真是麻煩葉叔了。」余默點頭說。
余玥和凌瑤見過葉准,笑盈盈地打招呼:「葉叔叔好。」
葉准慈祥地點頭說:「這次來了多玩幾天,讓千千陪你們。」
二女點頭:「千千已經請我們吃了大餐,逛了街。」
余默連忙向葉准介紹,說:「葉叔,我替你介紹一下,這是唐京,我的兄弟,這是我的徒弟庄玉書。」
唐京反倒拘謹了,畢竟葉准一家之主的氣勢頗重,令他收起了弔兒郎當的性子。
他挺直了腰桿,畢恭畢敬地向葉准行禮,朗聲說:「葉叔叔,你好!」
葉准滿臉笑容地看着他,說:「小唐,你好。」
葉准早就對余默此行的陣容有了了解,這唐京別看弔兒郎當,但是余默的死黨,不能等閑視之。
當然,另外一個庄玉書更不得了。
葉准甚至都不敢相信江安突然會冒出來這樣一個少年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