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一夫當關
余默單腳踩在耗子的大腿上,傷口立刻滲出了鮮血,從褲子上滲透出來。
這一幕立刻又嚇到不少人,余默一腳竟然讓他大腿出血,這得多大的力道啊。
眾人無不心中凜然。
耗子的慘叫聲已經停止,他沒有力氣叫喚了,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翻著白眼,似乎要暈厥過去。
余默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說:「你這兩條腿都是多餘的,留下何用?」
「不,有用,有用!」耗子嚇的魂不守舍,大聲疾呼,還以為余默又要像上次一樣把刀扎進他的大腿。
這彎刀可不是匕首,插進去大腿可能就廢了。
耗子前後反差之大,令人大跌眼鏡,所有人下意識地認為他會逃過一劫。
這時,余默抬起腳,用力地踩了下去,咔嚓,所有人都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
耗子張大了嘴巴,慘叫聲從喉嚨最深處發出來,彷彿要刺破人的耳膜。
可還沒來得及多叫一會兒,余默的腳又踏在了耗子另外一隻腿上。
咔嚓!
耗子的腿立刻扭曲成了十分詭異的角度,他的嘴依舊大張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噝!
其他人倒吸涼氣,萬萬沒有料到余默如此乾淨利落,竟然直接踩斷了耗子的兩條腿。
先前,耗子還嚷着卸掉余默兩條腿,結果卻是自己的兩條腿不保,真是諷刺。
余默如此殺伐果斷,沒有手下留情,那是因為着實被這群人給弄煩了。
自己略施小懲,根本震懾不了他們,耗子說過一直在四處搜尋他的下落,那就說明存了報復的心思。
萬一,他找到玥兒怎麼辦?
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如此,自己還對他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古人常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是一句經過實踐檢驗的話,自然有其道理,余默十分認同。
看着耗子的慘狀,劉昂嚇的不停倒退,不小心撞了一張桌子的尖角,倒吸涼氣。
他是真的被嚇住了,沒想到耗子竟然連如此不堪一擊,一個照面就被余默一刀扎進了肩膀,兩條腿更是被踩斷。
那斷裂聲和慘叫聲深深地刺激了他的神經,令他切身地體會到了恐懼的滋味。
二十多個人都被余默震懾住了,個別膽大的想衝上去施救,卻被余默的一個冷漠眼神給嚇了回去。
這眼神並不兇狠,只是冷,冷到人的骨子裏,令人情不自禁地顫慄。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大抵便是如此吧!
「聽你的意思是一直在找我,現在我就站在你面前,有什麼想說的?」余默鬆開腳,問道。
耗子強忍着痛楚,表情比哭還難看,不停地搖頭:「不找了,沒說的。」
「這麼簡單么?」余默追問。
「大哥,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我真的不敢惹你了。」耗子竟然痛哭流涕起來。
余默冷笑,指著劉昂說:「那他是怎麼回事?」
「他……」耗子回頭望了一眼劉昂,心中暗恨,若不是劉昂,自己肯定找不到余默,大不了被猛哥狠狠地罵幾句,或許事情就過去了。
現在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他真是被劉昂給害苦了。
「他什麼他?」余默不滿地問道。
見余默神色不悅,耗子哪裏還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似地說:「他是猛哥的表弟,是他去找猛哥搬的救兵。」
「猛哥?」余默眉頭一揚。
「對,猛哥叫張猛,是東城區的老大。」耗子見余默竟然沒聽說過猛哥的名號,不禁暗自詫異。
劉昂不是說余默根本不把猛哥放在眼中嗎?還對猛哥出言不遜。如今看來他根本不認識猛哥。
他馬上意識到劉昂說謊了,這是為了故意刺激猛哥,好讓他派人替他出氣。
猛哥和他都被劉昂當做了槍使。
登時,他心中的怒火更盛,卻沒辦法發作。
余默聽明白了,這劉昂竟然還有後台,表哥是東城區的老大,在自己面前吃了虧,又沒有辦法,就去向表哥求助。
他輕蔑地看着劉昂,竟然還知道搬救兵,很有出息啊。
劉昂被余默看的心底發毛,拔腿就想逃,卻聽余默喊道:「劉昂,這就想逃嗎?這筆賬還沒算完呢。」
劉昂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幾乎邁不出腿,他臉色慘白,比哭還難看,吞吞吐吐地說:「余默,你……要做什麼?」
余默冷笑一聲,一步步逼近劉昂,說:「我要做什麼?你還記得剛才自己要對我做什麼嗎?」
劉昂心中一凜,下意識地搖頭:「不,我什麼也不想對你做。」
「如此口不對心的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余默不屑地說。
「余默,我們是同學,你別亂來。」劉昂心虛地說。
余默哈哈乾笑兩聲:「同學?你先前想過我們是同學嗎?你欺負其他人的時候,想過大家是同學嗎?你若是想過,也就不會出現這一幕了。」
劉昂啞口無言。
他平常只想着自己威風,橫行霸道,哪裏想過哪怕一絲一毫的同學情誼。
這番話令唐京深有感觸,激動地說道:「劉昂,你平常欺負我的時候,哪裏想過我是你同學?」
唐京是萬年倒數第一,不但成績差,身體也胖,遭了不少人白眼,更是少不了被劉昂欺負。
余默這番話引起了他強烈的共鳴。
突然,其他桌的一個矮小的同學也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劉昂,聲音顫抖地說:「劉昂,你從初中起就欺負我,你想過我是你同學嗎?」
說罷,他竟然哇的一聲放聲慟哭起來。
余默回頭,看了那同學一眼。
劉昂真是惡行累累,隨便就能遇到一個苦主。
登時,他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把劉昂逼到了牆角。
劉昂退無可退,雙腿發軟,顫抖個不停。
突然,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道:「余默,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同夥嚇的噤若寒蟬,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為他求情。
余默環視一周,沒人敢與之對視,二十多人完全被他的氣勢給震住了。
余默戲謔地看着劉昂,說:「你看見了嗎?沒人為你求情,有的只是憤怒的眼神,你壞事做了太多,沒有饒恕的機會。」
余默抬起腿,一腳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