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凶兆來臨
市一中外的樹林,表面風平浪靜,但若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樹葉都沒有動一下。
烏雲壓頂,空氣一片死寂,無比沉悶,連一點風都沒有。
反觀樹林外,清風吹拂,樹葉在地上打起了一個旋兒,扶搖直上。
樹林中一個人影也沒有,甚至連一點昆蟲和鳥兒的叫聲也沒有。
叮鈴鈴!
放學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學生們一涌而出,余默走在最後面,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可惜他自帶光環,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吸引無數的目光。
大家指指點點,紛紛驚嘆於他的成就。
唐京走在余默身邊,趾高氣揚,與有榮焉,彷彿是他得了第一名似的。
葉千千目光複雜地盯着余默的背影,她始終沒有在余默身上佔到口舌的便宜,心中憤憤。
三人走到校門口,不出意外,竟然看見了顧子卿的豪車,而顧子卿就站在車門口,亭亭玉立,吸引著無數的目光。
余默心中苦笑,顧總日理萬機,竟然還是準時來了,要接他去拿行李。
他暗嘆口氣,沒辦法拒絕這份好意,只能硬著頭皮,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過去。
唐京卻已經走不動路了,死命地拽住余默的衣角,眼中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葉千千神色複雜地看了顧子卿一眼,酸酸地說:「余默,你果真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啊。」
「隨你怎麼說。」余默聳聳肩,徑直走向顧子卿。
顧子卿笑盈盈地看着他,目光在葉千千和唐京身上暫停了一下,微微點頭,說:「余默,我們走吧。」
余默正想答應,忽然,他心中凜然,扭頭望向小樹林,瞳孔猛地一縮,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
「顧總,我有點事。」余默波瀾不驚地說,叫人看不出什麼端倪。
顧子卿不明所以,問道:「你有什麼事?」
余默瑤瑤頭,沒有多做解釋,道:「顧總,你先走,我稍後就回去。」
說罷,他不由分說地朝一邊走去。
葉千千和唐京愕然地看着他,喊道:「你去哪裏?」
余默充耳不聞,擺擺手,悶頭就走,只留下顧子卿和葉千千幾人目瞪口呆。
他們試圖追上去,然而,余默速度太快,竟然眨眼間就消失了蹤影。
葉千千恨恨地直跺腳,嘀咕道:「肯定有貓膩,神神秘秘地玩消失,哼,氣死我了。」
唐京瞪圓了眼睛,說:「默哥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你的實力,幫的上他嗎?」葉千千反問道。
唐京為之一怔,鼓著腮幫子,秀著肱二頭肌,說:「我為什麼幫不上忙?我現在可是很厲害的。」
葉千千淡淡一笑:「是么?」
唐京聞言,面紅耳赤地閉上了嘴。
顧子卿目光深淵,朝余默的方向望了一眼,若有所思,回到車裏絕塵而去。
凌瑤和余玥出來時,已經沒看見這一幕了。
余默並沒有真正地離開,而是兜了一個大圈子,又回到學校外的小樹林。
只是他並非是一個人了,身邊多了兩個人。
游鋒,還有乾道長。
余默只通知了游鋒,為何乾道長也來了?
游鋒讀懂了余默的眼神,一臉苦笑道:「恩公,我在祝節那邊,正好接到你的電話。豈料我走的時候,乾道長死皮賴臉跟着我,攆也攆不走。」
乾道長神秘地笑了下,掐指一算,說:「余默,貧道掐指一算,你的凶兆來了。」
什麼?
余默瞳孔一縮,他對乾道長的話一直將信將疑,但這次卻有一種預感,似乎真的危險來臨了。
乾道長又這麼說,令他的神經瞬間就緊繃起來。
乾道長察覺到了余默的變化,更加得意,意味深長地笑道:「上次我給你算的應驗了。」
「哼,故弄玄虛,恩公,你別相信他。他就是一個騙子,整天欺騙祝節那些手下,騙的他們團團轉。」游鋒打岔道。
「是么?乾道長,你的本事挺大啊。」余默戲謔地說道。
乾道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說:「這都是我的真本事,可不是騙他們。」
余默冷哼一聲,說:「別說那些虛的,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就是為了向你證明我不是騙子。」乾道長揚起脖子,正義凜然地說。
「你膽子倒是挺大,明知我有危險,難道你不怕自己遭殃嗎?」余默反問道。
乾道長雙手一攤,說:「我遭殃又能怎麼辦?現在我身無分文,哪裏也去不了,只有向你證明我不是騙子,然後將我的錢拿回來。」
「你還想將錢拿回去?」余默詫異地問道。
乾道長鏗鏘有力地說:「那本來就是我的錢,只要證明我不是騙子,那錢就是我的正當所得,我不就有資格拿回來了?」
余默琢磨了一下,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而且,乾道長信心十足,難道他真算出了什麼?
抑或故弄玄虛?
余默拿捏不準,琢磨了一下,說:「乾道長,錢在我手中,你若有本事,自己來拿,至於你是不是故弄玄虛,呵呵,很快自然見分曉。」
說罷,他徑直朝小樹林走去。
游鋒推搡了一把乾道長,說:「你不是想證明自己嗎?別愣著,跟上吧。」
乾道長期期艾艾地說:「那可是很危險的。」
游鋒舉起揮動了一下拳頭,道:「原地踏步就不危險嗎?」
乾道長悚然一驚,不情不願地跟上了余默的步伐,但小心翼翼,一直躲在余默身後,根本不敢冒頭。
游鋒無視他的懦弱行徑,大步流星地走在余默身邊,自告奮勇地說:「恩公,我替你探路。」
說罷就向前衝去。
余默一把拽住了他,輕輕搖頭,道:「別着急,小心為上。」
他目光深邃,像是一頭獅子,無比警惕地看着前方的小樹林。
小樹林風平浪靜,連樹葉都懶得動一下,一切都透著詭異。
起初,余默就是發現了這一點異常,然後才撇開其他人,拐彎抹角地又回來,一探究竟。
冥冥之中,他似乎有一種感覺,這一切都是沖着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