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退堂鼓
華老雖然心頭像是貓抓了一樣,無比好奇余默究竟有什麼辦法治癒自己。
但他還是忍住了。
「余默,我有一個請求。」
余默好奇地看着華老,說:「但說無妨,若是我可以做到,一定不會推辭。」
「你確實可以做到,而且不費吹灰之力。」華老笑笑說。
「你這個情況太特殊,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你一例,連醫書中也幾乎沒有提及,可否讓我留在你身邊,跟蹤記錄你的情況。」
余默驚訝地瞪大了眼珠,沒想到華老會提出這個要求。
「你別擔心,我不會幹涉你自己的治療,但我想記錄你的身體變化,這對我很重要的,或許會觸類旁通,讓我解開許多醫學難題。」
余默思考了一會兒,這似乎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
況且,華老對他有恩,總不能一直拒絕。
於是,他點頭道:「沒問題。」
「太好了!」華老欣喜若狂,就像是一個小孩兒得到了最心愛的玩具。
華老搓了搓手掌,興緻盎然地說:「可否現在讓我診斷一下?」
方才,余默是劫力爆發的情況,與他平常截然不同。
華老更想知道平常余默身體的情況。
余默笑了笑,磊落地伸出手,說:「沒問題,華老儘管診斷。」
華老的笑容一斂,變得十分嚴肅,徐徐地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余默的手腕上。
華老沉默了,像是入定的老僧。
余默也在默默地檢查自己的身體,劫力爆發時,各個穴道中的劫力一股腦地噴發出來。
這是從未煉化的劫力,不受他的控制,造成的傷害極大。
這浩浩蕩蕩的劫力就像是洪水猛獸,在經脈體內亂竄,似乎要撕裂經脈和肌肉。
這種痛處從小到大就沒有斷過,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當劫力平息后,身體還會痛苦很久才會緩過勁來。
然而,這次不一樣,當劫力平息后,他並沒后那麼痛苦。
並非是他耐痛能力增加,而是煉化后的劫力及時地修復了損傷,減輕了痛苦。
「咦?」
華老驚咦了一聲,眉頭擰了起來,似乎發現了端倪。
「你的經脈怎麼會修復如此之快?劫力爆發的嚴重後遺症正在迅速地消失。」
余默心底豎起了大拇指,華老果然是神醫,僅僅是把脈就看出了這麼多問題。
「你是怎麼做到的?」華老鬆開手,追問道。
「我修鍊了一種功法,可以快速修復身體。」余默解釋道。
華老恍然大悟,但並沒有追問。
這涉及到對方的武功,若是刨根問底,這就犯了江湖的忌諱。
華老自然是不會做的。
他欣慰地點頭贊道:「這樣好極了,可以減輕你的痛苦。恐怕你可以活到現在,也與你那神奇的功法有關吧?」
余默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這二者間還真沒必然的關係,畢竟他才修鍊劫神訣不久。
劍叔終於見兩人說完了,朝自己走來,他連忙迎了上去,想問個究竟,卻沒辦法問出口。
他深深地看了余默一眼,說:「華老,那我先回蜀都了。」
華老擺擺手,說:「去吧。」
劍叔先一步下山,駕車風馳電掣地向蜀都駛去,半路上,他撥通了葉千千的電話。
「大小姐,有件事向你彙報。」
葉千千睡眼惺忪,咕噥道:「劍叔,大清早擾人美夢,是很討厭的。」
「大小姐,對不起,但我有十萬火急的事。」
「什麼着急的事?」
「有關余默的。」
「余默!」
葉千千的睡意立刻煙消雲散,直挺挺地坐了起來,露出了薄薄的睡衣以及白皙的肌膚。
「余默又幹什麼了?」
葉千千迫不及待,她卻沒有發現自己越來越對余默的事感興趣。
似乎任何關於余默的事,她都可以聽的津津有味。
劍叔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詳細地把昨晚的事告訴了葉千千。
葉千千瞬間就沉默了。
「大小姐,我聽華老的弦外之音,似乎兩人以前就認識。」劍叔疑惑地說。
「可兩人為何原來沒相認?」葉千千問道。
「我也很納悶。」
「哼,誰叫他拒絕華老,這下還不是要華老給他治病,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葉千千氣鼓鼓地說。
「對,大小姐言之有理,這小子有時候就是不知好歹。」劍叔憤憤不平地說。
掛了電話,葉千千急忙翻身下床,躡手躡腳地跑到余默的房間外。
嘎吱!
余默的門開了,看着門口的葉千千,嚇了一跳,問道:「大清早你堵在我門口做什麼?」
「沒,沒什麼。」
葉千千慌亂地擺手,她準備想質問余默,可一想到那樣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又馬上打退堂鼓了。
可她心裏貓抓一樣,有一肚子疑問卻沒辦法問出口,她憋的面紅耳赤。
余默心中瞭然,哪裏會不明白她的來意,肯定是劍叔告訴了她始末,她這是刨根問底來了。
余默送走了華老,悄無聲息地回到房間,沒想到葉千千的行動也夠快。
只可惜她不敢真的追問,看她那樣子肯定憋的難受。
「大清早面紅耳赤,是不是內急啊,廁所在那邊。」余默故意指著洗手間的方向說。
「你……」葉千千氣鼓鼓地跺腳,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聲,說:「快去做早餐,這段時間你偷懶,夜不歸宿,都沒有履行自己的義務。」
余默聳聳肩,向廚房走去。
凌瑤站在樓上,神色複雜地看着這一幕。
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余默走到廚房門口,也抬頭朝凌瑤的房間望去。
四目相對。
凌瑤像是被捉了一個現行,目光一縮,連忙把頭縮了回來,心跳加劇。
昨晚她又做夢了,古代與現代的夢交叉混合在一起,夢中兩人的關係更近一步。
尤其是現代的夢。
她夢見了下午和余默獨處的時光,余默最後沒有戛然而止,而是牽起了她的手,還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她如遭雷擊,彷彿變成了一根木頭,不能動彈,大腦一片空白。
但這個夢沒有一直做下去,戛然而止了,令她心頭空落落的。
半夜醒來,她還不停地回味,後半夜就再也沒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