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2章 兩千四百十二，瀕死

晉辰睿冷眼看着雷厲霆說道：「你死了之後，我還是會讓九兒忘了你，就像是你從沒出現過一樣。」

「……」雷厲霆咬了咬牙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口中滿是血水。

「……」龍天啟微微皺眉，這也叫選擇？

「我選第二條。」雷厲霆看向晉辰睿眼神篤定。

「這是你自己選的。」晉辰睿看着雷厲霆，下巴微微內斂，眼神中的殺意一瞬間顯現出來，身上顯示出來的威嚴更是讓人心裏發寒。

只覺得一陣寒風撲面，龍天啟暗叫不妙，緩過神來的時候，晉辰睿以行至眼前，縱然拼上全部的能力，龍天啟也只能將雷厲霆往身邊帶了一下。

太快了。

這是龍天啟唯一的感覺。

完全來不及阻止，即使親眼看見，身體也完全跟不上晉辰睿的動作，連視線都無法捕捉。

這邊是NO．1的實力么？

龍天啟不敢去想像是什麼樣的人教出了晉辰睿這樣的怪物。

晉辰睿的手扼住雷厲霆的喉嚨，手臂抬起便將雷厲霆整個人提了起來。

腳尖夠不到地面。

呼吸變得困難，整個喉嚨像是要被捏碎一般。

瞳孔上翻，嘴巴不自覺的大張著，瀕死的感覺不只是痛苦，更多的是對求生的慾望以及對死亡的恐懼。

晉辰睿沒有一下子扭斷雷厲霆的脖子，而是像在欣賞一場喜劇一下慢慢欣賞雷厲霆的細微表情，慢慢的看着雷厲霆體驗死亡。

是虐殺。

龍天啟的手垂在身側不自覺的發着抖，實力上的差距讓他的身體本能的恐懼晉辰睿，但是龍天啟心裏明白再不做些什麼，雷厲霆可能就真的會這樣毫無尊嚴的死去了。

「他是愛着九兒的。」龍天啟開口說道：「他是做錯了，但是……」

「沒有人能夠以愛為名傷害任何人。」晉辰睿說道。

「九兒也愛他。」龍天啟說道：「九兒的性格您和Joker都應該是最清楚的，如果九兒不愛雷厲霆是不會願意負這個責任的。」

「我會讓她不再愛了。」晉辰睿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這對九兒不公平！」龍天啟說道：「不管愛與不愛這是九兒的事情，應該九兒自己做選擇！」

「公平？」晉辰睿的眼神終於從雷厲霆的臉上移開看向龍天啟：「這個世界，實力就是公平，龍少應該比我更清楚。」

「……」龍天啟無法反駁這一點，眼看着雷厲霆的眼中已經漸漸失去了光亮，龍天啟心裏更着急了：「這世界上找不到比雷厲霆更愛九兒的人了！」

「找不到又如何。」晉辰睿冷笑一聲，向九兒本就是無憂無慮的性格，哪怕一輩子找不到那個人，只要把這一段感情忘記，由他將向九兒帶回去，向九兒就可以開心幸福一輩子。

他這個做師父的可以給向九兒一切她想要的，向九兒的兩個師兄也會寵愛她如同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向九兒會很幸福。

「得罪了。」明知不敵，龍天啟還是一拳打向晉辰睿的側臉。

整個拳頭被晉辰睿的手掌包裹住，晉辰睿稍稍用力，龍天啟便已經疼出了一額頭的汗。

「龍少，你未免太衝動了。」Joker看向龍天啟，這個龍天啟是傻得么？

居然敢跟晉辰睿硬碰硬。

「不是衝動，是他不能死。」龍天啟咬着牙根說道：「我若不知也罷，如今就在我眼前，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看他死。不然我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交代，沒有辦法給雷家主交代，更沒有辦法給九兒一個交代……」

「……」晉辰睿看着龍天啟承受着巨大的痛楚還沒有收手，聽着龍天啟的話又將目光轉向失去意識的雷厲霆，這才同時鬆開了雙手。

龍天啟踉蹌兩步，只覺得手疼的發抖，他感覺自己的手骨差點被晉辰睿捏碎了，再去看雷厲霆，龍天啟顧不上自己的手，立即過去查看雷厲霆的狀況，見他臉色鐵青，龍天啟立即將雙手疊在雷厲霆的胸下用力按了十來次，雷厲霆才有了反應。

「咳咳……」雷厲霆終於能吸進來空氣了，立即覺得整個喉嚨痛的如同刀割一樣還有他的肺部，火燒一樣的滋味難受極了。

看見雷厲霆總算是活過來了，龍天啟鬆了一口氣跌坐在一旁。

「師父。」Joker瞥了龍天啟和雷厲霆一眼然後上前一步站在晉辰睿身旁態度恭謹。

晉辰睿開口問道：「雷厲霆，你現在的選擇又是如何？」

「我……」雷厲霆想要說話便覺得自己喉嚨痛的沒有辦法再說話，伸手撫了撫喉嚨，雷厲霆顫顫巍巍的豎起兩根手指。

與之前無異，他選擇的依舊是死也不肯放手。

「龍少，不是不給你面子，你也並非眼睜睜看着他赴死，機會我給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晉辰睿說道。

「這世上，絕對找不到比他更愛九兒的人。」龍天啟抬眼看向晉辰睿，他在賭，賭晉辰睿對向九兒的寵愛。

「九兒不需要一個傷害她的男人的愛。」晉辰睿冷聲說道。

「……」龍天啟沒有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也是無意，他抬眼看向雷厲霆伸出自己已經腫了一圈青筋爆起的手看向雷厲霆：「我儘力了。」

雷厲霆看了一眼龍天啟的手，又將目光移到龍天啟的眼睛上，嘴角帶笑，只張了張嘴無聲地道了一個謝字。

沒想到這輩子還有什麼人願意以命相護，還是他原先瞧不上的人。

「我給你七天的時間考慮清楚。」晉辰睿拿出一個白色藥瓶說道：「這裏面有兩顆藥丸，一藍一白，兩樣藥丸既是劇毒之物也是百毒不侵的好東西。」

三人的目光看向晉辰睿手中的藥瓶。

「藍色藥丸是新研製出來的病毒，一旦服用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體內抗體和自愈能力提升至最大化，期限是七天。這是軍方實驗體能堅持的最大期限，七天一過，實驗體沒有吃到白色藥丸就會爆體而亡。」晉辰睿的語氣像是在說【我這裏有兩顆糖，一顆薄荷一顆蘋果】一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