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巫神祭日

8、巫神祭日

轉眼已到了晚間。

燕離一行五人更換了着裝,出到街上。

和「節慶」日不同,不落城的巫神祭日,充滿了一種肅穆和沉重的味道,單從乾淨整潔、空無一人的街道就可見一斑。

家家戶戶都掛起了白綾。

但再沒有別的儀式,想來那神仙一樣的人物,也不需要別的儀式。

像五人這樣裝扮得跟幽靈似的,遊盪在大街上,反而十分顯眼。這一片的城民都已經被孤王著忽視幽靈的存在,才沒有人出來阻攔他們。

「不落城的紀律真叫人嘆為觀止。」丹輕輕地拍著腰間的酒葫蘆,這是他每次酒癮發作時的習慣性動作。

燕離深以為然地道:「惟有為骨子裏流淌著的血脈而驕傲,才能將這深沉的使命背負在身。萬眾一心,說的大概就是不落城。」

萬木之根的巢淡淡地道:「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有人為他們負重前行。難道這一點付出不應該嗎。」

獸王冷笑道:「忘恩負義的人,殺得也不少了。」

「說的諸位大人已經是正義的化身一樣。」燕離笑道。

獸王淡淡瞥過來,道:「無論以什麼樣的宗旨為行動核心,都不能冠以正義,這世上沒有人可以代表正義。」

燕離一怔,旋即嘴角微揚,道:「說的是,大人可是給人們送去噩夢的奉天教徒。」

「哼。」獸王扭過頭去,加快了腳步,「等有一天,世界的真相掌握在你手裏,你會明白的。」

「都是屁話,世間惟有財寶長存。」夏殷一手把玩不知用了多少靈魂石祭煉成的鼻煙壺,戴着月魔扳指的手負在身後,古怪地笑着說。

「什麼財寶能長存?」獸王道。

夏殷古怪地笑着道:「不管什麼財寶,這世間所有一切我都想要!」

走到了街的盡頭,眼前出現一個圓形的大廣場,正對着金烏神宮的下方。

五人剛到,萬家門戶洞開,取出早已點燃的長明燈。

霎時間,整個不落城亮如白晝,在絢爛之中透著神聖且又肅穆的氣氛。

不知從哪個方位開始,如哭如訴的歌聲,平緩低沉地傳揚開來,漸漸齊整動聽。

像是召喚着什麼。

不落城沉浸在歌聲的海洋里。

「你們說巫神是不是真的還存在天地間?」丹忍不住拍著酒葫蘆相合,一面喃喃地說着。

「沒有人可以永生。」獸王淡淡地給予否定。

燕離目光微閃,道:「難道奉天教徒也不能?」

巢緩緩地收回目光,「通常來講,不死不代表永生。」

「通常來講,」燕離道,「刀兵殺伐不侵,水火五行不進,難道還有比這更接近永生的?」

「你想獲得永生嗎?」巢淡淡道。

燕離笑道:「永生意味着無限的可能,一天做不好的事情,可以用一年做;一年做不好,那就十年。難道不是時間多的人遊刃有餘嗎?」

「你們看。」獸王忽然道。

眾人聞聲抬頭一看,只見懸空的金烏神宮在歌聲之中緩緩下降,一盞又一盞的燈火亮起來,將整個神宮照得纖毫畢現。

獨樹一幟的建築風格;聳立的一座座金光閃閃的高塔;古老而且神秘的圖騰,無不在彰顯著巫神後裔的輝煌。

虛空突然裂開,夜鴉領着狼面眾軍隊出現在眼前,冷冷地道:「該你們出手了,千萬不要讓主上的心血白費,不然你們一個也走不出不落城。」

丹笑眯眯地道:「造反失敗,金烏女王理所當然不會放過我們這些幫凶。」

「你知道就好!」夜鴉不甘地豎起眉頭,「我也會守住神宮的入口,絕不會讓人進去擾亂,不過……」

「不過什麼?」

夜鴉沒有回應,因為金烏神宮已經降落到廣場上。

近看愈發窒息,就好像遠古神話中神祗的宮殿,落到了凡塵來,要叫世人頂禮膜拜。

同一刻,不落城的所有居民自發地跪倒下來。

「該是你們登場的時候了。」夜鴉回過身來,靜靜地注視着奉天教徒。

奉天教徒們卻根本不看他,徑自穿過去,徒手攀過宮牆,進到了金烏神宮裏面。

「我猜比起孤王的成敗,他更想看到我們慘敗。」夏殷忽然古怪地笑着說。

「大人也看出來了。」燕離笑着道。

「這個世間,小人也實在不少。」獸王發出不屑的冷笑。

「神塔在最高的位置,直接過去吧。」

眾人點頭,便即動身。

這是宮殿最邊緣的位置,也都是些金光閃閃的高塔。

獸王肩上那隻金光閃閃的猴子表現得很興奮,好像找到了老家一樣。

穿過一個門洞,眼前忽然一亮,只見在燈火的映照下,兩片金黃的油菜花田呈現在眼前。

本該是萬物凋敝的季節,這裏的油菜花卻盛得格外鮮艷。

怡人的芬芳撲鼻而來。

五人在花叢之中穿梭,眼看四方,耳聽八方。

突然一個聲響敏感地牽動了他們的神經。

那是「簌簌」的摩挲聲。

循聲去看,就發現一個不足三歲的女童,在花田裏撲著一隻晚歸的蝶兒玩。

眾人停下腳步。

那女童也感應到了異常,不慌不忙地掃視過來,稚嫩的眼睛裏居然透出了些許的不屑,而且重點對燕離發出不屑的鼻音,然後轉過身,四肢並用地消失不見。

「是不是應該抓住她?」丹遲疑地拍著酒壺。

「小傢伙不好對付,不要節外生枝了。」獸王淡淡道。

燕離道:「大人看出什麼了?」

「巫蠱獸。」獸王道。

「巫蠱獸?」燕離心裏一動,「先前曾有機緣,聽過這個,不知這個巫蠱獸究竟是什麼?」

獸王道:「只有巫王才能驅使的一種……」

他罕見地頓了頓,「怪物?應該是吧。」

被奉天教徒稱為怪物的,當世怕是沒有多少了。

小傢伙臨走前的眼神,一直在燕離心中徘徊。

似曾相識的感覺,在腦中揮之不去。

突然,耳邊傳來的凜冽的勁風,打斷了思緒。

目光下意識轉向風聲來處,只見一隻威風凜凜的、背生雙翅的大老虎,就站在前面不遠處涼亭的屋頂上,沖着眾人發出低沉的咆哮。

「南芝?」

PS:解釋一下斷更的原因,別以為我失蹤了!!最近不是在找素材嘛,不經意看了一部網劇,叫陳翔六點半之廢話少說,設定非常引人入勝,看后感覺良好,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然後就去看評論,說這部網劇抄襲了另外一部叫臨終千言的電影,於是就跑去看,結果發現果然換湯不換藥,不是借鑒,是真正的抄襲,把人家的設定完全照搬了。看完了電影之後,我終於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了,前者的劇情單薄,有點生搬硬套;後者劇情豐滿,不露聲色地推進,算得上行雲流水。體會到二者的區別之後,我不禁就聯想到傾國……然後就沉浸在一種自我否定的情緒當中……唉唉唉,我真是醉醉的,這幾天渾渾噩噩不知道在幹嘛。

PS:這個月我不知道會欠多少章,下個月盡我所能,保底改成三章,也就是一天三更來彌補,真的非常抱歉。

PS:今天也只有一章!!我得去看看書了,心情很是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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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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