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來做朋友啊
「毒？」燕朝陽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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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叫『苦吻』的毒粉，它是利用大漠原的一種喚作鈎吻的毒草，曬乾加入雷公藤一起研磨而成的，是一種作用緩慢的毒藥。中毒者呼吸困難，尤以後半夜為最，甚至如同絕息的死人；全身肌體漸漸萎縮，軟弱無力。雖然它是毒藥沒錯，但在裏面記載，苦吻也是治療癲癇的輔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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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苦笑道：「這種毒雖不常見，可就算尋常的大夫，也不至於將之當成瘟疫來治。燕離的姑姑，怎麼比燕離還缺乏常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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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不好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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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朝陽想了想，道：「因為是姑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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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回答。」諸葛小山忍俊不禁道，「又不是比誰更厲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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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他忽然恍然道，「難道你們根本不是閻浮世界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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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朝陽點了點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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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瞭然地道：「按你們這樣鬧騰的性子，早就要聞名天下了。難怪此前從未聽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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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樓行事如此卑鄙，為達目的，竟牽連無辜的村民。」他瞧了一眼正和沈流雲交談的柳三變，「我非揭穿他們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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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走了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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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變正在此時瞧過來，「沈姑娘認識這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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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之交。」沈流雲淡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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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變低聲道：「那年少的輕狂，怕是看上了沈姑娘，才借口留下，若是等會他要求現場治療患者，怕也是別有用心，我擔心村民的狀況經不起他的折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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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省的。」沈流雲淡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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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樓走過來，向二人抱了抱拳，「方才我和師哥商討過了瘟疫的情況，現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若是二位同意，不如讓我和師哥出手試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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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柳三變道，「我和沈姑娘已經找出了對症之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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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諸葛小山笑着道，「在下倒很想知道閣下葫蘆里是什麼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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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兄弟，」柳三變皺起眉頭，「我照直說，你年紀輕輕，還有大好的前程，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村民何其無辜，遭了瘟疫不說，還要被你折騰，怕是臨死也會含上一口怨氣！你於心何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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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聽了大為氣憤，忍不住脫口而出道：「你怎麼有臉說這種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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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兄弟！」柳三變沉下臉來，手中不知何時取出一條鞭，「若你是專門來找茬的，怕是找錯地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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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朝陽面無表情地伸手虛握，一抹深藍呈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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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變臉色微變，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聲色俱厲地斥道：「我縱然不是你們對手，拼了性命，也絕不會讓你們對村民下毒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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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只覺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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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吧，兩個蠢貨。」就在這時，沈流雲冷冷地開了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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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變心中一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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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流雲緊跟着又道：「就讓你治，又有何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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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變心中一突，「沈，沈姑娘怎麼如此不顧村民死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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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雲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道：「若能阻止一場災厄，一個人的死活又算得了什麼。就算你是白痴，也應該明白，一個人和全部人哪個更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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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變驚疑不定，難道她察覺到了什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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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他治吧。」他忽然現自己完全不了解這個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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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有些意外，但沒有多說什麼，向燕朝陽道：「師哥，麻煩你找些巴豆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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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這戶人家就有。」沈流雲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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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取來巴豆磨成粉，加入少許黃糖，用開水泡好，給患者服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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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患者排泄的空當，他又向沈流雲道：「村中可有黃岑、黃蓮、黃柏、甘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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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黃柏。」沈流雲道，「但我知道附近的山有，你要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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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兩足矣。」諸葛小山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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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雲徑去，不一刻便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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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患者自茅廁出來，觀其蠟黃臉色竟微紅潤，氣韻也爽朗了些，力氣也恢復了些，走路也穩當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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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沈流雲拿葯給諸葛小山，順勢問患者情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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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捂著小腹，呼吸已趨於平緩，「我，我感覺好多了，多謝流雲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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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時辰，諸葛小山煮好了葯，燕朝陽負責送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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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先是渾身冷戰慄，隨後嘔一口黑血，再觀氣色，竟與平常無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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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笑道：「果然中的是苦吻，幸好師娘給我講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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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吻？」沈流雲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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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諸葛小山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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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雲俏臉漸漸冰寒，再轉頭一找，卻哪裏還有柳三變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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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這才現始作俑者不見了，氣惱地道：「竟讓他溜了，實在可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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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要緊。」燕朝陽提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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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陣忙碌，直到天明，村民才都得到解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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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沈流雲找到諸葛小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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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以為她想打聽柳三變的來歷，笑着準備作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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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閣下師娘是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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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小山一怔，道：「沈姐姐問此作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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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能得到她的指點。」沈流雲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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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娘喚作溫二娘。」諸葛小山微微一笑，「我正巧要去一趟，姐姐若不嫌棄，同去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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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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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恨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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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時分，天還蒙蒙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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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自淺層的睡眠中驚醒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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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是沒有人權的；奴才很早就要起來幹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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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燕離對奴才這個「行當」的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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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以為是管事一流的人物，萬萬沒想到，推門進來的居然是魏世子姬玄雲和銀槍小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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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雲隨手丟來一件淺藍色的袍服，「換上跟我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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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燕離仔細觀察了一下，沒有蠕動的痕迹，裏頭應該沒藏蠍子、蛇之類的毒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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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槍小將冷喝道：「讓你換就換，啰嗦什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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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默默換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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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現自己真成了離恨宮裏隨處可見的奴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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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來到那個巨大的廣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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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已擺了兩張椅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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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雲坐了下來，道：「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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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詫異地指了指自己，「你讓我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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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雲和顏悅色地道：「你並沒有聽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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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也不客氣，徑自坐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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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槍小將臉色一變，厲喝道：「小王爺讓你坐就坐？你是什麼身份，也敢跟小王爺平起平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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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這該治個什麼罪好呢？」姬玄雲淡淡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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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的，打一百大板，趕出王府。」小將冷冷道，「此人是通緝犯，卻毫無悔改之意，錯上加錯，理應凌遲處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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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了？」姬玄雲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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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燕離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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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雲誠懇地道：「其實小王並不想殺你，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逃過死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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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也誠懇地道：「什麼辦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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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昨天你為什麼會失常。」姬玄雲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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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奇？」燕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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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很好奇。」姬玄雲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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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道：「你很好奇，我卻不想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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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雲和顏悅色地道：「你害怕暴露秘密？不用擔心，小王是個誠實守信的翩翩美少年，你若是告訴我知道，我一定幫你保守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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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別人的秘密，還能是秘密？」燕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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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雲微微笑着道：「如果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那咱們就是擁有共同秘密的朋友，跟小王做朋友，好處簡直無窮多，難道你不心動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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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不以為然道：「什麼好處啊，先拿來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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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這個。」姬玄雲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冊子，丟給了燕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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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定睛一瞧，只見上面寫着「滄浪劍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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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居然是一本秘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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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秘籍相當於一項絕技，一項絕技相當於一個保命的底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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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拿到市面上去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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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市面上最次的秘籍，都要賣到十顆靈魂石；而劍訣刀經拳譜更是要翻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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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價值二十顆靈魂石的劍訣，被姬玄雲像扔垃圾一樣扔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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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臉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小王爺，能跟您做朋友，真是在下的榮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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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槍小將眼神鄙夷，出嗤之以鼻的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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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能跟朋友分享秘密了嗎？」姬玄雲笑着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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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燕離笑眯眯地道，「在下天生就有一種病，偶爾病的時候就會無法自控，絕不是誠心冒犯小王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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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雲和顏悅色地道：「你現在能『病』嗎？小王也想跟病的你交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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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燕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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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呢？」姬玄雲變戲法似的取出三本秘籍晃了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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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燕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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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呢？」姬玄雲手中的秘籍變成了五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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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大義凜然道：「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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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呢？」秘籍變成了十本。而且全都是劍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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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離就好像看到幾百顆靈魂石在他眼前晃，晃得他目眩神迷，恨不得伸手全部搶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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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小王爺，」他誠懇地道，「我既不能隨意地召它們出來，也不能隨意地送它們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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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雲神色漸漸輕蔑，「既然你駕馭不了八部天龍，就把它們讓給小王吧，你放心，小王絕不會虧待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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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碼字他么的越來越磨蹭了！！！媽的一章從下午寫到現在，真不知道怎麼寫的！！又要熬夜存稿了，泡了杯變態濃的茶，我懷疑能精神到明天早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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