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多半是太久遠了

17、多半是太久遠了

她平日裏嚴謹居多,甚少露出這麼樣神色,看得燕離喜歡極了,便忍不住的吻下去。被這麼樣一吻,平日裏用修為掩住的體香便發散出來,使得情更濃,空氣里都是甜美的味道。

她的嬌軀軟若無骨,一開始還能保持坐姿,漸漸便完全地掛在了燕離身上。

燕離摟着可人兒,輕輕放倒在長椅上,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只覺她的綢緞下的肌膚無處不滑,每一處都讓人流連忘返。他幾乎親遍了每一寸,衣衫也已大部分敞開了。

李香君胸前的敏感處被碰觸,她本能地發出**蝕骨的喘聲,又為此而羞得滿臉通紅,忍不住按住燕離的胸膛,彷彿欲拒還迎。這麼樣的聲音,這麼樣的反應,實在叫人慾罷不能。

燕離經蓮花座之行后,身心得到了巨大蛻變,覺得世上事不外乎就那樣,抗拒**,未必會讓人更強大。詛咒又被金烏真焰所壓制,不會出來搗亂,他不再心懷顧慮,遵循着本能去探索,內心深處竟也覺出不少的暢快。這暢快彷彿又讓他回到小時候,那個高喊著「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小小少年。

這麼些年來,他對於自由的執著,幾乎與仇恨同等,這是始終不忘的初衷;然而這初衷,多少摻雜了太多沉重的東西,使他並不能真的自由,也許身體是自由的,但精神卻被鎖在一個牢籠里,說不清是不能還是不願掙脫。

到如今,品嘗過這暢快,才覺出人生在世更深一重的真諦。從前他是忙着死,現在他要忙着活。

源海深處,青蓮花骨朵又綻開了些許。如今卻已不能用花骨朵來形容,離完全綻開已並不遠。

然而他沒空查看,因為在這亭子裏,似乎要上演無邊的春色。

「等,等等……」李香君突然睜大眼睛。

這時兩人都已半裸,燕離喘著粗氣說:「怎麼了?」

李香君滿臉通紅,別過臉不敢看燕離,「人家,人家來了……」

「來了?」燕離疑惑道。

「那個,臟……」李香君輕咬着唇,臉紅得可以滴出水來。

燕離明白過來,不禁有些懊惱,「怎麼偏偏是今日!」難得身心放開,居然又不得釋放。雖然很難壓住,他還是壓住了,嘆著氣,幫她把衣服重新穿好,心想來日方長。

二人重新穿衣坐好,李香君悄悄瞥著燕離,發現後者居然坐着生悶氣了,簡直可愛到要把她的心給融化掉,她臉紅紅地說:「公子,從前媽媽教過我一些……一些花樣,我幫你吧……」

「怎麼幫?」燕離道。

李香君紅著臉,在他的腿間跪住,然後解開了他的腰帶,她先極羞澀的不敢看,只用手,窸窸窣窣一陣響,到得完全釋放,抬頭望了一眼,只見他的神色雖然精彩,卻沒有鄙薄,便放心不少,強忍着羞澀低下了螓首去。

「啊——」燕離瞳孔一縮,整個後背像要融進椅背去,頭不住地向上仰著,在極大的失神過後,他才終於清醒到現實。這是什麼?他並不是沒有過女人,但從未有過這麼強烈,難道是因為太久遠了?

李香君初始生疏,頻頻弄痛燕離,漸漸掌握到訣竅,單看反應就能判斷,不到半刻鐘,就聽得野獸怒吼似的聲音,險些把她嗆住。

凈水訣的便利,就在此處。

兩人重又乾乾淨淨坐着了,都很規矩,各自看着一處的風景。

李香君偷眼看過去,見燕離神色有些暗沉,心中突突的跳,以為他嫌棄,頓時覺出一點委屈來。

燕離忽然說道:「還,還不錯……」

「嗯。」李香君心中委屈,沒精采地應着。

「太快了……」燕離摸了摸鼻子,「不可講出去……」

「嗯?」李香君道。

燕離見她還不領悟,有些羞惱,卻不知怎麼說,只得道:「今日事不得告訴第三人知道。」

「哦……」李香君心中更加委屈。

看到她表現,燕離倏地醒悟過來,連忙將她抱住,「我是說,這半刻鐘的事……你知道的,男人不可以快……快就沒面子……」

「啊?」李香君訝異,旋才恍然,不禁吃吃地笑起來,又忍不住臉紅,「不,不說。」

二人溫存一陣,燕離摟着她,一面佔着便宜,一面老話重提,「你跟了我這麼久,我卻沒什麼送你的,你心裏有什麼想要的么?什麼都可以。」

李香君想了想,忽然睜大眼睛,「真的什麼都可以?」

「當然是真的。」燕離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李香君從乾坤袋裏取出一把刻刀來,「我,我想要木雕……」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燕離的反應,怕他生氣。

燕離一眼就認出,這刻刀竟是王巧巧送的那一把,心說不是埋山裏了?他有些觸動,但沒有生氣,拿來看了片刻,笑道:「小妖精,定是尾隨我去挖的,是不是?」

「公子不生氣嗎?」李香君道。

燕離搖了搖頭,又道:「其他的木雕呢?」

「還,還埋着呢。」李香君想到其中一個壞了,便不敢說真話。

燕離不以為意,道:「你想要幾個?」

「兩個!」李香君一說,又覺得後悔,連忙改口,「三個!」

「就只要三個嗎?」燕離笑着問。

「那,五個!」李香君道。見燕離還很開懷的樣子,咬一咬牙道:「九個,不能再多了!」

「為什麼不能再多了?」燕離道。

李香君把頭埋在燕離懷中,輕輕地呢喃說,「香君不能再求更多了,現在就很滿足。我的膽子太大了,幸好公子沒怪我擅自挖出,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燕離原還想要更多探索,但想到她不方便,便忍住了,取出一塊木頭,當場雕了起來。

忽又想起什麼,便從乾坤戒里取出來,放到她的手中,「這是混沌珠,是一件寶具,以你現在修為,真氣還不夠催動,我不在你身邊時,如遇到危險,就讓李闊夫他們催動。記下了嗎?」

「公子還是自己留着吧,香君能遇到什麼危險呢?」李香君道。

燕離道:「這次不就遇到了?快收好。」

李香君心中甜蜜,像藏絕世珍寶一樣收起來。

此後兩日的功夫,燕離用心雕了九個,完成了她的心愿。

到了第三日的中午,李闊夫才接了燕十一來到離恨天。

「那湯老頭可惡,走得太慢!」李闊夫一回來就埋怨。

李香君便去寬慰她。

芙兒看到燕離,歡喜地跑上來纏住,等到眾人能坐下來談話的時候,已過去了兩刻鐘。

大殿內,眾人圍坐着,商討營救燕朝陽的事宜。

燕十一首先開口道:「你怎麼打算?」

眾人都看向燕離。

燕離先向沈萬舟道:「這次多虧沈師兄,才將損失降到最低。」

「燕子塢卻是毀了的。」沈萬舟面無表情道。

燕離知道他這樣的高手多半心氣高傲,有他的守護,燕子塢不但毀於一旦,還被追殺了數萬里遠,他單是療傷,就用了半個多月,必然很是不痛快。

他心中有憤怒和不甘,對燕離而言,是件好事,說動他出手救人,就更有把握了。

「救人的事,前輩可有什麼指教么?」燕離對金鑲銀道。

金鑲銀不是他們的人,不過對於出謀劃策的事,他似乎有些興趣,於是就被邀請來了。聽到問話,他沉吟了片刻,說道:「結合我所知的情況,你先破壞了血衣樓的大計,紅磨坊接着發起報復,因果是成立的。但為什麼要抓燕朝陽而不殺呢?這個就是重點了。」

李香君臉色微白,道:「難道是要引公子去?」

金鑲銀道:「如果這件事的主謀是李血衣的話,答案就是肯定的。那個魔君大弟子,素來的睚眥必報,恐怕不將燕離挫骨揚灰,是絕不會罷休的。」

李香君心中擔憂,抓緊了燕離的手臂。她知道燕離是肯定要去救人的,這一趟真的生死難料。

「接着說紅磨坊的實力。」金鑲銀道,「據我所知,紅磨坊實力較高的,就那七位核心成員,各用了不同顏色做代號,其中黃衣實力最高,人界小門派的門主,都不是她對手。李血衣算一個,她帶來的戰力也絕不少。而且,現在有一個對你們十分不利的情況。」

「什麼?」燕離道。

金鑲銀道:「我已聽說了天殘和薛狂的事。這兩人卻都不是血衣樓的,甚至根本不用看李血衣的臉色,他們卻參與了行動。還有黃泉咒,分明是鬼蜮酆都的……這說明魔界來了很多人,如果單是對你的報復,她用不着,也不可能找來那麼多人,只能說他們有着別的目的。這個目的,與你們營救無關,但卻是實在的擺在眼前的難題。」

這卻是說到燕離的心裏去了。他也早就做了這些分析,而且情況比金鑲銀說的還要糟。那紅磨坊在天上京生存了那麼多年,朝廷不管不問,如今天上京魔族雲集,顯然雙方早就同流合污,也更為救人一事,增添了許多變數和難度。

救人是勢在必行的,但難度也是顯而易見的。

氣氛便有些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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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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