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保護符
外面的一切隨着砰的一下關門聲完全被阻擋在了外面。
凌瑤呼吸急促起來,胸口起伏不定,害羞地抬起頭,望了余默一眼,又連忙垂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余默一手撐在門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這段時日以來,余默的身高飛長,竟然向一米八邁進了。
所以,他可以居高臨下地看着凌瑤。
凌瑤聞着他熟悉的心動的荷爾蒙氣息,小心肝兒不爭氣地猛跳,低聲道:「余默,你做什麼?」
「我不做什麼啊。」余默一本正經地說:「你想做什麼?」
「我……」凌瑤紅著臉,抬起眼瞼,看着他嘴角浮起的促狹笑意,登時,她俏臉緋紅,嬌嗔道:「你太壞了。」
余默委屈地說:「我哪裏壞了,我可什麼都沒做。」
「你還好意思說,昨晚是誰……」
凌瑤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沒好意思繼續向下說。
余默促狹地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明知故問,你故意取笑我,不和你說了。」凌瑤掙脫余默的魔爪,自顧自地走到一旁,嬌嗔道。
余默忍俊不禁,大笑起來:「那我去洗澡了,你要一起嗎?」
「誰要和你一起,不害臊。」凌瑤剜了他一眼,急忙扭過頭,連耳垂都晶瑩剔透,像是熟透的櫻桃。
「要不還是一起吧。」余默故意慫恿道。
「別說了,我不聽。」凌瑤捂住耳朵,轉向牆角,根本不敢看余默,似乎深怕被余默的這個提議給打動了。
余默不再捉弄她,自顧自地取了衣服,進了浴室。
這一棟別墅中每個房間都帶有浴室,即便兩人一起洗澡,也不會有外人知道。
聽着嘩啦啦的水聲,像是有魔力一般,讓凌瑤的心臟撲通猛跳,她腦海中突然跳出來一個念頭。
衝進浴室!
她可以想像是怎樣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可這個念頭就像是有魔力,令她想嘗試一番。
恰在她無比糾結,不知所措的時候,嘎吱一聲,浴室門開了。
「瑤瑤,給我遞一下衣服。」余默露出半個頭,沖凌瑤喊道。
凌瑤怯怯地說:「你自己怎麼不拿嗎?」
余默嘿嘿一笑,道:「忘了,你總不能看我一絲不掛地走出來吧?」
「別!」凌瑤急忙伸手制止,面紅耳赤地說:「我遞給你。」
她果然在床上看見了衣服,這分明是余默剛才從衣櫃取出來的,怎麼就沒有拿進洗手間呢?
她無可奈何,拿着衣服走到浴室門口,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留在外面的。」
余默眉頭一挑,壞笑道:「你猜對了!」
說罷,他拉住了凌瑤的手,凌瑤立刻驚呼:「你幹什麼?」
「嘿嘿,你不是說我故意的嗎?那你猜我要幹什麼。」余默不由分說地將她拉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中就傳出來令人心猿意馬的聲音。
夜色下,唐蝶衣走向一個高大的身影。
「你來啦!」唐門門主頭也不回,張望江安的夜色。
「是,我若再不來,江安豈不是要變成一個爛攤子。」唐蝶衣回答。
「你是埋怨我了?」
「我哪敢埋怨你,我不是奔著毒經而來嗎?我沒想到你竟然去見千千。」唐蝶衣意外地說道。
「那是我的外孫女,我不能去看嗎?」
「你什麼時候記起來有這麼一個外孫女了?我已經生了她十多年,你何曾來看過她?」唐蝶衣幽幽地說道,不無埋怨的意思。
唐門門主微怒道:「我一直都記得,若不是你離開唐家,我從小就會悉心教導她,哪裏還用像現在這樣,去學別人的微末武功。」
「微末武功?」
「對,那個飛花手。」
唐蝶衣眼中浮起戲謔之色,耐人尋味,道:「你真認為飛花手是微末武功?」
唐門門主眼神微變,故意揚起下巴,道:「當然!」
「我從小就學會一個本事,那就是分辨你話中的真偽,屢試不爽,雖然過去這麼多年,我這方面的功夫還是沒有退化。因此,以我的經驗判斷,你這句話太假了。」
唐蝶衣似笑非笑,很滿意自己的火眼金睛。
唐門門主老臉一紅,吹鬍子瞪眼,說:「哪裏假了,胡說八道。飛花手本來就不如我唐門的武功。」
「我不和你爭辯。」唐蝶衣搖搖頭說。
「你是知道辯不過我,我問你,你為什麼不傳授千千唐門武功?」唐門門主氣呼呼地問。
這豈不是讓唐門斷了傳承嗎?
他如何能夠接受。
「當初,我離開唐門,我就曾經許下諾言,不會將唐門的武功外傳,這也不是你的意思嗎?」唐蝶衣反問道。
「我是不讓你將唐門的武功外傳,但葉千千是你的女兒,是唐門之後,那算外人嗎?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我看你是有自己的私心。」唐門門主火眼金睛,一眼就識破了唐蝶衣的小心思。
唐蝶衣被戳破心思,倒也沒有氣急敗壞,不疾不徐地說:「是,我沒有想過傳授千千武功,因為,我只想她做一個普通人,安安穩穩地過完一生。」
「我唐門之後怎麼可能做一個普通人?你簡直胡鬧。如今事實已經證明,你這根本就是奢望。呵呵,如此看來我還要感謝余默那小子了,若不是他,我的外孫女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大小姐呢。」
唐門門主話鋒一轉,竟然對余默多了幾分感激。
「若不是余默,你的外孫女一點武功也不會,那你還想對他不利。」唐蝶衣趁熱打鐵地說。
唐門門主鼓着眼睛,說:「我哪裏對他不利了?我若真的對付他,他還能活到現在。這小子死腦筋,一點也不會變通,竟然寧願死,也不把毒經給我。」
說起這一點,唐門門主氣就不打一處來,道:「他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唐蝶衣忍俊不禁,笑道:「這麼多年,我還沒看到有什麼人能將你為難成這樣。」
「若他不是你認定的女婿,我哪裏還和他那麼多廢話。」唐門門主氣呼呼地說。
余默顯然不知道,他這便宜女婿的身份才是自己的保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