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無顏面對
天王猶豫許久,回憶這一戰的細節,最終認定確實摸不透余默。
他又打電話給天狼和天影,詢問余默的更多細節,然而,這兩人根本都不敢跟蹤余默了,哪裏有什麼細節,只是點不痛不癢的內容。
天王無可奈何,做出了決定。
「余默,狩獵聯盟,你們等著,總有讓你們暴露原型的一天,道上對狩獵聯盟感興趣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想必我這個消息肯定會讓他們感興趣。」
天王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眼中凶光漸濃。
「其他人再去試探余默的虛實,最好能打探出一點狩獵聯盟的情報,那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以前,他是不想將這個消息公之於眾,便宜了別人。如今他並沒有佔到便宜,自然就不介意公之於眾了。
沒過幾日,狩獵聯盟成員余默在江安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但並沒有大範圍傳播,畢竟,一般人連狩獵聯盟的存在都不知道。
可縱然如此,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當然,這又是后話,余默渾然不知。
除了天王之外,林岳山狂奔似地逃回蜀都,當他回到蜀都時,江安的消息幾乎就同步傳來了。
余默竟然沒死。
這豈不就意味着連天王也沒能殺了他。
林岳山回憶天王對余默的態度,可不像是會放余默一馬的架勢,可他竟然還是沒死,這虎口脫身說明余默深藏不露,遠不止表現出來的那點實力。
林岳山的行動失敗,本來還耿耿於懷,如今是慶幸,若是自己留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連天王都不是余默的對手,他又算哪根蔥?
可一想到這裏,他心頭又開始發毛。
既然余默如此厲害,自己竟然還妄想殺他,余默不會報復嗎?
余默可是敢痛下殺手的人,林浮屠之死就是最好的證據。
林岳山心頭七上八下,憂心忡忡,深怕步兒子的後塵。
從此之後,林岳山惶恐度日,寢食難安。
余默並不知道經此一役,自己暫時擺脫了天王和林岳山的糾纏,這算是一件幸事。
當天色漸亮時,余默一點幸運的感覺也沒有,反而覺得天旋地轉。
他和顧子卿竟然躺在床上,衣衫襤褸,顧子卿竟然枕着他的肩膀沉沉睡下了。
轟!
余默腦海中彷彿有一顆炸彈爆炸了。
他駭然失色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毫無疑問,這是一副誘人的春色,每一處都透著無窮的誘惑。
不知多少人奢望這一切,只有餘默成功了。
然而,這可不是那麼容易消受的。
余默的大腦一片空白,心中不停的有聲音問:「我做了什麼?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根本一點也記不起了。
他心中凜然:「莫非劫力又爆發了?」
他立即檢查劫力的狀況,果不其然,劫力竟然真的有爆發后的跡象,毫無疑問,昨晚劫力出乎預料地爆發了。
「劫力爆發,我不是應該很危險嗎?」
他不由自主地記起了上次劫力爆發時,幸虧華老在身邊,否則,他人事不知,遇到敵人就危險了。
只是,這一次似乎有點不一樣。
顧子卿的衣服怎麼變成了這樣?
總不可能是她自己撕爛的,況且,他還緊緊地抱住她,這可是鐵證,抵賴也無用。
顧子卿總不可能是故意陷害他。
畢竟,這代價也太大了,她也沒有這種動機。
「難道這是劫力作祟?」
他猜對了,這確實是劫力作祟,他的劫力與以前發生了變化,劫力爆發時的狀況自然也迥然不同。
劫力爆發時,劫力像是火山噴發一般,在他身體中亂竄,幾乎要撐爆他的身體。
恰逢顧子卿在他身邊,而顧子卿乃是他的前世情人,冥冥之中,兩人已經聯繫在了一起。
所以,當余默抱住顧子卿,與她產生親密接觸時,劫力竟然迅速煉化。
余默無意識地將她緊緊地抱住,根本捨不得鬆開,只盼著可以煉化更多劫力。
「那我以後爆發劫力,豈不是也會這樣?」余默苦着臉,百感交集,卻不知如何是好。
嗯!
突然,一聲嚶嚀響起,顧子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昨晚她奮力掙扎,卻又害怕傷到余默,最終,沒有抵擋住余默的暴力,最後精疲力盡,竟然不聲不響地睡著了。
她睜開眼,入眼就是余默的面龐,她悚然一驚,這才記起發生的事,她和余默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好的像同一個人似的。
轟!
她的大腦也瞬間空白,呆若木雞地看着這一幕。
「啊——」
她下意識地失聲尖叫起來。
余默心急如焚,鬼使神差,竟然直接捂住了余默的嘴巴,兩人的身體貼的更緊密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肌膚的溫度。
顧子卿奮力掙扎,余默愧疚難當,急忙勸道:「顧總,你別叫,我不會傷害你的。」
顧子卿不停地搖頭。
余默可不敢繼續下去了,急忙鬆開自己的手,說:「顧總,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先出去,咱們都冷靜一下。」
說罷,他迅速鬆開手,嗖的一下就竄出了屋子,這才發現自己昨晚糊裏糊塗地進了顧子卿的卧室。
余默衝進洗手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大吼地喘息,卻也難以平息起伏的心情。
「這可怎麼辦?我怎麼能做這種禽獸的事,昨晚我和她到底有沒有發生不可描述的事?」
余默本來就沒經驗,哪裏能知道答案。
他望着鏡子中的自己,真想狠狠地捶自己一拳,顧總好心好意地照顧收留他,他卻這樣回報,那還是人嗎?
顧子卿捂著臉,把頭埋在膝蓋里,臉色緋紅,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下去。
自己昨晚怎麼就睡著了呢?
這才弄的如此尷尬。
若是趁著余默醒來,她伺機離開余默的懷抱,豈不是就皆大歡喜,不會這樣尷尬了。
以後如何面對余默呢?
顧子卿渾然沒有發現自己冷靜下來后,竟然沒有責怪余默的行為,只是格外尷尬和害羞。
「這肯定是他的無心之舉,我不能因此對他有怨言。」顧子卿不停地告誡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換了一套衣服,決定找余默談一談,可當她走出房間,卻發現余默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