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脫掉你的衣服
秦校長左右張望,確認沒有其他人,於是,神秘兮兮地說:「余默,我告訴你一件事,你恐怕有麻煩了。」
余默不解地問道:「我能有什麼麻煩?」
「大麻煩!」秦校長強調道:「你和凌瑤的事暴露了,她父親凌總找到我這裏來,想讓你退學。」
余默訝然地瞪大眼睛,問道:「他真這麼做?」
「他才剛走,你不信可以追出去看看。」
余默沉吟了一會兒,回憶凌厲的種種行徑,倒也不覺得驚訝,只是他這一招好狠,竟然想讓余默退學。
這是釜底抽薪之計。
「那秦校長你答應他了?」余默意味深長地問道。
秦校長昂首挺胸,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嗤之以鼻地說:「余默,我怎麼可能答應他!他這是無理取鬧,我身為校長,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學生,怎麼可能無故開除學生,我做不到這一點。」
咦?
余默狐疑地看着秦校長,在余默心目中,秦校長善於審時度勢,乃是一個聰明人。
他竟然會拒絕凌厲,着實令人想不到。
余默促狹地笑道:「他恐怕許給你許多好處吧,我可給不了。」
「余默,誰要你的好處,你是我的學生,我自然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你,這是一個老師應有的職業操守。」秦校長義正辭嚴,令人肅然起敬。
余默猛地一怔,灼灼地看着秦校長,似乎想分辨他這話的真偽。
秦校長坦然地和余默對視,雙目炯炯有神,絲毫不心虛。
「那我在此謝過秦校長了。」
秦校長面色一凜,嚴肅地說:「雖說我拒絕了他,但看他的架勢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能量頗大,你可要小心提防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余默聳聳肩,無所謂地說。
秦校長無可奈何地苦笑,他也幫不上忙,只能祈禱余默順利度過這一關。
「另外,你得了書法大賽一等獎,這是一件好事,學校會對你進行表彰,以茲鼓勵。」
秦校長微微一頓,搓了搓手,說:「那個……我有個不情之請。」
見他扭扭捏捏的樣子,余默吃了一驚,問道:「秦校長有什麼直說。」
「你已經是大書法家了,可不可以給我寫幾個字?」
秦校長真想捂著臉,自己堂堂校長,卻向學生索要墨寶,他以前從來沒想過。
余默不知所措,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竟然有人向他索要墨寶。
「我的字也不是多好……」余默不好意思地說。
秦校長急忙糾正道:「你的字都不叫好,那還有幾個人的字叫做好?你可是全國書法大賽第一名。」
余默哭笑不得,說:「好吧,那若是寫的太丑,你可別見怪。」
「怎麼可能見怪?我要將你的字裱起來掛在辦公室里,讓每個來的人都能看見。」
秦校長蓄謀已久,早已準備了筆墨紙硯,余默龍飛鳳舞,揮毫潑墨,一氣呵成,一副書法作品問世了。
秦校長眼睛都要發直了,他覺得這次余默寫的更好了,他情不自禁地大笑:「好,好字啊!」
「一般般。」余默說道,他自己最清楚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遠沒有達到上輩子的水平。
他一直很好奇,莫非上輩子是一個書法家嗎?
否則,他的書法造詣怎麼會如此之高。
余默認為自己的書法尚有不足,但書法界卻炸開了鍋,一匹黑馬橫空出世,擊敗了其他所有強勁的對手,甚至連方雲陽都不是對手,黯然退賽。
這着實大跌眼鏡,大家紛紛打聽余默的底細,但這人是一個新秀,大家沒人知道他的底細。
當然,也有人不以為然,痛批余默的作品,這種不和諧的聲音由小漸大,來勢洶洶,替余默招來了不少非議。
余默可不關心什麼書法作品,他的首要任務是修鍊。
莊家,庄夢蝶系著圍裙,臉上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時而用手捂一下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嘎吱!
開門聲響起,她像是受驚的小鹿,急忙抬頭望去,恰好看見余默走了進來。
「余默,你放學回來啦。」庄夢蝶虛弱地招呼道。
余默眉頭一擰,只是一句話,他就聽出了她的聲音中的異常,那股虛弱發自肺腑。
「庄姨,你怎麼了?」
庄夢蝶微微一怔,她已經在刻意隱藏真相了,但還是被余默一眼就識別出來。
庄夢蝶望了一眼自己胸口,不知如何開口,索性搖頭道:「我……沒事。」
余默發現了她的異常,下意識地朝她胸口望去,雖然衣服遮的很嚴實,什麼也瞧不見,但庄夢蝶卻覺得火辣辣的,羞澀難忍。
「余默,你……」
余默如夢初醒,靈機一閃,說:「庄姨,是不是早上燙傷了?」
「啊,你怎麼知道?」
庄夢蝶脫口而出。
余默聞言,心生愧疚,說:「庄姨,我替你治療吧,很快就會痊癒。」
「你治療?」庄夢蝶驚訝地問,但旋即就釋然了,畢竟,余默本就是神醫,這點小傷自然不在話下。
庄夢蝶就是因為害羞,才不敢去醫院,畢竟,傷口的位置太私密了。
可如今余默竟然要治療,那豈不是也要給他看了去?
她下意識地就拒絕道:「算了吧,過幾天就好了。」
「萬一結疤了,到時候就晚了。」
「啊……會結疤啊。」庄夢蝶臉上浮現擔憂之色,疑惑地問道。
人皆有愛美之心,更別說漂亮的女人了,誰都不想自己身上留下一個醜陋的疤痕。
「你放心吧,治療很快的。」
庄夢蝶有點意動,望了一眼門口,估算兒子回來還要一段時間。
「反正上次被他看過了,看一次是看,看兩次也是看。」
於是,她咬了咬牙,低聲應道:「那……好吧。」
說完,她就害羞的垂下了頭,與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並沒有多少差別。
其實,庄夢蝶從來沒談過戀愛,平日子面對其他人的騷擾,只能佯裝堅強,給自己築起了一層厚厚的保護殼。
不知為何,在余默面前,這層保護殼失效了。
庄夢蝶也發現了這微妙的變化,卻不願去多想,也不敢去多想。
兩人回到庄夢蝶的卧室,余默平靜地說:「庄姨,請脫掉你的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