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投名狀
余宏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究竟是說的哪個余默?」
與此同時,他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這肯定是同名,怎麼會如此巧合呢。
徐飛不明所以,道:「難道江安還有許多個余默嗎?我是說的市一中的余默。」
「市一中!」
余宏面色驟變,變得十分古怪精彩起來。
徐母眼珠一轉,若有所思,問道:「難道你認識他?你們都姓余,莫非真是親戚?」
余宏深怕被牽連,不停地擺手,辯解道:「夫人,你別誤會,我其實早就看不慣他了。」
「如此看來,你們真的認識?」徐母微微眯起了眼睛。
余宏悻悻地說:「是,我們認識,他是我堂弟,但我和他很久沒見面了,前段時間,他還害的我爸進了派出所,我對他只有恨。」
余宏擲地有聲,迫不及待地和余默劃清界限,深怕徐家母子誤會。
「我若不是最近太忙,我還想去找他算賬呢。」
徐母舒展眉頭,恍然大悟,道:「如此看來這小子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還害自己家的人。」
余宏深以為然地點頭:「是啊,他從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徐母面露厲色,道:「既然他是這種人,那就更不能讓他逍遙下去。敢打我寶貝兒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余宏心領神會,拍著胸脯,保證道:「夫人,小飛,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來辦,一定讓你們滿意。」
徐母露出讚許之色。
徐飛眨了眨眼,說:「余秘書,你可別徇私。」
余宏急眼了,舉起手掌,信誓旦旦地說:「我發誓,若是徇私,我不得好死。」
徐家母子同時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那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另外,這件事別告訴徐區長。」
「明白,那我這就去安排。」余宏心領神會。
等余宏離開,徐飛擔憂地說:「媽,爸會不會有意見?」
「所以我才不讓余秘書告訴他,他就是死腦筋。這個社會上手中有權利不用,過期作廢。況且我兒子被欺負了,他若是敢說三道四,老娘和他離婚。」徐母神采飛揚地說。
徐飛眼睛放光,喜逐顏開地說:「你真是我的親媽。」
余宏坐回車中,眼神變幻莫測,嘴角擰起一絲笑容,自言自語道:「余默,我沒去找你,你竟去招惹徐飛。呵呵,這真是作死啊,那我就成全你,可別怪我心狠,怪只能怪你自己。」
「爸一直想收拾他,知道這個消息后肯定會很高興。」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余富貴回到村子裏,幾乎是抬不起頭。
他在江安被抓進派出所的消息早已傳回了村裏,雖然最後他安然無恙的出來了,可他畢竟是進過局子了。
而且,他是被自己的侄兒弄進去的,這丟人可丟大發了。
他一直想找回場子,讓村裏人知道他的厲害。
奈何余宏太忙,根本無暇料理此事。
當余富貴接到兒子的電話,聽明了來意后,他喜出望外,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余默打了區長家的公子,我得了尚方寶劍,必須狠狠地收拾他。」余宏得意洋洋地說。
余富貴一拍大腿,激動地雙眼放光,說:「老天有眼啊,哈哈,終於要收拾這小東西了。哼,敢跟老子斗,活該!」
余宏拍著胸脯保證道:「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為你好好地出這口惡氣。」
「果然是我的好兒子。」余富貴贊道。
余宏掛了電話,獨自坐在車裏,仔細地思考起來,如何才能讓余默付出代價呢?
報警抓人?
余宏搖頭否定,徐母交給他來辦,肯定是不想走正常途徑。
否則,影響十分惡劣,區長兒子被打,那區長的面子往哪裏擱。
那就只能另闢蹊徑。
突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祝節!
「祝節是混社會的,前段時間還托我的關係,想和區長搭上線,如今正好到他遞投名狀的時候了。」
祝節翻出祝節的電話,揚起了脖子,撥了過去,趾高氣揚地說:「祝節,交給你一件任務。」
祝節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誰。
徐區長正好管轄他的地盤,他自然就想搭上這條線,便找到了余宏。
只不過,這都是老黃曆了,他如今的重心在余默身上。
「徐秘書,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敢問什麼任務?」祝節笑着問道。
祝節今非昔比,但也不敢貿然得罪官場上的人,自然客客氣氣。
「問那麼多做什麼?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余宏故弄玄虛地說,「明天你帶幾個人來,你也一起,到時我告訴你。」
余宏的架子很大,口氣更大。祝節暗中不爽,卻無可奈何。
「呵呵,余秘書有吩咐,那我自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余宏很滿意祝節的態度,說:「那明天等我電話。」
夜色如水,凌瑤並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咖啡廳。
蘭姨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問道:「瑤瑤,你怎麼了?」
凌瑤欲言又止。
蘭姨牽起她的手,說:「那讓我猜一猜,是不是和那個余默有關係?」
凌瑤嬌羞不已,嬌嗔道:「蘭姨,你怎麼猜到的?」
蘭姨忍俊不禁地笑起來:「我可是過來人,當然能猜到。你和他怎麼樣了?」
「我們……」凌瑤差點脫口而出,及時停下來,面紅耳赤地跺跺腳,說:「蘭姨,你怎麼能套我的話啊。」
蘭姨咯咯地笑道:「我們瑤瑤長大了,有喜歡的男生了,那個余默真是太幸福了。」
見對方已經識破,凌瑤沒必要隱瞞下去,吞吞吐吐地說:「我們倆都喜歡彼此,可是……我做了一個怪夢。」
「你們都喜歡彼此,這是好事啊。人世間最美好的事莫過於兩情相悅。」蘭姨感嘆道,眼神中透着落寞之色。
但她很快就掩飾過去,問道:「什麼怪夢?」
凌瑤將這件事一直藏在肚子裏,差點都憋出病了。如今找到了宣洩口,一股腦地娓娓道來。
蘭姨立即就被吸引住了,眼神微沉,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