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不再姑息
其他人不知高陽是怎麼想的,只聽他滔滔不絕說個不停,連佛爺的許多機密都公之於眾了。
宏遠目瞪口呆,回過神來,爆發一聲震天怒吼:「高陽,閉嘴!」
高陽呆了一下,目光獃滯地看了宏遠一眼,又繼續說個不停。
其他人石化了一般,面面相覷,連游鋒和祝節都不約而同地互望一眼,滿腦子問號。
唯有餘默面色淡定,古井不波,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
其他人靈機一動,莫非這一切是余默所為?
但這怎麼可能?
那輕輕拍一下肩膀有這麼大的魔力嗎?
登時,一雙雙目光灼灼地盯着余默,都想看出端倪。
驀地,宏遠的眼中爆發出一團精光,駭然失色,道:「你……你用了法器,對不對?」
尋常武功絕不可能辦到這一點,宏遠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法器上面。
據他所知,某些法器才有這種讓人吐露真心話的效果。
法器?
游鋒和祝節一臉問號,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余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故弄玄虛的說:「那你說我是用了什麼法器?」
宏遠無言以對。
他對法器的認識只是皮毛而已,哪裏知道究竟什麼法器有這種效果。
但他想到了另外一種情況,心神劇顫。
試問一個人在法器上的造詣如此之高,他還妄圖復仇,豈不是痴心妄想。
他縱然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也絕對報不了仇。
一時之間,他真正地萌生了退意,只盼著離開江安,遠走高飛,再也不敢踏足江安半步。
見宏遠沒有回答,余默心中瞭然,這宏遠也是半桶水而已,連真心咒都不知道。
登時,他心中大定,不再理會宏遠,而是靜靜地聽高陽講述佛爺的秘密。
「張猛,當初我放過你,你卻想致我於死地,呵呵,真是不作死不會死。」
祝節靈機一動,說:「余兄弟,張猛如此不識好歹,絕對不能姑息。他現在就是一條落水狗,所以才投靠佛爺,我現在就去把他抓到你面前,任憑你發落。」
游鋒沒有反駁,點頭贊同:「恩公,這倒是一個辦法,張猛已經危及到你的性命,絕對不可聽之任之。」
余默淡淡一笑,說:「跳樑小丑而已,不值一提。」
這時,高陽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臉上的茫然之色漸消,變成了兇悍猙獰之色。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余默,說:「哼,你別白費力氣,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真心咒發揮作用時,當事人的記憶十分模糊,所以,高陽剛清醒過來時,根本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只是他這番慷慨陳詞令其他人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高陽瞬間也發現了異常,狐疑地看着其他人,說:「你們這麼看我做什麼?」
祝節忍俊不禁,捧腹大笑,指著高陽,說:「哈哈哈,高陽,你莫不是在搞笑吧?」
「我搞什麼笑?」高陽怒道。
「你把什麼都說完了,竟然還口口聲聲地說一個字也不會說,哈哈哈,這不是搞笑是什麼?」祝節嘲諷道。
游鋒卻沒有笑,臉色一凝,目光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高陽卻被祝節這番話給弄呆了,驚慌失措地說:「不可能,我什麼都沒說,你別想用這種話套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套你,我用得着嗎?這一切的真相就是張猛那小子投靠佛爺后,讓他派你來殺余兄弟,你說是不是?」祝節戲謔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高陽脫口而出地問道。
突然,一段記憶跳進腦海,漸漸清晰起來。
他竟然滔滔不絕地向其他人透露佛爺的秘密。
這一幕嚇的他渾身一個激靈,寒氣從腳底心躥到了頭頂。
「不,我怎麼會這麼做?」
他使勁地搖晃腦袋,似乎想趕走這段記憶,卻發現越來越清晰。
最後,他可以斷定這就是自己做過的事。
「嘿嘿,高陽,這下記起來了吧?我看你不僅是軟骨頭,連腦袋也糊塗了。」祝節得意洋洋地說。
高陽失魂落魄,他很清楚佛爺的脾氣,自己抖落了佛爺如此多的秘密,那自己還能活嗎?
絕對沒有活路!
他猛地抬起頭,盯着余默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余默笑了笑,說:「我只是讓你實話實說而已。」
「你別去想了,他用的是法器,你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宏遠感慨萬千地說。
「法器是什麼?」高陽與其他人的反應如出一轍,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自然不會知道法器。」宏遠高傲地說。
余默反駁道:「法器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別吹噓的那麼厲害。」
余默知道法寶的存在,自然不認為法器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倒是宏遠你,竟然和佛爺是師兄弟,難怪我找不到你,原來你逃到了他那裏去。難兄難弟,竟然還想謀划殺我,真是好手段啊。」余默對宏遠說。
宏遠急忙搖頭,說:「那都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認為自己還有以後嗎?」余默反問道。
「我……」宏遠無言以對,沉吟半晌,說:「你放了我,我有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余默盯着他那身破破爛爛的衣衫,哈哈大笑起來。
宏遠一臉茫然地看着余默,不知他為何發笑。
「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為自己贖罪?」余默想起金家的種種行徑,不也是仗着自己有錢,為所欲為嗎?
這些人果真是一丘之貉,觀念如此相似,都認為錢可以買到一切。
宏遠怔怔點頭,道:「金錢萬能,當然可以為我贖罪。」
余默搖搖頭,不再搭理他。
游鋒插話問道:「恩公,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祝節迫不及待地說:「余兄弟,佛爺根深蒂固,若是給他喘息和準備的機會,將會後患無窮啊。」
游鋒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說:「對敵人就應該秋風掃落葉,絕對不能姑息養奸。」
余默沉吟不語,不禁想起了張猛,他曾經放他一馬,認為他會改過自新。
現在看來他高估了某些人,張猛這種人根本不會改過自新,而是一條道走到黑。
那佛爺呢?
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不反擊,展示自己的肌肉,那佛爺恐怕會認為他好欺負。
「恩公,快決定吧,事不宜遲。」游鋒催促道。
余默眼中也閃過一抹殺機,重重點頭。